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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叶曳才终于明白为何先前自己要用斗技时邢辰却不战了。不是不打,而是无法战。叶曳的肉身已经能与邢辰相比较了,再加上斗技的话,邢辰只有出丑。
樊长老点头道:“自然如此,不过他却很幸运。”
“哦?”叶曳眉头一挑,问道,“为何?”
“十五年前,老祖出关后来了兴致,在大陆云游,偶然发现了邢辰。那时邢辰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并且老祖是在一个山洞中发现的邢辰。”樊长老讲起了邢辰的往事。
“老祖在那时等了数日,却没有见到其父母来,才知道邢辰要么是被遗弃,要么就是......”后面的那一句话根本不用说,叶曳也能明白。
于是樊长老跳过了这一段:“老祖于心不忍,便将邢辰带来来风阁,成为他的关门弟子。”
“说来也巧,邢辰与老祖的境遇有些相似。老祖若不是始祖的点悟与培养,根本就不能从一届平民成为武者。所以老祖将邢辰视如己出,悉心教导数年。”樊长老道。
随后他叹了一口气,惋惜地说道:“只可惜老祖在始祖被暗杀后,对宗门之事并无过问,一心只修行。不然,我来风阁可不会盘踞在这里数百年了!”
听完樊长老的话,叶曳心间对来风阁也逐渐重视了起来。没想到,来风阁中竟还有老一批的人物存活。
见樊长老一脸扼腕长叹的模样,叶曳只有沉默。
第二日他准时来到山头等候邢辰,而邢辰也没有让叶曳失望。在叶曳到来后不久,他才姗姗来迟。
“今天怎么打?”邢辰见到叶曳第一句话,便是询问起比试。
叶曳笑道:“肉身之力。”
他也并不愿意占邢辰的便宜,既然邢辰只擅长肉身之力,那叶曳也就提议比较肉身之力。
邢辰极有信心地一笑:“那你就必输无疑。”
“看拳!”
一只拳头带着呼呼的破风声朝叶曳面门砸来,叶曳伸手使出全力一挡,才堪堪挡下这一拳。
不过,叶曳的身子却在邢辰拳头的强大力量之下被推出了数步。
“腿来了!”
还不待叶曳松一口气,邢辰的一条腿便犹若游龙一般往叶曳腰间撞来。
叶曳伸手去挡,可手臂的力量怎么能与腿相比?
这一脚终于结结实实地打在叶曳的身上,叶曳被扫倒在地。
“还有一招!”
邢辰的声音再次传来,叶曳只见一个黑影一跃而起,目标正是他倒下的位置。
这一击,让叶曳心中发怵。他连忙在地上翻滚,总算是躲开了这破坏力最大的坠击。
看了一眼身边被邢辰砸出来一个很深的坑洞,叶曳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他无法想象,方才自己若是没有躲开,现在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幸好,我躲开了。”叶曳庆幸地说道。
邢辰笑道:“其实你不躲开也不会有什么伤害?”
不待叶曳开口询问,邢辰便再次用出坠击的招式来。
说来也怪,叶曳分明见到了邢辰在空中时的目标是地面的一块石头。可到邢辰落地后,却距离石头偏移了太多。而在这期间,邢辰竟没有使用斗气作为使力点来偏移方向!
不过,若是邢辰使用了这手段,也不能有成效。因为这是地阶武者才能领悟的东西,地阶之后,御空飞行所需要的便是斗气外放,双脚踩在其上才能如履平地般动作。
叶曳问道:“这是什么手段?”
邢辰颇为自傲地炫耀道:“这是只有我自己才会的招数!”
“当初师父他老人家见到我这般施展,也极为震惊。你方才见到的,是师父他用经验指导我之后的效果。”
叶曳心间对邢辰还有这般天赋佩服了起来,虽然这个天赋在地阶之后并没有用处,但现在却有极大的好处。试问,谁能想到一个人阶的武者就可以窥探地阶武者才能领悟的东西?
这绝对是对敌时出其不意的一记妙招!
“你还真是一个天才。”叶曳被邢辰拉起,他拍去身上的灰土,由衷地说道。
邢辰却道:“我是天才又有什么用,除非师父要我下山,平日间我都不能私下离开来风阁。”
“那是你师父担忧你下山遇见危险。”叶曳随口说道。
“我要回去了,今天打得可不过瘾,明天你可要多准备一番。”两人只待了半个时辰都没有的时间。
叶曳与邢辰挥手告别。
此时,叶曳发觉自己的储物玉佩中似乎有许些动静。
进去一瞧,原来是小四搞出来的。见到小四有些躁动,叶曳将它放了出来。
正好,叶曳还可以问它一些事情:“小四,你觉得这里有没有熟悉的感觉?”
得知来风阁的开山鼻祖是一只来历不明的魔兽,并且从其雕像上感应出熟悉的气息后,叶曳就认为小四应该与来风阁有联系。
不过,小四却是一脸茫然地摇头。但连它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睛中出现了怀缅的神色。
见到小四摇头,叶曳便没有再追问了。本来他就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如今没有收获,也并不让人失望。
银光一闪,小四便被叶曳收回了玉佩空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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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头上的一间破旧房中,一名静坐的相貌纯朴的老者的眼睛却在此时睁大起来。
他连忙站起,全身都在颤抖着。而他的眼中早已充满了泪水,只见他嘴唇抖动,一声让人听了倍感沧桑的话说了出来:“是它!是它!它没有死!它回来了!”
老者说完,直直朝着某个方向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三个头:“不肖弟子恭迎师尊!来风阁,要重新崛起了!”
“师父,我回来了!”
破旧的房门外,有一人对房门内大声喊道。
老者从地上站起,伸手一挥,房间的大门便敞开了。
那人走进房屋,朝老者开口道:“师父,我昨天遇见了一个特别有趣的人......”
这一天,是老者在这许多年来,第一次将徒弟那说不完的话听完的一天。同时,也是他最具有希望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