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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刀篇第二十章:该拯救谁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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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浅摇了摇头,总归是稍微安静下来了,可以继续自己的思考了。
  所以,应该怎么出去呢?
  “谁是真正的吹笛人。”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真奇怪,不知道。
  想着想着,寒浅闭上了眼,突然,一道剧烈的白光出现在寒浅的眼前,好亮。然后,就倒下去了......
  “寒浅,醒醒,寒浅,快醒醒......”又是那个声音。
  寒浅缓缓地睁开自己的眼睛,还是那个少年,那个黑发的漂亮的少年,跪着充满笑意的看着他,很好看的笑容。
  “又是你啊......”寒浅挠了挠头。
  “难道你想起我是谁了吗?”黑发少年还是微笑着看着他,不过,似乎还是不能动的样子,但是相比上次他的神情明显轻松了很多。嘴依然闭着,没有张合,却还是能够听到他的声音,很奇怪。
  “你的名字?”寒浅皱了皱眉,他并没有想过这件事。
  “没有记起来吗?”少年还是端端正正的跪在寒浅的身边,微笑着,没有张嘴,却又说话,像个木偶一样。只是,眼睛格外的有神,深邃的黑眸比宇宙还要玄妙。
  “所以,你到底叫什么呢?”寒浅坐了起来,坐在他的面前问道。
  “你记不起来,我其实也没有说的必要。”黑发少年看着寒浅,更像是盯着,很奇怪的眼神,像是要把寒浅看穿一般。
  “好吧。”寒浅看了看四周,这是一个极白的空间,看不见边际,只是一片白,不过,除了身前的那个黑发少年,寒浅的身后还是那个刀架,不过,那把白刀似乎被刀架锁给锁住了,不能拿了,或者可以拿,反正,寒浅并没有起身去尝试。好像和上次的那个场景很像,不过,出现了一张红木桌,红木桌上放着三个一百升日币的硬币,上面的花纹很漂亮。在刀架旁似乎出现了一面墙,还是白色的,上面插着两个糖绘,一个是三目狐,一个是不死鸟。还有多了一辆小车子,小的手推车,好像,是那辆拉面小车。
  “这次的收获不错嘛。”黑发少年似乎知道寒浅已经看到了这个空间的变化,还是闭着嘴,发出那个声音。
  “什么意思?”寒浅感觉有些莫名奇妙。
  “没什么。”黑发少年还是笑着,闭着嘴盯着寒浅,“给我煮一碗拉面吧!”
  “蛤?”寒浅挠了挠头。
  “煮拉面啊。”黑发少年还是盯着寒浅,面带笑意。
  “我,我不会啊。”
  “你会的。”
  “我真的不.....”
  “你走到那个拉面车那里就知道了,放心吧!”
  “好吧......”寒浅觉得这个黑发的少年有股莫名其妙的控制力,他不由自主的就走向了那辆拉面车。然后,很奇怪,寒浅感觉有种力量,像是手一般,控制着他的动作,很熟练的煮好了一碗拉面,一道道工序就像是那个拉面老板“表演”的一样,行云流水的,面就煮好了,莫名其妙的端着拉面又回到了红木桌边。
  “放下吧。”黑发少年根本没有动,他似乎并不是要看寒浅,他,看的似乎只是他的正前方,原先寒浅的位置。
  “哦......”寒浅把碗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筷子呢?”
  “在这里。”寒浅感觉很奇怪,把筷子拿起,要插进面汤之中。
  当漆黑的筷子的尖头扎入醇厚的面汤的一瞬间,在那个接触点爆发住一团白色气浪和一团黑色气浪,就和上次一样,飞快的喷涌而出,然后飞快的淹没寒浅,寒浅又飞快失去了意识,向后倒下去了......
  “寒浅,寒浅,醒醒,寒浅。”又是一个声音,有个人在推着他。
  “发生啥事.....”寒浅缓缓的睁开眼,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漆黑的“现实”世界,而那个推他的人和那个把他叫醒的人是同一个人,是吾贤,很焦急的样子,不过,看到寒浅醒了过来,似乎也没有那么的焦虑了。
  “寒浅,你怎么啦?”吾贤伸出白皙的手摸上寒浅的额头,仔细的看着寒浅的反应,十分关切的问道。
  “没事啦,没事啦。”寒浅轻轻把吾贤的手抓下,站起了身,向吾贤问道,“在我晕倒的期间,有发生什么吗?”
  “没,没有诶。”吾贤脸有些红的把手轻轻的抽了回来,低头说道。
  “没有就好。”寒浅舒了一口气,他现在真的很害怕那群人在搞出什么事情,他现在只是需要时间和空间,把那些疑点搞明白。而且,那个黑发少年到底是谁,那个空间又是怎么一回事?问题好多,寒浅只好继续自己的沉思。
  这时人群又出现了一团骚动,然后就有一些人开始撞击着那个奇怪的上帝的彩色碎玻璃绘,很疯狂的撞击着,人数越来越多。
  “他们要干什么?”吾贤拉了拉寒浅的衣角,指着混乱人群。
  “不妙”寒浅被吾贤打断思绪,顺着他的手指看向逐渐疯狂的人群,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擅作主张,真是太冲动了。
  寒浅连忙冲过去,抓住一个人问道:“你们为什么装这个彩碎玻璃绘?”
  “有人说要像台上那群人一样把这个上帝的彩碎玻璃绘打碎才能得到救赎,只有这样才能出去,还不快一起撞!”说着也加入了撞画的人群。
  “喂!”寒浅拉都拉不住,不过又思索了一下,“打碎玻璃绘吗?这是一个线索......”寒浅皱了皱眉,顿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继而自言自语道,“不对,撞碎上帝的彩色玻璃绘,然后,孩子不就被带走了吗?......”寒浅想到这,顿时背后一凉,大喊道:“不能撞碎那副玻璃绘,撞碎了孩子就真的回不来了!”
  不过,寒浅的话似乎无济于事,人们的呐喊声淹没了寒浅的警告,寒浅很无力,即便再怎么呐喊,人们都好像听不见一般,或许他们听见了,但,他们就是偏执的要坚持自己的想发,即便是真理,也愿意去相信谣言,为什么?好气啊!
  正当寒浅直跺脚时,那副玻璃绘,出现了裂纹,人群爆发出欢呼声,随后是更加强烈的撞击,每个人都带着一股病态的笑容,很可怕的模样,肩头撞出了血,后背撞得乌青发紫,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冲撞着。这,或许就是所谓的伟大的求生的欲望,但,所有人都应该知道,不到真正的绝境,思考没有真正枯竭的时候,这些求生的欲望指挥一步步把人拽向死亡。寒浅想阻止那群狂热的人,突然,感到莫名的无力。
  为什么?他觉得拯救他们好难,刚刚还在叩首祈求,而如今现在却又立刻企图破坏,神灵啊,在他们的眼中到底是什么?寒浅突然觉得人们对于神灵的信仰就像对钞票一样,好廉价,甚至可以成为丢在乞丐碗里的东西。
  寒浅想起了一句话,不知道是谁说的,也是在升日之国的东方,但却是很遥远的东方,不仅仅只跨了一片海,还有许多土地。依然是一个很神奇的国家,一个充满智慧的国家。
  金钱,世俗的上帝。
  莫名其妙的想到这句话。
  世俗所谓的上帝,不过如金钱一般。
  他,不过是一个交易的货币,交易着生死祸福,交易着兴衰盛亡。
  没有,至少,很少有普通的人真正的尊重一个神,至少,或许吧。
  寒浅伸出的手垂了下来,看着眼前像是发了疯一样的人们,寒浅真的很无力,他真的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或许,他,至少,至少是现在,他,还没有资格去做一个圣人,因为他还不能真正的为人们而付出一切。他不知道应该拯救谁,是那群孩子,还是这群大人?寒浅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而那群白发人听过寒气的话后也尝试过阻止,但,还是失败了,无奈地看着人们一个个顽固的撞向玻璃绘。
  裂缝越来越大,人们越来越兴奋,仿佛这幅画之后真的就是出口。
  “咔嚓!”一声巨响,玻璃绘,碎了,碎成了一片片彩色的蝴蝶,然后用力地坠在漆黑的地面上。
  突然人群一片寂然,所有人都呆住了,谁也不知道,玻璃绘就这样的碎了,愣了将近五六秒。
  突然有一个人大喊:“快看!有亮光啊!我们有救啦!快跑啊!”
  话音刚落,人们冲了出去,想着那道亮光,就好像在赶去往天堂的末班车一样。但那些快疯掉的人们哪里知道,要去天堂之前,必先死一次啊,毕竟,只有人死了以后,才有资格谈论他应该去天堂还是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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