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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刀篇第二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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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浅站在柏油路边,夏日的暖风吹起挂在两鬓的丝丝白发。
  京都,曾经的首都,当幕府政权破产后,当升日之国的君主****制度消亡后,当几艘喷着黑气的战舰来了又走后,它不再是升日之国的首都,东京,成为了升日之国的焦点。拜它所赐,京都反而拥有了更多的宁静,即便这里还是停驻着种种新兴产业,但来自于名字中的威严,守护着这一代人,一代事,一代国,一个灵魂的家。
  有些名字,即便被时代所腐朽,却永远不被忘记......
  出租车出现在寒浅的面前,寒浅连忙招手,出租车缓缓停了下来,稳稳当当的停靠在路边,寒浅小跑过去。
  把行李箱放在后备厢,就小跑着上了车。
  “抱歉抱歉......”寒浅说着,关上了车门,向后视镜看了一眼。
  那是一个年过六十的老人,脸上有寿斑,也有老年斑。
  但,他很精神,稀疏的白发依然梳理得好好的,穿着绿色的极富有朝气的休闲短袖,戴着一副蓝框墨镜。
  在升日之国,这已经是很普遍的社会现象:退休的老人开着出租车,当售货员,当清洁工。他们,或许过去也是大公司的某某员工,为了升日之国的进步献出了自己的青春与汗水。但,他们最终还是被时代所抛弃,人口的庞大和就业压力,他们潜意识的为那些年轻人而辞职,拿着少于工资一半甚至更多的退休金。但他们依然似乎有种愧疚的心里,甚至有时还会有不安,他们为自己已经年迈却还是要国家照顾而难过,他们更希望把自己的汗水交给国家。他们想付出,于是,他们就去做那些年轻人不愿做的事,他们真的很伟大。
  升日之国的老人真的很伟大,有件事一直让寒浅很感动。
  有一次,在拥挤的东京电车上,有个外国的年轻人为一个老人让座,老人回绝了,他当时说了一句让他记忆犹新的话。
  “我们已经得到国家的很多帮助了,我们甚至靠在阳光之下的长椅上也能拿到钱,我觉得很痛苦。相比之下,让你们这些年轻人休息更好一些。”
  那是一种负罪感,老人为了他的“不劳而获”而难过,甚至只是一张椅子的短暂休息,他也那么的“吝啬”,他最终还是把座位留给了另一个年轻的孕妇。
  寒浅每次看到那些充满着干劲的老人,他都会想起那件事.....
  “小朋友,想什么呢?”司机座位的老人笑着说道,回过头看着寒浅,“是不是刚回家,话都不会说了?”
  “呃,哦,抱歉。”寒浅尴尬的挠挠了头,继而说道,“麻烦去月洗街的寒浅家。”
  “你是寒浅家的人?”老人回过头,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寒浅,又笑了笑,“坐稳了。”
  “呃,嗯.....”寒浅点点头,继而就扭过头去,看向窗外的景物变迁,想着什么。
  一阵烟尘过后,黄黄的出租车出发了,穿过繁华的闹市街,穿过精致的古城,穿过宁静的住宅区,一座古朴的日式古居出现在眼前,旁边的小店宁静的点缀着这片小镇。
  又一阵烟尘过后,寒浅下了车,手里拿着不算沉重的行李箱。
  寒浅有些呆呆看着这座阔别七年的古居,临近正午的阳光洒在这座老房子上。
  寒浅寻找着,看到一个门牌上写道:寒浅家
  他觉得,他真的找到家了......
  寒浅掏出钥匙,插进那个再熟悉不过,却有些陌生的锁孔。
  “卡塔。”一声脆响,门开了,门锁没换,他们,一直都在等着他的回家。
  寒浅静静的推开木门,看着陈旧却光鲜的地板,他仿佛又能看到那个趴在地上擦着地板的身影。玄关处的画没有换,还是那副三目狐的画,那副从出生以前就有的画。还是那个庭院,青翠的绿叶以及各种各样有名无名的花,盛开着,仿佛世界从未改变过似的。
  “我回来了!”寒浅大声地说了一句话,像是在对别人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小目言回来啦?”在庭院的丛丛绿叶之后,探出了一个白发苍苍的头,脸上布满了皱纹,是时间,阅历与风雨的记录者,看起来也有六七十岁的老人。他的眼睛很明亮,黑色的眼瞳闪着他“这个年纪本不该”有的光芒,他曾经也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年轻人,然而老了也依然不减当年风范。他穿着蓝紫色的老式和服,袖子卷起来,一条白白的毛巾挂在脖子上,这就是寒浅眼里的那个老头的形象,一点都没变,多的只是几道本就多的皱纹罢了。
  “不要总是叫我‘小目言’啊,老爷子,我早就不小了。”寒浅故作生气的看着那个沉浮在花丛绿叶中的老人,他就是寒浅的爷爷。
  “好了好了,回来就好。”老人笑了,放下手中的园艺剪刀,看着寒浅依然没有进来,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继而又向一个房间喊道,“老婆子,招待客人了!”
  “知道了知道了,不要叫。”有一个身穿紫红色和服的漂亮女人从一个房间出来,黑色的秀发有模有样的盘在头顶用一根金纹玉雕簪固定着。看起来只有三十几岁,和那个老人年龄看起来相差甚远。她,是寒浅的奶奶。
  她拿着一双拖鞋小碎步走到玄关,寒浅的面前(由于和服的设计,女式的一般下半身小腿处一般开口不大,因此只能小碎步走),缓缓跪下,把拖鞋轻轻放在寒浅脚边。
  寒浅对眼前的一对看起来年龄相差甚远的“老夫老妻”早已见怪不怪,脱下鞋子,穿上拖鞋,而他的奶奶则把脱下来的鞋放进鞋架中早就预留好的位置。
  寒浅把他的行李箱交给了奶奶,走向也向他走来的爷爷走去。
  两人拥抱着,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拥抱,这里没有思念,没有哭诉,有的,是精神的无声的交流,是一种瞬息之间天地万迁的永恒,还是一种责任的传递。
  两个人拥抱的时间很短,老人看着寒浅,打量着这个出去时比他矮半个头,回来时就已经比他高出半个头的少年,欣慰笑着地说道:“回来就好。”
  “当然了,老爷子。”寒浅也笑了。
  “老婆子,午饭多添一双筷子!”老人又喊着。
  “知道了,不要嚷。”一个声音从厨房传出,寒浅的奶奶不知何时就已经进到了厨房。
  ......
  冰块放在小小的陶杯里,想着吸收这个暑期的热气,带给这个房间一丝清凉。它的一旁立着一瓶刚插好的花黄白点缀着绿叶,没有眼花缭乱亦没有单调乏味。
  两张对放的木桌上各放着一个乌木红漆的托盘,木碗里装着香喷喷的米饭与芝麻,瓷碗里盛着味增汤,块块雪白的豆腐合着青绿的海苔沉浮着,漆黑的长方瓷盘躺着刚炸好的天妇罗虾和小块的天妇罗番薯,四种不同口味的盐均匀的铺在小碟里,几点红花绿薄荷迎合着,托盘的右上角还有一盘盐水毛豆。
  正午的阳光要晒化那晶莹的冰块,却不愿烧毁眼前这些美食,反而还用那金箔般的光装饰着那精致的艺术品。
  两个男人对坐着,一个老人,一个年轻人。身旁低头跪着一个女人,一个“老太婆”。
  “我,我开动了......”寒浅拿起筷子,有些迟疑地说道。他很久没有吃奶奶做的菜了。
  “吃,吃吧!”老人笑着,也拿起了筷子,小声说道,“我开动了。”
  ......
  “真好吃。”寒浅坐在柔软的蒲团上,轻轻地打了一个嗝。
  “是吧,早就说你应该早点回家。”老人笑着看向满足的寒浅,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和两个小酒碟,递一个给寒浅,“喝吧!”说着,就开始剥起毛豆来。
  “少喝点......”女人收拾这两个人的托盘,向着老人小声说道。
  “好啦好啦,我们都快七十了,我知道的,你放心吧。”老人笑了笑,充满着爱意地注视了女人一眼。
  女人一怔,连忙别过脸去,离开。
  “你瞧你奶奶,老大不小了,还那么害羞。”老人笑着又吃了一颗毛豆。
  “我奶奶给你娶到真是赚了你了。”寒浅打趣道。
  “是啊......”老人笑了笑,看向庭院中的大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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