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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情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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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剑飞霜,血嫣红,堂上一时剑影寒光。看得众人是惊叹连连,无不赞称觉明剑真来当世绝学。不过有武功高强者更关注这不知名的青年剑客,能与凃通交手而一时不落下风者江湖中可是袅袅无几。更不用说还是如此年轻的武者,无不在相互探听此人是谁?
  凃通六十四路觉明剑,正如齐道远所言,招招凌厉,看似路路不同,却条条道终途,杀意盎然,剑来剑去都是直来直往,负死而往。就算对付傅彦生这样江湖晚辈也不留余力。只三剑,身负内伤,经脉未愈的傅彦生已经三处伤痕在身,道道露深可见骨。
  “好直白的杀意,好凌厉的剑招。”傅彦生眼神凝重地盯着持剑飞刺的而来的凃通。强忍经脉刺骨疼痛,长喝一声,单手凌空而抓,只见场中一未名弟子手中剑鞘颤动,利刃“仓啷”一声凭空出鞘,掠过众人,抓在傅彦生手中,“借剑一用!”话音落,乱花步出,使得依旧是《春南剑》。
  “寻花问柳。”只是剑势刚展,那边凃通竟已道出招式之名:“柳夫人的剑法,老夫倒是好久没有领教了。”说话间,手中利刃横削,快准之间已经一招直取傅彦生剑招弱势所在。
  “不对!”两剑交击间,凃通只觉胸口处一阵寒意,连退数步,低头一看,只见长袍已不知何时被割裂出一道长口,如若不是自己退的快,现在只怕破的不当当只是胸前的衣物。
  他收起轻视之心,目光凝重,口中说道:“刚刚校场上老夫就觉的似有故人剑气,果不其然,你不是净悟的弟子么,怎么又会李老头的剑气。”
  原来傅彦生使得是春南剑,在剑上却带上了老头子赋予他的剑气,以求出其不意,一招制胜,没想到凃通在紧要关头竟然警觉避开要害一击,没想到竟被凃通避开来,听他言语之间却是认识老头子的故人。“什么李老头,王老头,看招!”既然出其不意已然不奏效,他也不再隐藏,手中长剑再出时,已然是寒光四射,剑气附于其上,破空只见带着锐利的蜂鸣声。同样是春南剑,此刻已经完全没了女子剑舞的柔美,只剩下寒空之中孤柳随狂风甩动的凌冽。
  凃通不敢小觑,六十四路觉明剑已使出地三十二路,冷声道:“年纪轻轻,竟然能逼老夫使出过半剑路,小伙子你当自傲了。”剑出时空气中仿佛只剩一道寒芒。
  “公子,好快的剑!”冬至抓着自家公子衣袖紧张地盯着场中二人缠斗。齐道远拍了拍她越抓越紧的手,小声说道:“六十四路觉明剑,路路上青云,就连二叔也说过,如果让凃掌门一路使到地六十四剑,就连他也难以抵挡。”
  冬至大叫道:“那傅呆子不是输定了。公子你可得帮帮他。那呆子虽然人呆了点,但冬至觉的他是个好人。”
  齐道远点点头,说道:“我不便出手,不过既然凃掌门说不伤傅兄弟性命,众目睽睽之下想必不会食言,你我到时候见机行事。”
  凃通的剑是越来越快,快到傅彦生刚见到寒光一闪,身上已添一处新伤。若不是凃通顾忌他的剑气,不敢太过施为,只怕他现在已经倒在剑下。
  眼看他就要节节落败,大堂上突然传来:“你快走吧,我是不能和你一起走的。”傅彦生心中如遭雷劈,望眼看去,果然是李曼卿双目含泪望着他,似乎是这一句已经花光了她所有的气力,身子不住的颤抖着。
  “小心!”
  傅彦生失神之间又倒退几步,就连凃通利刃临身也不在意。“对阵临敌还敢分神,你是找死。”凃通长剑狠狠扎在他的右肩,正要使劲废了他的右手,却发现长剑竟然进退不得,再看傅彦生的左手竟紧紧抓着剑刃,仿佛不知疼痛一般,将长剑缓缓地从身体里抽出来。就连凃通也被他缓缓扯退,一脸惊惧地看着他。
  “三生三灭,身灭,识灭,情灭。得三灭方得三生……”只见傅彦生身上的泛出诡异的红色气息,就连瞪着他的双眼也渐渐染上猩红,再看他身上的那些伤口竟然也肉眼可见的恢复。
  场中唯有一人惊悉傅彦生此刻的状态,却是归坐的耿千秋,只见他又猛然惊立起身,口中默念道:“三生真经!”
  “什么邪魔功夫。”凃鸿长剑再出,却不再只为废其双手,而是直奔要害而去。但剑行半空,又强行折转回身,原来那傅彦生竟然不闪不避,只是手握利剑同样朝他削去,要来个以伤博伤,以命换命招数。
  见凃鸿退去,傅彦生反持剑压上前去,竟然招招都是“柳老悲桓”之意,全无守势,出剑之间只为伤敌。“装神弄鬼,别以为老夫就怕了你,当论舍命以击之道,老夫的觉明剑可不弱于你这等邪魔功夫。”说罢,凃通竟也无视傅彦生换命的长剑,抛却一切惧意,六十四路剑招不知不觉已经使到了第四十七路“无相忘我”!
  二人均是搏命相攻,看得堂中一众江湖豪客各派掌门无不惊叹不已。青城山派掌门剑法早已是名冠江湖,只是如今又出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剑客,竟能与江湖名榜第九的凃通斗个不相上下,今日过后他若能活下来,定是能名动江湖。
  众人看不透,但是场上诸多掌门却了然于心,都是摇头轻笑。在旁观战准备随时出手相救的冬至更是眉头紧皱,担忧地说道:“公子,傅呆子可是撑不了许久?”齐道远点头道:“那凃掌门功力深厚,傅兄弟又有内伤在身,如今能迫使凃掌门使出无相忘我,已然是极限了。不出三招,怕就要败于剑下。”
  正如同齐道远所说,堂上二人交斗,看似搏命之间双双都互有伤害,只是傅彦生每中一剑都是深可见骨,反观凃通,却仅仅只是长袍上留下几道破口而已。二人同门口处交手至堂首,只见傅彦生一声爆喝,眼见就要一举拿下他的凃通只感到冰冷杀意袭来,警觉之余一直只攻不守的剑招终于有了缓顿,剑舞成屏。下一刻,就见傅彦生身上突然爆射出数十道红色剑气。
  “当当当……”连挡带削,凃通是边守边退,一直又从堂首退至门口才堪堪挡住数十道剑气的攻击。只见长剑上裂痕累累,稍一运劲,竟是寸寸碎断。“好胆!”见爱剑被毁,凃通怒起,更要反攻回来,就觉得气息运转一时阻塞。“什么时候!”他低头看去,只见腹上丹田处锦袍一道裂口若隐若现,刚刚阻挡之间竟是被一道剑气侵入丹田之中,登时安耐心神运功疗伤。
  傅彦生却没有乘胜追击,一身剑气全出之后,本就残破不堪的经脉再也承受不住内息的运转,一口鲜血喷吐出来,双眼也渐渐恢复清明,只见他转身朝堂上丽人走去。
  蹒跚之间缓慢却又坚定。眼见来到李曼卿身前,一道身影却挡在眼前。凃鸿冷声道:“这里不欢迎你,你还是快快离去吧。不然等我爹爹恢复过来,你只怕就走不了了。”
  “让开!”傅彦生气若悬丝,却无比坚定,见凃鸿挡在跟前,持剑的右手又缓缓举起,哪怕好像下一刻就再无力抓住剑柄,也要挥剑把前路的荆棘劈砍开来。
  李曼卿突然说道:“鸿,让开吧。有些事只当我跟他亲口解决。”
  凃鸿侧身当心地看着也已虚弱不堪的李曼卿,欲言又止,最终也只能长叹一声,退到一旁。傅彦生这才丢了长剑,伸手抓向李曼卿,一字一句坚定地说道:“跟我走!”
  李曼卿含泪摇着头,说道:“我不能跟你走。”
  “为什么?”傅彦生大声叫着,又低声沉重说道:“我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我不再迟疑,跟我走,我可以照顾你一生一世。”
  李曼卿哭笑道:“是吗?那你的仇恨呢?你可以放下它吗?你可以跟我一起远走他乡归隐江湖吗?”
  “我……”傅彦生一时语塞,李曼卿又说道:“你放不下它,我们都有放不下的东西。”她感觉到傅彦生抓住自己的手在不住颤抖,缓缓地举起自己的手臂,又伸出另一只手轻抚着他的手背,猛然又用力将他的手掌掰开来,说道:“所以,离开吧。去完成你最想要做的事情,不要白白死在这种地方。”
  傅彦生有些无力,任由她将自己的手掌甩开来,默默问道:“你没喜欢过我吗?”他紧紧盯着李曼卿的双眸,等待着答案。李曼卿也注视着他许久,才说道:“喜欢过。”还未等他高兴,又继续说道:“但现在不喜欢了。”说罢俯过身,伸手拉过一旁凃鸿的手来,看着他说道:“请你离开吧,我要和我的夫君完成婚礼了。”
  傅彦生如遭重击,又是一口鲜血从喉间涌上,在嘴角溢出,却见他渐渐发笑,越笑越大,犹如癫狂状。
  “我不信!”伸手又再去抓向李曼卿的手臂,这一次却被她闪开,只是扯住了她的衣袖。凃鸿上前挥手拍向他的胸膛,将他震退去。
  “撕拉”,李曼卿的衣袖经不住拉扯,被撕断成一截,紧紧地握在傅彦生手中。就听见李曼卿狠狠说道:“袖断!恩断!情断!现在你我两清了,你走吧。”
  “他今天哪也走不了,留命下来!”身后是已经调息完好的凃通,只见他怒不可歇,又从弟子处取来一剑,就朝傅彦生背后刺来。
  “凃掌门,手下留情。”齐道远见状不妙,飞身拦去,只是凃通盛怒下的一击,他哪里拦的住。只觉一道寒光闪过,凃通已经将他甩在了身后,再看傅彦生还抓着红袖段呆立在远处毫无反应,眼见就要长剑贯身。
  大堂外一声洪亮笑声传来,“凃掌门好生威风!”一道黑影随声而至,插在了傅彦生身后的石板上,正好拦住凃通的致命一剑,两者交击间发出清脆的金鸣声。此刻众人才看清,那是一柄全身缠着铁链的巨剑,随着剑身颤动哗啦作响。
  “八荒镇府!南重景!”凃通大惊,回头朝门外看去,果然一个髯须大汉大步从门外跨进来。随他而入的还有数个南域打扮的侍卫以及一个俏丽的姑娘。
  随着他的步入堂上一众江湖门派掌门、弟子个个如临大敌,一时间个个都是刀剑出鞘。各派掌门齐声问道:“南重景,你来这做什么!”
  南玄铖冷眼横扫一圈,盯着人群中眼神躲闪的耿千秋,大笑道:“不成想我这名头,比耿老魔更令诸位忌惮呀。你们中原人士果然令我大开眼界。耿千秋这个邪魔外道都能来,我就不能来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嵩山掌门左向成迈步出来,冷声道:“这里是中原各大门派掌门大典,不欢迎你,还请你离开。”
  南玄铖冷笑道:“我如果说不呢?你又拿我怎么样?是要比过一场吗?来来,南某可不像有人以大欺小,先让你三招,哈哈哈哈……”
  “你……”左向成张口欲骂,可又实在技不如人,长袖狠狠一甩退回人群中。耿千秋见状连忙叫道:“南重景别以为你武功高强就可以为所欲为,这里可是中原,更是高手辈出,今天各大门派掌门俱在此,你武功再高,也不过一人,由不得你猖狂。”
  南玄铖冷哼道:“这是要一起上?那倒痛快,来来,省得一个个打还麻烦。”他狂笑一阵,又道:“南某可没心情参加你们这什么掌门大典。我只是来寻一个人麻烦的。”说着盯着耿千秋道:“耿老魔,你跑的倒快,我宰光了你镇阙宫上下,才得知你竟然跑来投靠中原武林正道,真是令人大开眼界。”两眼又在堂上扫过,轻笑道:“难道你们正道武林,还要维护这邪魔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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