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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往事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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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别高兴太早,师傅的仇我一定会报的。你修的是菩萨,说放下就放下,我只会做降妖除魔的罗汉。你现在不杀我,我还会再来找你,咳……”一口鲜血再也隐忍不住,喷吐而出,净悟也终于跌坐在地上。
  “唉!”净明也从短暂的回忆中被拉了回来,叹了口气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切表象,如是我闻,非从他闻。我与你定一约如何。”
  “什么约定?”
  净明缓缓道来:“来时,受佛缘指引,我于一少年心中种下佛意,想来你也已经见过了。”
  “那小子?”净悟顿时想起傅彦生种种表现,“也算是与佛有点缘分吧。我们之事与他什么关系。”
  “我要你教导他,不论经文还是武功,一如师傅教导你一般。待功成之时,他心中的佛意自然会解开一切的真相。届时你若还想杀我,我束手待毙如何?”
  闻言净悟匆忙道:“功成之时?那要个三五十载怎的?你莫不是框我。”
  净明笑道:“不用,无须功力高强,可讽经诵偈,佛法达成也可算功成,待他自成明悟,我的佛意自会解开。以他的佛性,三五载足以,如何?”
  净悟思绪一番道:“好,三五载老僧自是等得。届时再来取你性命,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便在半山寺等你。”净明闻言高声诵偈,随即拂手转身离去。
  待净明逐渐消失在眼帘,净悟周身禁锢的经脉也逐一解开。真气游走全身,这才缓缓站起来,正要离去,扫眼望去,许是二人特意留手,来时的木亭还依然耸立山间,斑驳依然,只见亭檐不知何时挂着那块木牌正随风摇曳……只道是二人一战山颜改,徒留长亭孤独在。
  江陵,朝花巷一小院。傅彦生正在高老书房内看书解闷。一进入屋内,他就被高老这半间屋子的书本所吸引,见和尚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左右无事便一头扎了进去。
  “小孩,你识字?”缓过酒劲的高老靠坐在太师椅上看了已经翻看了好几本古籍的小孩好奇地问道。金元世道汉人读书习字颇是不宜,就如今他的山院内也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居多,没想到这个跟净悟同行的小孩却识的不少字。
  傅彦生头也不抬答道:“我叫傅彦生,自然识字。”
  高老点点头:“彦,好名字,倒是老夫小瞧了你。”不知怎的高老忽然起了惜才之心又问道:“彦生,你都读过哪些书呀。”
  傅彦生道:“以前家里母亲留下的书颇多,也叫不上什么名字,小的时候父亲出门打渔不让我去,我嫌村子里的孩子都太笨,不乐意与他们玩耍,就只好读书解闷咯。”
  闻言高老更加高兴了,笑道:“你可愿意随老夫一同读书?你看老夫这书都随意你翻看,不够的话书院还有。”
  傅彦生猛一抬头,双眼盯着高老:“这世道读书有什么用?”
  “读书可明事理,可修身,达则兼济天下……”高老正欲辩解,话刚起,看着小孩熟悉的眼神,而后的话又不知怎么解答。
  傅彦生又道:“穷则独善其身是吧,《孟子》说得,我读过。老先生,听说您是这里书院的山长,那应该算是读书人里的武林高手了吧。啧啧啧,我可不想读书读着像您这付模样。”喝的烂醉衣衫不整到处瞎睡,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读书人,当然顾忌高老的身份,后半句傅彦生没说出口。不过突然变得鄙夷的眼神,也让高老别过头来干咳几声掩饰尴尬。
  安静了许久,高老忽又问道:“不读书,那你想做什么?”
  “学武呀!”傅彦生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跟着和尚学武,那你也得做和尚。”这一次,高老没问为什么,见他是跟着净悟一块,以为他已经拜了净悟为师,便俏皮打趣道,“以后可娶不了媳妇咯。”
  傅彦生坚定道:“不娶媳妇,只要能学武,和尚也做得。”
  “你确定?”这边高老问道,那边就听见又传来声相同的话语。
  “你确定!”净悟刚跨进屋内就听见这一句,想起与净明的约定,随开口问道。
  “咦,和尚你回来啦。”傅彦生瞧见净悟归来,放下书籍惊喜道:“和尚你找着你师兄了吗?”
  “阿弥陀佛,多谢高先生成全。”净悟冲高老作揖道。
  高老笑道:“看来你们师兄弟二人的事已了。”
  “虽未放下,却也应许了一半了。”净悟转头冲傅彦生问道:“老僧问你,你刚刚说的,能学武,和尚也做得可当真。”
  “当然。”傅彦生这才反应过来,“和尚,你愿意教我武功啦?”
  净悟点头应道:“入半山一门,武为辅,佛为主,修习不可拉下。以后早晚功课,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只要能学武怎么都愿意。”几月江湖行走,傅彦生已然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小菜鸟,多次听过和尚在江湖上的名号,寻思如此高手教导,自己苦心修炼,将来定能大仇得报,再说和尚那喝酒吃肉的模样怎么也不像是修行艰苦,思及至此,赶忙跪地伏拜,口中言道:“师傅在上,受徒弟一拜。”
  净悟伸手虚托道:“莫急,你还是叫老僧和尚来着舒坦。老僧可先收你为记名弟子,你且随同我一路修行。若无犯过错,待回到半山寺,老僧再替你剃度出家。”
  “一切听您的吩咐。”见和尚愿意收自己为徒,傅彦生自然万般愿意。
  见二人事了,高老一旁笑道:“哈哈,好事,好事。走走走,老夫请你们喝酒。”
  “老先生,您不是昨夜刚醉酒?”刚才还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模样,瘫在太师椅上。这身子骨能活到现在不容易呀,傅彦生揶揄中顿时尊敬许多。
  “昨日有酒昨日醉,今朝还饮三百杯。”嘴里念叨着打油诗,不似古稀老人的腿脚,三两步就已经拉着净悟二人朝屋外走去,“对了,你们今天化缘了吗?”
  “啊!!!”
  数日后,两人于高老处作别,净悟准备带着傅彦生准备离去,继续江湖的修行。
  这边门口处,净悟冲高老道:“多载不见,一来就叨扰麻烦您实数不该,您请回屋吧。”
  高老道:“无妨,无妨,这几年老友们,死的死,散的散。也只剩下你们这些小友咯。有空常来请老人家我喝酒就好。”又道:“现一事已了,你又准备去何处?不若再多留几日。”
  净悟道:“老僧游历惯了,这双腿脚是站不住的,就不多打扰了。还望老先生多保重!”说罢作揖,便领着傅彦生离去。
  “老先生,再见啦。有空我会回来看您的。”耽搁数日,傅彦生对高老的印象颇佳,觉的老先生谈吐风趣,不像一般读书那边古板,当然主要是还请他喝酒来着。
  高老摆摆手,目送着两人消失在巷口,轻叹一声,也不关屋门,径直朝对面百花处走去,转眼间又变成了那一个醉酒寻花的老汉,嘴里念叨着:“酒色才气俱风骚,三十载愁望芳华。七十年许醉梦间,空把年华负群花。鲜花们老夫来啦!”
  待三人相继离去,拐角处却悄然走出一白衣女子。细绒狐裘,面颊白皙,一双大眼闪闪灵动,右眼下的泪痣勾人心动,正是换了常装的卯,见和尚功夫了得,她就一路追踪,尾随至此。
  “谁?!”感觉两道气息锁定自己,卯惊而转身,抽剑同时,两道银芒已然脱手而出。
  “叮,叮。”来人挥手间,就将银针扫落,两手见短匕一闪而过,显然又收于袖内。
  “是你。”看清来人,卯收起手中的短剑,不过依然保持警惕,也不上前,就地问道:“既然戌在这,酉呢?也出来见见吧。”
  话音未落,从阴影处又走出一浓妆艳抹的女子,花衣长裙,随着走动摇摆,瞧着薄纱中亵衣隐现,视深秋的寒风如无物,正是十二生肖中的酉,她笑道:“啧啧,小兔子,越长越水灵了,难怪那只老鼠那么恋恋不忘,处处维护。”
  “哼,妖鸡。”酉的冷嘲热讽,卯也不甘示弱开口道:“呵呵,你们也不差。从来都是鸡犬不宁,你们倒是天天形影不离。令人好生羡慕。”
  酉娇笑地纤手半掩道:“妹妹,莫要羡慕,要是喜欢姐姐让于你也成呀。”
  “谁稀罕,留着你这妖鸡自己用吧。”卯一脸不屑,十二生肖中,大都与自己亲近,不相熟的也都算点头之交,独独酉处处与自己作对,每次相见免不了一番针锋相对,“说吧,妖鸡,没事跑这做什么来了。”
  酉耻笑道:“也不知道是谁办事不力,害的老娘大老远的赶过来。”
  “你!”
  眼瞧着两人又要吵起来,戌连忙一手拦住酉,一手掏出一枚令牌丢向卯。
  “壹拾贰”令牌只有三字,不过卯见后瞬间严肃起来,也顾不上再争吵,问道:“大主子什么吩咐?”
  “哼。”酉见状冷哼一声说道,“事情没办稳妥,大主子很生气。不过你有那只老鼠护着,自然没事,大主子命我们二人来这协助你。快快杀了那条小鱼了事。”
  “属下惶恐!”卯冲北面虚行一礼,逐言道:“快快杀了?你要是真能从地僧手里全身而退,卯叫你声大姐又何妨。”
  “地僧?”酉转头看了看戌,见后者摇摇头,问道:“这和尚怎么跟那条小鱼搅到一块了?不过也不难办,杀人未必要惊动那个和尚。我们二人虽然功夫不是上乘,不过寻踪暗杀本事自认江湖中还排的上些名号,子让我们兄妹过来想来也是这样打算。”
  “呵呵,不巧,我刚刚听到一个消息。地僧准备收那小子为徒,入半山寺。现在杀与不杀我可不敢做主了。”
  酉闻言惊道:“那小子进半山寺了?”不知不觉间连称呼也变了,半山寺在江湖中甚至朝廷中的分量,由不得她不慎重,同行与师徒关系二者截然不同。得罪半山寺,王爷要是怪罪,大主子担的起,她可担不起,这件事看来还得报给大主子,由她定夺。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尾随到现在。杀人是有很多种方法,也不必惊动地僧那和尚。怎么,你想试试干掉半山寺入门弟子,江湖名榜第五地僧的首徒?”卯若有所思地望着巷口,传闻地僧向来喜怒无常,虽是个高僧,但出手狠辣,遇见恶人往往除恶务尽,武功高强,一身度佛金身无人可破,江湖上令恶人闻风丧胆的威名足可与北地狂刀齐行云并肩。“更不论,半山寺还有个天僧。论辈分,那小子以后该叫他师叔?呵呵,他们二人联手,我们生肖十二人一起上怕也讨不了好去。”
  三人均不是尽忠竭力的主,顿时一时语塞。
  翌日,洛阳天元府。
  “情况有异,半山寺!”子将密信呈于大主子,静等示下,殿堂内一片寂静,殿上贵人看着纸上的短短七字,面沉如水久久无语。
  子低头问道:“主子,你看是不是缓缓?王爷不日也将从大都回府了。”
  “怎么,你怕了?”贵人冷笑道:“那个薄情郎也知道回来?”
  “皇上亲政之心日久,然伯颜死后,余孽众多,诸王也蠢蠢欲动,急招元王爷相助也是难免的。如今时局平稳,王爷才受准回府,王爷许是也记挂着主子您,特才匆忙赶回府。”子解释道。
  贵人叹息:“自从他当上这王爷后,整天东奔西跑,还不若当初在祁连山下,牧马放羊泊万里,炊烟烧酒淡千年,过着自在逍遥。至少我还能每日见着他。”随即话锋一转,语气狰狞,“那个贱人既然死了也罢,小贱种休想让他回来。徐道凌那个老匹夫既然知道了,想必他也知道了。赶回来?哼,怕是赶回来见儿子。我不想见到那个贱种。”
  “属下知道了。”子转身缓缓退下,独留殿中贵人时而叹息,时而愤怒。
  “急,十二生肖!”这边十三楼处徐道凌手握传书面目凝重。一切都朝他推断的方向发展,而这恰恰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多日前他已经传信大都,元无痕知晓后连夜向皇上请辞回洛阳,想必已经在路上了。眉头紧锁,徐道凌提笔回函:“暗中跟随,保!”
  “伺机而动,杀!”
  同一时间,两封截然不同的密令,由北向南,朝相同一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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