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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早上，在秋日明媚的阳光下，马路两旁法国梧桐黄色的叶子，显得绚烂多彩。江一帆拎着旅行包，在这熟悉的马路上，快步走向方亮家里。在他办厂以来，一直想着能听听方亮给他指点一些迷津。他这次来上海之前，已经与方亮通了电话，约好下船后先到方亮家里，然后再到陶欣的学校去洽谈小牙膏灌装封尾设备开发合作业务的事。
方亮家门开着，在餐厅里方亮与他外婆已经吃好了早餐。他们看到江一帆进来，非常亲切。相互问候后，方亮的外婆请江一帆吃点早餐，江一帆说：“下船后，已经在十六铺码头旁边吃了大饼油条加豆浆了。”林巧云对方亮说：“你与一帆聊聊。”便进了自己的卧室。
江一帆没有见到方亮的父母，问方亮：“叔叔和阿姨在哪里？”方亮答道：“他们到外面有事情去了”便带着江一帆进了他的房间里。两人一起坐下后，方亮说道：“我很想去看看你的轻工机械厂，但最近实在抽不出时间。我在前个月通过组织考察，已经选调到市外贸局工作。我在外贸部门工作，了解到我国目前食品机械制造业还是很落后，很多食品加工的设备，比如副食品的加工、奶制品加工、酿酒等设备，很多是到国外进口的。今后要靠我们的自力更生，特别是你这样的食品机械制造者来解决这落后的状况。”
江一帆很有自信地点着头说：“我们中国人的食品，味道很好。在传统加工的基础上，要用现代化的设备尽快达到并超过现有先进的设备。”他把在办厂中的某些过程简单地向方亮做了介绍，谈到了现有的订单和生产情况，人才的招收、以及今后开发高科技产品的打算和经营计划。他说着，带着好奇心问方亮：“方亮，你说国外的设备先进，以后是否带我去看看这些设备，最好把这个设备的图纸也给我一份。”
方亮表情有点严肃地说道：“这可不行，在进口合同中，外方对他们的知识产权有保护性条款，不能随意使用他们的专利以及已经设计制造好的图纸等智力成果。如果要使用他们已经设计、制造的知识产权，是要支付转让费的。这样主要是为了调动从事科学技术研究者创新的积极性和创造性。”
江一帆似懂非懂，但他相信方亮说的话，不能随便使用别人的图纸和智力成果一定是有其道理的。他说道：“我厂现在有两名技术员，脑子好使，既有一定的机械制作理论知识，又有实际操作的技术经验，以后我们要在国外现有先进技术的基础上，再进行技术改造，进一步提高。”
方亮说：“对，在经营中对现有的产品进行技术改造，不断创新，在竞争中提升产品的质量和品位。你厂以后生产的产品，不但要赶上，而且好超过国际先进的水平，到时候要出口国外，占领世界市场，在食品机械制造上，有你一帆厂一面旗子”
江一帆显得很高兴，他说道：“方亮，你就是我的高级顾问。有些事情，你得为我顾问一下。”方亮说：“谈不上当顾问，以后我们可以探讨。”
他们聊了对工厂的管理、开辟市场和技术改造等内容。方亮看了看表说：“陶欣前段时间与我谈过他们学校正在研发的小牙膏灌装封尾设备。其实这个设备也就是在原来的牙膏灌装设备基础上作了改造，现在宾馆要用的一次性牙膏，正好需要这个设备，应当说在当下很有市场，技术含量虽然不高，但是有市场价值，我觉得不错。他可能在学校等着你，你早点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