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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程昀狐疑看着郭嘉，怎么突然感觉这家伙笑地有些奇怪呢。
“其实一开始我并不确定你是不是这个世界的，只是随口那么一说...”郭嘉此时笑的像只老狐狸。
什么！
程昀立刻瞪大了双眼：“也就是你一开始是蒙我的，在套我话？”
呃，郭嘉双手一摊，脸上头一次出现尴尬的情绪，略有些不自然的点头道：“如果你这么理解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嘎吱嘎吱。
这是手骨被活动的声音。
郭嘉身子一僵，现在坐在自己面前的家伙可不是半年前了，如果光论实力，他已经不是对手了，所以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他还是觉得不激怒程昀为好，选择保持安静。
“你不准备解释点什么吗？”程昀‘咬牙切齿’，脸上满是不怀好意。
郭嘉现在已经彻底选择了怂，他知道程昀是从另外的世界来的，所以他们这个世界的礼仪啥的，在程昀身上都不管用，他也没法猜测程昀的下一步举动。
以前看似神奇的“预测”，其实不过是因为周围的恒定环境发生了变化，第一时间引起了他的警觉，所以自然得出的一些结论。
……
“原来是这样。”
亭子里，程昀点点头，经过郭嘉的一系列解释，他算是弄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如果将这个世界视为一个严整的逻辑结构，那万事万物的发展便都有迹可循，只要掌握了“宏观视野”，便可以准确发现到这个逻辑结构中的意外之处。
郭嘉的兵魂‘天书’，便给他了这样的宏观视野，让郭嘉即使在这奉城中足不出户，也可知天下事，如果单论这方面的话，隐居在茅庐里的诸葛亮像是也拥有相似的能力。
对这一整个的‘逻辑结构’来说，程昀自然是一个意外因素，他的到来，会从小渐大，逐步影响更多的地方。
郭嘉不可能有超越这个世界的能力，所以他的一切结论都基于他的‘推测’而来，这种能力，只有足够的智慧才会顺利使用。
不过这也就延伸出另一个问题——郭嘉是如何观测到整个世界的参数的？
人力毕竟有限，即使是无双境名将，身体素质充其量也就是普通人的十倍，而一整个世界的所有信息，别说是普通人的十倍了，就算是一万倍十万倍，下场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将妄图观测之人的脑袋撑爆。
“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可能会做到观测一整个世界？”
郭嘉笑着问道，这次不是从不变式中的变量找答案了，而是完全根据自身的智慧来推测程昀的想法。
“对，你应该没有这样的能力吧？”程昀现在还不爽着呢，所以说话毫不客气。
郭嘉也不计较，只是面色突然变得沉重起来，再没有之前的那种风轻云淡。
恩？
程昀见他这副模样，也受了影响，不由正视起来，看来，接下来的话似乎还更重要的样子。
“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为什么奉城能在诸侯的夹缝中生存下去吗？”郭嘉问道。
程昀想了想，答道：“记得，当时你是说达成了约定，不过具体什么约定却没跟我说。”
郭嘉点头：“对，约定，不过你可否知道，和我约定的人却不是他们。”
“恩？什么意思？”程昀糊涂了。
“这样说不准确。”郭嘉在组织语言，虽然已经考虑很久了，但他一直没有决定好以什么方式告诉程昀真正的秘密。
程昀默默等着，没有催促。
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了似的，郭嘉叹一口气道：“这件事的涉及面很广，包含着整个世界的真相，也潜藏着我一直想让你帮忙的一件事。”
“你说吧，什么我都能接受的。”程昀此时很淡定，世界的真相他已经猜测了很多种可能了，毕竟接受了那么多小说的轰炸，要说脑洞，眼前的郭嘉受于时代局限，根本不知道他能想到什么程度。
“和我约定的，不是这些诸侯本身，而是他们的前世。”
郭嘉语出惊人，说出的真相令程昀也是大感意外。
程昀瞪大眼睛：“前世，这怎么说？”
眼前的世界不是由三国无双的游戏发展而来的吗，怎么还有轮回一说，这展开不对啊！
“如果我说，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段巨大的轮回，你能理解吗？”郭嘉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忽然变得悲哀起来。
“巨大的轮回？”程昀若有所思。
不等他继续思考，郭嘉已经接着开口了：“每隔一段时期，整个世界就会再次循环，回到最初的时候...就像是整个世界只有这么一段时间似的，而我们这些可怜人，便在这个循环中，一次次的经历着重复的轨迹。”
“因为这个世界本质就是一个游戏延伸而来的啊！”
程昀忍不住脱口而出，他也没准备隐瞒，毕竟这个世界还有人能把他给切片不成？
“游戏？”郭嘉疑惑问道。
程昀将游戏的概念解释了一下，却谁料郭嘉摇摇头。
“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这个世界不是由你所说的‘游戏’发展而来，因为我知道，在某个时间点以前，我们这个世界是正常发展的。”
“你把所有的事都一起说出来吧，不用以这种一问一答的方式了，我感觉很心累。”程昀无奈摇头，看来这个世界比他想象的要复杂不少。
“好吧。”郭嘉想想，也觉得这样说的不是很得劲，所以开始从头说起。
“这个世界，本来是正常发展的，但因为受到某个因素的影响，被局限在一定的时间段里重复循环，本来我们所有人都应该在这循环中重复自己的人生，不会有任何记忆，但不知为什么，从很久前的某次循环开始，我却能将记忆保留到下一世。”
“起初我很震惊，但无论我怎么做，都无法改变一切，也因为如此，我才能了解到这个世界的一切发展规律，而你一出现，我便发现了不对劲，以此推测出你的来历。”
“经过我不断的探查，我终于知道了这轮回的源头，而无数次的尝试，得出了结论，我们这些本世界的人，都是既定的，无法更改循环的过程，只有引入其它的因素，才能终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