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山剑法

　　丐帮铁山堂口的位置偏僻，走了长长的一道巷子后，才到了繁华的大街上。
　　“秦兄弟，身为丐帮中人，我们平时主要做两件事情，讨饭和收保护费。”
　　收保护费？丐帮也干这样的事情？
　　秦武心中凌乱了，堂堂的侠义之帮，也干这种恶霸的事情？
　　看着秦武仿佛听见了天下奇谈，一副怪异的表情，老葛接着说道：“秦兄弟，这没什么，凡是扎根在这市井之中的帮派，没有不干这些事情的，丐帮也不例外。”
　　“这条街道上的商家，有一个算一个，问问他们，最讨厌的是哪些人？不是他们的竞争对手，不是赖账不给钱的客人，是地痞流氓和乞丐。”
　　“地痞流氓打砸抢，让人没法做生意，乞丐脏乱臭，往门前一站，保证一个客人都没有。而我们这些帮派，恰好可以为他们解决麻烦，驱赶地痞流氓和乞丐，让他们放心的做生意，他们给我们一些保护费，情理之中。”
　　“在这清平坊里，有丐帮的三个堂口，还有一个黑虎帮的堂口，两家势力瓜分了这个地盘。但是相比之下，黑虎堂的人过的可比我们滋润多了。他们负责的都是青楼、金银铺子之类的高收入商家，保护费也多，而且他们还自己开赌场，地下钱庄，一个月挣的钱不知有多少。”
　　“反观我们丐帮，收保护费的商家多半是米店、布店、酒楼这样收入中下的铺子，而且为了名声，收的也不多。收来的保护费，不仅要养活堂口的弟兄，还要养活那些被我们驱赶的同是乞丐的可怜人，兄弟们的日子过的苦巴巴的。”
　　秦武一听就明白了，心里叹息了无数声，同为地方社团组织，这黑虎堂充分利用了自身的优势，迅速抢占地盘，什么赚钱干什么，江湖道义什么的就是放屁，吃饱喝足才是头等大事。
　　而丐帮完全不懂了经营，只能去讨饭外加收一些微薄的保护费，还要有着侠义精神，救治同道。真是白白浪费了大量的劳动力，管理无方啊。
　　老葛一番话说得秦武都想脱离丐帮，投奔黑虎帮了。
　　“秦兄弟，是不是觉得丐帮没前途，想去黑虎帮了啊？”老葛一脸笑意的看着秦武说道。
　　“我擦，老哥你是人精啊，这都能看得出来，我表现的那么明显吗？”秦武后跳了一步，做出害怕的样子，和老葛说道。
　　“秦兄弟，告诉你，晚了。加入了丐帮，哪还出的去，否则你以为老哥我为什么在这里混了几十年？就安安心心的做乞丐吧，要是能混到舵主级别，日子就会好许多了。”
　　秦武也只是一瞬间的闪念，现在要是真的给他机会，他也不见得会脱离丐帮，毕竟这可是天下第一大帮，发展前景可不是局限于墨义县的黑虎帮能够比拟的。
　　跟随者老葛把清平坊转了一遍，弄清楚哪些地盘是自家的，哪些是黑虎帮的，平日里讨饭都去哪些地方……老葛对这些地方门清儿，做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晚饭口回到堂口，已经有人架起了铁锅，烧着米汤，水很多，米很少。熟了之后，分给每人两个硬邦邦的馒头，泡在米汤里吃下去。至于酒菜，由于到了月底，钱快花光了，买不起。等到下月初收保护费的时候，再解解馋吧。
　　吃完饭，一帮乞丐聚在一块儿，听堂主刘大林讲一些江湖上的趣闻，算是娱乐项目了。就算是这个简单的娱乐，也不是每天都有，刘大林毕竟只是个堂主，知道的有限，有时候得等好久，才会搜集到能够讲一次的新鲜事儿。
　　秦武借着内急的接口，出了堂口，躲到旁边的巷子里。这里如果不是丐帮铁山堂的弟子，没人会过来，而现在那些人都在听刘大林讲故事呢。
　　偷偷地拿出自主研发的武学编辑器，敲打了三下，在墙壁上投下光幕。秦武轻触光幕上的按钮，打开了编辑的界面，里面是一大串已经编辑完成的武学，凡是秦武知道的，都给弄了进去。翻到剑法篇，点开了排在第一位的天山剑法，呈现出一个界面：
　　剑法简介：天山剑法，高品级武学，领悟剑法精髓者，即便无内力亦有不俗威力。
　　修习条件：无。
　　视频教程：25分钟。
　　难点解析：60分钟。
　　这是唯一没有修习要求的剑法，就目前而言，丐帮弟子手里的竹竿，弄短之后，勉强可以代替长剑，用来修习天山剑法。
　　点开了视频教程看了一遍，然后又点开难点解析看了一遍，再返回去看视频教程。这样一次学习下来，天山剑法学到了大概十分之一的样子，要想完全学会，照现在这种情况，怎么也得有十天半个月。
　　对于这样的进度，秦武皱了皱眉，真心觉得有些慢，奈何这东西不能正大光明的拿出来，只能偷偷摸摸的学，时间上没保证啊。
　　院子里的刘大林，还在眉飞色舞，滔滔不绝的讲着江湖趣事，一众乞丐听得聚精会神。秦武悄无声息的返了回去，坐在屋子门外面，没往前凑，尽量不惹人注意。
　　晚上睡得是草甸子，没有床，就铺在地上。现在天不冷，还能挺得过去，真的难以想象，等到大雪漫天的时候，一帮乞丐怎么过下去，到时候为了活命，恐怕得真做出点违背帮规的事情。
　　一睁眼，天还没亮，但天地之间已经泛着白蒙蒙的光亮。这里没有钟表，乞丐都是睡到自然醒。秦武感受了一下精神状态，觉得应该是得到了充足的睡眠。
　　趁着众人还没醒来，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屋子，来到巷子里，重温了一遍天山剑法，重点是已经记在脑子里的部分。
　　温故一遍之后，反身回到堂口里，找到了一节短竹竿，拿在手里比划了几下，还挺顺手。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毕竟第一次练习这在地球只存在于武侠小说中的古武。
　　秦武把竹竿当做长剑，向前刺出，开始了正式的练习。
　　咻咻咻！
　　竹竿不停地变换着轨迹，带动起不绝于耳的风响之声。秦武沉醉其中，根本没注意到这一点，此刻他已经被天山剑法所吸引，忘却了外界，沉浸在剑法的世界之中。
　　可惜只记下了很少的一部分，没过多久，就练完了。
　　“真的可以，刚才那种感觉真是太爽了，存在于书籍的上古武，终于能够在现实中施展出来，我的研究成功了！”
　　秦武激动地挥舞着手里的竹竿，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着只学了十分之一的天山剑法，乐此不疲，真的很想不管不顾，马上拿出武学编辑器，学习天山剑法的后续部分。
　　理智最终战胜了内心的冲动，没有做出冒险的举动，只是一个人不停地在练着剑，直到朝阳初升，其他人陆续起来。
　　“秦兄弟，没想到你还会武功呢！”刘大林从屋子里走出来，就看见秦武收功，有些意外的说道。
　　“以前胡乱的学过一些，长时间没练，忘记了不少。现在也算是踏入了江湖，重新捡起来，能会多少是多少。对了堂主，为何不见其他弟兄出来习武啊？”
　　“说到这个，我就一肚子气。”刘大林颇有恨铁不钢的意味，“一个个都是没出息的家伙，吃不了练武的苦，只是开始学了个皮毛就满足了。唉，也怪我丐帮对这些一袋、二袋弟子管得不严，也就随他们去了，而到了像哥哥我这样的三袋以上弟子，可就不敢懈怠了，帮派里都会定期考核的。”
　　秦武听了没说什么，毕竟身为乞丐，身上多半都有懒散的毛病，否则干什么不能养活自己？励志加入丐帮，从事乞丐行业，以期混到丐帮高层的，这样的人怕是万里也难挑一吧。
　　“秦兄弟，你可要坚持下去，不要被这帮家伙带坏了。看你似乎有自己的武功路数，我也就不多管闲事了。不过如果你要是想学习丐帮的功夫，可以来找我，我再教你。”
　　“谢过堂主。”秦武说道。
　　清晨闲散的时光很快就过去，秦武依旧跟着老葛出去，不是去讨饭，而是在大街上溜达，看见有乞丐或者地痞无赖想要扰乱人家做生意的，就上前解决麻烦。至于讨饭，有其他人在做。这两件事情，是堂口里的弟兄轮流着做的。
　　在街道上溜达了三、四天之后，秦武发觉这真是一件轻松的活计，根本没有惹事的，便开始找着机会，自己一个人跑到没人的地方，练习天山剑法。
　　时间一晃，小半个月过去了，天山剑法也如期学完了，但这门剑法的威力现在还无法完全发挥出来，一则是毕竟没有内力，二则是现在只是招式纯熟，至于在与人交手中能做到什么地步还不知道，秦武自己估计勉强也就是小成，距离大成恐怕还有一段时间。现在秦武到希望遇到几个地痞无赖不开眼，过来惹事，自己也借机检验一下武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