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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下 自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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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叮!”
  “当!”
  空气中交织着金属与金属强烈碰撞的声音,并且持续向外产生着因为金属极速碰撞而产生的火花。
  “为什么……为什么要与我战斗?”黑发黑瞳的少年挥着手中的金色长剑,但其不论从挥剑的速度,还是技巧,都明显已经放水。
  “什么为什么?这可是我们的宿命啊,一万年前,你用生命保护了安布,送她去到我达不到的异空间,不就是为了这个机会吗?”名为白发蓝眼的少年也在不停地挥动着手中的看上去就像是石灰构成的斧型武器。
  黑发少年也挥动着武器,不过目的是抵挡住面前的攻击:“虽然我没有这些记忆,但是如果我是他,那么我送走那个名叫‘安布’的女孩估计也仅仅只是为了保护她而已,并不是因为要去追求那个‘彼岸裁决者’的位置。”
  “不,你也有想要实现的愿望不是吗?废除那个可憎的既定的命运。这不就是我们一直以来追求的吗?”白发少年虽然还在挥剑,不过他的挥剑多了一分手下留情的意思。
  两人都在故意放水,似乎都在避免着杀死对方,白发少年的目的是为了赎罪,并且想要让黑发少年去完成自己无法完成之事,而黑发少年却无法杀死他——因为白发少年是他的好朋友,亦是从小的玩伴。
  “当!”
  金色长剑与石灰斧碰撞到了一起,两人陷入了胶着的状态。由于金色长剑的材质超越了由石灰构成的无名的低级武器,所以石灰斧看上去正在持续失去着构成它的石灰。
  持有着石灰斧的白发少年冷笑了一下,说道:“你的确放弃了身为圣人的品格,如果是以前的你,恐怕会说你想要拯救所有人吧。但现在的你不同了!听好了,这个世界,只有你变强了,你就能活下去!甚至主宰其他人!”白发少年的语气逐渐由轻蔑变成了呵斥,并且迅速转了个身,用石灰斧朝黑发少年的左肩劈去。
  黑发少年见状,将金色长剑横过来挡住了石灰斧的斩击,激动的他,随之发出疑问:
  “难道变强就是为了主宰他人吗?”
  “难道不是吗?难道你还想用这份力量伸张和平?”
  “难道不行吗?”说罢,黑发少年迅速从挎在腰间的没有剑的剑鞘中抽出了另一把紫色的长剑,将石灰斧挑开。然后握紧金色长剑就朝白发少年的右肩膀边缘劈去。
  白发少年运用起了身体中强大到无法用常人衡量的魔力,又从身旁的地面中制造出了第二把武器——看上去犹如石灰构成的粗剑,挡住了黑发少年的进攻。
  “拥有这份力量,就是宇宙的赋予,那么我们就要用它去维护宇宙的秩序。”
  白发少年听到这些话,立即哈哈大笑起来:“你别天真了,你既然已经觉醒了圣神的神格,那么你还不清楚吗?我们五神曾用这些力量维护了整个宇宙的秩序,但你在看整个宇宙……光看看人类本身,你帮了他们多少次!他们怎么对待你?”
  黑发少年听到后,咬紧了牙关,不知道如何驳斥他。
  “最好的办法不就是成为‘彼岸裁决者’吗?获得五神的全部能力后,你不光可以伸张你想要伸张的‘正义’,你也可以保护你周围的人。毕竟,可别忘了圣神的诅咒。”
  “不,我不会变成那种没有感情的裁决机器的……那样,我与死了有什么区别?”
  说到这里,黑发少年低下头来开始默默哀伤起来。
  而白发少年看准这一时机,立刻在手掌中央聚集起了一颗巨大的石灰构成的球体,砸向了黑发少年的腹部。
  黑发少年被石灰球砸得向后飞过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白发少年则立刻朝躺在地上的黑发少年飞奔过来。黑发少年想要反抗,他尽力站起,但事与愿违。还未等黑发少年站起,白发少年就已经到达黑发少年面前,夺取了黑发少年手中的金色长剑——名为帝劫剑的圣剑,处于宇宙武器的顶端,唯有持有这把武器或者与之相近的武器,才能拥有杀死圣神的资格。
  莫劫见金色长剑被夺走,似乎预料到自己可能就会在这里死去,于是紧紧地闭上眼睛,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嚓!……”
  “亚历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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