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当然他所看到‘幻境’也不是简单的未来。”林永昌说到这里，还吊了一下胃口。然后接着说道：“的确他的未来在里面表现的很全面，但是在‘幻境’中所表现的并不一定完全是他的未来。”
　　林天菱听到这里，感觉有些摸不到头脑，于是问道：“父亲，你既说表现的很全面，又说不完全。这究竟是完全还是不完全？”
　　林永昌听到了林天菱的疑问，站了起来，看向窗外的黑色的天空，说道：“天菱，以前我并不是太想教授你这些东西，因为这些东西实在是太过复杂，一不小心就会搞混掉，并且造成不可预知的后果。”
　　林天菱接着问道：“什么事情？”
　　林永昌转过头来看着林天菱说道：“我们现在虽处的宇宙位于第三维度的空间，在第三维度空间之上存在第四维度空间。每一维度的空间不仅存在着一个宇宙。而每个宇宙都是比较相似的。就打个比方，第三维度空间的所有宇宙中可能会有几个宇宙有林永昌这个生物的存在，而其他宇宙可能就从未存在，甚至绝不会存在林永昌。”
　　“也就是说，可能在一些宇宙也能找到另一个我，是这样吧？”
　　“对的，只不过可能在其他宇宙中寻找到的另一个自己物种不同吧。我曾经了解过‘灵’这种东西的存在，是古代的时候由被称为‘神’的物种带来的，它所能表现出的幻境便是一个人在所有宇宙中相似的自己的未来的集合体。”
　　林天菱听到这里，开始托着下巴思考起来：“也就是说……”
　　“莫劫所看到的‘幻境’非常有可能是另一个他在各个宇宙所表现出来的未来聚集在一起。你也知道，如果真实的OEP组织有这么疯狂的话，那么这个世界都不会稳定。”
　　林天菱感觉如同解开了心中的大惑一般，点着头表示出了肯定。
　　突然，林天菱想起来了什么，于是说道：“我记得您说过那些人给他看这个‘幻境’，是为了给他洗脑。但如果‘幻境’里面表现出来的内容不是那种坏的幻境怎么办？”
　　林永昌听到了林天菱的疑问，慢慢走向沙发又坐了下去，说道：“他们已经提前想到了莫劫的命运，大部分都是这种负面的东西，所以才会使用‘灵’这种东西，让莫劫的世界观提前发生剧变。”
　　林天菱听到这里，心里的那份疑惑更加多了，问道：“可是他们怎么会知道莫劫的未来呢？”
　　林永昌：“因为他的魔力是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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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劫，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听到了这个由一个女孩发出的但又犹如机械般的声音，莫劫知道了这是少女的声音，于是立刻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命运神殿之中。于是莫劫迅速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一切犹如平常的少女。
　　少女看着莫劫，面无表情地问道：“我感知到了你有一些问题想要问我，所以我就把你召唤了过来。”
　　莫劫此刻想起来，于是为了印证自己的担心，问道：“成为彼岸裁决者的代价是什么？”
　　“你怎么会想问这个？”
　　“我今天遇到了一些事情，我有些担心，我想知道这个问题。”说着说着，莫劫有些激动起来。
　　“代价的话，是感情和记忆与成为彼岸裁决者的人强行分开，然后那些感情和记忆交由我保存。然后成为彼岸裁决者的话将会得到……”
　　莫劫未等少女说完，便打岔道：“五神的能力么？”
　　少女听到了莫劫说的话，顿了一会儿，问道：“你是从哪里了解到的这些？”
　　“‘灵’……为我创造的噩梦……”
　　“果然是‘灵’吗？你能一五一十地将你在噩梦中的所见所闻都重述给我一遍么？”
　　“我今天已经说过一遍了，你难道没有感知到？”
　　“就是那段时间，我无法感知到你，我只是知道你可能有危险，我能感知到你的哪一小段时间，就是你问我魔力如何聚集的那短短的一段时间。”
　　莫劫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行吧，那我再说一遍吧。”紧接着，莫劫便再次将那段经历再说了一遍。
　　说完后，莫劫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这些东西真的会在现实中重现吗？”
　　少女淡淡一笑，说道：“那得看你怎么做，你的做法将会决定你的未来。你自己也说了，里面的地狱起因是你之前的想法。但你现在的想法跟曾经的想法有差别的，只要有一点差别，未来就会有区别。”
　　“也就是说……”
　　“未来在你看到‘未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生了改变。”
　　“希望，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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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铃铃铃铃！”
　　突然间闹钟响起了刺耳的声音，莫劫一个转身将闹钟给关了。
　　一切犹如平常一样，还是这个时间响起了闹钟，也还是这个时间，莫劫没有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由于太累了，他还想在床上继续睡懒觉。天空还是那个天空，家还是那个家，自己还是那个自己。此时莫劫的脑海里突然略过了什么，似乎是遗忘了什么，认真回想着，就在即将再次睡着之际，他终于想了起来，在梦里出现了两个他从不认识但却有名字的人——莫湘和亚历克斯。
　　此时莫劫正在思考如何验证这两个人是否真的存在或者存在过。亚历克斯他跟自己的关系不大，所以这个有点难以验证，但在“幻境”中，莫湘自称是自己的表妹。如果自己曾经有过妹妹的话，那么对于自己最接近亲人的人——王如烟便是解答这个问题的关键。
　　想到这里，莫劫想起来了如烟姐一般都是上学去的很早，意识到如果起晚了，就遇不到她，必须得等到放学才行。莫劫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有疑惑憋在心里，所以想到这里，莫劫迅速地爬起来，穿上衣服，收好包，便开门离开了家。
　　太阳刚从东方升起不久，桂花树和昨天一样盛放着，吐露着属于它的色彩。莫劫缓慢地走着，一边走还一边左右观望，昨天如烟姐就是从这条路走过去，莫劫在等她。
　　突然，有人一只手拍了一下莫劫的肩膀，莫劫被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看向那个人，谁知那个人又迅速绕到莫劫的头后面，对着莫劫的耳朵说道：“我在这儿。”
　　随后莫劫又转过头去，看到刚刚对他开玩笑的少女——王如烟。王如烟见莫劫转过头来看向自己，便微笑起来，如同绽放的桂花一般清雅而美丽。
　　莫劫苦笑着说道：“如烟姐，你吓到我了。”
　　而王如烟则笑着一边小跑回到莫劫的旁边一边说道：“嘿嘿，开个玩笑而已啦。”
　　小跑到莫劫的旁边后，王如烟接着问道：“你怎么走的那么慢，是在等姐姐吗？”
　　莫劫严肃地说道：“嗯，对的，我有一个问题。”
　　王如烟看着莫劫严肃的样子，担心地问道：“什么问题？你如果有困扰就一定要跟我说喔！”
　　“如烟姐，你是我的亲人，应该知道我的许多事情，甚至知道的比我还多。所以我有个问题：我有表妹或者义妹吗？”
　　王如烟听到了莫劫的这个问题，感觉这个问题就像是一个妹控提出来的问题，但提问题的人又板着一个严肃脸，所以就完美地形成了搞笑的效果，王如烟捂嘴笑了起来。莫劫看到王如烟这个样子，感觉十分困惑，急忙问道：“如烟姐，怎么了么？为什么要笑？”
　　此时王如烟恢复了镇定，反过来略带担心地问道：“莫劫，你对妹妹很渴望吗？”
　　莫劫立刻意识道王如烟理解错了他的意思，急忙说道：“不……不是这个意思……”
　　而王如烟完全不等莫劫说完便抢着说道：“没事儿，姐姐理解你的感受。妹妹是很美好的，就和我有一个很好的弟弟一样。”说到这里，王如烟小跑到莫劫面前说道，“以前认为你对恋爱并不感兴趣，原来你是好这口啊，一直期待着有个随时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妹妹。”
　　莫劫此刻感到十分慌张，因为他成功地被如烟姐认为成一个妹控狂魔了，所以现在必须赶快解释清除，解除误会。莫劫不希望自己的家人认为自己是个变态。
　　“不……不是，我是说我……”莫劫想到这里，自己也不知道该编什么理由比较好，不能将实情说出，是很难将误会解除的。突然莫劫灵光一闪，脱口便说道：“其实我是想要感受像如烟姐关爱我一样却关爱那个妹妹的那种感觉。”
　　王如烟虽然还是非常地怀疑这个说法的真实性，但是想到莫劫的身世，缺少家人的陪伴，所以才有这种想法，于是王如烟也不再多说什么，回答道：“莫劫，你是独生子，你的妈妈也没有什么亲戚，你妈妈的父母在生你之前都去世了，所以你不可能有妹妹的。”
　　莫劫听到了这个结论，并没有像王如烟所想象的表现的失望，而是长长地舒了口气，因为莫劫此刻已经验证了，世界不一定这么黑暗，自己的命运也不会如此。
　　而王如烟却感觉十分奇怪，在她的想象中，莫劫知道了自己从未存在妹妹的消息应该感觉失望才对，而莫劫却表现的截然不同，竟表现的有些……高兴……让王如烟十分不理解。
　　莫劫感觉有些开心，于是开始引起许多有趣的话题跟王如烟聊起天来。两人聊着聊着，便走到了教学楼的第二层楼梯那里，莫劫跟王如烟告别后，便向自己的教室走去。
　　莫劫走到了教室外，透过玻璃一眼就看到了一个人趴在窗子上看向窗外的杨允戚，于是故意减轻了脚步声，走了上去，轻轻拍了一下杨允戚的背，杨允戚吓得几乎跳了起来，抱怨地说道：“莫劫，你吓死我了！”
　　莫劫则微笑着说道：“开个玩笑促进气氛啦。”随后便走回自己的座位将包放下，随手拿出了早读时间所需要的课本，然后问道：“你站在这里多久？”
　　“刚来就站在这里了，大概有6分钟了，不想看书。”
　　莫劫感觉有些惊讶，也有些疑惑，便问道：“你在看什么呢？看美女吗？”说完，也凑了上去看着杨允戚所看的地方。出现在莫劫视线中的，有一个穿着校服的黑色长发少女坐在那里，头发长到腰部，并且很直，一点杂色都没有，从远处看上去，这个女孩的头发十分漂亮，但却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那白里透粉的如同纸一般似乎一吹就会破开的皮肤。
　　“怎么，允戚，看上她了？”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这么随便......”说到这里，莫劫感觉到了杨允戚的语气的不坚定。于是将手搭在杨允戚的肩膀上说道：“放心，如果你看上她，我会当你的僚机哦。”而杨允戚则是有些害羞起来，没有回答莫劫。
　　就在此时，从窗子外望去的学校后门，从那里走来了一个白色短发的少年，莫劫一见到那个少年，眼前一亮，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于是眯起眼睛来想要看清那个没有穿着学校校服便走进来的少年的长相。此时杨允戚看到了莫劫正在看远方的那个少年，于是就凑上去也开始看那个少年问道：“怎么了吗？你朋友？”
　　此时莫劫认真了起来，说道：“允戚，你还记得我昨天晚上告诉你的我所经历的那个‘幻境’吗，这个人和在里面出现的一个人非常像，而且‘幻境’里出现的那个人叫做亚历克斯。”
　　杨允戚说道：“不会这么巧吧......我想莫劫可能是你多虑了，不要想太多，万一只是巧合呢。”
　　莫劫听到这里，便向自己座位走去，说道：“希望如此吧。”
　　莫劫坐在自己座位上看着书本发呆，杨允戚则在来很多人之前一直趴在窗子那里看着外面。
　　等到林天菱走了进来时，时间已经是七点十五分了，林天菱在经过莫劫座位时，对莫劫微笑着说道：“早上好。”莫劫也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打招呼：“嗯，早上好。”林天菱走过去后，旁边的几个男生立刻投出了嫉妒的眼光，自己的女神居然对一个当时求电话号码时都不在场的男生主动打招呼。有些男生甚至来到了莫劫的旁边问道：“喂，莫劫，你是怎么追到林天菱同学的？”
　　莫劫到这里仿佛被搪塞住了一般，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因为他不能说是在打架的过程中认识的，但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追求的过程......
　　那些男生围着莫劫，莫劫被搞得头晕脑胀，都不知道怎么做，甚至想起来以前不知道谁告诉自己的：跟漂亮的女生真的会有危险......
　　就在这时，金老师走了进来，并且用那纤细而柔弱的声音呼喊着没有回到座位上的男生回去坐好，金老师看所有学生坐好后，说道：“好的，我们今天开个早会。”然后看向门外说道：“进来吧。”
　　此时，从门外走进了一个白色蓬松短发，眉目清秀，皮肤白皙，天蓝色瞳孔，看上去宛若天人，挂着一个纯善的笑容的男生，莫劫眼前一亮。那个男生随机自我介绍道：“大家好，我来自鹰国，我叫亚历克斯，请大家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