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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源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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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片水域,四周被山体环绕,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湖水聚集地。
  奕尘掉落其中,激起一大片的浪花飞溅起来,并且惊得水中生物纷纷游走四方。
  “咳咳!好呛呀!”奕尘从水中冒出头来,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好在他掉落的位置不是很尴尬,离湖岸没有多远的距离,而他自身也识水性,自然就没有太大的危险。
  顺势之下,奕尘开始借助这湖水来清洗身体,就在他将注意力放在清洗身体的时候,有一道身影迅捷的从湖中潜上了岸,在一块礁石后面快速的穿上了衣服。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模样的少年,眉目俊朗,面容白皙,只是身材稍微有些微胖。
  他穿好衣服后,躲在礁石后面,悄悄地探出脑袋看着湖中正在清洗身体的奕尘。
  “好险啊!差一点就名节不保了,这小子从哪里来的呀?吓死我了!”小胖少年拍着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的说道。
  不过他没有立刻离开,待等了片刻之后,见奕尘已经开始朝着这边过来,他立马钻进了旁边的草木中,一瞬间便溜的没有影了。
  奕尘上了岸,他来到刚才小胖少年躲过的礁石旁边,趁着四下无人,重新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嗯?这是什么?”
  奕尘低头从礁石后面的沙砾中捡起一物,这是一本泛黄的皮书,上面写有一个大字“合”。
  他翻开书页,奇怪的是里面的纸张还很干净,并没有泛黄的迹象,但是却无一字。
  “奇怪,这是什么书,怎么都没字呢?”出于好奇,奕尘就将它放入了灵虚中,留待日后研究。
  也正在这时,距离此地数里之外的一个山谷中,一个微胖的少年双目具睁,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蹲在原地,垂头悲痛道:“我的宝贝啊!”然而奕尘却不知道这一切。
  奕尘离开了湖岸,他在附近寻了一块相对安静的地方,然后从灵虚中取出了一物,正是那块从光门后取得的枯黄卷轴。
  这一次他大难不死,相反还有所收获,虽然他不知道这幅卷轴有何作用,但既然能在那么神秘的地方出现肯定价值不低,突然间他想到了之前所听说的,蛮土之中有神秘逆天之物出现,莫不是就是自己所进入的那里?
  这个猜想让他内心震撼,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手里的这个卷轴将会无比珍贵。
  现在他都有些感激那群嗜血狼了,如果不是它们带领,他也不会误入那片神秘的空间,也不会得到这个卷轴了。
  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奕尘小心翼翼的摊开双手,打开了这一幅卷轴。
  入眼空无一片,卷轴之上没有任何标志以及字符,正当奕尘疑惑之时,突然间他的神识被这幅卷轴牵引,拉入了进去。
  而在他的身体外围,竟然不知不觉蒙上了一层厚厚的“茧”,其中有一丝丝规则力量游走着,将他肉体牢牢的包裹在了当中。
  奕尘神识被拉入了这幅卷轴之中,他感觉自己像是化成了一条鱼,在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中游荡着,周围的一切成为了混沌一片,时间在这里显得很微不足道,刹那间,他如同已经存在了千万年之久,在这片茫茫无边的大海里,不知目的的游荡着,并且他的意识渐渐地消退着,数以千万年之久的时间,他已经忘掉了自己是谁。
  他只有一个目的,不断的在大海中游荡着,不知道哪里是边际不知道何处为目的地,他像是已经真正的成为了一条鱼,融身于这一片混沌世界和这无际的海洋之中。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海洋干涸了,他变成的鱼脱离了海洋的束缚,他的鳍变成了长着羽毛的翅膀,他整个的鱼身变成了一只奇怪的生物,似鸟兽,却庞大无比。
  他展翅先上,飞入了无边的天际,翱翔在这一片混沌的世界之中。
  突然间,他看到混沌破开了,这世界开始变得有色彩起来。无数的星宇在混沌团中诞生,一粒粒的星辰在他的庞大身躯下,显得微不足道。
  他还是没有任何的意识,不知道以哪里为方向,不断的翱翔在这片庞然无边际的世界中。
  弹指一挥间,沧海桑田,这片世界正在一步步的衍化着,无尽的陆地破开,不断重组,最后形成了一片片庞大的星系,而他如同一个陌路之人,没有任何的思想,在这片世界向前飞行着。
  渐渐地他的身体开始又发生了变化,他的羽翼开始消褪,他的鸟身不断的变化着,变成了很长很长的躯体,而那些羽翼也随之蜕化不见了,他的鸟兽头变得如马兽一般,并且生出了四条似爪一样的腿。
  虽然不再是鸟兽,但他却可以漂浮在天际之中,一展身躯,无尽之长。
  时间一点点在消失,不知道又过了多少万年,这片世界已经变得无比壮阔了。
  他的庞大身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他渐渐地变得透明起来,隐于这片世界,形成了一个不知形态的存在。
  终于他停下了,他的身躯仿佛已经融入这无垠的虚空之中,没有一丝的感情存在,俯瞰这无垠的世界,一眼万年。
  这一刻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直到他渐渐地显化出来,终于他变成了之前的人身。
  “这…是哪儿?”
  奕尘神识恢复过来,他立于无尽的虚空之上,在他的旁边,是一颗颗的星辰。
  突然他如同记起了什么,之前经历的记忆一一的浮现在他的脑中,一眼之下,他感觉已经过了无尽岁月了。
  他的内心无比的忐忑,这才一瞬间而已,但像是已经经历了开天辟地一般,无尽的时光已经过去了,而且那些记忆是那么历历在目。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是哪里?我又怎么会活了那么久?”他抱头尽力的回想,但是他的脑中此时已经很混乱,无论如何他都不敢相信他度过了那么久的时间。
  一道白光从无尽的星空之外而来,瞬息间降临到他的身前,白光隐去,落出一物,浮在他的面前。
  这是一个类似于球体的存在,不过拳头大小,停在他的面前一动不动。
  奕尘后退了两步,稍微离开了一点距离,静静地观察着这个小球有什么变化。
  小球没有任何的动静,停在虚空之中,无比安静。
  突然间,一股精神意识从小球中投了出来,印在了奕尘的神识之上。
  奕尘连忙内视观看,他发现自己的神识被烙上了一道印迹。
  一大片诡异的符文刻在上面,歪歪扭扭,如同叙述着什么。
  “这是什么文字,根本看不懂啊!”
  奕尘无奈的摇头,他心里明白这也许是他的机缘,但是这些文字太过古老晦涩了,任他怎么观察都不知道叙述的是什么意思。
  也许是明白了他的困境,这些文字竟然直接通过神识转化成了他可以看懂的文字。
  “源法之上,莫不晦涩,统观全史,皆由源起,定由源因,终由源果!”
  “大道之下,时空破乱,一切痕迹,终毁于形。”
  “然自冥冥中而来,有强者逆乱阴阳,采撷天地之始终,掌动洪荒宇宙。当现世终寥形,自有《源法》遗存,寄予后人以观,望终有所果,不负所望!”
  奕尘心惊,这一段文字是始篇介绍,他大概可以看出一丝的含义,不过却不敢相信,这一刻他发现自己真的得到了一个惊天的宝物。
  “法修之下,大道之行,芸芸众生,皆由源起!”
  奕尘此刻不敢懈怠,努力的去记忆这丝神识印迹,已经完全的沉醉在这一个玄妙的境界当中。
  随着第一层源法的出现,里面的内容越来越难懂,现在他还没办法参悟透这些内容,所以他记忆起来的难度也极其的困难。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过去,当他记忆完第一层的源法之后,后面的符文印迹竟然不再出现了,那个小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而他的神识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一刹那,神识便脱离了那片世界,重新回归到了肉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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