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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边地南行记 / 第9节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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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子修不知她所指何事,便回过头来对花良和刀玉龙问道“这事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刀玉龙道”原来梁大哥你是看上了勾家的姑娘了!“,梁子修摆摆手急道”没有没有,没有的事,你可不要胡说!“,刀玉龙道”那你为何收了人家姑娘的手帕?“,梁子修苦笑道”你们不是也看到了吗?那勾夫人原是想给我一双靴子我看太贵重了,收受不起这才选了手帕的呀!“,刀玉龙嘻嘻笑了两声,脸上露出衣一副‘你猜我相信不相信’的神情来说道”在你们汉地姑娘家的手帕是可以随便收的吗?“,梁子修道”这个?这个嘛我在汉地却从未有人送过所以未曾收过“,顿了顿心中一个念头忽然闪过便急道”莫非这手帕真的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刀玉龙笑道”哈,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了!“,梁子修皱眉问道”这中间可有什么讲究?“,刀玉龙道”若说有什么讲究那也不尽然,我们边地也是可以送手帕的,一般都将手帕包起来送人,说实在找不到包手帕的东西的话便是一条绳子一条线也是可以的,这个叫做礼物,却是一定要包起来的“,梁子修拿起手中的手帕一看,却见这手帕没有包,展开一看也没有绳子也没有线,便老老实实对刀玉龙问道”这也没有绳子也没线又是什么意思呢?“,刀玉龙笑道”没有包起来的手帕那就是用过了的,我们边地的少女若遇到心仪的人便会把自己贴身的手帕送过去,如是那人接受了就说明对这姑娘有意!”,梁子修顿时不知所措,却不想闹出了这误会来,便懊恼道“唉,早知闹出如此误会,我还不如收了那靴子呢!”,话音未落,却把花良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花良道“你便是收了靴子也容易闹出误会来!”,梁子修奇道“这又怎么讲?”,花良道“这边地与你们汉地许多风俗是不一样的,或许你们汉人之间互相送个靴子什么的不觉奇怪,但在边地那是不一样的,你可曾见得几个边地人穿靴子的?”梁子修听罢想了想摇头道“确实不曾见得”,花良道这就是了,我们边地都是打赤脚穿草鞋的人多,便是有钱人才穿布的皮的短鞋,只有上门的女婿成亲才穿靴子,所以你要是看见哪个边地人穿着靴子打扮的漂亮漂亮的,那他一定是去做上门女婿了“,梁子修听罢心中更是疑惑不解”那这勾夫人为何送我靴子?“,花良道”试探你呗!“,梁子修听罢赶紧摇摇头道”也许是有什么误会吧,我们汉地是没这个风俗的,我是个汉地人哪里知道这些讲究!“,花良听罢迟疑一阵道”或许勾夫人不知道你是汉人呢?“,梁子修道”这是个误会,等吃完饭时便把这误会化解开来,免得生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来,我还得到阿塘投亲呢!“。
  黄昏已过夜幕降临,勾三顺与赵太平也回来了,勾夫人便差了下人请梁子修三人过堂用膳,趁着等人的空档勾夫人便对勾三顺耳语一番,勾三顺听罢脸上露出大喜之色,道“当真?若是此事真成了才好哩!“勾夫人又耳语了几句,勾三顺顿时兴奋起来,两眼也放出光来,不过随即又想到些什么不禁面露为难之色,唉声叹气起来,赵太平见罢对勾三顺道”土舍可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了?“,勾三顺便把夫人所讲之事与赵太平说了,赵太平一听笑道”我道是什么为难之事,原来是这个,土舍不必担心,你若不便我去帮你说去,说不定许是令嫒姻缘来了呢!“勾三顺听罢大喜道”那就拜托赵先生了,此事若成必有重谢!“,赵太平道”土舍这是说哪里话,我做这事却不是为了你的重谢,实在是这梁兄弟我也喜欢得很,令嫒也是一个好姑娘,若是促成这一段姻缘却也是一桩美事!“。
  说话间就见梁子修几人来到了堂中,客气一番便就落座就餐,刀玉龙道“怎地不见芸姑娘和勾姑娘呢?“,勾三顺道”她们在堂下与我那二夫人一起用餐,便不上来了“,刀玉龙道”我见桌上这么多饭食,便是我们几人也吃不了一半,土舍大人真是富裕哩!“,梁子修听罢赶紧拉了拉刀玉龙给他使了个颜色,示意他不要说话,刀玉龙却一副你瞪我咋地?的表情,花良也对梁子修摇摇头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来。勾三顺与赵太平相视一眼稍露尴尬之色复又微笑道”这位刀兄弟说笑了,我这偏远小寨哪能顿顿如此,实在是今天赵先生与你们几位贵客来了特地准备这些酒菜,有招呼不周之处还望大家多多包涵!“说罢,便提起酒壶给众人倒了酒将杯儿递了过来,众人便举杯客套了一番开始吃了起来,酒过三巡就见勾三顺对赵太平笑了笑又对着梁子修看了看,赵太平会过意来便停下筷子端起酒杯对梁子修道“早就听闻蜀中人杰地灵,梁兄弟从蜀中来果然一表人才,却不知梁兄弟家中还有些什么人?”,梁子修听罢,实在不想把家中事情对外人说道,便放下筷子答道“家中出了一些事故,没什么亲人了所以才到阿塘去投亲”,赵太平听了哦了一声,又道“先前听说几位兄弟都未曾娶亲,却不知梁兄弟可有婚配之约?”,梁子修道”原是有一家口头婚约,未曾见过面,后来家中出了事故就作罢了此事“,赵太平又道”梁兄弟在蜀地可有什么心上人?我见梁兄弟一表人才,怕是许多姑娘喜欢你吧?“,梁子修听了心里感觉有些奇怪,不知赵太平为何说起这些,便回答道”我在蜀地每日只在田庄和学堂时间多,不曾认得多少人,也没什么心上人,不知先生问这是何意?“,赵太平也不作答,继续问道”不知梁兄弟对我们这边地的女子是何看法?“,梁子修道”在我眼中边地的女子与汉家的女子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一样的,我的母亲也是边地人!“,赵太平忽的哈哈笑出声来,再问道”那你可愿意娶这边地的女子为妻?“,梁子修越发觉得奇怪,蹙眉问道”赵先生究竟想说什么?“,赵太平道”你毋须问,只需答!“,梁子修只得抬起头来斜看上方想了一会儿回答道”我们蜀地人常说‘自古姻缘天注定’若是天注定的事,管她是汉地也好边地也罢便是番邦女子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赵太平听了此番回答大喜过望,放下手中酒杯,拍掌大笑起来道”好好好,好的很,梁兄弟果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哈哈哈“,这一笑勾三顺也笑起来,勾夫人也面露喜色站起身行了礼退出了堂中。
  刀玉龙正在专心埋头吃饭,也没注意梁子修与赵太平说了些什么,忽然听得一声大笑,浑身激灵了一下抬起头来不解的问道“何事如此高兴?“,赵太平笑道”何事?怕是有好事将近!“,刀玉龙道”莫非是卜阿叔回来了?“,赵太平道”许是比卜阿叔回来更高兴的事,梁兄弟,吃完饭与我去院中走一走吧,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吃完了饭,勾三顺吩咐下人收拾了桌面,又叫了下人煮了茶来,花良喝了几口觉得没意思便拉着打着饱嗝傻呆呆的刀玉龙回房休息去了,勾三顺见状也推说有事离开了,只留下梁子修和赵太平,梁子修见只剩二人便向赵太平问道“不知先生要与我说何事?“,赵太平端起茶喝了一口慢悠悠答道”便是要说说你的婚姻大事“,梁子修吃了一惊道”这可从何说起?“,赵太平道”勾土舍的长女勾凤心你已是认识,我便不再多说什么了,你可觉得合心意?“,梁子修茫茫然毫无头绪,觉得此事太过急促,完全接受不了这突发的状况,怎的才相见半日便生出这些事来,便对赵太平道”这婚姻大事是要关系到许多事情的,我完全没什么头绪,何来这一说,我实在是不明白先生何意,我现在脑子乱的很“,赵太平道”那好,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只问你两个问题便是“,梁子修道”什么问题?“,”赵太平道“你可喜欢凤心姑娘?”,梁子修茫茫然道”这…这,相识不过半日,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也不知从何说起“,赵太平道”那你可有什么讨厌她的地方?“梁子修摇摇头道”我不讨厌她”,赵太平忽的笑道“这不就对了嘛,她喜欢你,你不讨厌他,那便有什么冲突的?你未娶她未嫁,便是有缘分了!”,梁子修道“这…这…这从何说起?”,赵太平道“你也不用着急,这等大事也不是要你一定答应的,这也得看双方意思,我与你说这些只不过想了解一下你的态度,并非要你马上做出什么决断来,你且不要多心,回去早些休息吧,有没有缘分还是看天意吧!”。
  这一夜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只有几个小竹沟的土匪被乔建拉到虎岭地界杀死以后扔在大路上,只等着天亮被人发现。小竹沟里,曹火云还在等着郭三等人将乔掌柜捉回去。弥艮与莫尤聪的对峙也相安无事,谁也没有向对方发起偷袭。河耳寨里,梁子修等经过两天的折腾,这一晚睡得很是香甜。
  待到雄鸡唱晓东方露白,卜阿叔也匆匆从远方赶了回来,哨探一见是他便领着去见了弥艮,两人见了面便急切的用僰语交谈了起来,卜阿叔便说边咳嗽,说了一会话却哇的一身咳出一口鲜血来,便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弥艮只得赶紧将他扶住大声叫人,勾大行和几个近卫到了帐中将卜阿叔身上仔细查验了一番才从他后背左正中找到一根羽箭来,伤口已经发紫,有星点黑血渗出,勾大行道“不好羽箭针尖上喂了毒!”,弥艮急道“可知是什么毒?”,勾大行道“是什么毒却看不出来,须得赶紧送往河耳寨,我那弟媳是祖传的解毒师,晚些怕这人性命危险了!”,弥艮道“那就有劳勾长官了,请务必救了此人!”,勾大行便急急叫了阿古扎来,阿古扎便将卜阿叔背上的羽箭拔了,用身上匕首将那发黑之处挖去又在发紫部分用匕首划出一个十字,将匕首拍了四周放了毒血,从怀里掏出药瓶撒了些药粉,旁边一个近卫连忙从身上割下一条布来,两人合力给卜阿叔包扎了,弥艮见状急切问道“这位兄弟可会解毒?”,阿古扎回道“我只是会处理伤口,不会解毒,解毒之事我们家是传女不传男的,这事须得找我的姐姐!”弥艮听罢又对阿古扎再三拜托,便又派了几人与阿古扎一道将卜阿叔送往河耳寨。
  待送走众人见弥艮面露忧愁,勾大行问道,“天已放晓,不知将军接下如何安排?”,弥艮看看天色,脸上愁容更甚,沉吟半晌对勾大行问道“附近可有什么能藏得我们这些人又不易被外人发现的地方?”,勾大行听罢知道必是东去安聂之行生了变故,想了一想便想到一个地方,对弥艮说道“倒是有一个地方,离这里也不太远大概往东四十里路再北行几里,就在我蓬边与虎岭交界处,叫作食人洞,便是半山之中有一山洞,外面小里面大,曲曲绕绕又有许多岔洞,不过…不过…”,弥艮说道”勾长官但请直说!“,勾大行道”只是地处偏僻野兽横行,实在是危险得很,将军不如就留在此地,我这便火速派人与虎岭长官司胥烈长官、钟桥长官司坤泰长官联系,叫他们前来增援,凭将军威名他们必定会前来相助“,弥艮连忙摆摆手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我这此番前来兵马已是折损不少,如若留在此地变成了明面上的靶子,莫丕虽然不敢大摇大摆率大军过来,但是可将人马分成十几路甚至几十路小股部队乔装打扮从各个地方混了进来进行袭扰,猛虎难架群狼,不但给几位长官惹来祸事便是我部也难以为继啊“停了一下又继续道”食人洞如何去得?“,勾大行为难道”将军真要去?不如再想个其他法子吧“,弥艮道”眼下天就要大亮了,来不及想许多,须得趁着人少时间迅速转移才是,这蓬边虽是你的辖地也难免有莫家眼线,我们还需火速赶到食人洞!“,勾大行听罢一时的确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只得遵了弥艮的意思,派了几个熟识的猎户带了弥艮去食人洞,并嘱咐几人到了食人洞便暂时不要急着赶回来,就留在将军部里做向导。离别之时,弥艮向勾大行问道”天亮之后,莫家追来问我去向,勾长官如何作答?“,勾大行道”我便说往西去了!“,弥艮摇摇头说道”万万不可,长官只需告诉他你不知情,只是听得属民说昨晚有一队人马往东而去便可,旁的什么都不知道了,长官切记!“,勾大行目送众人离去,大声道”谨遵将军交代!“。
  果然,一个时辰之后莫尤聪便率领大队人马冲了过来,却见这边没人,只见勾大行带着几十人正在东一下西一下的扒拉营地留下的东西,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一样,看见莫尤聪率领大军前来,勾大行假装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这才大声问道“不知是哪路将军,到我蓬边何事?“,对方回到”我等是虞琫宣慰使司府的莫将军麾下,是奉了土司大人命令前来捉拿劫匪的,你们是什么人?“,勾大行道”我便是蓬边长官司的长官勾大行!“,对方喊道”原来是勾长官当面,多有得罪了,不知勾长官何以在此?“,勾大行道”我听闻这里发生交战便过来查看,这是我的治下之地!“,对方道”勾长官几时来此地的?“,勾大行道”我也是刚到,咦?我怎么听你这口气是在审问我呢?我的地方,我想来便来,想几时来便几时来,怎地还要禀报你准许?“,那人被勾大行一噎,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莫尤聪见状走上前来对勾大行施礼道”无礼下人冲撞了勾长官,还望大人不要与他计较,实在是我等奉命追拿劫匪事情紧急,还望长官告知劫匪去向!“,勾大行心道,果然不出弥将军所料,幸亏做了准备,便道“我所见情况便是这般样子,哪里知道什么去向,你们看看这里的景象,你来告诉我劫匪哪里去了,我还想抓住他们问个清楚呢!”莫尤聪见勾大行这般说辞,又实在看不出他在撒谎,边说道“那就麻烦勾长官差人问一问,我们也好回去有个交代!”勾大行看了莫尤聪一眼心道,装,你继续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干啥呢?脸上却不改神色对旁边一人道“去吧此地的头人叫来!”,那人领了命令便往山梁走去,翻过山梁便坐地休息,等了大半个时辰这才与同在山梁的几个人笑道“走,该我们出场了!”,几人下了山梁,过来见了勾大行,勾大行向他说明了目的,便问道”这里昨晚的一伙人往哪里去了?“就见其中一人答道”可能是往东去了!“,勾大行道”往东便是往东,怎地叫做可能往东?“,那人道”若是往西必定经过我们寨前的路,我们却没见着,若是往北那长官您从北路来也应该知晓,若是往南嘛这些捉劫匪的长官应该能瞧见,如今我们都没瞧见,那只能是往东去了,但是我又没亲眼瞧见,所以只能说是可能往东去了嘛!“,勾大行又道”许是你们睡得太死,他们悄悄的过去了呢?”,那人答道“老爷有所不知,我们这山野之中野兽很多,所以山寨里家家又养狗,便是我们睡的死,那狗可机灵得很呢!”,勾大行听罢假装沉吟了一番道“嗯,那他们定是往东去了,来人呐,且随我往东搜去!”,莫尤聪自然也率领众人一同往东而去,结果自然是毫无收获,勾大行自然是不会沿着弥艮的路线走的,一看毫无结果,莫尤聪只得悻悻的告别勾大行,率领了众人退回南岸去。望着莫家大军撤去,勾大行松了一口气,现在看来暂时至少在明面上没什么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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