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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神明的缘分 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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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二十五日,午饭时分。雨滴停落,云层舒展,天气转好。明媚的阳光伴着富含水分的空气,合成一段悠闲散漫的时光。
  寂静洁白的病房,白色纱质窗帘被微风拂动着。窗外的小镇漂浮着一团团水雾,折射着缤纷的光彩,以白色光圈的形式映入眼帘,感觉我快融化在这情景之中了。静看一团又一团白云从空中飘过,感受着心无所忧的幸福。
  走廊上突然响起脚步声,听着是优灵的。
  “优郁,差不多到午饭时间了,我带了茶叶饼。”
  房门被打开,优灵拎着一个饭盒走进来,将我扶起靠着墙,身体的感觉有些酸爽。
  “身上还在痛吗?”
  “是有些,除了略带僵硬与麻木外,身体状况良好。”
  优灵怀疑地看着我,但又松了口气般放心地点了点头。虽然不想让她担心,但我不成器的身体却难以成事,已经住了好几天的院了。起初恢复得还挺快的,但渐渐地慢得不忍直视。
  “医生煎了副药,等吃了饭喝了,或许就能舒服些了。”优灵边说边偷偷地把手伸到被窝里,按了一下我的腿,酸痛来得太突然,差点让我惊叫出声。还好我在优灵转头看我表情时发挥了我缺少表情的特长,不过她嘴角浮起的坏笑让我微笑着面对一阵阵酸痛。
  “就知道优郁你不坦诚。”优灵摇摇头说,同时轻柔地为我按摩麻木的地方,似乎说了句,“布布也不在,不然叫她来帮你看看。”不过我忙着吃茶叶饼,没太留意。
  “茶叶饼不像是清明楼卖的,是你自己做的吗?”
  优灵自信地说:“味道如何?”
  “酥松可口,茶香四溢,比清明楼的要浓重些。”
  “刚开始很把握不好用量嘛,总有种多加点好的感觉。”
  已经很厉害了,优灵巧手可是珍宝级的,我家能有个优灵真是我活到现在最幸运的事。
  “月子那边怎么样?”
  “她叫你安心休养,之前那样大阵仗不是天天都有,一些繁杂小事她会处理。不过凉水湖被我们炸了,最近主要是凉水湖的环境修缮工作,上级部门会派人来做。当然附近的安全他们也会注意,所以没我们什么事。最后她让我告诉你,她又得感谢你给她的那颗会粘手的糖。”
  说不定她讨厌防爆糖衣融化后黏糊糊的触感——我这样想,那三颗糖有三种不同的功能,一颗是爆裂糖,一颗是助燃糖,二者加起来便把凉水湖给炸了,想想便能感受到糖衣姐的伟大。另外一颗叫防爆糖,会生成个高强度的糖膜保护使用者。和月子相处以来,总感觉她对生命的认识不够醒,为此我想让她更为确切地感受到她正活着,所以我刻意没有告诉月子糖的功效,这算是兴起之行,这对她来说应该相当惊喜吧。
  “看来可以清闲一段时间了。”
  “优郁你就趁此机会好好休息一下,尽快好起来吧,这几天家里没有优郁总感觉怪怪的,你又不许我在医院过夜。”优灵用抱怨的语气说,感觉她有很多不满。
  “医院里太清冷了,你在这里住会着凉。”
  “那优郁你呢?”
  “病人与医院有相合性,不怕着凉。”
  “尽爱胡说。”
  优灵重重地按了一下我的肩膀,开始收拾碗筷。
  “要是你病了可不就没人养我了?”
  优灵动作一顿,偏了偏头,嘴唇微微动了下,随即露出愉快的笑容:“那好吧,我得养着优郁,是不能生病,待会儿还得去花店工作。”
  “花店那边的的工作还顺利吗?”
  “还算顺利吧,这几天店主和布布留字条说去外地采花去了,这几天由我照看着,大概是店主不在,顾客少了些,销售行情不温不火。”
  “这不挺好的吗?”
  “我本期待能卖出更多的花的。”优灵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
  “别遗憾了,我们未曾有过经商经历,做好本职就可以安心了。”
  “哦。”优灵应了一声,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摸着头说,“说起经商我今天遇到一个很有趣的男孩,黝黑黝黑的,他来花店买花时向我打听了花店的经营方法,可惜我不懂这些,他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他大概是想日后行商吧。”
  “嗯……真是清晰的人生呢。”
  优灵看看时间,已经临近一点了,医院距花店还是有些距离的,得速速回去营业,所以闲聊便到此结束,我嘱托她下次来未完成的衣服带来,虽然手指有些僵硬,但一些针线活我觉得还是做得来的,老是闲坐着也挺无聊。
  病房又恢复寂静,我喝下药汤,趁着饭后的倦意小睡了一会。醒来时下午时光也还未逝尽,开朗的光景让我有了想出去走走的冲动,医院所处的花园环境挺不错的。
  躺在床上并未发觉,想要起身时才真切感受到身体的僵硬与酥麻感,尤其是腹部酸痛不已,弯腰挺身之间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趣味良多。想来是这次磕磕碰碰有点多,超出了我低配置的奇怪身体的负荷,似乎还在树上挂了好一阵。
  欲从医院的最高层下到花园中首先要做的就是下楼梯,这对我来说……只是哭笑不得而已,顺便被路过的人当做精神病人,
  “小哥,你有毛病吗?”像这样,一个倚靠在楼梯间墙壁上的皮肤黝黑的光头男孩向我发问,手中还握着三两支花。我本想神态自若地从他身旁走过以反对他的直白之言,只可惜我“哎哟!“的叫声出卖了我,真想达到痛非痛,声非声的境界。
  于是我只好淡定地说:“是有点。”
  出乎我意料的是那男孩走过来扶住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你下楼那个搞笑模样,正好我没事,就帮你一程吧,你的症状是肌肉拉伤吗?”
  “比那个严重些。”
  “我上学时上过体育课后也这样,能理解你。”
  “上学时?意思是现在不上了?”
  “把想学的学了就够了,继续读也只是浪费时间和钱,我是这样想的,于是就退学了。”
  我不懂外世的学生的思想习惯,也不好对他的话作出回应,就沉默着随他一起移步到医院周围的花园内少人的小道中散步。在道谢后语分别前顺便聊了点别的,得知他名叫琉加粒,仅比我小两岁。
  我问他到医院是哪里毛病吗?他说了句你才有毛病,后又说:“我陪我姐姐来做检查,她得了种不知是不是病的病,有病症而无病状;听邻居说,在我姐姐刚出生时有名医说我姐姐见不得光,可奇怪的是我姐姐并不怕光,医生观察了大半个月再三确定确诊无误,可病状又有矛盾之处,最后医生只好挠头离去,受打击改行做了算命先生;因为那位医生是个行医数十载的老牌名医,我的父母不放心,每年都带我姐去医院做一次检查,这次是今年的份。不过结果嘛,似乎和往年一样。”
  再深入的事我不便询问,他也忙着去看姐姐新转的病房,就此分别。
  看来是个能干的孩子。
  再多的事我也不便多问,虽然他向我倾诉了他对姐姐的担心,但我不能为他做任何事,只希望他能在倾诉后能舒心些。
  午后阳光的树荫是处具有魔性的地方,凉凉的白石长椅直接将我的身心俘获,让我久久不愿离去。安静地躺着,微睁着眼仰观疏疏密密的树叶,透射着的光催化着舒适的空气。维持着这样的状况直至照看我的护士慌慌忙忙地找到我,把我背回病房。
  隔壁的病房似乎迎来了新的住户,出于好奇,我向护士询问了些信息。
  这位邻居是位白化病患者,天生缺少色素,理应见不得强光。只不过这个病人有些怪,有病症而无病状,医生觉得很奇怪,暂时留院观察。
  两天后,我出院了。优灵带着从外地回来的布布来探望我,表面看不出是医生的布布随便地给我揉了揉身体,我就奇迹般的好了。我在思考要不要让她给我隔壁那个暂时邻居看看,最终还是算了。有病症无病状,那就不能轻易给她下有病的定论了,医生的话,应该是给病人看病,而不是给没病的人看病。
  话虽这么说,我最在意的,只是怕万一要是有病的话,那以后得生活大概就没有光明了吧。被医生看就意味着自己可能有病,我不想让邻居她产生自己有病的想法,坚信自己没病才会活得更自由吧。
  “我呢,叫做琉加米,似乎是个病人,外貌看起来和别人不太一样,所以,就不要过来看我了,怕会吓到你的。”她通过窗子对我这样说。
  离开时我从第一次见到开着的门口瞥见了她的模样,白皙的肌肤,洁白如雪的面容与更为洁白的长而直的头发,眼瞳是晶莹的白玉色,灵动而剔透。
  这不是挺好看的吗?我这样想。
  恰逢此时,她看向我,与我四目相对,带给我一瞬间的惊艳,那是充满希望的目光。
  大概是因为害羞,她脸上泛起红晕,与洁白相衬,格外生动。在她手忙脚乱之间我朝她笑了笑,她脸上浮现惊讶,在她身边坐着的皮肤黝黑的光头男孩偏头看向我,露出了和她姐姐相似度极高的惊讶的表情——除了肤色极端化外。
  下一刻,我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看来我应该会很难忘记他们的存在了。虽然没机会相识,但可留存对方的印象,或许在日后会有机会连接起单方面的认识而成为朋友。
  看缘分吧,我还挺信这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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