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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天渊罚主 / 第二十一章 雾兽

第二十一章 雾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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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问的意志在疯狂的咆哮,血液不断奔腾,似乎只要在稍稍用力,就能挣破血管的束缚。
  叶问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在自己的眼膜上,看到了一个人影,躲在那绸缎帘布之后,透着暗光颤动的烛火,好像是在看着他,又好像在不理会他。
  忽然,一道灵风,烛火剧颤,那绸缎帘布猎猎而动,发出刺耳的声音,埋过一切,却越来越小,所有的都在远去!
  “你是谁?”
  叶问追声问道,却得到任何回应,旋即紧跟上去。
  遽然,眼中黑光一闪,天空裂开一道天堑,他仿佛来到了一个未知的世界,看到了十万云泽大山,无尽的雾气弥漫,极为的浓郁,零星的几座山峰,划破这雾气大布,窜上这天疆。
  这里,就好像是世界的顶端,而他就站在这上面。
  雾气之下,这十万云泽大山,所有的凶兽似乎都失去了天性,收敛了自己的凶性,全部被惶恐、惊慌、不安的情绪所笼罩,栖身攀附,不敢做出一点动静。
  这是哪来?
  叶问不知道自己心中看到的是什么,从哪里看到的,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曾经来过这里。
  “你忘记了吗?”
  忽然,叶问的意识深处,传出一道梵音,荡漾在他的脑门。
  你是谁!
  叶问想要大喊,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发出声音,在这个世界,他仿佛没有实体,只能看着。
  忽然,整个十万云泽大山的云雾,都翻滚了起来,像是烧开。
  嗡!嗡!
  一丝丝浓雾如灵蛇般游动,划过天际,刚开始并不感觉有多快,但就在半息之后,竟是再也难以捕捉,仿若道道雾色流光,扶摇直上。
  越是升腾,那雾气便越是聚集在一起,冲破了云层,在那万里晴空之上,逐渐凝聚成了一个个无法形容其大小形态的雾兽。
  蛇身、蜥腿、鹰爪、鱼鳞、马头、鹿角,口角飘须,须下垂珠……
  叶问不知道这是什么,他从来没见过,但他的潜意识之中,竟是生出一丝亲切感。
  “你真的忘记了吗?”声音很长,像是在质疑,旋即,又像是有些愤怒,道:“你该忘记吗?!你怎么能忘记!”
  话音刚落,那雾兽仰面朝天,那本没有一丝神智的眸子,此刻仿佛足够穿透这虚空,汇聚在无尽疆域的任何一个角落,颚下垂珠舞动,更像是要砸开这天地。
  吼!!!
  一声长吟,像是对着天地不满,对着世界不满,倔强仰头,要吼破这十万云泽大山,撕开这天地。
  天地骤起风云,强大的声浪卷起一阵狂风,整个十万云泽大山,都为之而动,云雾吹散到天际。
  叶问观这天象,那雾兽彻底凝聚的时候,像是有灵感觉到什么,缓缓抬头,眸色闪过天地,像是在看着他。
  与此同时,无数道嗡鸣之音聚而又散,像是九天之上传出,震颤天地,似要吼破天地,传至到无尽虚空的尽头,隐隐有着一丝不甘与愤怒。
  雾兽越是抬头,叶问就越是能感受到那份不甘之中的顽强与不屈。
  这一幕不长,却像是经历了数个岁月。
  当那雾兽彻底抬头的时候,无数的雾色流光急速跳窜,继而远去,继而下沉,继而沉入到那茫茫雾海之中消失——
  叶问看清了那雾兽,血液剧烈翻滚!
  那雾兽朦胧的面上,他好像看到了自己,不知道哪里的自己。
  “你不该忘记,即便身罚地狱,即便魂散天渊,你都不该忘记。”
  那雾兽,嗡鸣之音越加激动,像是与他的意识相连,叶问能清晰的感受到,那雾兽身上,传来的不屈之意。
  顿然,那雾兽张开那足以吞下天地的巨口,一声惊天惊鸣,让得叶问只觉得无尽的苦难从体内如潮水般涌出,血液在不断膨胀。
  “你!不能忘记!!”
  只听脑海之中,一声颤动,像是打开了隐藏在记忆根处的大门,无数的碎片从脑海之中浮现出来,冲胀着他的脑袋,无比痛苦。
  无尽炎山,封疆雪脉,连天汪涵,碧色天地……
  “不要忘记!不要忘记!”
  不知道看到什么,叶问总是能听到那极为痛苦与不甘的声音,像是垂落在深海牢狱的苦行者在不断的告诫自己。
  雾兽看着天空,不知道看的是谁,那沉闷没有一点色彩的睛眸,竟是射出让人颤心明光,像是在那层层迷雾之中,点亮了一盏无比闪耀的宝莲灯。
  遽然,那雾兽巨口深处,闪出一道黑光,像是突然破开的混沌虚空,开出一道通往未知的黑洞。
  叶问的意识越发的沉重,像是被天地所压,无法抬头。
  不要忘记!不要忘记!!
  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他口中不断碎碎念叨,像是魔咒,脑中越是沉重痛苦,嘴里的话传到心中就越是深重真切。
  “嗡”的一声,那雾兽浑然消散,化作一团团大小不一的迷雾,不断上升,向着不知道的方向聚拢。
  叶问看不到这一切,却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股清明而刚烈的暖温包裹着,那能量正一丝丝地流入他地体内。
  狂躁地血液,依旧在奔腾,但此刻却不再那么无序。
  身中地五脏,像是在经历一番轮洗,洗尽全部污渍。
  这样地体验,这般熟悉地感觉,让叶问想起了他最最喜欢地青儿姐姐,后者地身影,从记事起,都未曾忘记。
  妙曼地身躯,仙子般地样貌,那长发,那美目,即便是那稍纵即逝地一笑,都深深刻印在他地脑海之中。
  陡然,叶问感觉自己与虚空的另一头搭建了一道桥梁,意识相接,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青儿……青儿……”
  像是来自远古地呼唤,天地之间,这十万云泽大山,顿然便得空旷无物……
  周文等人,看着那已经念叨发狂地叶问,心中万般异味难言。
  在叶问身上,他们感觉到一股无比强大地力量,这样地力量,他们不敢碰!
  他们根本没想到,在一个不过通窍二境地新人身上,竟能散发出如此恐怖地元气威能。
  “怎么可能,这是怎么样的一个能量,竟有如此强大的威能,他到底是谁?”
  一时间,整个山林,无数生灵竟是暗流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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