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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江陵百姓除旧岁 押解成钢入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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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元佳节刚过没几天,江陵的百姓依旧沉浸在节日的喜庆气氛当中。而这一日,江陵的大街上人山人海,大家成群结队赶往州衙。不管是天朝,还是异世,聚众看热闹,永远都是国人们最喜欢的事情。
  此时的州衙门口,并排停放着几辆囚车,也在安静地等待着阶下之囚。两排兵士整齐地跑出州衙大门,肃穆地站立两旁,一股威严之势扑面而来。另外几名兵士押着成钢、廖永昌等人走了出来,关进囚车。
  “传秦王殿下口谕,将成钢等人置于州衙门口,示众一日,明日一早押赴京城。”兵士队长说道。
  “苍天有眼啊!总算还江陵一份安宁了!”人群最前方一位老者眼含热泪,双膝跪地高呼青天。看老者的样子,应该是退隐的当世大儒。人群也随着老者跪倒一大片,由此可见,这些年,成钢在江陵的所作所为,可谓是天怒人怨啊。
  “众位百姓,众位乡亲,都请起来吧。钱老!您请起!本官知道这么多年成钢在江陵所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你们其中应该有许多受害者,一直状告无门,这也是本官无能,在此向乡亲们告罪了。”刺史宋大同首先扶起跪在前面的老者,并深深地鞠了一躬。
  “大人啊!您别这么说,人人都道,江陵好地方,富庶之地。自从先皇在此称王,就被称之为龙兴之地,然先皇称帝之时,为抵御北方之敌,定都上京,定江陵为陪都,有先帝之庇佑,这些年,江陵未曾有过天灾,却是人祸不断!您到任这一年多以来,明着跟成钢斗智斗勇,还经常背地里,接济受到成钢迫害的人,还曾受到过连累,您的所作所为我们都看在眼里呢!”老者拉着宋大同的手,激动地说道。
  “今时今日,本官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地对着各位承诺,除去成钢,江陵的明天会更加美好!众位乡亲,只要是成钢案的受害者,都可以将状纸送到州衙,几日之后,本官带上你们的状纸随秦王殿下进京面圣!”宋大同挺直了腰杆,沉声说道。
  一时之间,江陵纸贵,更有甚者,一副由大儒钱老亲自执笔,万民画押的万民书,被放到了朱永棠的书桌上。
  “我大周的百姓是最可爱,也最知足的,他们只想安居乐业,从不率先闹事,却总有些无良之恶人为了一己私欲,而去欺压他们,这样的蛀虫不除,我大周国威何在,江山谈何稳固!”朱永棠不由地感叹道。
  入夜,朱永棠依旧秉烛夜读,这个世界和前世的那些朝代没有一点关系,但却有着跟那些朝代一样的事物,也是着实奇妙。
  翌日清晨,朱永棠是被满城的鞭炮声给吵醒的,有些不悦,穿好衣衫,走出房门,叫过一小厮问道:“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干嘛呢这是?”
  小厮见是朱永棠,忙行礼道:“回殿下话,这是百姓打心眼里的喜悦,这么多年心中的恨,终于得以释放!外面的街道都已经站满了人,臭鸡蛋呀,烂菜叶呀,都备着呢!等囚车经过的时候,有成钢受的了!”
  听着小厮侃侃而谈,朱永棠顿时心情舒畅,并招呼小厮备常服①。
  等到朱永棠再次走出房门之时,只见他头戴乌纱翼善冠,身穿赤色四团龙圆领,腰系革带(玉带銙),脚踏皁皮靴②。腹背以及两肩各绣着一条金丝盘龙,再配上朱永棠冷峻的脸庞,高挑的身姿,给人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就要跪下。可朱永棠却让人感觉有些另类,只见他手持一把宝剑,立于门口。
  “一切都准备好了吗?”朱永棠问身边的萧梁。
  “一切都已就绪,即刻就可以启程!殿下!您的剑……还是我帮您拿着吧!还有,舆轿已为您备好!”萧梁不自然地说道。
  “轿子就不必了,我骑马骑惯了,我就骑马吧!我之所以要穿成这样,不是要耀武扬威,而是以安万民之心,让他们知道皇室不会忘记百姓疾苦。也是为了警示剩下的这些官员,也让他们知道,不要以为没人知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朱永棠迈步走出秦王府,骑上马向着州衙而去。
  押解成钢等人的囚车,此时依旧依次排在州衙门口,朱永棠走到成钢和廖永昌的囚车旁边,不禁摇了摇头。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不信抬头看,苍天绕过谁。”
  “殿下!此去京师路途甚远,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请您吩咐……”宋大同上前来行礼说道。
  “不必了!本王已从侯老将军那借来一艘战舰,想必不日便可抵达京师,不必在路上耽搁太多日子!稍微准备一下,就可以走了!”
  “殿下考虑的甚是周到啊,下官这就命人做准备马上出发!”宋大同领命去做准备了。
  “出发!”随着萧梁的一声令下,两队总督府兵士押解着囚车,跟在朱永棠及其护卫队的身后,向着北门行去。
  一路走来,街道旁的百姓,看着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的英姿飒爽的青年,无不惊叹万分,世间竟有如此翩翩公子。而后,脸色一变,手中的臭鸡蛋、烂菜叶就往几辆囚车上招呼,一直到队伍走出北门,还有几个百姓,追着砸。出了北门之后,朱永棠回头看了一眼,差点笑了出来,幸好憋了回去,那成钢、廖永昌几人哪还有一点人样啊,这也是活该!
  而当队伍行至码头之时,众人皆惊,朱永棠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一艘硕大的舰船映入眼帘。朱永棠想起了,前世历史课本中所学到的,郑和下西洋。也让朱永棠不禁感叹古人之伟大。
  
  PS:①常服是指常朝视事所穿的服饰,并不是生活起居中穿的便服,皇太子、亲王、王世子、郡王常服形制与皇帝相同,只是袍用赤色。
  ②此处衣着皆仿照明朝制式常服,详情请参照明朝常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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