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山村·比试·废血

　　水汽氤氲，朝阳初升。
　　遥远的天际洒下片片虹光似将这天地揽入自己的怀抱。
　　一个平凡的小山村中，繁复冗杂的仪式正在火热进行着。
　　“下一个，楚俊驰”一名手拿工作簿的老者喊着。
　　“俊驰哥，你一定行的，加油”，”俊驰加油，别紧张，就和平时训练一样就行。”众多少年激动地喊道。
　　“放心吧，我去了。”楚俊驰手一挥，平静地说道。
　　只见少年目光坚定，嘴角含笑的稳步走到一块巨大的石碑前面，双手虔诚的放在石碑上的烙印中，霎时间，石碑顶部散发出阵阵黄色的虹光，似柳絮般飘摇不定。
　　“楚俊驰，十三岁，后天后期，成绩甲等，可入铁血营。下一个，姜素妍，开始测试”此时那老者平静的说到。
　　“俊驰哥，你能进铁血营了，我们楚氏一部又增加了一个铁血卫。”楚俊驰刚出来校场，少年们就激动地喊道。
　　“哈，小意思。”楚俊驰随意的摆手说到，摇头晃脑的的似是对结果意料之中。
　　“姜素妍，十二岁，后天后期，成绩甲等，可进铁血营。”那老者说完，霎时间，校场呼声一片。
　　‘哗’
　　“姜氏，又要逆天了，这才十二岁就已经是后天后期，估计十五六岁就有可能如先天了。哎，今年的氏族争斗姜氏恐怕又要拔头筹了。这第一天才之名与我们无缘喽。”旁边有不少人都感叹着。
　　“哼，就她，要不是因为我弟身体不适，就凭她，十个也不配，哼”楚俊驰走过来争辩道。
　　“呦呦呦，这是谁啊，这不是我们的楚俊驰天才么，这是怎么了，我二姐超过你了，心里不服气了？哈哈哈~~”这时正在欢呼雀跃的姜氏一族中传来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哦，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我的手下败将姜晨弟弟啊”看着鼻孔朝天的姜晨，楚俊驰讽刺道。
　　“你再说一遍，你信不信我~”，”小弟，不可莽撞”这时一道轻柔恬静的声音传来，随后人群两边分开，一个曼妙的身影款款而来，众人不由得看的痴了。
　　“俊驰哥，小晨年幼莽撞，小妹向您道歉了。”姜素妍脸色微红面带歉意缓缓说道。
　　“可不敢当，倒是你这第一天才真是令我汗颜，哼”楚俊驰嘲讽道。
　　“楚俊驰，你别不识好歹，我二姐何等身份，和你说话是你的荣幸，你可别蹬鼻子上脸。”
　　“闭嘴，再多说话，我让父亲关你禁闭。”
　　“二姐，你，我~”姜素妍制止怒气冲冲想要说话的姜晨，对楚俊驰诚恳地说道：”俊驰哥，我知道你对姜氏有很大的怨气，身为子女，长辈们的意愿我们无法阻止。我知道，父亲那么做对你们楚氏一族无疑是雪上加霜，但我人微言轻，这是没办法的。”
　　“我看你是贪慕~”
　　“二哥”此时，一个沉沉的声音在人群后传了过来，打断了楚俊驰的话。
　　“二哥，算了吧，我们走吧，别打扰别人测试了。”
　　“灵钧，你怎么出来了，你的身体”
　　“我没事的，二哥，在屋子里憋的时间久了，想出来来透透气，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这里。二哥，你测试完了，扶我回去吧，我累了。”
　　声音的主人有气无力地说道，众人看着此时的少年，一脸病态的苍白，虚弱的身体，哪里是曾经风光的第一天才，众人不由得一阵唏嘘。
　　“灵钧，我~。”
　　“妍姐，没事，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这不怪你们。”楚灵钧强颜一笑，挥手制止想要说话的姜素妍。
　　“二哥，我们走吧。”
　　“走吧，我扶你回去。”众多楚氏少年面带怒容跟在楚俊驰楚灵钧身后也都离开了。
　　仪式仍在继续。一个个少年虔诚的测试着。
　　三个时辰过去。
　　“今天的测试到此为止，下面我念到名字的随楚圣杰、索文奇队长去铁血营。后天后期，姜素妍，姜胜华，姜子超，楚俊驰，楚菁菁，索远志，······这些加入铁血卫。接下来念到名字的入陷阵卫；后天中期，姜胜伟，姜子华，姜雪芝，楚华，楚克，楚锐，索清河，索清雨······；其他人进入黑甲卫。今年的分配到此为止，被铁血，陷阵选中的少年不要骄傲，希望你们在接下来的几年内再做提升，更上一步。被淘汰的少年不要灰心，争取下一年内在做努力，再创佳绩”那老者说完，校场上顿时一片唏嘘，有的骄傲，有的抱怨，还有的委屈哭泣，不一而足。
　　“灵钧，你的伤怎么样了”刚扶着楚灵钧回到家中的楚俊驰关切的问着弟弟。
　　“哥，我已经没事了，只是身体稍微虚弱点，多亏了大伯和三叔的元气洗礼，要不然我现在还躺在床上。”楚灵钧说道。
　　“你这家伙说的哪里话，咱们是一家人，说这些客气话干啥。”楚俊驰拍着胸脯大气的说道。
　　“俊驰来了，洗洗手过来吃饭吧”这时一道珠圆玉润的声音在侧室中传来，随之一个穿着朴素但面色和蔼的妇人从侧室中走了出来。
　　“娘”，”二娘，您还是那么漂亮，等灵钧长大了，肯定随您”楚俊驰嬉皮笑脸的说道。
　　“就你会贫，油嘴滑舌的，真不知道婉妹怎么生出你这没皮没脸的孩子。”美妇人打趣道。
　　“嘿嘿，二娘，你做了什么好吃的，我可是最爱吃您做的糖醋鱼和土包鸡了”楚俊驰摸摸头，流着口水说道。
　　“你们兄弟俩都进来吃饭吧，这些日子我们娘俩真是多亏了你父亲和你大伯，要不然钧儿的身体可好不得这么快。这些日子我做了不少衣服，待会回家的时候带些回去，顺便也给你大伯家带些。”美妇人边回屋边说道。
　　“二娘，您不用这样，都是一家人，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在这种事上，楚俊驰诚恳地说道。
　　“哥，娘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吧，再过几个月就入冬了，三叔他们回来之后进山打猎，保暖的衣物是不能少的。”楚灵钧打着饭附和到。
　　“好吧，那我就拿着，不过二娘，你们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我一定给您办的妥妥的。”楚俊驰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
　　“二哥，你能跟我说说今天校场上的测试么，我想听听”餐桌上，楚灵钧平静的问道。
　　“这个~~”
　　“说说吧，我也听听，看看这一代有没有个少年英才。”皇甫仙衣对着迟疑的楚俊驰说道，神态自若。
　　“好吧。今天参加测试的是我们楚氏，索氏和姜氏，和以前一样纪氏还是没有参加，所以他们一族少年的实力我不是很了解。”
　　“没关系，他们一向神秘，不清楚无大碍，先讲讲索氏吧”皇甫仙衣摆手道。
　　“索氏一系，这些年来，实力一代不如一代，今年也就索远志稍微好点，但是年龄嘛，都十五岁了，所以索氏一族今年进入铁血的只有一个，另外索清河，索清雨兄弟二人加入陷阵营，剩下的都被分到了黑甲军。”
　　皇甫仙衣听完后眯着眼说道：”索氏一族，人丁稀少，若不是姜氏照拂，恐怕已经被驱逐。姜氏呢，姜氏怎么样，我听说，姜氏一个小姑娘年纪轻轻才十二岁就已是后天后期，这可是比你还要聪慧。”
　　皇甫仙衣说完，楚俊驰便扔下筷子恨恨的说道：”说起她我就来气，我真替灵钧感到不值，要不是她，灵钧现在会是这幅样子？哼，当时若不是灵钧出现，她早被那只熊兽拍死了，还能像现在这般样子到处耀武扬威？我说灵钧你也是，你干嘛要救她，你要是不出现，现在进入铁血的可是你，你知不知道？”楚俊驰越说越来气，几乎要喊出来。
　　“可是二哥，刚刚你也说了我是要进入铁血的，我们进入铁血的目的不就是因为进入铁血能使自己变得强大，保护其他人么。”
　　“你，你，我说你什么好”楚俊驰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
　　看着争辩的两兄弟，皇甫仙衣叹了口气，随后说道：”灵钧，俊驰，你知道我们莲花部落为什么能在这个险境丛生，妖邪肆意的天地中生存的那么久么。像其他的部落他们往往存在了几百年甚至几十年就被猛兽或者邪修或者其他部落毁灭，你知道我们和他们最大的不同在什么地方么？”皇甫仙衣看着懵懂迷茫的两个孩子微微摇头继续说道：”因为我们有一秘诀。”
　　“秘诀？什么秘诀，我们怎么没听说过？”两兄弟一脸蒙圈。
　　“我们做一个形象的比喻，你们手中的筷子，你们掰断它们很容易，对么？”皇甫仙衣指着兄弟俩手中的筷子问道。
　　“这有什么难的，轻轻一用力就会断，您看”楚俊驰随意的说道。
　　‘咔嚓’筷子应声而断。
　　“那这些呢，你再试试。”皇甫仙衣在筷架中拿出了更多的筷子摆在楚俊驰面前。
　　“这这这~，掰不动，连一丝裂纹都没有。”楚俊驰试过之后面色涨红的说道。
　　“娘亲，我明白了，您说的这个例子目的是要告诉我们让我们团结起来，共同抵御外敌，对吗？这就您说的我们的秘诀吧。”楚灵钧疑问的问道。
　　“对，钧儿明白了，俊驰你呢”
　　“我还是觉得灵钧这么做不值，归根到底，就是因为姜素妍，灵钧才会变成废血，才会变得这幅样子。”
　　皇甫仙衣看着固执的侄子摇头叹息道：”这么做没有值不值，只有肯不肯，俊驰你还小，以后你加入铁血就会明白的。”
　　“俊驰，明天开始你就要去铁血营了，在里面好好锻炼，多想想昨天我跟你说的话，明白没”皇甫仙衣叮嘱道。
　　“知道了，二娘，您要是在家闷了或是缺什么东西了，您就去找我娘，我回去之后会跟我娘说的。”楚俊驰大声说道。
　　“灵钧，你也要加油，我可不希望你这么颓废下去。别人认为你是废血，但我知道你绝对不会。“
　　“我知道了，二哥，明天我还要调理身体，就不去送你了。”
　　“好，我知道了。走了，二娘，灵钧再见。”娘俩二人目送楚俊驰离开。
　　第二天，楚氏氏族，敲锣打鼓，张灯结彩热闹的为这群少年们送行。
　　“爹，娘，我走了，能儿子回来一定光宗耀祖。”
　　“娘亲，我去了，您在家好好的，等儿子回来，给您领个漂亮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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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有不舍，却难长留。
　　终于少年们踏上了征程。
　　然而，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人群的角落，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看着远去的车队，眼中闪烁着渴望、希冀、无奈、痛苦、那是一双多么复杂的眼睛啊。
　　“钧儿，回去吧，他们都走了”少年身后，一美妇人劝慰道。
　　“娘亲，我是不是很没用，我给您丢脸了。”听到妇人的话，少年再也忍不住，扑到妇人的怀中哭泣到。
　　“傻孩子，怎么能这么想呢，你一直是娘亲的骄傲。若果当时你见死不救，那是懦夫，那才丢脸。你救了那小姑娘，你才十岁，这个年纪的少年试问谁有勇气会那么做，你值得娘亲自豪一辈子。”
　　“可是娘亲，丹田被熊兽打碎，我再也不能修炼了，从今以后我就是废血了。”楚灵钧边哭边说。
　　“傻儿子，谁告诉你，不能修炼就是废血了，你还有娘亲。娘亲是药师，你可以跟我学啊，以后你的兄弟姐妹们或是部落里的人要是受伤了你可以给他们治疗啊。”
　　看着哭成泪人的儿子，皇甫仙衣鼓励道。
　　“我可以么，娘亲”楚灵钧抬起头，擦了擦泪眼问道。
　　“当然可以，我儿子是最棒的，十岁就已是后期后期，有坚实的底子在你一定可以的。相信娘亲”皇甫仙衣鼓励道。
　　“嗯，我明白了，娘亲。我会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