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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世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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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多久后,赵景安终于勉强平复心情,然后报警。屋子里混乱不堪,种种迹象显示青蔓遭到袭击,被人杀害,她的新婚丈夫不在屋内,有可能也已经遇害,还有可能是他杀害了青蔓。
  警察很快来到现场,仔细察看现场后,他们得出了个让赵景安不可接受的结论:房间内有打斗痕迹,物品并未缺少,青蔓和她的丈夫已经失踪,由此判断,很可能是入室绑架!
  怎么可能是绑架!赵景安心里清楚,这就是谋杀!可惜他也没有证据证明青蔓已经死亡,怀中那株藤蔓又怎么可能是青蔓?屋子里也没有血迹,只有藤蔓里流出来的淡绿色汁液,完全不是人类的血迹。
  最终,这个案件被定性为绑架,警方把青蔓和她丈夫的图片发到内部网络上,便于找到绑匪后营救。而赵景安也有嫌疑,被带到警察局问话,做笔录。
  赵景安这边刚出事,刑彪就得到了消息。他这些天都在请一位山鬼帮忙调查赵景安,也留意着赵景安现在的情况。
  “小彪,这是你要的资料。”这山鬼是个极其美艳的女人,她把一个资料袋递给刑彪,声音魅惑十足:“怎么样,我这件事办得很好吧?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谢谢我呢?”
  刑彪哈哈大笑,接过资料袋,同时伸手搂住她柔软细嫩的腰肢,“山鬼一族是在古代被人类尊为山神的强大妖怪,这点事情对你来说应该很容易吧,珊珊!不过正好,今晚我会好好表示感谢的!”
  “恐怕你没有时间哦!”名叫珊珊的山鬼一边挑逗着刑彪,一边轻笑道:“再告诉你个消息,你要我查的这个人类现在因为涉嫌绑架他人,被警察带走了!”
  “到底怎么回事?”刑彪皱眉,欲天梦境中最能了解一个人的性格和内心,赵景安绝不是那种肆意妄为的人。
  珊珊指了指资料袋,“有关这个人类的所有事情都在这里面了,被警察带走又不着急,你先看完再说。”说完,珊珊身形化作一阵风离开。
  刑彪迅速看完资料袋里的内容,然后叫上高博勋,两人赶往警察局。
  警察局里,赵景安正在激烈地跟审讯警察争吵,他没有绑架任何人,而且从他手机里已经调出青蔓曾给他打电话,也符合他赶去现场的时间,本来他可以算暂时没有嫌疑,剩下就是等待案件进一步调查。
  这件事过于奇怪,赵景安一口咬定青蔓已死,最大的嫌疑人是她的新婚丈夫,又拿不出任何证据,硬是要求警方按他的推论去调查,这就与警察争吵起来。在警察们的眼中,一个平头百姓而已,洗去自身嫌疑就应该感恩戴德,赶紧离开,没有资格评判他们怎么办案。
  刑彪和高博勋来到警察局,他们还没到,警察局局长和一众看上去是管理层的人就已经站在大门口迎接。看到两人走来,为首的一个中年警察满脸堆笑地走上前来,“欢迎二位同志来到我们明川市警察局指导工作!”
  高博勋根本不接话,刑彪则冷着一张脸,问道:“你就是明川市警察局局长张严?张局长,你好,我们来带一个人回去,资料我已经传给你,多余的话不要问,不要说,带路吧。”
  他们俩拒人于千里之外,张局长不敢多说,只好赶紧带着两人找到赵景安。
  审讯室的门“咯吱”一声被推开,赵景安见到刑彪和高博勋,愣了一下,还没等他张嘴说话,高博勋一闪身来到他身边,用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先离开这里,有话我们回悠然再说。”
  高博勋完全不顾其他人,带着赵景安离开审讯室,刑彪依旧铁着脸,走标准程序般伸手与张局长轻轻握了握,“张局长,感谢配合,再见。”
  他们走后,张局长擦了把冷汗,嘀咕道:“真是一帮可怕的人,每次与他们见面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身边他的副手轻声问道:“张局,这两位是什么人啊?一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
  “嘘!”张局长赶紧抬手阻止他,也不敢多提,只是往上指了指,说:“最高安全部的人,其他的我不敢透露,以后你级别够了,自然也会知道他们。吩咐下去,这件事下封口令,不得外传,违者重罚!”
  刑彪和高博勋带着赵景安,拿着青蔓化成的藤木回到悠然酒吧,招呼赵景安坐下,又递了瓶科罗娜啤酒给他,刑彪冲高博勋扬了下头,让他陪着赵景安,自己则转到酒吧后面,上楼去请余姐。
  赵景安现在有一肚子疑问,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于是只能叹口气,跟高博勋轻碰酒瓶,仰头喝酒。
  不一会,刑彪和余姐下楼来到酒吧,赵景安连忙站起来,余姐做了个轻压动作,说:“不用客气了,先坐下吧。”
  来到赵景安对面坐下,余姐开口第一句就让赵景安愣在当场:“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景安,你想知道这件事的真相,是吗?我告诉你,那位与你相爱十多年的女孩,其实是一个妖怪!”
  赵景安呆住,愣了一下,才急切地大声辩解:“不可能!青蔓不是妖怪,她是……她……”
  声音渐渐弱下去,赵景安无从辩驳,他心里虽然悲痛欲裂,可从小养成的严密逻辑能力和判断力仍在。确实,如果青蔓真是妖怪,那么一切就都能解释了。为什么青蔓会突然与其他人结婚,为什么惨遭毒手,又为什么在死后化为一株藤木,所有疑问都有了合理解释。
  这些问题有了解释,新问题立刻出现,赵景安突然抬起头盯着眼前三人,生硬地问道:“那么,你们是谁?或者说,你们是什么,也是妖怪吗?”
  “妖怪?”余姐轻笑一声,感叹道:“这世界神魔妖鬼并存,我的确不是人类,却也不是妖怪,究竟是什么,我自己都说不清。”
  “果然……”赵景安嘴里蹦出两个字之后就沉默了下来,余姐也不说话,为自己倒了一杯不知名字的酒,细细品味着,等待赵景安自己考虑明白。
  其实早在眼睁睁看着青蔓在自己怀里化作藤木时,赵景安心里就隐隐得出一些推论,余姐的话更是直接证实了他的猜测。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和结论完全不需要证据,或者说,青蔓之死就是最好的证据。
  这世界神魔妖鬼并存,先秦文献中也曾提及一些,民间传说更是历代不绝,如果一切都为真实,那么世界真相赵景安大概也能猜到一些,更能理解历代掌权者隐瞒和掩盖世界真相的原因。除了担心引起恐慌外,更担心有人借机引发叛乱,威胁到手中那至高权力。
  以逻辑判断处事的人有一种好处,他们能很快接受任何看上去不可思议,甚至完全不符合常识的事情。赵景安很快接受了世界的真相,而且对青蔓之死也有了自己的一些判断。
  以青蔓是妖怪为基础,那么杀害她的只会是人类或者其他妖怪。根据目前掌握的线索,赵景安只能得出这种模糊的推论,不够详细,更不够准确。
  于是过了很久,赵景安沙哑着声音问道:“余姐,能不能帮我两个忙?”
  “两个?”余姐露出一丝惊讶,“我知道你需要帮助,但是没想到是两个。景安,你的心思似乎和一般人类不一样。说说吧,我尽量。”
  赵景安神色平静,竖起一根手指,“首先,请您告诉我,杀害青蔓的凶手是谁?对方具体身份,杀人动机,越详细越好。”
  “你要为她报仇?”一直没说话的刑彪诧异,“要知道,那个女孩可是个妖怪,而且还跟别人结了婚!”
  赵景安看着刑彪微微一笑,并不解释,只是等着余姐的答案。
  余姐摇摇头,“很可惜,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不知道。我明白你想为她报仇,所以我答应你第二个要求,教导你修行!”
  “谢谢!”赵景安的脸上看不到任何失望,反而感激地看着余姐,站起身来,一躬到地。
  余姐抬手阻止,然后吩咐道:“你以后依然叫我余姐即可,与小勋、小彪一样,就住在酒吧,跟随我修行。今天先这样,小勋,你带着景安,把青蔓所化那株藤木放到地下室保存起来。晚上酒吧照常营业。”
  悠然酒吧的地下室很大,而且因为余姐布置,这里像是与外界隔绝。赵景安将藤木放到一个像是棺椁的长形盒子里,默默地注视了很久,才转身离开。
  转身这一刻,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查出所有真相,斩杀凶手,为青蔓报仇!
  刑彪和高博勋在外面等着他,见赵景安从地下室出来,高博勋伸出手和他相握,“正式认识一下,高博勋,天魔族波旬后裔,自幼跟随余姐修行。”
  刑彪也和赵景安握了握手,说:“终于不必跟你隐瞒了!刑彪,妖魔族,目前跟随余姐修行。”
  “妖魔族?”赵景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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