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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雪天冻不住这边城的喧嚣，荡开的钟声远远传来。
酒楼里的失意人压去吵杂的交谈声，“女帝之墓为何只许他天华的人进？我万世堂一样出了力，如果不是我们堂主出手，那封印还不一定能解开。”
酒后真言，误事多！
“聒噪！”白衣少年起身，腰间隐现青色玉佩，青州应该没有人不识这丹心佩。
只抬手，衣袖轻轻一卷，那抱怨的人像是断翼鸟被抛出酒楼。
蹲在一旁的男孩小心的蹭上去，在衣袍里翻了翻，一点碎银顺着衣袖被收起。
“你那里的？这是我的地盘！”
抬眼望去，站在男孩面前的人比他大了几岁，高出他一头，体格也是比他健壮。
“我只是路过！路过！”
被拉扯着衣袖的男孩手中漏出铜钱，“都交出来！”
“不给！”
大一点的孩子将他重重的摔在地上，“瘦的跟柴火似的！”
躺在雪地里的他动弹不得，一身的碎银都散落出来，那高个子捡了银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真是贪心！”
角落的女孩淡淡的道了一句，就在刚刚拉扯的过程，男孩顺走了高个子的钱袋。
“世人谁又不贪？”挣扎着爬起的男孩走到女孩面前，“给！”
钱袋落到女孩手中，女孩只是笑了笑，“九文钱！”
“对啊！才九文，那个死胖子好穷！我以为能换笔大的！”
“对了！你叫什么？”
“叫什么？”
缓缓闭上双眼，万人敬仰的画面一点点消失，“九文！”
噗！
男孩捧腹笑了起来，“好名字！”
“你真的准备送我？”
女孩拎着破旧的钱袋在男孩面前摇晃，男孩笑了笑，“送了便送了！”
男孩这几天一直看到女孩蹲在这，甚至姿势都没有变换过，冻僵了？
“算了，那我也送你一样东西！”
纤细的手指在雪地上划出一道道奇怪的纹路，这些纹路彼此独立却又连接。
写完的女孩竖起手指，指尖还粘着未来得及融化的雪。
男孩惊愕的发现那弯弯曲曲的纹路像是刻在了他的脑海中，怎么也忘记不了。
“你？”
“我？”女孩指了指自己，“行了，时间到了。”
一剑破天，楼中的白衣少年踏剑而去。
女孩眼睛跳了跳，东西确实是被他拿了！
刨了我的坟头，还敢出来乱晃悠！
站起身，拍了拍落在发丝上的积雪。
突然脚软的九文坐到了地上，没有修为的她已经和普通人一样，哪怕她不老不死。
男孩见了急忙拉住她，“你！你没事吧！”
你不是挺聪明的吗？我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男孩突然抱起九文，“你别动！我看你几天没吃东西了，一定是饿的！”
饿？她早就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了。
被男孩抱着的九文看着他的面孔，“你想踏进另一个世界吗？”
“另一个世界？”
“可以那么理解！有没有兴趣？”
“能吃饱吗？”
“能！”
“可以穿新衣服吗？”
“可以！”
“我才不上你当呢！”
九文想笑，这个男孩不是那么好骗的！
“想寻仙吗？”
“仙？这个世界没有仙，当年的第一仙最终也消失在时间长河里！哪来的仙！”
“你怎么知道她消失了！”
“难道不是吗？”
九文并没有接着回答他，“仙不是你渴望的，力量却是你想要的！”
“想要力量吗？”
男孩默默无语，只是低着头前行。
这是个强者的世界，没有实力，只会被一点点蚕食。
“你需要我做什么？”
“做我徒弟！”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