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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吟的一手好、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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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美影视员工不少,再加上,今天来试镜的人很多。
  很快,王者副导演办公室门口汇聚一大批人,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手机录音、准备拍照和摄影爱好者就绪待发。
  都是娱乐圈的人,混的就是八卦,玩的就是知名度和曝光度。
  走廊尽头,传来中年男人震怒的呵斥:“都聚在那干嘛呢?”
  呼啦!
  人群一窝蜂的散开。
  速度之快,堪比单身狗。
  只剩下张子枫处于迷糊状态,这大叔谁啊?霸气侧漏有木有?
  梁小刚脸色铁青,雅美蝶飞满了整个走廊,严重影响公司形象和声誉,尤其在今天这个试镜的日子。
  “你是谁?”梁小刚尽量用温柔的语气。
  “张子枫,来试镜女一号的。”
  “……”果然是来试镜的。
  张子枫义正言辞道:“为了咱们公司形象和名誉,我希望您能及时制止王副导演犯错误。”
  “我会的,你先去接待室休息,调整状态,准备试镜。”
  梁小刚满意的望着张子枫,形象很好,气质符合,还懂得为公司着想,不错。
  “哦好。”
  张子枫转身离开,走到拐弯的墙角继续偷听。
  嘭嘭——
  可怜的王者才开始三分钟,就被强行终止培育雅美蝶的工作。
  ……
  一觉醒来,中午十二点,袁不方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又挠了挠瘙痒的头皮。
  洗漱、洗衣,三十五分钟后,完美搞定。
  美美哒!
  “我又要开始忽悠模式了。”
  高冷系统跳出来:“除去张子枫和刘子卿,今天的日常任务还差一个。”
  刘子卿,就是那个不着调的猥琐富老头。
  “如果刘老头不送钱过来怎么办?”
  “从你卡里扣。”
  高冷系统想起他卡里没钱,又说:“直到你还清债后,算卦才有提成。”
  袁不方冷笑两声,竖起中指:“合着算卦的钱,没准一年到头没挣到一个子,反而倒贴一屁股债?”
  “不干,不干。”
  “真不干?”
  系统揶揄的反问口气,真令人发指。
  “干?没钱,我干个锤子。”
  “系统有权做出惩罚,惩罚十秒后实施,具体处罚是:丁丁反向生长十厘米。”
  “挖草!”
  袁不方夹着双腿,投降:“罢了罢了,你叼大,你说了算。”
  “现在愿意干了?”
  系统声音依然漠然无感情,可他就是能听到一丝不挂的嘲讽和幸灾乐祸。
  袁不方捯饬骚气的发型,搬出太师椅往门口一放,眼里微眯,打量过往的游客。
  不放过任何一位可能发展为上帝的顾客。
  ……
  张子枫凭借自己丰富的经验和扎实的表演基础,获得了梁小刚和另外两位制片人的肯定。
  “恭喜你,张小姐。”
  “谢谢您,梁导。”
  张子枫现在的心情很美丽,她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爸妈和闺蜜,还有……
  嗯?
  猥琐男?!
  我错怪他了。
  他竟然真会算命!
  黄非良人,遇王见水避之,逢梁呈祥。
  全部灵验了,若非他,恐怕释放雅美蝶的人就是她了。
  不对,世界上怎么可能有真·神棍?
  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是巧合?
  可他若是真的算命大师。
  而她……
  想起自己咄咄逼人的模样,张子枫心里一片后悔,这般大隐于市的大师,万万不能得罪。
  惊骇,又担忧,还有些窃喜。
  “十万块,花的真值。”
  听到张子枫的嘀咕,梁小刚茫然问:“什么十万块真值?”
  “这个……”
  犹豫十几秒,她决定坦白告诉梁导,也许,梁导会相信她的遭遇。
  一般而言,大剧组开机前都会三礼五畜的祭拜。
  祭拜仪式来自“划片”时代,后来演变为传统。
  等梁小刚听完她的遭遇后,惊讶的同时,止不住的摇头惋惜。
  “大隐于市的高人,你能机缘巧合遇到,这是你的福气,不必担心会不会得罪他。
  高人都是超然物外的,脱离世俗的。”
  要是袁不方在场,马上竖起大拇指,点赞加关注。
  顺便给他算一卦,你特么说得真好,我就是这种人。
  张子枫懵懂的点了点头:“您说我需要去还愿吗?”
  “不需要还愿,与高人谈钱就落入俗套了,应该去当面感谢。”
  要是袁不方听到梁小刚的话,肯定怒了,打死你个龟孙!
  我就是个俗人,谈钱多好啊。
  梁小刚询问高人的地址。
  这样的算命大师,他岂能放过?
  “古文化街33号,梅花易。”
  ……
  “太上老君、元始天尊、女娲娘娘、昊天上帝、藏荆空、武藤岚、小泽麻利哑、波多……”
  袁不方眼睛微眯,嘴里念念有词,大拇指来回移动在其余四指上,掐来掐去。
  实乃变幻莫测。
  我掐!
  我掐!
  好疼啊!
  “怎么就没有傻瓜让道爷算一卦。”
  高冷系统:“随缘。”
  “你能保证我弟弟茁壮成长?”
  “不能。”
  切!
  中指高高竖起,划过苍穹下温暖的阳光,一道人影映入眼帘。
  很熟悉。
  脸蛋精致。
  五官,嗯?五官有点狰狞啊。
  “卧槽!”
  袁不方一屁股从太师椅上弹起来。
  “该不会没有灵验,被摩擦了吧。”
  “药丸药丸!”
  “她是散打四段啊,会不会把我按在地上摩擦?”
  风紧扯呼!
  太师椅往店内随意一抛,两扇门啪叽亲吻。
  铁锁咣叽一撞,优雅并极速的把卡销插进卡槽簧芯里。
  转身,往街后跑去。
  “神棍你站住!”
  “想让我站住?除非你追上我。”
  我在跑,你在追,如果你能追上我,我就让你,嘿嘿嘿……
  大学时,他每天晚八点都会跑一小时,身体素质和跑步速度都是棒棒哒。
  一分钟后,张子枫只能遥遥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
  哼,算你跑得快。
  你要是跑的慢一点。
  我就、我就撵上你了。
  下次,我一定不会放你走。
  而另一边。
  袁不方拐进后街的公厕,一溜烟蹿进男厕,厕所管理员大妈错以为他十万火急,拉稀!
  “呼呼——”
  “还好我跑得快。”
  “不然会被张子枫按在青石板是摩擦、摩擦、再摩擦,直到起电。”
  呦呵!
  新盖的厕所环境很优雅嘛,白瓷地板锃光瓦亮,窗边点缀几棵绿色盆栽,不错不错。
  淡淡的人造麝香香味,从而引发了他盎然屎意。
  上个厕所先!
  随便挑了个干净的蹲坑。
  “嘎嘣!”
  隔壁间传来熟悉的声音,袁不方好奇地竖起耳朵。
  “嘎嘣、嘎嘣、嘎嘣……”
  好像是……嗑瓜子!!!
  “仁兄雅兴。”
  隔壁传来嘎嘎的笑声,“兄台莫非也是同道中人?要不来点?”
  一只肥胖的手,从隔板底下伸出来,手里捧着一把瓜子。
  袁不方对这只手的主人产生了浓浓钦佩之情。
  “多谢仁兄好意,在下正屎意盎然,无暇食用。”
  “湿意?我也会啊。”胖手伸了回去。
  “仁兄会作湿?”袁不方心中一惊,喜道:“愿闻其详。”
  “咳咳——”清了清嗓子。
  “脚踏黄河两岸,手拿机密文件,前面机枪扫射,后面炮火连天。”
  啪啪啪……
  袁不方鼓掌赞美:“好、湿,好、湿,阁下真乃垠才,吟的一首好、湿。”
  “客气客气,在下愧不敢当。”
  “兄台的卫生纸用的什么品牌?ABC?七度空间?苏菲?还是高洁丝?”
  胖手亮出一包纸巾,“是男人的选择,心心相印。”
  “咦?兄台的纸似乎很香啊。”
  滋啦,打开纸包,抽出三片,又“原封不动”还回去。
  一片、两片、三片,飞进垃圾桶,还能看得见。
  “兄弟你不厚道啊,我一共才四片!”隔间传来痛心疾首的嚎叫。
  “多谢仁兄江湖救急。”袁不方摸了摸鼻子,麻痹,上厕所忘带纸,能怨我吗?
  哗啦——水流冲击黄金盘龙。
  “仁兄不要悲伤,我刚刚替你算了卦,发现今天你有血光之灾。”
  “我读书少,还是个孩子,你不要骗我。”隔间里传来警惕的声音。
  “我算卦需要十金,不准不要钱,可以先算卦后给钱。”
  他怕这个顾客拒绝,又说:“我与仁兄一见如故,可以等卦象灵验,再付钱也不迟。”
  一见如故?那为什么骗他的纸?
  他也知道纸是香的。
  算卦!信了你的邪。
  朱昊的心里是崩溃的,我特么出来上个厕所而已,最多嗑个瓜子,竟遇到这个倒霉催的。
  “朱昊,男,22岁,朱氏集团继承人之一。”
  话音刚落,朱昊浑身一颤,激动地把一根黑金色屎棍夹断了。
  “卧槽!你是谁?”
  “你偷偷调查我,还跟踪我,连上厕所都放过我?”
  袁不方在梳洗台洗了洗手,说:“我就是个算命相师,十金算一卦,一卦值千金。
  你要是愿意算卦,我就给你算卦免灾,你若不愿意就罢了。”
  “好,给我算一卦,十金而已,本少掏得起。”
  “要是不准的话……”
  “我赔偿万金。”
  “君子一言!”
  “嘶马难追!”
  朱昊双腿蹲麻了,感觉像穿了高跟鞋。
  “那个啥,算卦前,兄台得给我买包纸。”
  “没问题!你等着。”
  袁不方满口答应,为了一千块的小钱,他只能抛弃一块钱的大钱了。
  街头报刊。
  “老板,拿一份报纸。”
  “这张《天天逗逼》多少钱?”
  “一块钱份。”
  “给您钱。”
  一枚钢镚消失在狭小的口袋。
  “现在看报纸的年轻人不多了,真好!”
  卖报刊的老头望着远去的袁不方,感慨着科技信息迅猛发展的今天。
  报纸这种信息载体的方式很可能泯然与历史长河。
  “现在蹲在厕所里看报纸的年轻人不多了,真好!”
  袁不方默默地为朱昊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大集团继承人,思想觉悟都不是一般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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