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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集这种地方,对于平时很闭塞的小镇来说,是信息交流的好场所。人们聚集在一起,讨论着天南海北的消息和最新的传闻。
几名富商大贾莫名失踪的传闻,自然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有一个自称是目击者的人,激动无比、唾沫横飞地讲述着他恐怖奇异的经历。他说,凶手是一个从天而降的恶魔,恶魔的四肢又黑又肿,眼眶和眼珠都是墨黑色,张着恐怖的獠牙,挥舞着一把大剑,向商队冲杀过来。
恶魔力大无比,一只手就把马车掀翻,吼声如轰雷一般震天响,残忍地屠宰着横遭劫难的商人。
人们想要逃跑,但是无济于事,恶魔的速度比闪电还要快,眨眼功夫就追上了飞奔的骏马,将人们拽下来撕成碎片。
虽然大家不清楚这个目击者是怎么逃出来的,但是听着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讲着,还是不禁感到惊奇和害怕。
刘秦和韩承鹰将信将疑地听着他的夸张的描述,倒没有怎么害怕,只是感到新奇,所以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哈哈,他告诉了别人这么多,怕不是要被恶魔杀人灭口把。”韩承鹰笑着说。
“哎呀,听他在那一直讲着恶魔的眼睛怎么怎么可怕,听得我眼睛又疼了。”
“你不要紧吧?眼睛真的疼了?”
“没有没有,我开玩笑的。不过我中午得去看看医生。”
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刘秦的眼睛又开始莫名其妙地疼痛。跟原来一样,好似有一个火种在瞳孔深处燃烧,火苗一下一下地窜起,刺激着他的神经。
这次的痛感比之前要来得严重一些。母亲怜惜地抚摸着他的眼睛,让他快些吃完,回屋休息,明天带他去看医生。
不巧的是,医生出了远门,过一周才会回来。刘秦只好折返,祈祷着今天眼睛不要再疼。
下午三四点钟,集市上的人流渐渐稀少。远道的商人们满载而归,卖家们也各自收摊,清点着当日的收入,结束了一天的忙碌。
困倦的韩承鹰早已靠着一颗树,呼呼大睡了好久。突然,有人推了推他。
他睁开眼睛。眼前是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
“哇——!”他被吓的困意全无,放声惨叫。
这时,从恶鬼的脸后边探出一个头来,原来是刘秦带了一个面具。
“你胆子是真的小。”刘秦说,“就这之前还跟我吹牛去女澡堂偷窥呀?”
“我睡迷糊了!你是不是傻,从哪里搞了这么个破面具?”
“别的摊子上捡的。我说,你下次可以带这个去勇闯女澡堂,保证吓得她们不知道捂哪,然后你就成为传说了。”
“想不到呀,你是个天才呀!我要拿我的宝剑去,手里一把,那里一把,这样我就有了双剑了,嗯哼?”
“对呀,说不定她们会恋上你的英姿,争先恐后地去澡堂找你签名呢。”
两人吹了好久的牛,刘秦才告别了韩承鹰一家,往家走去。
走到了家的旁边,他发现母亲屋里的窗户开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在院子外面鬼鬼祟祟地看,一边笑一边窃窃私语。
又是王唐和张佳蔻。
他急忙跑过去,生气地质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张佳蔻只是捂着嘴偷笑。王唐不怀好意,带着讥讽地说道:
“哟,刘秦,真是不好意思呀,打扰到你了。”
刘秦顺着窗户往里看去。
他的后爹在床上按住了母亲,两人又是都光着身子,被褥推在一边,后爹使劲地晃着床!
妈的,这个杂种!做那种事的时候又是连门窗都不关!
他顾不得管王唐和张佳蔻,热血上涌,在两人的嬉笑声中冲进了敞开着的自家大门!
在冲入母亲卧室门之前,刘秦突然一下子意识过来,立刻停住了双脚。
现在进去算什么?能干什么?
他郁闷地挠了挠头。
这两天,他的后爹一直在管母亲要钱,赖着不走,稍不顺心就砸东西。趁刘秦不在的时候,将母亲身上弄的青一块、紫一块。刘秦回到家,问道怎么回事,他就装聋作哑。而母亲怕他惹出事来,也什么都不说。
这次,等他从母亲卧室里出来,刘秦终于忍无可忍,走上前怒问:“你会不会关上门窗?”
后爹一副老混混寡廉鲜耻的样子:“老子不喜欢,老子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你管得着?”
刘秦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你到底想怎样?”
后爹被掐得难以呼吸,想拽开他的手,但拽不动:“咳咳……你这个兔崽子,你不守孝道……我是你爹,咳咳……”
刘秦不理会他,恶狠狠地瞪着他,掐的越来越使劲。
母亲听到门外的吵闹,急忙跑出来阻止:“刘秦,快松手,不要这样做!”
刘秦这才松开了手。后爹绝处逢生,使劲揉了揉脖子,大喘了几口气。
“妈,咱们不要再收留他了,把他赶走,若是不走,我就把他打走。”刘秦恨恨地看着在一旁喘气的后爹。
“好孩子,你不要这样。他不会长住在这里的。咱们好好说说,过几天他就走了。你明天还得去尤大叔家干活吧,咱们先吃饭,吃饭。”母亲着急地劝道。
刘秦见母亲这样说,无奈地摇了摇头。
饭后,刘秦的眼睛又疼了起来。没有找到医生,母亲只好使用各种办法帮他减轻痛苦。用热水擦,用冷水擦,用家里祖传的草药敷,都不甚管用。问了几家邻居,也都说没见过这种怪病。
母亲没有办法,只好祈祷着那名唯一的医生赶紧回来。
母亲跟刘秦商量,明天好好休息,不去尤大叔家了。刘秦却不同意,之前答应好的,就一定要去。
一个小时后,疼痛自行减轻,刘秦渐渐睡去。
第二天上午,刘秦来到了尤大叔家。
为补贴家用,他经常去镇上别的人家帮忙干活,换取工钱。谁家需要搬个东西,锄个草坪,都会找他。
平时,他干的最多的活还是搬砖砌墙,是一个小能手。尤大叔家最近需要新盖一片院墙,所以叫上了刘秦。
尤大叔是个和蔼热情的人,刘秦来了,他招待着吃了点水果,跟刘秦一起把砖和泥浆从小车上卸下来,刘秦就开始砌墙。
刘秦砌墙跟练剑一样认真,自有一套章法。他注重横平竖直,灰浆饱满,砖块上下错缝,内外搭接。这样,砌出来的墙又结实,又整齐。
砌完了墙,已是中午。尤大叔热情地要留他吃午饭,刘秦推辞不过,就开心地大快朵颐了。
下午,刘秦来到常去的空地,平时闲的时候,他都在这里与韩承鹰一起吹牛玩耍晒太阳。
不过今天等了好久,韩承鹰才姗姗来迟。刘秦热情地跑过去,叫道:“今天怎么来这么晚?女澡堂剑士,该不会是亮剑去了吧?”
没想到,韩承鹰惊慌地喊道:“不好了,出大事了!”
“怎么了?”
“尤大叔一家全都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