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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铁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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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的谈话地点已换成了书房,外面站满了军卒,戒备森严。可见孔轩在曹操心目中的地位急速上升。
  药方让孔融外放做官成为可能,双马镫则让曹操考虑给孔轩一个官职,。
  曹操捋了捋长须,说道:“孔家小子,你想要当官,甚至想要封爵,这都没问题。别人会觉得你太小,但是古有甘罗十二岁拜相,你九岁为何就不能当官?我曹操从不囿于那些成见和规矩!不过,在给你官职之前,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请问。”孔轩知道最关键的时候到来了。
  “我与你阿父这几个月闹得很不愉快,前几天我差点想将你阿父下狱问罪。按理说,你应该很怨恨我才是,而不是这样帮我,原因何在?”曹操盯着孔轩的眼睛问道。
  “很简单,帮你才能活命啊。而且我不仅仅是在帮你,我还是在帮汉人复兴,帮华夏统一,帮千万百姓活命,这可是我师父的遗愿,我必须帮他完成!”孔轩斩钉截铁地说出了早就想好的答案。
  对于这个问题,孔轩在从许都到邺城的这几天的路途中,早已想得透彻无比。
  “此话怎讲?”曹操目光一凝。
  显然,曹操听到这个答案,很有些意外。
  对于曹操的疑问,孔轩从容地把自己前几天在路途上想好的那些事情说了出来。
  按孔轩的说法,第一,曹操虽然想将孔融下狱问罪,但这事被拦下来了,没有成功,两家也就不是什么死仇。天下没有不能化解的仇怨,这不算什么。
  第二,只要能帮曹操统一天下,不仅能免除孔融的罪过,还能当官发财,何乐不为?
  第三,如果不是曹操统一中原,扶助汉室,以强大军力震慑天下,不知有几人称帝,几人称王,华夏必将战火延绵,“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人间惨状也不知哪年哪月才能结束。而大汉子民现在已经从五千多万快速下降到了七百多万,再下降就有亡国灭种的危险了,因此,孔轩愿为汉室复兴、天下一统效力。
  治好曹冲,奉献一个预防瘟疫的药方,一个双马镫,一个马蹄铁,可以提升大军战力,减少马匹损耗,从而减轻百姓的养马负担。而这些东西,只是孔轩拨一毛而利天下而已,诚意不必怀疑……
  “设若国家无有吾,不知当几人称帝,几人称王!小子,你说得真好,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天下之人,骂我讥我谤我者不计其数,能懂我者屈指可数。就凭你这番见识,不愧是我大汉神童,你爹给你提鞋都不配!要不是你年纪太小,功劳也还不够,我定要向陛下建议一下,给你封侯赐爵。”曹操眼眶湿润,一副得遇知音的激动模样。
  童言无忌!曹操相信孔轩这番话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这些年来,曹操权势无双,但大家都是畏他惧他,能和他像一个知心朋友一样畅谈的只有郭嘉,而郭嘉去年就死了。孔轩这番话,恍惚间让曹操有和郭嘉交谈的感觉。
  曹操大喜之下,上身微微前倾,想要和孔轩这个小知音彻夜长谈,好好浇一下这些年来沉淀在胸中的那些块垒。
  可是等他回过神来,看着对面这么个九岁的小孩,他有些话又实在是说不出口。
  两人虽近在咫尺,年龄却相差几十岁,隔了一道难以逾越的代沟。
  “你毕竟不是郭嘉啊!”
  曹操呆了半晌,最后在心中长叹一声,用力地拍了拍孔轩的肩膀,转身离去。
  “功劳不够?我刚想起另一个东西,可以献给司空!”听到封侯赐爵这个词,孔轩心中一动,赶紧嚷了一句。
  封侯赐爵,弄一片大庄园,种几百亩地,养几十个家丁仆妇,没事带几条狼狗打打猎,调戏一下良家,混吃等死,这可是穿越人士梦寐以求的东西。
  关内侯什么的就不用想了,但是先弄个亭侯乡侯的还是蛮不错的,张飞和关羽那么牛,不也只弄了个乡侯和亭侯吗?如果我现在就能弄个乡侯,就直接超过关二爷了,哈哈。
  一想到这一点,孔轩立刻心热起来。
  说到功劳,孔轩立刻想到其中的关键,主要是自己年纪太小,当官估计很勉强,但封侯是不限年龄的,为国立下大功即可。秦国的甘罗不就是在12岁便成功地封侯拜相吗?
  “哦?什么东西?”曹操回过头来,又惊又喜地追问道。
  “是我师去年提及的一个小东西,当时想法还不成熟。后来我屡次改进,终于可推广使用,能为司空大人南征增加胜率,小子想以此换一个爵位,可否?”孔轩这次也给自己加了一点功劳。
  “胃口还真不小。拿来吧,东西好的话,就可以!”曹操捋须大笑。
  孔轩三下五除二地在纸上画好一个小东西,递给曹操。
  “这是什么?”曹操疑惑地问道。
  “这是马蹄铁,相当于给马穿上铁鞋,可防止马掌磨损,失去战力。”
  曹操的眼睛一亮:“南方多山路和江河,上山过河,碎石尖利,极易伤到马蹄。如果能给马穿上这种铁鞋,我军战力将大大提升。只是这铁鞋如何穿法?”
  “用铁钉钉上去。”
  话音未落,就挨了曹操一脚:“胡扯!铁钉钉入马掌,岂不痛苦难忍,还如何行走作战?”
  孔轩摸着屁股嚷道:“不是胡扯!马蹄下方那一层,是角质层……哦,就相当于人的脚指甲,是不会痛的。如果马奔跑过度,把马蹄磨损完,那才会伤到马肉,马就废了!”
  “真的?”曹操一点就透,眼中射出欣喜的精光。
  很快,曹操就叫来侍卫,让他们去寻找铁匠,按图打造马蹄铁,并找几匹马尝试钉上马掌,做一个试验。
  当然,这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
  “这个马蹄铁说起来简单,但几千年来就没有人想到过,你是怎么想出来的?”曹操捋了捋胡须,眼中精光一闪,盯着孔轩问道。
  说起这个问题,孔轩也郁闷不已。
  据史料记载,马掌最早在公元前一世纪左右由古罗马人发明,直到元代才在中原地区广泛使用。
  也就是说,中国人使用马蹄铁的历史,比罗马人足足晚了一千年。
  这么一个金点子,其实说起来很简单,怎么就这么难发现呢?
  不过要解释这个金点子,倒不是件容易事,这涉及到如何证明自己是一个神童。
  “昨夜我师父给我托了一个梦……”孔轩的回答言简意赅,却又意境深远,能让曹操浮想联翩,尽情地脑补。
  “奉孝啊,虽然你人去了,魂魄却夜夜归来!你知道大军将要开拨,特意为我军送上了一份大礼。哀哉奉孝,惜哉奉孝,若你活着,那该多好!”曹操细眼含泪,情难自抑。
  孔轩听得一阵恶寒,曹白脸啊曹白脸,哥随便哄哄你,你还真浮想联翩了!
  好在曹操毕竟是枭雄,大事当前,很快就控制了情绪,和孔轩讨论起马掌的使用来。
  这时,在一旁护卫着的典满有些纠结地插了句话:“要给马穿上铁鞋,铁匠要花很多时间。那征讨刘表的出师时间又得推迟了。”
  “不妨事,磨刀不误砍柴工嘛。”曹操看了典满一眼,笑道,“典满,我知道你想上战场都快想疯了,但在我身边当侍卫,你老是捞不着仗打。这样,给你个机会。”
  “什么机会?”典满顿时兴奋得双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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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年底了,单位很多事,要写几个大材料,周末都要加班了,所以这几天暂时只能每天保证一更,不会断更,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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