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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钢之兽 / ——罪孽

——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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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恒带领的军队利用山坡,可以完全扫视那只肉山的头顶:“既然这里距离地面将近五十米,那么这只怪物也一定有三十多米高。”卓恒眼神久久不能从那只皇铁虫的身体上离开,“这简直就是恶魔。”
  暗蓝色腹部结晶的皇铁虫突然迈步,开始疾行。
  慈秋第一时间没有调整过来,右脚踏空,侧翻在皇铁虫的头顶上,两只手死死抓住暗蓝色皇铁虫的头壳,他隐隐约约见到肉山左肩上的绿色铁虫,腹部结晶,头上拥有数只排列整齐的眼睛颧骨至腭骨全是接收声音的器官。
  余烟纷飞的空中断掉的缆线在肆意摇曳,末端牵挂着缆车,缆车车厢内表现得一片死寂,两侧滑轮吃力地支撑,但也即将失衡,包裹滑轮内沟的胶皮末端出现裂痕。
  一只铁索从肉山背部如同迅龙出穴,精准地将钩锁牢牢地镶嵌在缆车的木板上,刹那间,滑轮脱落,缆车车厢凌空飞旋,在铁索的牵制作用下,狠狠地撞击在肉山的背后。木板破裂接着碎屑横飞。三个人影交织一起,相互为对方找那小得可怜的着力点。
  慈秋往下俯瞰,发现缆车并无大碍后,急忙起身,却又被持续的巨大颠簸次次挫败。每一次的迈步对于慈秋来说都是一次巨大考验,可惜最终不敌外力,从皇铁虫的侧额坠下,强大的冲击力让慈秋落地后两手捂住腹腔,疼痛与焦虑纵横交错,凝聚在表情上,面部扭曲,双脚腾起。
  此时此刻,也许是巨大的心理阴影,三个幼稚童真的孩子在水田里玩耍的场景错乱横叠,一幕幕场景融为一分钟的回忆。四周风声,溪声,风车声汇成摇篮曲,那片农舍,那些小溪河畔,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却被一场殷红之火烧尽,烛光之灾化为一粒粒黑烬。以往将近二十年的童年,清晰复刻在慈秋的大脑深层,他欲望触碰,欲望加入,却无能为力。霎时间,黑暗笼罩一切,与星斑之火照应,所有的美好成为了灾难以及恐惧。
  思绪的涌动泛起波澜,直到汇聚成骇浪,毁灭般地摧毁最后的心理防线,理性的小舟无法抵挡,最终成为海难的炮灰。“又是那个地方。”忽然,不知怎么,三个幼稚童真的孩子在水田里玩耍的场景汇成摇篮曲,那片农舍,那些小溪河畔,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幕幕浮现在他的脑海……思绪的涌动泛起波澜,直到汇聚成骇浪,毁灭般地摧毁最后的心理防线,理性的小舟无法抵挡,被吞噬在了无止尽的恶性循环中。
  在一幕幕场景的冲刷下。慈秋逐渐平摊,将疼痛释放,任它挥入在空中,那充斥着硝烟的屠杀场,他风浪中稳定地站起,右手撑地,两脚支起全身重量,以一种极高难度的动作立起——从后而直立起,左手始终放在后面:“啊——若是我的出现没有作为,那么这一切将毫无意义,死去的冤魂只能成为覆灭的陪葬品。到底能不能为自己而活着!能不能为自己的未来而活着!能不能啊?至少让我爱的人活着啊——”两道泪簌簌而下,与脸上的淤血交汇,浑浊腥痛,“呵,为什么,你要这样,你们要这般做,为什么……”慈秋再次将背弓起,心脏的每一次跳动带动着死寂一般地神经,泪滴晕染。明媚的阳光又变得昏黄。
  “但是我不能,不能就这样仍由你们这些混蛋继续下去,祸害更多的人!”慈秋左手拖拽出一枚炮弹,向着同样坠落的发射筒走去。拿上,填入墩重的炮弹,接着紧握后方击锤装置的辅助握把,旋转半弧,扣紧,抬起炮管。再次调整好蒸汽加压罐的释放功率,扳紧侧方的密封把手,托付在肩上,准备发射。一滴泪飘过脸颊,在浓郁的空气中与灰烟相结,碎裂成几滴毫无目的地飘向北方……
  火药的强劲推后坐竟被慈秋的右臂完全承接,如此之大的力量甚至要出动四只支撑钢架。如今却被渺小柔弱的人类肩臂代替,炮弹的火焰略及炮口,向四方喷涌。慈秋仅仅做了一个后仰的动作便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头发根部发白,两眼望穿。他迅速站起,撑起腰板,注视着攻击的目标。新换上的衣裳,让慈秋显得瘦弱。华丽的绣纹因此变得脏污。炮弹以极不规律的轨迹飞行,命中到皇铁虫的侧额上。
  值得庆幸的是,这次的射击起到关键作用了,皇铁虫周围的鳞甲开始燃烧,火光与刚刚的回忆的结尾如出一辙。隐约看见高温的腐蚀性流体从头部的侧面攻入,并且在空气中凝结的凝体已经黑漆漆地附着在那个穿洞旁,这个地方恐怕是肉山全身上下最薄弱的地方。皇铁虫行进的步伐被放缓。
  陆泷望了一眼差点支离破碎的缆车,便马不停蹄地往上行进,因为那根必要的铁索是从他的腰上射出的,并且另外一端已经被提前嵌入皇铁虫的甲片缝隙中,所以牢靠地挂在皇铁虫的身上。失去了钩锁的支撑陆泷十分吃力,咬紧了牙关,一步一步地逼近肩部的大平面。
  慈秋浑身上下疼痛的感觉逐渐复苏,感知系统发布信号至主神经。慈秋下意识地护住刚刚支撑炮筒的右臂。开始蜷缩。
  “吵死了啊!”那个如同蜘蛛一般的怪物向他逐渐走了过来,他的四肢在巨大的肉山的面前显得柔弱,但仍不可小觑,那手上分化的三只刀刃不同于之前所见到的橘红色皇铁虫的五指手抓,或是一片钢刀。
  那样的分配更为理智,短小的鹰刃直立于纤弱手指上,身体的比例协调,完全是标准的人类体型,清瘦苗条,双腿略有肌肉,向外围的斜侧被黑色的甲片包裹,留下关节处和股沟处,身体的胸部由于菱形的钢甲显得厚重。
  慈秋赶紧从腰包处拿出一把左轮手枪,由于之前在南河军校受到的短暂的训练,他快速按下击锤轮,扳动击锤带动转轮到位,简单的瞄准后,不假思索地扣下了轻捷的扳机,子弹飞快出膛,带动周围不稳定的气流,以不规则的行进角度杀向那阴险的窃听者:“无论如何,你终难逃一死,呼吸最后一口空气吧!混蛋!”弹头滚烫,上面印有“光正”二字,腹部散发绿色微光的皇铁虫注视着那枚迟缓的子弹,身体轻微摆过,双耳旁听着周围环境所发生的一切,以及具体的位置和方向,子弹轻微擦过他的甲片,在半透明的胸甲上留下一个圆形的单孔,却未伤及本体,那只狡诈的皇铁虫,扭头一望,哼笑一声,目送远去的子弹,又迅速转身,面向慈秋。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此时陆泷刚刚抵达肉山的肩部,准备后袭。子弹却闪电一般命中刚刚爬上来的陆泷,陆泷仅仅望了一眼,在半秒钟之内,失去方向,血染双襟,从几十米的高空中无力坠下,子弹从奠定胜局的关键,成为整个事件最大的失误。陆泷大脑空白,四肢无力地落在被钩锁固定的缆车木板上。随着凄凉的一声碰撞和碎裂声,殷红开始蔓延。
  “什么?”慈秋仍未意识到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只感受到身旁的一阵寒风。
  “我什么都知道,并且最后一次劝你不要玩你的把戏。”那洞穿一切的皇铁虫不紧不慢地说道,“还有‘光正’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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