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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到了什么。”成嘉因一只手伏在慈秋的肩骨上，“这件事和你也许有关系。毕竟，你还那个女孩有着等等关系。”成嘉因又点起烟斗，推着慈秋进到工厂内部。
“我见到了机械工业的史诗，却被时代的烟波所毁灭。”慈秋蹲下，掀起地上扭曲变形的铁片铜管，“整间工厂以蒸汽机和液压机为核心，前者的强大能量在恒机车的动力系统中得到体现，后者的在工厂和小作坊都可以找到。这次的事故极有可能是意外，这里所有沿用的蒸汽机都仅仅停留在第一代，也就是说有许多的机器都不足够成熟，第一代蒸汽机的主要特点便是耗能大，利用率低，随着蒸汽机吐出的高温蒸汽还有火，是几百度的火焰，一旦没有工厂最上方的排烟管堵塞，那么随之而来的只有被包裹地严严实实的高能火焰。但是液压机管道与蒸汽机管道密布，一旦某一个部分毁坏，都会阻止火焰的继续排出，那么只有一个问题，主要的飞轮轮被火焰波及，导致错位或是直接整个掉落，影响了主蒸汽机的工作进而引发爆炸或是火灾。飞轮部分分为两个半径为一米的小型飞轮，旁边连同六条驱动杆，曲杆连接蒸汽机和工厂的各种设备也就是一共十二个曲杆，曲杆和连杆与气缸相接，共大概十二个气缸，最大的飞轮位于工厂最中央，最顶部。半径三米，这个大的飞轮上面还有十个小的飞轮，连接十个曲杆，曲杆与连杆之间的运动在气缸外产生，随着飞轮转动，连杆将活塞推出，飞轮继续，曲杆与连杆将活塞抽出，此时气体便从气缸阀进行交换，随之而来的，则是锅炉中的新的蒸汽，它们被压进了气缸中，也就是说共十个气缸，这是这间工厂使用的第一种蒸汽机——滑阀式蒸汽机。但是厂主本人有自己加入了没有发展成熟的摇摆式蒸汽机，和政府军队高架塔、步兵转移堡垒和移动式重装堡垒的发动机的原理是一样的。摇摆式蒸汽机的活塞运动装置叫做气缸，抬头看，上面这些爆裂变形的巨大设备就是工厂蒸汽机的气缸。如同气阀式蒸汽机的原理一样，气缸被加入热腾腾的蒸汽，热胀冷缩，将活塞推出，活塞所连接的连杆把曲杆向下压，曲杆转动，曲杆连接着轴，像马车的四只轮子之间所连接的都那根杆子一样，轴连接着飞轮，飞轮就是马车的轮子。也就是说，这里一共有两种，并且复杂的蒸汽机系统，找出爆炸的原因和地点是当务之急，而且根据我上次看见到的图纸，不仅有这类单作用式的蒸汽机设备，还有一个四缸的双作用式设备，整间工厂看似巨大，但其实存放东西的地方多，真正拿来生产和存放的地方却很少。盏灵清楚工厂的存放点。那里有大量的布匹，若是先是失火再是爆炸的话，那么存放点应该就是第一起火位置。如果是先爆炸后起火的话，那么先把那几个飞轮找到，我现在看只一个大的飞轮被高高挂在上面，上面只剩下几条烂铁杆和一些条带牵连着。赶紧搜查。”“你怎么会记住那么多的细节！”成嘉因惊讶地望着前面这个不过成年的小伙子。“我也不清楚，那天之后便是如此。”慈秋含糊说道，“不管了，先把主要物件找出来”慈秋的话语又开始尖锐起来。成嘉因小跑出去。只见他披洒在阳光之下，转过身跑向工厂墙壁的后面不见。“嗯！”慈秋肯定地自己给自己点了个头，他站起来，分析道地上的油液估计是液压机被破坏后剩下的内部余油。“等等，液压设备！一颗明星在他脑海中浮现，在
空中绽放美丽的色彩。液压机，液压设备……对了，外部支撑支架！我的微型蒸汽机设备本来笨重，若是改造一下可以让使用者更加省力省时岂不更好？”他手握紧成拳头使劲锤砸在另一只手的手掌上，并且来回走动，前后摇晃，“有了！”什么想法让他在空旷的工厂中高声呼喊。
成嘉因将慈秋所讲的要点大致记录了下来，并且一一询问正在看护的警卫和搜查线索的警卫。
盏灵则坐在工厂南边的一堆废墟上望着天空上的候鸟，风起了，天气也逐渐转凉了，添几件衣服必是舒适的，她想到这里不禁触目伤怀，泪点虽小，但是一珠连成一珠，成为了一条线，最终到一个面。
慈秋仍在工厂深处来回勘测，与成嘉因和众多警员讨论事件的定性，却未发现天色已晚。“飞轮丢失了一个，主要蒸汽装置，半径为一米高的小型飞轮，另一只在三米高处的气缸中找到，陷入在其中，半截在外，半截在内。”一位警员捧着笔记本叙述着。“大型飞轮在下午二时。时发生坠落，滚落到西墙上，并——且发出巨响，我们，我们检查时除了烧灼痕迹外和磨损痕迹外，没有，发现其余的人为破坏的明显行为。”胖胖的警员一根手指指着工厂上方吃力地吐字，似有些口吃。“东面的锅炉系统有被破坏痕迹，大多数是被上方悬挂的机器落下而导致的撞击痕迹，并且一个半径半米的飞轮直接贯穿了机器，锅炉的煤块还在那儿，四周的墙壁有被灼烧的痕迹。嗯——液压机的管道设备许多都已经断裂或者因强力所导致的变形。”一位头发如同鸟窝的瘦弱警官反馈。“好了，明白了，这些消息你们明天同政府警署处汇报吧，明天政府派人过来检索资料并分析，顺便把我这本东西给他们。”成嘉因双手将白色的本子轻轻地放在胖警员的手上，“务必保管好。”说完，他眼中有露出不可冒犯的凶光。“是，是的！”胖警官收在口袋中。
三人离开，慈秋将盏灵带去医院，成嘉因表示可以提供位置居住，但是并不可以在此医院，本医院人数已经超额，必须去遥远的分院，并且可以提供相关证明，慈秋表示不赞同，以危险为由婉拒了成嘉因，成嘉因无奈：“并无他法，否则只可以去那里了。”成嘉因迷茫地点了点烟斗。“哪里？”慈秋迫切询问。“军队，秋季征兵活动快开始了，要不你们两去看看？上次陆泷来也这样和我说，说进入军队是最好不过的了，不过我觉得不妥当为由替你们拒绝罢了，他会给你们优先权以及坚强的后盾，逼不得已的话，也只有那样了。嗯？”成嘉因往窗户外吹了口烟，被闲来的风吹得一干二净，抖了抖，将烟斗熄灭，“医院不给吸烟，嗯，闲来无事的风儿，看，一干二净！”
慈秋犹豫了好一会儿：“好！”
“我没意见！”盏灵站在她的前面肯定地回答。
“好样的！”成嘉因递出一份申报单，“我都快丢了，以为没有用处了呢！没想到啊，造化弄人。”成嘉因用食指与中指将纸单缓缓移到他们面前。
“嗯！”慈秋上前一步，填写。
“祝你们成功，敬爱的军人！”成嘉因敬了个礼，“我很少对军人有过这种行为。”成嘉因回到办公室昏头大睡起来。
慈秋用盏灵给他多的工钱，帮她租了一间简陋的单人旅店房间，稀里糊涂地过那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