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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话:春来应去玩绳索,好日多睡梦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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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筱烟和他说着,又忘了刚拿过来的报纸了,这时从那边地上捡过来,指着上头自己的诗说道:“谁许你拿着乱发了?”
  
      竹溪见她只是微嗔,脸上还挂着笑,就说道:“怎么好埋没了你的才华?也该让人知道,远有李清照,近有林徽因,你又怕什么?”
  
      筱烟举起报纸来,给了他一记,说了句你!
  
      竹溪接了那一下,仍笑道:“你也看看他们的评语,外头风传的也都是好听的,你们家近来遭这些事,也该有这样的,刷刷场面。”
  
      筱烟说道:“哪儿用得着你操心?是福不是祸,要是你没来由又给我带什么祸来,可怎么办?倒叫我安生几天吧,以后有人来家找了,我只说是你写的,你赖也赖不掉。”
  
      竹溪笑道:“好好,我不赖,我只和他们说你的故事,就完了。到时候……嘿嘿。”
  
      筱烟迎头又给了他两记,却喜得竹溪心头痒痒的,又见筱烟说道:“你明儿也把自己的誊上去,我们都起的有笔名,干嘛只有我一个人的?怪没意思的。”
  
      竹溪说道:“可也是,我这就去把咱们往常写的都收录一下,你等着昂。”
  
      筱烟说道:“我跟你一块去,留我在这做什么?”
  
      竹溪回头笑道:“你不和它多玩会儿?”
  
      筱烟指着地上的卧马,说道:“它睡着呢,怎好闹醒它的。”
  
      竹溪笑道:“它也是累坏了的,平时在我们家都一歇一天,今儿走了这么远,怕是真乏了。”
  
      说毕拉着筱烟往屋里去,两人翻找往日的存字,翻了几本书都没发现什么,却在床底下拾到两张纸,写的是竹溪作的两首咏筱烟。
  
      筱烟看了,想起往日的情景来,脸红的并到耳根,一忙撕了,还仍骂道:“不好不好!什么坏人!”
  
      竹溪只款款笑着,解劝说:“都是以前写的了,干嘛撕了?”
  
      筱烟说道:“你倒瞧瞧,都写了什么?真不害臊!”
  
      竹溪说道:“你全撕了,我看什么?”
  
      筱烟哼了一声,抬腿就走,竹溪跟着,两人又到了书房,进里面找了半刻有余,倒翻出来不少往日的闲作,有说中秋的,有说新年的,有说俗事的,有咏梅竹的,竹溪笑道:“这下齐全,以后也该找个夹子专门收集这些。”
  
      一面取出自己的语文书本,将纸叠的书皮褪了,把那些诗句都夹进去,弄完一合,竹溪喜得笑道:“这下好了。”
  
      筱烟不动声色,只说道:“还没权衡好坏,这种东西,还是不要太泛的好。”
  
      竹溪一想也有道理,就丢了喜头,说道:“那我们就精挑细选些出来吧。”
  
      筱烟点点头,两人坐下,一首一首品茗,看到朶儿的诗句,两人心头都有些抖,说的评价也都不中肯,没奈何,许多她的都留下了,等着朶儿来了再做定夺。
  
      却说朶儿正在午睡着,离了青霜,她心里极是清爽的,高高兴兴地就睡倒了,一觉到了黄昏头上,还没大醒,只朦胧睁开眼,悄声呼喊筱烟在哪儿,却始终不得回应,一抬头去看帘子外头的光,已是一片红红的了,她惊了些道:“睡了那么久?都不知道是昨天睡得,还是今天了。”
  
      揉揉眼睛,一看旁边,筱云居然也哈哈地睡着,朶儿见她可爱至极,就软卧在一边,支着头,瞧着她睡觉。
  
      看得入神了,又说两句,是:“你们家也是有安稳的,像这样的日子,多好。”
  
      又说:“我要是你的亲姐姐妹妹,该有多好?也不用回去一个人孤孤零零的。”
  
      筱云睡得轻浅,刚听朶儿第一句的时候就醒了,这后头的几句都让她听了个清楚,她先前还不知道朶儿的心事,这会子有空了,更加装起睡来,看能不能多引她说些。
  
      朶儿不管她睡没睡死,也不往下说了,叹了两句起了身,过去梳头。
  
      筱云一时装睡,却真又睡了个回笼觉,及至醒来,已不见朶儿在哪了,只听得外头楼下都是打笑的声音,她忙撑起来跑到窗子边上看,却见下面他们三人玩的可是开心,正在玩跳绳呢!
  
      正欲跳的是竹溪,筱云见他站在一边,只欲往前上,两边筱烟和朶儿都用眼神对意,抿着嘴笑。
  
      竹溪跑了步子上去,刚跳一环,却不想乱了节奏,一下被绊栽在地上,她俩没停手,啪的一声响,跳绳甩过来,又打了趴在地上的竹溪一下,看得楼上的筱云都笑出来了。
  
      她隔着窗子就笑,连忙穿了衣裳就下去,却见她两个姐姐笑得更很,竹溪从地上爬起来,过去换过筱烟,筱云见了,忙说:“叫我先来吧!”
  
      筱烟推竹溪站一边先等着,说道:“好!你来!”
  
      朶儿和筱烟收了笑,又甩起绳子,筱云做势要冲,一个箭步过去,到了地方,跟着节奏就跳,不防头跳得太高,一下顶到了绳子,前后两人都再忍不住,皆笑软了。朶儿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筱烟笑得往后面退,用手指着筱云捧腹。
  
      竹溪揉着脸,也跟着笑,说道:“你比我还差点儿。”
  
      筱云摸着头,回身看着他,说道:“才不呢,你一个圆也没过,我好歹还过了一个。”
  
      朶儿在那头笑道:“你看差了吧?你才是一个没过的那个。哈哈哈。”
  
      几人正玩着,早有老奶奶闻风过来看热闹,一手还捏着面团,只自言自语道:“这天气就该运动运动。”
  
      竹溪望着她笑道:“奶奶也来玩儿啊。”
  
      老奶奶听了反而怯了,招手笑道:“我不行,老了,动一动要惹笑话份。”
  
      说着往回头又回去了,筱烟又说道:“你倒把她吓回去了。”
  
      这边走了一个,那边彩云又和谷坡商议着话又往这头来,谷坡给她搬着箱子,只听得彩云笑道:“大哥谢谢了,这阵子又得扰你们不安静了。”
  
      谷坡面色如石,只说道:“这就外道了,都是一家人。”
  
      彩云笑着,谷坡步子不停,一气直奔楼下客房,见了竹溪他们只看几眼,收他们几个的点头。
  
      彩云见他们玩得开心,倒站住了,说道:“你们接着玩儿呀。”
  
      那边谷坡进了客房,将箱子放下,又出来问说:“那边床铺还没整理。”
  
      彩云忙过去说道:“不用你费事了,一会儿我来弄,前头还有人没走,你去看看吧,像是要等你说话的。”
  
      谷坡点了点头,就往前头去了,留眼又看了她们几个,竹溪他们则又点头笑了两记。
  
      见他走了没风动了,竹溪也没敢动话,看着筱烟,筱烟只问彩云道:“婶子要搬过来?”
  
      彩云刚要进去,听了忙回身答道:“对啊,你妹妹没告诉你吗?是你妈妈的主意,我好说歹说,她就是不让,没了法子,只好依她了。”
  
      筱烟笑道:“我也是这样和妈妈说的,早想让你们过来,一家子也热闹不是?”
  
      筱云笑道:“那你不早来找我,只管和你的什么竹子,溪子玩。”
  
      筱烟脸上没可奈何,只和彩云说道:“好婶子,你瞧瞧,她连日里就这样打趣我,到底我才是她的妹妹。”
  
      彩云笑道:“她呀,连我的话都不听喽,我寻思着,也是想要个什么竹子,小溪的来哄哄才是喽。”
  
      这话却把筱烟,筱云都羞住了,两人站不住地方,都挤着头朝屋里走,筱云在后头,却走得快,硬和筱烟挤在门口,引得大家都笑了,彩云在里头只好拉着她姐妹俩进去,一起往那客房里去,一面还谈着心。
  
      外头只剩下了朶儿和竹溪,他俩对视一眼,却忽然想起了什么,都红飞了脸,竹溪有些不敢在她跟前,举步要进去,朶儿也收了绳子,跟在后头。
  
      几人一面说着,一面帮彩云整理房间,那客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两个人住着,左右翻腾也够耍的,到了晚间,大家才收拾妥当,坐在一处说话,解闷。
  
      却说外头谷坡送走了几个要吃饭的工人,只说道:“你们别看这地方近,以后还是跟着你们工头家去吃饭,别以为我不知道,哪有夜里还管饭的?我们家也没那么大口锅,也没饭做给你们吃。麻溜的,快走!”
  
      领头的工人失了脸子,以为他家人大款,会招待这头一顿的,却不想谷坡心头正闷着,倒给了这一棒槌吃,没得法子,还得好好笑道:“是我们贪了,跟大哥你说个玩笑话儿呢!”
  
      谷坡仍没好气,道:“行了!去吧,明儿正点过来,夜里喝多了酒早上起了迟,可别怪我扣你们工钱。”
  
      那些工人听说忙忙撒手去了,送走他们,谷坡刚要关门,却见那边黑地里站着一个女人,满眼辛酸的,像是揣摩着什么,直直望着这边门里。
  
      他上去问说:“你有事?”
  
      那女人见是谷坡,只酸笑着打趣,常问着霄玉在哪儿,谷坡只答有事和自己说也是一样,那女人却仍是不放心,谷坡冷不丁想起来,难道就是那边的孙二媳妇来还钱来了,这时一看她手臂,都背在后头,不停还有塑料袋被搓动的声响,谷坡心里已确认了十分,就笑道:“我媳妇今儿喝多了酒,早就睡了,我刚送走这边的工人,你要不行,就回去吧,明儿再来找她。”
  
      孙二媳妇急拦住道:“还是赶忙商议好了要紧,一夜又睡不踏实的。”
  
      谷坡说道:“可是为了那利息?”
  
      孙二媳妇见他知道,就急得忙忙点头。
  
      谷坡笑道:“她早起正巧和我说过了,说你欠了多半个月,按规矩可多收你不少。”
  
      孙二媳妇忙说:“就是,就是,我这不赶忙过来给了,连同利钱。”
  
      谷坡笑道:“她早起也说了,没和你们上门要,因为都是亲戚,平时也多走动,出了事大家都该帮衬着,却咱们两家离得远,年节里也少见面,所以不知道你们到底什么意思,还以为你们不还了呢!她气得板凳都摔了,你看看,后头那地里,已经起了基了,这边又有工人催着吃饭,一下子折腾不出钱,早都急得发疯了,你这时候才送来,怕是少不得多要你几个,幸亏你遇着了我,我也能替她说话,你只再多添些在上头,堵住她的嘴,以后她见了你,也就黑不提白不提,过去了。”
  
      孙二媳妇说道:“早有这心思了,知道你们这时候也紧,过来的时候就预备下了,可真是应该想着的,不然,以后真没法子见你们。”
  
      说着将背后的大红塑料袋子递给谷坡,又从衣服里取出一小袋子,对着细细的灯光略点了点,大概有两万多块,也不管了,只全递给谷坡,说道:“大哥,都靠你了,好歹跟我姐儿说几句好听的,叫她别怪我,这还钱的事,一有忘,而有不够,要是有钱谁还找这罪受呢!”
  
      谷坡笑嘻嘻地收了,说道:“没事,你都放心,我明儿等她醒了,好好说道说道,这娘们平时就狐假虎威的,就爱咋呼你们,你放心,明儿她见了你,必定笑呵呵的,我是今天,才知道她这母老虎的脾性的,可真得好好给她纠正纠正。”
  
      孙二媳妇听闻笑了出来,打着哈哈往回走去,谷坡摇手把她送走。
  
      回身往屋里进,将两扇大门一关,连连几步迈到前堂东屋,把红大袋子往床上一扔,抽出那小袋子来,细细点钱,点算完了,是两万八千块,他不禁纳罕道:“这老娘们家里干火化生意的,哪里有这么多闲钱,我提了一嘴,她还真带了,要不是我这一招棋,又进了那个臭老娘们的口袋。”
  
      说罢赶忙收了起来,去到后面叫霄玉起床,进了她的卧室,却见她还仍睡着,就说道:“你最近怎么了?这大白天的乱睡,到了晚上又折腾我,你当是夜猫子呢?”
  
      霄玉早就想醒了,只是懒得动,被他一声吵醒,只问说道:“外头几点了?”
  
      谷坡说道:“还几点了,你瞅瞅,天都黑了。”
  
      霄玉倦着眼,问道:“怎样?第一天当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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