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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话:相逢何必曾相识,遇酒哪须曾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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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小龙领在前头,倒像比他们还熟惯这地方,竹溪心里有些不悦,却还没听他说话,只当再看看。
  
      几人到了堂屋,那边东屋里谷瑛正和霄玉聊得火热,里头蹦出许多酸猜言语,他们面面苦笑,竹溪就引着到西屋里坐了。
  
      进了一看,各样东西都没怎么动过,竹溪觉得自己好像昨天还在这里睡过一样。
  
      小龙只见过朶儿一两面,都是往年过来玩时凑巧遇着了,可总没久待过,所以连话都没怎么说过,比起熟悉的亲人筱烟,他对朶儿倒是有着十二分的兴趣,于是目光难以移开,走动都瞧着,跟着,见她随着筱烟坐在床头了,他也差点依着坐下,屁股和床身亲了亲嘴,就忙起来了,找了张暖椅坐下,笑着望向朶儿。
  
      竹溪倒没大顾忌,坐在了床尾,说道:“表哥平时都爱玩些什么?”
  
      小龙还仍看着朶儿,见他问到了,只得敷衍道:“不玩什么,平时爱玩玩音乐,读读书。”
  
      朶儿闻听不禁看了他一眼,却正好对着了他眼,又打量了一番,小龙又说道:“之前爷下地,说没弄得妥当,后来又搬弄了一回,我没去成,也不知道当时怎样。”
  
      筱烟叹道:“你觉得能怎样?光正当的时候去弄就这个不愿来,那个想早点走的,那次再弄只是我爸在忙活了,又少了二叔,他更没心力弄,也弄得乱七八糟的,算了,不提也罢。”
  
      小龙皱眉说道:“没办法,咱舅算不错了,也没太孬心眼子,能想着再弄一回已经不错了。”
  
      说完叹了口气,又说:“小舅还没消息吗?”
  
      筱烟摇了摇头,将沏好的茶递给竹溪,竹溪忙坐近接在手里,接着各人都捧了杯茶,小龙抿了口,又说道:“那筱云呢?来这就一直没见她,对了,还有二舅妈……”
  
      小龙见筱烟面上一团苦色,也不愿再问下去,空空叹了口气。
  
      筱烟心里有事,也没什么心情聊天,看向竹溪,却见他嘴角有些干裂,就哄他多喝茶,竹溪心里不免热浪升翻,笑饮着。
  
      筱烟还想和竹溪聊聊天,就从抽屉里拿了一副棋盒,摆在桌上,哄小龙说道:“来一盘吧。”
  
      小龙蛮有兴致,应声摆了起来,他让筱烟先走,筱烟便炮八平五走了一道,小龙是守派的,每每见着总是先把连环象架上。
  
      两人杀了没有一杯茶的工夫,小龙的门口已经只剩一个光杆司令了,而筱烟的面前还有一半的棋子没动,小龙不禁后悔笑道:“没想到你是高手啊,悔不改让你先走啊!”
  
      竹溪也笑了,说道:“你先走也不一定下得过她。”
  
      朶儿也笑道:“就是,我还从没吃过她一个车,除非她让我。”
  
      小龙闻听心下生汗,张嘴慨道:“臭棋篓子!臭棋篓子!我算下不过你,换人吧!”
  
      筱烟停他道:“哎,你跟朶儿姐比比。”
  
      小龙正好没有话头和她搭讪,闻听喜得坐下,笑着帮朶儿摆棋子,朶儿推脱自己也是臭棋篓子,筱烟却强推着她去下,拉着竹溪起身,说道:“我们去厨房里拿些吃的。”
  
      说着拉他出去了,忙忙往厨房里去,竹溪被她拉着,就笑道:“你那招棋可真不错,太绝了!”
  
      筱烟问道:“怎么朶儿姐跟你一起来了?”
  
      竹溪答道:“她今儿来家看我了。”
  
      “怎么这么巧,我刚走她就来了。”
  
      竹溪笑道:“她心也实诚的,可能是挂念我吧。”
  
      “当然挂念你了,不知道怎样想着你呢!”筱烟说道:“谁带她来的?”
  
      竹溪答道:“育琴阿姨带她来的。”
  
      忙忙竹溪又说道:“我今儿可真是撞鬼了!”
  
      两人恰好到了厨房门口,筱烟一抬手掀帘见老奶奶在里头正摘着菜,就笑道:“奶奶,做什么好吃的了?有没有轻爽又不凉的,我们拿去过过舌瘾。”
  
      老奶奶答道:“都是热菜,这大冷天哪有轻便的?你要的话,我去那屋给你找找,下点面条你们吃吧。”
  
      说完便移步去了,竹溪笑送她走,就又急说道:“真的!见鬼了!”
  
      筱烟揭开木盖,却见炉锅里果热着些肉菜,就答道:“好好,你慢慢地说。”
  
      竹溪就笑着将那青霜的事陈了一遍,筱烟听完不能释怀,又捻着下巴苦想,说道:“要是真的,那可真可怕,要不是真的,可又真没得解释,只是,为什么偏偏是那帕子上的,该不会真是你做梦吧?还有,她说的什么活了几百岁的人妖又是谁?”
  
      竹溪摊手答道:“一定不是做梦,剩下的,只能再见到她的时候问了。”
  
      筱烟说道:“那可不好,她是鬼,你见多了要招邪的,以后做什么都不顺。”
  
      竹溪道:“那可怎么办?我不问,怕是换了别人她也不出现。”
  
      筱烟问道:“她当时怎么出现的?”
  
      竹溪道:“朶儿刚一躺下,估计立马睡了,她就出来了,大概是这样。”
  
      筱烟点了点头,说道:“那她估计是随时都能出来,只是看心情罢了。”
  
      竹溪问道:“她不该是朶儿姐最虚弱的时候出来吗?”
  
      筱烟说道:“朶儿姐连熬了几夜不睡,早就虚弱得不行了,那口气估计都是她给吊着的,所以她大概是看心情才会出来,不过过几天就不知道咋样了,我觉得这几天把事情问清楚了才最好,以后朶儿姐身体壮好了,估计更难招她了。”
  
      竹溪点头问道:“有什么办法哄她出来呢?”
  
      筱烟说道:“那还要看你了,除了你,谁还有本事哄她出来?”
  
      竹溪笑道:“我可有些怕了,她可有些瘆人。”
  
      筱烟说道:“没事,你就当朋友似的再和她聊,你不是说她没恶意吗?”
  
      竹溪说道:“是倒是,可她总寒凛凛的,浑身都透着那种没有生气的冷劲,我真怕她一个不高兴,就把我给掐死了。”
  
      筱烟笑道:“不会的,她要想掐死你,早就下手了。”
  
      竹溪仍是苦笑,筱烟也没有好计,左看右看不见老奶回来,只得拿了锅沿上一瓶开了木塞的葡萄酒,虚看了竹溪一眼,往前头去。
  
      竹溪后头跟着笑道:“你要喝酒?”
  
      筱烟抱着那酒不答话,竹溪只得跟上前来,却见她脸颊含羞,似有千言万语,他以为这意冲着自己,就笑着两腮要去说笑话,却早见筱烟转过脸说道:“又不是给你喝的,是哄朶儿姐喝的,好歹给她哄醉了,你好问些事来,我也见见她。”
  
      竹溪顿时心空空的,说道:“这样不太好吧?万一她知道我们骗她醉了,不是要伤心、生气?”
  
      筱烟停住了脚,忖道:“也是啊,你这么一说,我也不忍了。”
  
      竹溪想了想,又说:“还是别管那鬼了,说不定只是我做梦呢?”
  
      筱烟说道:“好吧,不过……”
  
      竹溪又见她脸上犯羞,不解其意,又问她,却见她更羞了,说道:“你这么一说有鬼,我都怕夜里睡不着……本来就睡不好……”
  
      竹溪笑道:“那我今儿在你家睡,你要怕得很,就喊我,我睡得轻,一叫我过去。”
  
      筱烟呸道:“你想得美!再说了,前头那么远,我哪能喊得动?你还睡得轻,整个就数你睡得最沉。”
  
      两人正说笑间,却见筱云自那边过来了,她笑道:“你俩抱着瓶酒干嘛?敢情是要喝吗?带我一起喝呀!”
  
      筱烟忙说:“这是拿出来玩的,不是喝的。”
  
      筱云不信,伸手夺了过去,就往前头跑,竹溪二人只得追赶上去,筱云到了前屋,见东边都是大人,就往西屋里钻,却正好撞见朶儿和小龙杀棋玩到半酣,她笑着和小龙朶儿两人打了招呼,还没说完,后头筱烟已冲了过来,一把抱住筱云,要夺那酒。
  
      朶儿笑道:“我说你们拿什么去了,去那么久,又在一块儿瞎闹。”
  
      小龙恨不得她们再闹久些,自己还没酝酿出情势,哼没张口聊些好话,又叫她们打断了,只得假意陪笑着。
  
      筱云喊道:“一会儿洒了!”
  
      筱烟仍抢着,说道:“洒就洒了,大人知道了,又该骂了。”
  
      竹溪跟上前来,趁她们难解难分,一把将那酒瓶拿到了手里,笑道:“这点子酒就当是玩了,我们一人一点,全当助兴。”
  
      小龙笑道:“这点子够什么的,要喝我们带的可多,我去偷偷拿了。”
  
      筱烟喊他别去,小龙却有着自己主张,他自持酒场上混过的,必定比他们要有酒量,可好能显摆显摆男子汉风,也把她们灌一灌,说不定能和朶儿关系更好些,于是硬着头皮往外头去了。
  
      筱烟喊竹溪拦住他,竹溪听她的话,跟着出去了,和小龙一聊,却反被他说服,跟着一起拣起了酒。
  
      筱云反把筱烟扑到床上,去抓她的痒,笑道:“好久没挠你了,手都痒痒了!”
  
      筱烟气曳曳地笑道:“快撒手,他们回来了!”
  
      朶儿一旁看着,却笑问道:“你们家那猫儿呢?”
  
      筱云答道:“在我那院里养着呢。”
  
      筱烟说道:“你快去抱来玩玩,天天在你们那院里有什么好的?”
  
      筱云笑道:“你们这里天天打情骂俏的,哪有时间管它?要不是看它饿得那样儿,我也不抱回去呀!你还说我,就你最坏了,自从他来了,你就变坏了!”
  
      筱烟掐她小脸道:“就你嘴碎,就你嘴碎……”
  
      正说笑间,他俩已回来了,带了一瓶白酒,两瓶黄酒,还有那瓶葡萄酒,放到桌边,小龙笑道:“可怎么喝?”
  
      朶儿说道:“刚你输了,先喝一杯吧!”
  
      小龙笑着应声哎,倒了一小杯白的,呼噜下了肚,她们三个不禁掩嘴一啊,筱烟就劝道:“你还是这样傻喝,又没有人逼你,你这是干嘛?”
  
      筱云道:“就是,之前见你就爱这样喝酒,又不是大人,当心喝坏了!”
  
      小龙眼睛只看着朶儿,笑道:“没事儿,我输了嘛。”
  
      筱烟起了身,去抽屉里取了两副牌,笑道:“我们就玩最简单的斗地主,三人斗一人,地主输了喝一杯,农民输了三人各喝一杯。”
  
      朶儿笑道:“这里有五个人呢!”
  
      筱烟笑道:“那小丫头哪里能喝酒,叫她看着吧!”
  
      筱云不服气,抱着葡萄酒笑道:“我也能喝,一替一把地来。”
  
      筱烟笑道好好,掐着她脸坐了位置。
  
      几人就这样玩了起来,起初是小龙老拿地主,他也乐得显摆酒量,所以故意输的不故意输的,没多久,竟喝了小半瓶白酒下去,一时大家都清醒着,他倒先醉醺晕然了。
  
      竹溪又当了把地主,却连筱烟一个都斗不过,手里捧着把牌,只扔下去一张三,还是地主起头出的牌。
  
      他倒了杯黄酒,想尝尝新,还没进嘴,却被那味给熏着了,摇头不敢喝下去,怕苦了嗓子,筱烟笑着端到他嘴边,他才忍着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仍觉不好,嘴上说不喝了,可看了看左右,既不愿喝那白的辣嘴,也不愿抢她们的葡萄酒喝,后头又输了一阵,只得又倒黄酒来喝。
  
      小龙又输一阵,没想到跟着筱烟这些农民,竟没斗过朶儿这个地主,他早就领教筱烟的厉害,这时不禁更加倾慕朶儿,满眼里看她哪里都是好的,又神秘至极。
  
      后竹溪也喝得多了,纵是黄酒只是后劲也冲了上来,头开始有些昏昏沉沉的,有些坐耐不住,筱烟见他俩都不太行了,就笑道:“姐儿,现在是咱俩的斗争了。”
  
      朶儿歪头笑了一记,两人换下牌来,只用一副,先玩接竹竿,后又换成猜王八,筱烟接着竹溪那最后半瓶黄酒,朶儿就着那半满的葡萄酒,两人斗得越来越酣,看得筱云也不争位儿了,只乐得当个裁判,喊笑得五天震地的,一会儿唬得竹溪抬头看是不是地震了,还是大人来打了,纵是晕醉也没敢睡倒。
  
      小龙却已睡得香甜了,竟半哼哼学起了猪叫,朶儿和筱烟见他俩那样,都笑得合不拢嘴,两人兴致高昂,又找来粗笔,在他俩脸上画猫。
  
      朶儿不熟小龙,不敢画他,一心就在竹溪脸上下功夫,她也画得开心,趁大家不注意,又偷偷在他手心里画了个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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