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北县往事 / 第六十七话:一舌香吻扑述爱意,一段迷情难说缘由

第六十七话:一舌香吻扑述爱意,一段迷情难说缘由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回述前言,年近岁逼,诸务猬集,霄玉和谷坡招呼来往上门的的亲戚已是分身乏术,早茶晚酒,已成惯例,堪堪竟有半月这样重复的生活,酒肉一进肚子上了脑袋,竟将筱烟的生日给忘到了脖子后头,每天歌舞场,酒肉池吃喝玩乐到天晚沉暮,才款款相携往家里来。
  
      竹溪虽没忘记,但是眼见已近了日期,却不见霄玉提出这个话引子,也没有什么生活上的变化,反而更加纵意乱饮了。
  
      于是一日拉着朶儿到了那廊檐下石凳上说:“朶儿,你看这筱烟生日已经到跟前了,怎么家里人都没点反应,也没人提,跟忘了似的?”
  
      朶儿听他一说,心里也才想起,就握嘴说道:“不说他们,连我都忘了。”
  
      “好姐姐,你快想个招吧!”竹溪笑着摇她,又说:“我前儿把她那诗登了报纸了,现在想想,不如把我们的都登上去,也好起个写诗团,想来一定是股阚疃镇的清流。”
  
      朶儿听说就击他胳膊一下,说:“你怎么也不告诉一声?她连你我都不愿给看的,你又把那放到外面人眼皮子底下去,她知道了,怕是不会感激你,反而又气你!”
  
      “不会!”竹溪信誓旦旦地笑了,说:“早就和她提过,她也没表态,但也没生气,想来她在这高宅大院里的,一个人也寂寞,有几个人聊聊诗词也不错,我偷偷看见她作诗的时候,真是全身都在发光,可见她是十分热爱诗词的,所以做她热爱的事来眼神都会变亮,我这样,也是想鼓励她坚持自己热爱的东西,要是由着刘静去教她,压派她,只怕再没二年,她就放弃了这些。又身不由己地去考学。”
  
      朶儿见他说到考学二字眼神忽而黯了下来,嘴弯一笑,就说:“你这阵子真的变了,以前是个没笼头的马,破罐子的嘴,走哪说哪,到哪惹哪,现在会虑事了,想得也长远了,也会体谅人了,只是你再犟,还有命运二字悬在头上,一切,怕是最终都有定数……”
  
      竹溪忙回身拉着她说:“你又开始了,究竟这刚才分别了几天,一说起话来啊,就开始发愁的口气,我问你,你也不告诉我,你们女孩啊,才真是叫人操碎了心!”
  
      朶儿叹了口气,起身要走,竹溪忙拉住袖子,问:“去哪儿?还没告诉我怎么办她的生日?”
  
      朶儿又依着坐下,想了想,说:“我去和霄姨说一声,就有了,你也不用担心。”
  
      竹溪忙拉住了她,悄声说:“既然这样,我们不如给她个惊喜,反正那些大人们请来吃饭的到了一个桌儿上,我们又不得说话,又是陪他们浪费时光了,不如我们自己弄个,快夜深了你哄她出来,我们在这外面给她办个精致的?”
  
      “你倒是会倒巧儿!”朶儿咂着嘴笑,说:“可怎么做来精致的呢?我这次来得匆忙,也没从家里带东西给她,也正愁心呢!”
  
      竹溪笑道:“不忙事,我也没想出来好的,咱们再坐着想会儿!”
  
      雪已停了几天了,偶尔有几次大风,也不过卷些早雪,冻些浮冰,这时忽而一阵大风过来,竟带了一龙马车的冰雪,好似一个冰雪娘娘出门游行了一样。
  
      竹溪一边笑着,一边揽袖去给朶儿挡雪,说道:“这时节的雪越发奇怪了,早一来就下得那样急,这会子又连连不下了几天,真是奇怪,倒应了这阵子的怪事不断……”
  
      朶儿侧了侧头,在他耳边说着:“不过是节气的冲突,这里虽是十一月的天气,但是对着北方,所以短到十月又带着高寒,所以一时忽冷,一时又冻不下来,都是有的,虽然较往年来说,是不同些……”
  
      “说你见多识广就是见多识广,你倒说说,你的那些故事?”竹溪笑着摇摇袖子,见雪风停了,就说:“平日里只见你来家说话,也不知道你的家里,都有哪些人啊?”
  
      朶儿笑了一记,答说:“哪里有什么别人,除了一个老奶奶你没见过的,我爸妈你都见过了,我们家,比不得这里,却小了一圈还多,不过,和镇子上的别家比起来,倒是宽绰多了。我终日里也出不了门的,我没有姐妹,所以他们更不放心出去,年年的,也只有这上亲走友出来转转,比起筱烟,倒好上一节,她是走亲家也不会被带着去的。”
  
      竹溪笑着又问:“那学呢?上学去不就可以出门了?”
  
      “还上什么学?”朶儿连就打断他,接着说道:“这一身的怪病都治不好,到了学校里,不是三天头晕,就是两天发热的,大人们也怕了,也收了让我考学的心,现在,就让我在家看看书,做些喜欢做的事,前儿……我大概是听到……他们就急着给我找……”
  
      “找什么?”竹溪一忙就问过去,却见她脸已红了,眼神又躲闪到一边,立马明白了,就嗑嗑地说:“你爸妈倒比霄玉阿姨还来得心急,你才多大了,就着急送出家去。”
  
      朶儿叹道:“早晚要出去的,他们不过是早说罢了……”
  
      竹溪不敢看她,听她语气已慢慢变得娇怯,也咽了口口水,想起来那天她妈莫名其妙提了那话引子,才明白这里头的玄机,看了看一边的枯桃树,就说:“你看这树……”
  
      想了想说不下去,就接着又说:“你也不用着急,你不想嫁出去他们还能逼你?”
  
      说着回头来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眼睛温润,汪汪水注,楚楚地瞧着自己,立时明白了,她不是不想,而是想……
  
      他立马摇了摇头,心里骂着自己:“畜牲啊畜牲!你算什么新鲜萝卜皮?惹了这个又臊那个,跟小毛那花心种子还多余的有什么区别了?”
  
      她一定是不想嫁!跟自己毫无关系!嗯!一定是这样!
  
      他红飞了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朶儿虚长他一岁,又渐知风月,前儿听了她妈的那些撮合话,心里更加恰意竹溪,这些日子心里更加火热了,一和他说话心里就乱翻滚,这时已头热眼晕,张着薄唇就要表白出来了。
  
      她忙就按住自己胸口,哈着大气停不下来,竹溪见她那样,以为又发病了,忙俯身去拉着,带她去屋里去。
  
      却才身子近了前,只觉她周围的空气都在发烫,冒着温熟的香气,他正要说话,却见她回过脸,一嘴就亲了过来。
  
      他只闻一股舌香软软进了嘴里,又能感受到她嘴唇上的绵软,心里已是忽上忽下,不知所谓了。
  
      他忙撤了回来,耸着两肩说道:“我错了,一不小心碰到你嘴了,我什么都没感觉到……”
  
      朶儿笑说:“我们回去吧。”
  
      “哦哦……”竹溪被她拉着胳膊,一愣一愣地往前走,心里嘴里都是她的味道,又用余光扫了她几眼,却总见她一脸的娇羞和微笑,不禁心里越发颠荡。
  
      正这时,两人傻傻地走到了厨房附近,听得里头有人说话。
  
      他俩心神还在天外对吻的时刻,细细地听见那厨房里有筱烟的声音,立时互撒开了胳膊,等着里头人出来。
  
      朶儿忽见他的反常,心里也明白了几分,气冲冲地看着他,却见他一脸对着厨房,着急地等着筱烟出来说话,不禁又气又委屈,一抬胳膊,擦着眼泪就往后院跑去。
  
      竹溪听她似哭了一声跑了,忙在后头叫她,又怕她真哭了说起话来不好看就没喊大声,只丢了一手出去,还没回来神,只听有人站在厨房门槛上说:“又怎么了?耍你那无聊的一套。”
  
      竹溪回头见是筱烟,心里又是高兴,就说:“敢是有好吃的了?把你吸引到这儿来,我也要先尝尝,不然,回回都叫你先吃了。”
  
      筱烟拦在门口,说道:“不行!谁许你这么没规矩了?你说破天只算是个客,哪儿能就跟自家人似的还没吃饭就尝菜?想吃,先过我这一关吧!”
  
      竹溪点头哈腰笑道:“哪里是我吃,你看朶儿姐这阵子愁眉苦脸的,都不知道谁惹了她,我也不敢找她说话,我是先盛了给她吃,好逗她开心一下,不然,老这么不开心也不好。”
  
      筱烟叉着腰看了看他,总闻到他嘴里冒出奇怪的香气来,又不知道在哪儿闻过,还蛮熟悉,犹豫了片刻,才说:“好吧!这有一碟刚烧出来的毛肚,你挑些再伴点素菜给她,别太多了她吃不了。”
  
      竹溪答应着进门,拣了一个白窑碗动手夹起来。
  
      “可别又惹她生气,你这人,嘴巴是不把门的。”筱烟看着他,忍不住又叮嘱着。
  
      竹溪只笑,答应着是是。
  
      “今年我和妈说了,要留她在家里过年,你正好告诉了她,省得她闹心,我也听妈说了,她已经不上学了,所以,就在家住着,不拘什么时候,她愿意在这过年更好。”筱烟对着他的耳朵不停地叮嘱,又说:“你前儿去看小毛,他怎么样了?怎么这几天外头又有人说他傻了?竟成了个真傻子,不会说话叫人了?你回头问问清楚,好告诉我。”
  
      竹溪已快夹好了,就笑说:“好好!我的姑奶奶,你倒让我好好盛菜,现在一有事就担心过余的,也不好,那傻子傻就傻了,你还管他干什么?都是报应不爽,天老爷也要罚他,你看我这胳膊烂的,还没过来呢!”
  
      筱烟听了就去揪他的耳朵,说道:“你倒是学会顶嘴了!往常说他不好你说我,今儿让你关心他你又说我,是不是真想气死我?”
  
      “哎哟哎哟!”竹溪心里仍是朶儿的事,被她一掐,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只觉得全身上下都疼,忙求饶,又说:“我错了,我错了,明儿就给你问去。”
  
      说着已端了盘子跑了出去,筱烟又踩着门槛喊了一声:“再回来和我说谎话,你可小心着你的耳朵!看我不拧掉了你的!”
  
      竹溪笑道喊声答道:“再不敢骗你了!我的大小姐哎!”
  
      筱烟哼了一声,回到厨房里。
  
      却说竹溪慌忙跑到后院,嘴里碎碎的仍是朶儿唇上的味道,他觉得心里火热热的,满地去找朶儿的身影。
  
      到了正堂一看,那供桌上一个金灿香炉,上面三根檀香是刚插的,才星星燃了一点,他立马想到,霄玉阿姨怕是还在左右,于是小声地喊说:“大姨?……大姨?”
  
      又左右看了看,没有人影,他放妥了心,就往里头去,转过后头一扇绿影重花门屏风,再推开门,只见后头又是一个敞敞的大院,立时心里骇道:“怪不得说这院子大的有余,原来一直都没见了全貌。”
  
      正想着,又看前方,那对面的堂屋里又有灯光,里面满是敲木鱼诵经的声音,弱弱兮兮,像是一个秋霞老人的声音,想来就是霄玉阿姨的母亲了。
  
      他不敢惊动里面,于是蹑手蹑脚地寻访,才刚走到一个窗户底下,还没往里头看,只听左边一门里正坐着的一个老头惊了一嗓子,问他是谁。
  
      竹溪只听这声音沙哑软绵,无气无力,回头去看,那老头一手摊在桌子,一手仍杵着烟杆子抽着,他忙笑着过去问说:“这里是客房吗?前头阿姨叫我过来送饭给人,我找不着路了。”
  
      老头颤巍巍动着胳膊指着前面,说:“你去前头问去,这边没有客房。”
  
      竹溪哎了一声,慌忙撒开蹄子跑了出来。回到正堂,不禁长舒一口气,咂嘴说道:“还好我机智,哄过去了……”
  
      于是提步再往前来,却正好和霄玉打了个照面,霄玉一脸狐疑地看着他,琢磨他干嘛去了,半晌才问:“你这是干嘛来了?难道你那奶奶拖懒竟叫你来送饭来了?”
  
      “不是不是。”竹溪忙解释说:“我来给朶儿姐送点东西吃,她说胃口不好,谁知过来找不到人了。”
  
      霄玉闻听笑了记,说:“我刚过来还看见她了,果然面色不好,你快去哄哄吧,还在那屋里呢!”
  
      说着指了指西边的那小屋,竟是和前堂屋一样方位的一个角屋。
  
      朶儿竟这样深情?住的地方都和我对称着,一直以来都没看出来,竟是这次过来她开了闸了,难道是家里头逼得太紧?
  
      大概吧!想来她以前并不这样,一定有缘故。
  
      想着想着已到了屋门口,他回头看了看霄玉,只见她笑了一记,往前头招呼客人去了。
热门推荐
圣墟 万界天尊 太初 圣墟 万界天尊 太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