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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北县往事 / 第四十二话:沉秋入冬一洞寒幽绵绵深情,涔冷清寒一屋暖衾洁洁深爱

第四十二话:沉秋入冬一洞寒幽绵绵深情,涔冷清寒一屋暖衾洁洁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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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霄玉听闻满心如同万棍齐打,委屈地忍不住眼泪,哽咽着哭道:“你这是什么老公啊?我出去挣钱难道是为了我?人家家里穷苦的恨不得有个能挣钱的媳妇,你倒好,就嫌我本事太大了,显不出你了,就让你出去跟人家说,你会吗?三句两句都是傻话废屁,不是看你是有钱有脸面的,谁还跟你喝酒!我出头了,你不念我的好,最起码也不能一点都不在乎我了吧?那邵家两个野男人,一大一小,看着我嘴里哈喇子都流不够,你居然没点反应,还抱着那个老头喝酒聊天!你是不是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了?”
  说完哭得难以抑制,掩面痛哭了起来,谷坡心里被她说动,忿忿不平坐在桌边。
  霄玉孤零零站在那儿哭泣,又哽咽着哭道:“我不明白你有什么秘密,但是连老婆都不能告诉了吗?你挖了这么多东西,悄摸地自己去卖,都以为我不知道?我不明白,你瞒着我到底是为什么?”
  谷坡说道:“为什么?你正在做犯法的事你心里没数吗?钱是来的快,哗哗跟水淌的似的,哪天被人举报了呢?你还不收手,叫我怎么不躲着你!”
  霄玉心里猛然一惊,总算明白了他的反常,终得以释怀,坐下看着他说:“你不喜欢,告诉我就是了,我以后再也不卖那些东西了,明儿就收手,行了吧!”
  谷坡想了想,觉得哪儿有那么容易,看了看她,只见她眼泛泪花,透着真心实意,立时心也软了,握住她手说道:“你外面那么多上线下线,说不做就不做了?”
  霄玉摇了摇头,笑道:“不做了,我只要你回来,和我长长久久地在一块儿。”
  谷坡也释怀了,笑道:“你啊,还是这小女人的样子讨人喜欢,干嘛非学得像个男人,还怨人家离你。”
  霄玉把头枕在他怀里,只觉一种久违的安稳溢满全身,她抱紧了谷坡。
  谷坡也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幸福,不由得抱紧了她,鼻子里不断地有她身上的香气袭来,冲散了他心头的抑郁和萦绕在鼻尖的霉气臭味,他忍不住大力地吸着,又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头。
  谷坡说道:“你还是没变,永远那么漂亮,可我已经老了,成了一个丑不拉几的老头子,我以为你不爱我了,早就讨厌我了,还哪儿敢去招惹你。”
  霄玉抬起头,看着他,笑了一记,在他嘴上吻了一下,笑道:“早晚我也会老,也只有你,会陪着我。”
  谷坡好久没听见她的柔情细语,不由得感动地生出眼泪,紧紧地又抱住了她。
  霄玉拍着他的背,说道:“傻人!我怎么会讨厌你呢?我爱了你半辈子,下半辈子还会爱你!”
  谷坡的双臂抱得更紧了,但霄玉的心里很开心,她希望他永远都别放开,抱得越紧越好。
  两人拥抱着,烛火密室中,情浓意深。
  霄玉又看了眼那洞,说道:“你这到底在干嘛?挖到什么了?”
  谷坡立时眼放金光,说道:“说出来你都不相信,咱们这地下,竟然是个古墓!”
  霄玉惊骇地捂住了嘴巴,谷坡又说道:“当初挖运河的时候,这一陌就总是有些子古董被挖出来,当时咱爹是队长,后来是我,咱爹那时候就发现了这一片不对劲,立马停了要往上面汇报,是我和堆子和他争执了大半个月,唉,到底给了他不少气受,现在讲这些也不是紧要的,关键是我当初以为这儿不过是有个小墓,因为当时就挖出了两个小耳室,就在这两个院子红亭边上,我和堆子一人一个,后来不是才有了这院子?”
  霄玉拍他一下说道:“废话说不完了,我知道!拣我不知道的说。”
  谷坡笑道:“最近这边耳室被我搜的干干净净的了,堆子那边我也去搜了搜,谁知道他搜得也蛮干净,都没剩下什么,这几天没事干我就在这耳室里细琢磨,居然发现有暗门,但是被我一下弄坏了,打不开了,我就只好挖洞过去了。”
  霄玉又看了看那洞,笑道:“看这位置,往河沿那边去的,你别挖着挖着挖到水了,到时候淹死你事小,把这房子全淹了就完了!”
  谷坡笑道:“傻的!离河远着呢!再说我挖这么多年的河还能不会水?哪能淹坏了我!”
  霄玉笑道:“龊样儿!就这能耐大,别的一窍不通!”
  谷坡笑道:“你看,你又说我。”
  霄玉笑道:“说你也不行了?还不是为你好。”
  谷坡一把搂她在怀里,笑道:“知道你还爱我,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高兴,这地方暂时我也不挖了,好好陪你过个一年半载的。不过,你可说好了,明天就收手,再不干那些事儿了。”
  霄玉依偎在他怀里,抬头看着他,点着头,笑道:“你放心,我绝不会再做了。”
  两人又吻了一记,霄玉悄声说道:“我们再要一个吧!”
  谷坡冷不丁回了句‘再要什么’,看了看她的脸,只见娇羞如春水沉棠,仿佛是十几年前那个少女,立时笑道:“原来是这样啊!怨不得今天舍得下来看我了。”
  霄玉打了他胸口一记,忽想起一事,又说道:“过几天前面河沿盖房子的事还要你去张罗,我就不出面弄了,一概事都交给你,可以吧?你也正好人前出出头,显摆显摆,顺便和这些街坊小贩再热乎热乎,都多久没出来了?人家见了我老问你去哪了,我也不好回答,就说你忙着找堆子呢,其实呢,你个畜牲一直躲在这儿给我气受!”
  说着恨恨着牙不停地掐他,谷坡哎哟哎哟不住求饶,又反过手来去掐她的肉,霄玉一下怕疼起来,连忙喊饶。
  谷坡笑着看她,也想起一事,说道:“你说谁对你起坏心来着,我去治他给你出气!”
  霄玉坐下,说道:“还用你去?等你去我都被人糟践完了。”
  谷坡说道:“瞧你说的,你就说是谁,你看我撕不撕了他!”
  霄玉说道:“马后炮打的邦邦响,管什么?不就是那天叫我们去马叔家吃羊肉汤的姓邵的爷俩!说到这儿,我就想问你,你是不是真没看到他俩那色眯眯的眼?老的张着个嘴,小的不住咽口水,我都恨得想把他俩眼珠子给挖出来,你倒好,跟兄弟似的抱在一起喝酒,你媳妇被你卖了你都不知道我看。”
  谷坡挠了挠头,说道:“还真没注意这两人,小的是有点畏畏缩缩的,瘦的跟猴样,我也懒得管,一个穷要饭的,我不过是给你脸,好心做样子陪他喝几杯,他要是当着我的面做那样子让我看见,你也知道我脾气,绝没好果子让他们吃!”
  霄玉说道:“说白了还不是指望不上你?那我只能指望自己了,我给他俩倒酒的时候,悄摸掺了些粉儿,听说回去后这两个畜牲都发了疯了,那老妈子还以为是自己进的货被他俩偷吃了呢!笑死我了!”
  谷坡笑道:“你还是太狠了些,这样人家不是家破人亡了?”
  霄玉指着他头说道:“不是还有戒毒所?哪里就害死他们了?有这个坏心怨得了谁?活该受些惩罚,老的不自重,教的小孩也是那个样子,我是最恨这样人,所以下手一点儿没留情,说实在的,我当时真恨不得弄一杯毒酒呢!”
  谷坡捏着她的鼻子笑道:“你可太毒劲了,以前怎么就没见你这么狠口?”
  霄玉说道:“你哪知道出去的事故?我生的这么好,又会穿,出去往那一坐,但凡是个男的都盯呆了我看,今天去和这个喝,明天去和那个喝,时间长了,人家认识我了,自然就开始起坏心,又不尊重起来了,一次两次的,有摸我手的,有想搂我的,只怕我要是喝多了,现在还不知道被哪个糟践了呢!你还不知道心疼我,就一个劲儿的气我!”
  谷坡搂她在怀里,轻拍着肩膀,笑道:“好好,我错了,以后我也学那小子的做派,守着你,再不让你出去受欺负。”
  霄玉笑着看他的眼睛,忍不住又亲了上去,两人之后一直热吻,伴着久违的温情,不愿分开。
  却说竹溪卧在西屋里,抬头看着印在窗纸上的皎白月色,不由得叹了口气,因为脑海里全是慧音的各种温柔,他不禁想,如果她和筱烟换了换,自己会过得多么舒心惬意。
  筱烟的聪明灵巧大概是没人能比的了,但那份聪明又夹了太多的敏锐,真是半点儿都不许人错得,让人不由得束手束脚,可她温柔起来又是另一番模样,若要和慧音比起来,真不知道谁高谁低呢!
  他在脑海里不停幻想对比着她们两人,不知觉沉沉地睡了过去,一夜总是梦见筱烟生气地打他,后半夜直怕怕地要起来。
  可巧刚醒过来,外头就听见了筱烟的声音,说道:“你也拿点儿回去给吃吧,不用和我说了,老奶奶,你这样就是太客气了。”
  老奶奶笑道:“不是偷摸拿你们的,这半袋儿橄榄果子是二媳妇屋里剩的,她吃不下了,说给了我了,我昨儿扔厨房里了,这刚拿在手上,看见你来了总得告诉你一声。”
  筱烟笑道:“你拿着吧,没事儿。”
  老奶奶笑了几声,又说道:“今儿怎么又这么早起来?你这么小,失过血,本来就是不兴利的事,夜里还不多睡会儿补补气,总这么勤奋也不是道理,以后大了可就忍不住要后悔了!”
  筱烟沉默了一会儿,又笑道:“没事儿,我睡不着,寻思着起来逛逛,我这就回去再睡会儿。”
  老奶奶笑道:“这就是了!你也不用担心,每天都滋补些养品,家里又是不缺这些的,日子长了就都补回来了。你瞧你二婶子,硬生生地恶补,这才几天,就好了大半了,所以啊,你也放宽了心,别太由着心事压着,我看你年纪小,心事倒像是有一车轱辘似的。”
  筱烟笑道:“奶奶你真是会说,都被你看出来了。”
  老奶奶笑道:“是不是都为了这西屋里的?”
  筱烟说道:“哪里有他的事?就是一个涎皮赖脸的,闲了没事都住在我们家了,有这么个不省心的在这里,我怎么睡得着。”
  老奶奶咯咯直笑,怕再说下去把竹溪吵醒,反听到了这些话,于是忍住了,丢开手,往厨房去了。
  但她不知,竹溪早就贴着门把这些话听了个全部,心里只乐得开满了花,只顾着起床来听,忘了裹件外套在身上,冻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筱烟听见西屋里这声响,知道他还是醒了,羞得跺脚,来回走个不停,忖度了半天,转身就要去书房。
  竹溪忙打开门来留住她,说道:“妹妹别走。”
  筱烟满脸微红,不敢回头,说了句:“谁是你妹妹?”
  竹溪这时一看,只见她穿着粉白软绸睡衣,披着一件灰鼠毛领青色黄衫外套,鬓发略松,长长的后发胡乱打了个圈,一镜侧脸透着桃红的晕儿,顿时满心爱意如耿耿秋水滋生出来,笑着说道:“你来,这屋里暖和,我生上炉子,咱们坐着说话。”
  筱烟说道:“要说话也去书房说,在你屋里,大人们起来了看见,像什么样子。”
  竹溪笑道:“书房里炉子早了了,要点上我们还要冻上一会儿,我们把门开着,把这袄帘放下来,不就好了?说说笑笑,他们也不会说什么的。”
  筱烟这才转过身来,忍不住嘴角的笑靥,说道:“就你鬼点子多,一大清早,又想说什么?”
  竹溪笑着扶她进屋,拿起火钳换了块新蜂窝煤,说着:“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我一夜梦里都是你,追着我打,后半夜都不敢睡,才刚醒就听见了你的声音。”
  筱烟笑道:“准是你梦里都气我,活该挨打!”
  竹溪笑道:“我怎么舍得再气你?”
  说着坐在一边的椅子里,看着坐在床边的筱烟又说道:“刚听老奶奶说的话,真的有些道理,自打我来了这里,每天都惹得你心烦意乱,偏你才吐了血,回家来因为我每天又睡不踏实,好好的一个人,脸上老是缺血少气的,我真的很内疚。”
  筱烟有些感动,笑道:“你也终于会体谅人了?”
  竹溪停不下来,又说道:“我知道你怕我在这睡不踏实,早起了怕扰人又不敢走动,所以自己也起来好让我自在些,你对我的好,我怎么会不明白?”
  筱烟笑道:“你真的明白?”
  竹溪忍不住起身坐到她身边,说道:“我只希望你好好爱护身体,别再为我费心,你看这大冷的天,就穿的这样单薄出来了。”
  说着伸手理了理筱烟的鬓发,筱烟被他感动,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心里像一支音乐队在敲锣打鼓,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就这样坐着。
  这样很好。
  她心里静静地这样想着。
  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他心里也静静地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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