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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知州之女宁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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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顺酒楼。
  穆虎他们住的是那种可以一次性住下十几人的大通铺,房间简陋,炕洞下烧着柴火,房间并不寒冷。
  穆虎拿着手里的二锅头,珍之又珍的研究了半天,然后小心翼翼的拧开瓶盖,一股酒曲特有的清香扑鼻而来。
  穆虎贪婪的吸气,神情迷醉,然后赶紧拧紧盖子。
  “老大,怎样?”穆老四,老五等一干兄弟纷纷围了上来。
  “绝世佳酿也!”穆虎宝贝似的看着一群贪婪的家伙们,瞪眼道:“你们都围上来干什么,快点睡觉,小心误了明天的大事。”
  “嘿嘿!”穆老四搓搓手,笑着谄媚道:“老大,让咱尝一口呗。”
  “对,老大,弟兄们可等着呢。”众人起哄道。
  “不行!”穆虎把二锅头塞进被窝:“暂时想都别想,就这么一小瓶,金贵着呢,我自己是舍不得喝的,等回到寨子,献给我们穆天王。”
  “哎!我等没口福啦,算了,弟兄们,睡觉。”穆老四摊手道。
  房内漆黑一片,只有炕洞下的柴火燃着微弱的火光,挨着穆虎的穆老五伸胳膊捅捅穆虎,小声道:“虎哥,就那么一小瓶子酒,不如自己喝掉,以后见了那小子,俺们再给他多要几瓶不就是了,他要是敢不给,弟兄们打的他屎出来。”
  “老五,不是虎哥舍不得,只是你想过没有,我等弟兄有几个不是欠下穆天王几条命,你可曾还记得,我等弟兄本是茫荡山上落草为寇的土匪,那一年被剿匪的官兵追杀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身边的兄弟就剩下你我五人。
  当真是一路饥寒交迫,生死难料,幸得穆天王所救,帮我们洗清了身份,从此咱弟兄五人就把这条命卖给穆天王他老人家了,这份恩情俺老穆永世不忘。
  虽然是区区一瓶酒,但我想用如此珍贵的琉璃做为器皿,酒水岂能差了,穆天王甚爱杯中之物,我等既然有幸得到好酒,就算是一口,也得先孝敬他老人家。”
  听到穆虎的陈述,众人陷入沉默……
  保德州州府大人府邸,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
  后院女眷。
  今晚穆小娘子陪着闺蜜好友宁完我抵足相谈,银月和山雀儿住在她们的隔壁。
  山雀儿和银月都身着亵衣亵裤,这时候两人的身材就暴露无疑,山雀儿年纪小,个子也娇小,但从亵衣撑起的部位分析,胸部的规模还是可观的,至少挺拔圆润。
  再观银月,身材极为火爆,长腿圆臀,胸部伟岸挺拔,肚兜都兜不住的样子。再加上成熟的银盘俏脸,着实是好颜色。
  银月在铺床,两腿跪在床沿,腰部下弯,整个身材凸凹有致,尤其是丝绸质地的亵裤包裹着葫芦形的饱满圆臀,极为惹眼美好。
  山雀儿白皙的小手摩挲着风油精小瓶子,都发热了。
  “银月姐,您说这会儿那小子在干吗?”
  “谁?”
  “就那个陆扬啊。”
  “还能干吗,这么晚了,当然是和我们一样,蒙头睡大觉呗。”银月道。
  “也是哦!”
  “银月姐,那家伙好奇怪啊,你看他身上穿的,手上戴的,脚下的鞋子,还有那个包囊,包括那个古怪的发型,都和穆虎他们不一样,除了长相,我怎么觉得他不像是我们大宋人呢。”山雀儿蹙眉道。
  银月铺好床,起身点点头:“确实不一样,也许他们那里人就那样的打扮,谁知道呢。”
  “有机会一定好好查查他的底细。”山雀儿一咬牙道。
  “嗯,是要好好查查。”银月随口道。
  “银月姐,我已经试过风油精了,果然和那小子说的一样,真真提神醒脑,很冲,辣眼睛,我的眼睛差点睁不开,我都迫不及待等待夏天到来,看看是不是真的能驱蚊虫。”
  “能又怎样,不能又怎样?”银月难得的调笑。
  “那我就揍他一顿!”山雀儿握着粉拳发狠。
  “行啊,或许到时候人家早不在保德了。”
  “啊,那他能去哪?”
  “我怎么知道,不如你去问他呗。”
  “不行,不行,小娘子会不高兴的。”山雀儿猛摇头。
  “你傻呀,偷偷的问,小娘子不会知道的。”银月道。
  “对啊……哎,还是算了,谁知道那家伙住哪里了。”山雀儿苦着小脸,然后嬉笑道:“嘻嘻,银月姐,让雀儿用用您的清凉油呗。”
  “你有风油精,干嘛用我的?”
  “小气!”山雀儿撅着小嘴,仰躺在床榻上,喃喃自语:“那古怪的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呢?”
  银月讪笑,摇摇头,钻进被窝,道:“睡觉!”
  宁完我小娘子的闺房。
  穆桂英在丫鬟的服伺下换上贴身的亵衣亵裤,拔掉发丝间的金簪,一头乌黑的秀发披肩。发梢已经掩盖住了起伏圆隆的美臀,娇媚玲珑的身材凸凹有致,身姿挺拔,两条笔直有力的美腿自然开立,透着力于美。
  身上的那股子难言的气质有中性的独特,有女性的妩媚,是自然而然的从身体里透射而出,凛然不可侵犯的英雄气概,鼻梁挺直,两道稍显浓密的眉羽斜斜入鬓,英气逼人,烛光下的容颜却又娇美无匹。
  穆桂英背着双手,亵衣包裹下的两个完美球形仿佛可顶破质量上乘的丝绸,站在宁完我的身后,沉静如水的明眸静静的观看宁完我写着秀丽的楷书。
  霞散绮,月沉钩,帘卷未央楼。夜凉河汉截天流,宫阙锁清秋。
  瑶阶曙,金盘露,凤髓香和烟雾。三千珠翠拥宸游,水殿按凉州。
  “好词赋,完我不愧是我朝有名的才女。”
  宁完我一身大红的拖地长裙,青丝高挽,额头饱满白净,细细的柳眉,杏核眼,略显苍白的瓜子脸蛋,盈盈红唇撅起,宁完我是完全不同于穆桂英的美,穆桂英从小练武,长大骑马射箭,耍枪,自是英武,常年的野性沾染,略带桀骜不驯的野性,堪称美人豹。
  而宁完我看起来柔弱,优雅,恬淡,聪慧,书卷气息浓厚,是波斯猫,而她另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脑门比一般女子要大,她好看的嘴角微微翘起。细声道:“桂英您可夸错人了,此词可不是我作。”
  “哦?”
  “此词乃是当朝一品大员夏同章所做,献给官家的,我爹抄了回来,我见猎心喜,记下了而已。”
  “原来如此。”
  宁完我乃保德州知州大人宁进之女,宁令乃朝廷正三品大员,因宁进只有一女,宁完我可谓掌上明珠,知州大人极为宠爱。
  宋朝一州之地设知州,为地方最高长官,其次为通判,宋太祖赵匡胤为防唐祸,乃削州镇之权,设立知州,通判互相监督牵制。地方长官,知州为一,通判为二,然通判是皇帝的耳目,属于地方上特殊的存在,无论军事,政治,诉讼,贪腐等事物,可直接上达天听。)
  宁完我芳龄二八,所配乃巡按之子,据说亦是少有的青年才俊,只是听说身体有恙,其父并不满意,只因巡按乃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所以……
  穆桂英的父亲穆天王乃穆柯寨之主,名穆羽,号称天王,麾下人马三千,本人更是神勇无敌,当年做为蕃兵头领,参与了保卫保德州于辽人的战争。
  如此人物自然和当地政府官员熟悉,穆桂英和宁完我相识,来往两年有余,可谓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
  明日闺蜜就要出阁,穆桂英自然要来送亲,同时做为穆天王的代表,送礼金等物。
  本来穆天王是要亲自来的,结果身体有恙,只好派女儿前来。
  “完我,听说那西门公子从小就是个病秧子,你爹……。”穆桂英欲言又止。
  宁完我微微苦笑,柔声道:“不管怎么说,巡按大人还是我爹顶头上司,我爹为我着想,也并不满意这门亲事,可作为爹爹唯一的女儿,怎能不替老爹分忧,况且我等女儿身,婚姻又岂能任自己做主,与世间理不合。
  嫁谁不是嫁,都言那西门官人一表人才,才学过人,已是坐忘状元之才,虽有顽疾在身,倒也不是一无是处,完我嫁过去,少不得相夫教子,至于未来夫君命有几何,也只盼老天垂怜。”
  “大爹(伯父)为朝廷正三品大员,按我朝祖制,三年一任,大爹在保德州的任期就要届满,明年宁大人要调任其他地方,或回朝中任职,大爹又何必怕他。”穆桂英轻蹙秀眉道。
  宁完我认命道:“人生难得糊涂,命运如此,图之奈何,我不想爹爹大人为难,哎,从小完我就羡慕桂英你,舞刀弄枪,学的好本领,马上马下皆可杀贼,说不得就能马上封侯,真乃女中豪杰也。”
  “如今天下太平,我大宋和辽人签订了兄弟之盟,想那辽国皇帝年纪尚幼,恐怕几十年内,不会再有侵宋之事,纵然我一身武艺,又有何用。”穆桂英摇头道。
  “能够免去战乱之苦,何其幸也,试想契丹虎狼之师,侵我家园,然覆巢之下可有完卵,还不是苦了百姓,想我保德州处在宋边境之地,更是每日战战兢兢,丝毫不敢松懈,我爹常言,官家仁厚,虽今后每年要向辽人纳岁币,但谁又想挑起战争。”
  “完我所言甚是!”
  看着身材高挑,风姿绝代的穆桂英,宁完我好看的嘴角泛起微笑:“桂英,你可有了意中郎君?”
  穆桂英微微一愣,脸庞微微发烫,难得害羞扭捏道:“没有。”
  “想桂英如此风华绝代的女子,也不知哪位郎君能够配得上。”宁完我笑道:“你那穆柯寨多是粗糙的汉子,好人才的恐怕不多,等过些日子,我托父亲大人为桂英留心一二。”
  穆桂英不知为何,脑海里闪现出陆扬的身影来,也不知对方住在何处,到底是哪里人?找没找到自己的亲人?
  “桂英,桂英。”看到穆桂英发愣,宁完我喊了两声。
  “啊!”穆桂英回应,两朵红晕悄悄上脸,暗唾自己,怎的无缘无故想起那人来了,真是该死。
  宁完我虽感到奇怪,但并未深究,伸个好看的懒腰道:“桂英,我们该安寝了。”
  两女各怀心思,睡下后,穆桂英看着愣愣看着楼板出神的宁完我,突然笑道:“完我,我今天在来的道上,遇到一个有趣的人?”
  “嗯,怎么个有趣?给我说说。”宁小娘子翻转身,一副八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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