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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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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痛苦
  苏清在梦里,梦见上大学时蹭了法制史的课程,讲到“凌迟”之刑,老师讲:“所谓凌迟啊,就是把一个光着身子的人用渔网罩起来,紧紧地捆在身上,他身上的肉就会从渔网的网眼儿里勒出来,行刑的人拿着刀一片儿一片儿把那些勒出来的肉割下来,据说要割固定的刀数才能让受刑的人解脱”,老师讲得淡定,法学院的同学听得淡定,不淡定的只有她一个。
  “把人身上的肉一片儿一片儿割下来,那得多疼,得流多少血啊,不过行刑的那个人心理素质也真是强”,苏清一阵寒恶,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后来听多了,好像对这些严厉残忍的刑罚免疫了,没什么感觉。
  再后来,她梦见自己被关在一个黑洞洞的屋子里,身上被渔网捆起来,前面的杀手拿着一把小刀一步一步地朝着自己走过来,眼神里的残暴嗜血,几乎要让她崩溃。
  苏湛担心苏清,早早地便赶来看苏清的情况,可是等他过来,却是看到苏清满头大汗,面无血色,好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唇上深深地压印清晰可见,身体裹着被子蜷缩成一团微微颤抖着,嘴里还呢喃着:
  “我不要被凌迟,不要被凌迟,大哥,二哥,阿湛,你们快跑,快跑”,她虚弱地喊着,是那么无力,悲伤。
  “敢伤害他们,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不放过”,苏清像疯了一样说着这些胡话,苏湛看着姐姐这个样子,心疼得一绞一绞,马上跑过去想要把苏清从梦中叫醒。可是怎么也叫不醒甚至当他摇苏清时,苏清还会抗拒地踢他,看来是把他当成伤害她的人了。看着苏清恐惧的脸,看着她那么痛苦自己帮不了她,苏湛立马跑去找慧静大师,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苏清醒过来,苏清怕是梦魇。
  慧静大师正在跟李廷奎他们吃早饭,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都慌了,赶紧跑去看苏清,如果真的是梦魇,可能会死人啊!
  “疼,疼!你们快跑,我拖住他,快跑!”苏清还是在断断续续地说着,她虚弱地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看到苏清这个样子,饶是几个大男人,都忍不住湿了眼眶,到了这种时候,她还想着保护他们几个。
  “这孩子真是,重感情啊”!慧心大师感慨道。
  “师兄,师侄,你们快去把他身上的被子拉开,让他身体归于平整,这么蜷缩在一起,腹部的伤口会崩开的”。
  李廷奎和慧心大师依言照做,控制住苏清的身体后,慧静大师拿出针,在她头上扎了几针,苏清便安静下来。
  “顾公子,苏公子,烦请你们两位找一些绳子来,把苏清公子的四肢与床固定在一起,她这样的疼痛,会持续两个时辰,他若是因为疼痛而动作激烈,让腹部的伤口再次崩开,那就老衲就救不活了”。
  几个人趁着苏清安静下来,不能反抗,火速完成了慧静大师安排的事,并且都在房里守着苏清。
  苏清是被疼醒的,那个梦那么真实,疼得那么真实,苏清以为那是真的。刚睁开眼,看到顾扬坐在他床边,给他润唇。
  “二哥,你们没事儿吧?”
  “我们都没事儿,你醒了就好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们了!”顾扬几乎要喜极而泣,激动地抓紧了苏清的手。李廷奎和苏湛也赶紧跑过来看苏清。
  “斯---,苏清一阵痛呼,二哥,我这刚受凌迟之刑,身上没一块儿好肉,你可对我温柔着点儿,别碰我,疼着呢!完了,我身上肯定很多疤,以后可怎么成亲啊!”顾扬这一碰,苏清疼得眼泪差点下来,还好忍住了,自己也是见到他们几个都没受到伤害,才忍着疼跟他们开起了玩笑,想尽力表现出自己很好的样子,让他们少一点儿担心和内疚。
  顾扬赶紧放开她的手,生怕弄疼了他。同时,几个人对她所说的“凌迟”愣了一下。
  “三弟,你做噩梦了,你没有被凌迟,你身上疼是因为你中了毒,这是解了毒之后的后遗症,放心,你身上除了肚子上那一道疤痕,就没有其他疤了,会有人愿意跟你成亲的”,顾扬调笑着,看着苏清醒了,他也是轻松了不少。
  苏清身上越来越疼,她快要忍不住了,但还是勉强勾出一个笑,让他们出去,自己要休息。看着放门一关,苏清的伪装全部破碎。这种感觉真的很像是老师说的,把身上的肉都割下来一样,疼,每一寸皮肤都疼,苏清终于忍不住了,疼得抽搐,手紧紧地攥住床单,用力咬着唇,好像这样,她的痛苦能少一点。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可是再疼也不能哭出声。:不能让亲人担心愧疚,再忍忍就好了,再忍忍……
  京城尚书府
  李廷翰从军中赶到颜氏的屋子,问:“母亲,你这么急匆匆地叫我过来干什么?我还有军务要处理呢!”,李廷翰脸上露出得意之色,父亲是越来越看重他了,让他帮忙处理军务,他可是能接触到很多东西呢!
  “翰儿,天水宫的人来信说,李廷奎被人救了,没死,天水宫派去的两个杀手被人杀了,他们也是找到尸首后发现致命伤是少林的般若掌,哼!那小子真是命大!等过不久他就会回来了,有他的好果子吃”,颜氏笑着,如果忽略从她嘴里说出的话,她笑得是极美的,即使已经是快四十的人了,可她的成熟韵味真的是完美到了极致,也难怪被抬为正妻。
  “母亲放心,父亲说等李廷奎回来,让李廷奎从我手下的士兵开始做起,想磋磨他,有的是法子,军营里训练强度过大,死人也不是没有,况且他以前就那一副弱不禁风病病歪歪的样子,死了也正常”,李廷翰面带微笑,平静地说,好像在和自己的母亲闲聊,话家常一样。
  “看来你父亲是真的很厌恶他啊,也是呢,他一次又一次地当着你父亲的面儿顶撞辱骂我这个温柔贤惠的庶母,你父亲肯定是烦透了他,你当初进军营时,你父亲可是跟下面的人打了招呼,你才能有这么多立功的机会,年纪轻轻就能接触到军中要事,估计李廷奎,你父亲怕是管都不会管”,颜氏用帕子掩着唇轻笑,李廷翰也是低笑不语。
  李廷翰前脚刚出门,她身边的大丫鬟绿柳便进来了。
  “东西拿到了吗?”
  “回夫人,拿到了,但是大夫说一次只能用一点儿,过量伤身”,绿柳低着头,似乎是很害怕看到颜氏的脸,或者说,颜氏的眼睛。她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她的好朋友,颜氏身边的另一个大丫鬟紫衣,面容清秀干净,让人看着很舒服,可是,和夫人用饭时,老爷不过是夸了几句:“夫人身边的人颜色不错,但比起夫人来,还是稍逊一筹啊”,不过饭间说笑的话罢了,夫人当时还说:“我哪里比得上这些花骨朵儿一样的小姑娘啊”,明明也是不在意的,可是等老爷走了以后,夫人就吧院子里所有年轻的丫鬟叫到房里,让她们看了终身难忘的一幕。
  “我知道你们年轻,有几分姿色,但不要妄想着攀龙附凤!谁若是想着爬床或者自己让老爷看上了,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颜氏说出这一番话,机具威严,吓得一众丫鬟赶紧跪倒在地,面色惶恐地说:“奴婢不敢”。
  “不敢就好,也罢,今天就让你们有个前车之鉴吧!来人,把紫衣带上来!”
  听到紫衣两个字,绿柳心里“咯噔”一声,想到今天紫衣被老爷夸了一句。
  紫衣被人拖进来,扔在地上,身上被鞭子打得皮开肉绽,满身是血,脸色惨白,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她满眼泪水,挣扎着爬到颜氏身边,抓着颜氏的裙角,说:“奴婢冤枉,奴婢不知犯了什么错,求夫人明示”。
  “你错就错在长了这样一张讨人喜欢的脸,错就错在老爷今天夸你长得好呢!老爷都夸你了,难免你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颜氏蹲下,伸出一只手捏着紫衣的下巴,抬起她的头,笑着对她说。
  “奴婢不敢,奴婢不会的,求夫人放过我吧,求夫人了”,紫衣拼命撑着身子跪下,一下一下地给颜氏磕着头。
  “把她的脸刮花,卖去勾栏院子吧,脸虽然毁了,身子毕竟还是干净的,会有人要的”,颜氏一脚把紫衣踢翻,吩咐下来后就走了。颜氏是怎么从原来夫人的丫鬟变成如今的夫人,大家都心知肚明,因此,她才这样防着身边的下人。
  那天夜里,绿柳梦中都是紫衣的惨叫。从那以后,绿柳再也不敢随意在夫人和老爷面前抬头,更不敢看夫人的眼睛,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夫人就会对自己露出那样毒蛇一样的眼神。
  客栈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这是苏清第几次疼晕又醒过来,总之,疼痛都过去了。苏湛眼角挂着泪,把控制苏清四肢的绳子解开,苏清的手腕脚腕被磨得惨不忍睹,她躺在床上,一副虚脱的样子。顾扬拿着毛巾进来,给苏清擦脸和手,顺便给她的手腕脚腕擦点药。
  其实,他们几个哪里猜不出苏清的心思呢,只不过是想着,他们几个在,苏清哭,都哭不痛快,苏清的痛苦,他们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兄弟几个人,都在极力的替对方着想,李廷奎想着,手足之间,也不过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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