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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穿梭时空 轮回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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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尾队参加的和谐杯篮球邀请赛已经结束了。
  吴虑来到单位食堂,他和厨师老宋午餐交流时谈到了双方夜跑的目的。
  老宋夜跑是因为工作压力大,肩上担子重,一家人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全靠他一个人解决。
  吴虑夜奔的缘由是他满腹期待的参与“和谐杯篮球邀请赛”,盼望帮助球队夺冠,为单位争光。
  雄心万丈,壮志凌云,空有一身抱负!期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老宋面目表情的说:“年轻人全都认为我为了身体健康才跑步,年纪大的人则是以为我为了长寿才坚持跑步。他们完全不理解我!跑步能令我缓解心中不良的情绪,不随意释放在身边人的人身上,跑步能调解郁闷的情感,不至于得抑郁症。”
  吴虑一副老学究的样子,说:“据生理学研究证实,跑步一个小时以上,身体内会自动产生快乐因子!为此,你才不至于越跑步越感孤单!”
  老宋乐了,说:“难得,你懂我!”
  吴虑像个教授,说:“可是问题接着来了,据健身理论明确指出,跑步前四十分钟消耗人体糖分和脂肪,之后消耗一部分难以练出来的肌肉!所以说,坚持长跑者身材精瘦,就是这个缘故造成的。”
  老宋哈哈一笑,说:“没想到,你是个跑步专家。”
  吴虑听到这句话,激发心里一丝丝痛觉,忽然想到:“光头杰在球队聚餐时对黑白熊猫说过的话:‘我们是野路子出生,你们打篮球是专家,全靠你们为球队做贡献,至于荣誉嘛,是大家的!’
  事实上光头杰在办公室对自己说的是:‘如今群雄并起,争抢球星的活动异常激烈,我们队全靠我一个人撑起!’看来光头杰人前说一套,人后说另外一套!”
  老宋浅笑,说:“我的青春献给了厨房,哪有你那个福气哟!我看你昨晚夜奔好狂野呀!不像我,佛系跑者,慢悠悠的不忘欣赏两旁的风景!
  你可知道,不论你跑的再快,比你跑的更快的人大有人在,不论你跑的再慢,相对你更慢的人也数不过来!
  我们业余跑步爱好者不比专业运动员,他们的目标是挑战极限,我们的需求是超越自我!”
  听见老宋的话,吴虑心神恍惚,耳朵边有一道无形争锋相对的光芒,簇呼一声,碰撞出“彬”的响声!
  正如,灵光乍现,一语道破天机,让人豁然开朗,揭开百思不得其解的谜底,使人顿悟到人生真谛!
  吴虑再一回味:“似乎话已被老宋说尽,无论说什么都在地球引力的包围圈内;若没有超人的速度即无法冲破引力的束缚,刺穿神奇的保护圈!”
  吴虑一瞬间脑海千回百转,他回到了昨晚狂奔的画面当中!
  路灯如蜿蜒的火龙向前曲折延伸至无尽的暗夜。
  仰天观望不见星月,微微垂首身前倒影成双。
  放眼左侧居民宅近在咫尺远在天涯,点点灯光昏黄摇曳不定;右侧荒山野岭遍布近旁,寒气袭人,让人望而生畏不欲停留。
  向前狂奔,撕开身边的气流,天地任我行!
  眼睛四处游走不知放在哪儿好。
  抬头仰视夜空,脚下不停,地撑着人飞驰升空。
  无限的黑夜笼罩世间,大地仍旧在眼前。
  乌鸦在隐匿处盘旋,发出呱啊~呱啊的鸣叫声在耳边回响!
  步子逐渐疲蹋,小腿有些发麻。
  握着手机听新歌,曲调悠扬,唯美动听,伴随愈渐迟缓的步伐,身影向回跑去。
  车流相交飞窜,行人杳无踪迹。
  未闻步伐声,忘却喘息声,忽略手机的歌声,沉浸在狂野的节拍里。
  老宋在时空中静止,世间一切的一切全部凝固,吴虑穿梭时隧道轮回到“和谐杯篮球邀请赛”挑选球服号码时的情景。
  吴虑轮回到已经过去了的情境当中,历史不会被改变,不过是从头演绎了一遍亲历的艰难险阻。
  吴虑头脑一片空白,眼前的一切似有若无,却无论如何想不起来。
  当时队员们在预选各自的篮球服号码。
  光头杰说:“黑猫,你来说说从0到24号是哪些球星披过的‘战袍’。”
  黑猫说:“这个我有发言权。
  0号大将军阿里纳斯,1号麦迪,2号白巧克力,3号人才济济,3号有马布里、艾弗森、本华莱士、韦德举不胜举,4号韦伯,5号基德,6号肯扬马丁,7号小奥尼尔,8号发财,9号伊戈达拉,10号吕晓明,11号博伊金斯、阿尔斯通、伊赛亚托马斯,12号斯托克顿,13号西方人不喜欢的数字,出名的有纳什,14号大O罗宾逊,15号王治郅、扣篮王卡特,16号加索尔,17号扣篮王布伦特巴里,18号乌贾基茨,19号威尔肯斯,20号吉诺比利,21号邓肯,22号普林斯,23号是乔丹的崇拜者们,24号科比。
  当然啦,小子孤陋寡闻,球星远远不止这些,纯属各人偏好!”
  吴虑心说:“崇洋媚外!算你还有点良心,10号吕晓明,15号王治郅是我国的球星,做人不能忘本。”
  光头杰说:“23号自古以来是球神的代表,谁也别跟我争!”
  光头杰此话一出,让所有人眼神黯淡无光。
  黑猫说:“3号是我的!”
  3号是球星的代名词,被黑猫抢到,众人眉头均是一皱。
  白熊两眼半睁,像总是没睡够,吹胡子瞪眼,说:“8号寓意发财,我要8号,没有的话要18号,再没有就28号,38、48不要,前面没有58、68以此类推!”
  吴虑刚要开口,被白熊抢了先。
  周董洋说:“球衣是我买来的,8号早成了我囊中物!”
  白熊和伍化军同时说:“18号18号总有吧!”
  两人四目相对,“电流加倍”,伍化军先眨了眼睛!
  伍化军说:“18号让给你,28号我要了!”
  白熊冷冷一笑,说:“算你识相,放你一马!”
  吴虑说:“10号还有吗?”
  旦巴旺说:“收回你的话,10号是我边锋小霸王的,你一边凉快去!”
  吴虑遭遇当头棒喝,心想:“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话在胸间按耐不发,手握拳头随之松开。
  周枫选了58号,心想:“你们都是哥哥,你们有种,58、68都有8,我讨个吉利!”
  王天明选了15号,心想:“卡特是扣篮王,王治郅是我的偶像,没人跟我争再好没有!”
  刘大庆选了00号,心想:“两只眼睛,两只耳朵,两个鼻孔,成双成对,好事成双!”
  钟雨蒙选了24号,说:“谁跟我争,我跟他急!”
  吴虑心想:“真把自个儿当最佳第六人了!我和谁都不争,和谁都不屑争。”
  光头杰说:“我给宁领队选6号。”
  旦巴旺说:“我给宁领队选9号。”
  光头杰和旦巴旺争执中,宁仁义说:“你们不要争了,我是1号。”
  吴虑对号码代表的球星没有概念,摸摸后脑勺,说:我选100号。”
  众人哈哈大笑,吴虑莫名其妙。
  吴虑像往常下班“训练”完,聚餐过后回到家。
  打开门一看,吴妈食指放在嘴前:“嘘~!你爸爸回来了!”
  吴虑感到大祸临头,不幸从天而降!怎么说回就回,事先不打个招呼,让我有所心理准备。
  吴爸严肃的说:“你天天打篮球打到这个时候才回家,我们等的你菜都冷了。”
  吴虑说:“我吃过了。我早说过什么时候都不用等我。”
  吴妈脸色灰暗,说:“打篮球能当饭吃嘛?嗯~!天黑了都不晓得回家。”
  吴虑怏怏不乐,暗想:“你非但不帮我说好话,在这瞎掺和,一来添油加醋,二来火上浇油,三来挑拨父子关系!你的确是个‘好妈妈’!”
  吴爸咄咄逼人的说:“你一没身高,二不灵活,玩不出名堂,趁早绝了这个念头!”
  吴虑处之泰然,默思:“矮是矮了点,那不是你两‘造的孽’嘛!你怎么知道我不灵活?我脑瓜不灵活,身体可比猎豹更敏捷!牛皮不是吹的,马屁不是拍的。”
  吴妈打断吴虑的话茬,说:“你爸说的对!”
  吴爸见人就批,矛头指向了吴妈,劈头盖脸的说:“电影和电视剧老的还没看完,有的还会翻拍几百个版本,新人又持续的推陈出新,你何必沉浸在虚拟世界里呢!”
  吴妈一向委曲成全,把话藏在心里,默想:“你每天关注电视上的新闻,每时每刻全球任一个角落都在发生新的事件,上演新的情节,有的情境永不重复,有的情景类似雷同,毫无新鲜感。你和我没什么两样!”
  吴爸见吴妈退避三舍,调转矛头转,指向吴虑,说:“你一天看七个小时书,每小时看七千字,一天看四万九千字,你学到了什么?”
  吴虑对突如其来的问话一筹莫展,未及思想,说:“各人感悟不同,回答大同小异,我的回答是,唯有读书和打篮球不能辜负!”
  吴妈说:“你说了等于没说!”
  吴爸说:“多看点书是好的,有空多练练字是正经事,特别是你的名字写出去要别人看了能认识!”
  “眼光短浅,你就这点见识。”吴虑默想。
  吴妈说:“向你爸学学,做事勤快,为人实在。”
  吴爸听了高兴,说:“我在外面努力搬砖是为他人建造温馨的港湾,滋润他人的心田。”
  吴妈欣喜的说:“咦!你爸什么时候起有点文采了!”
  吴爸说:“听多了顺口溜。”
  吴虑三缄其口。
  吴爸说:“你铜也不是铁也不是!”喝了一杯闷酒,早早的就睡去。
  吴虑默想:“你只顾自己‘风雨兼程’,不给他人说话的机会,你和‘小皇帝’有什么区别!”
  次日天微亮,吴爸不辞而别,远赴外地搬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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