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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楼和那锦衣少年对视。
“我叫林辉。”少年淡淡开口，目光扫过四周。
只有些金疮药、元灵丹之类的普通杂物。
林辉不禁失望地摇了摇头，轻嘲：“还真是个名副其实的杂货店。”
楚云楼淡定问道：“本店快关门了，阁下有何贵干？”
对方这个时辰过来，那就是有戏。
看他把这小子忽悠瘸了！
林辉张了张嘴，正要说话。
楚云楼忽然抬手，示意他噤声。
接着，上前猛的一开门。
一道人影跌了进来。
看着是个伙计打扮。
楚云楼呵呵一笑：“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小伙计连忙爬起来，挺起胸膛打量四周：“哪里鬼祟了，我就是来看看！”
“看吧。”楚云楼悠闲坐下，闭目养神，不再理会二人。
林辉也坐下，不动声色的静观其变。
小伙计一看楚云楼不理人，犹豫了一下，只好开门见山的问：
“你门外不是写着‘代练’吗？到底怎么代练？”
楚云楼睁开眼，微笑着看向两人：
“咨询费，一个问题，一百银币。外面写得清清楚楚。”
小伙计目光不屑又愤愤：“你怎么不去抢啊！”
一百银币，就是一金币。
等于一般人两顿饭钱了。
居然只值一个问题？
楚云楼笑而不语，继续闭目养神。
小伙计憋了憋，终于忍不住了。
“啪”的将一枚金币按在桌上，扬着头问：
“现在可以告诉我，代练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楚云楼将那枚金币捡到手，压抑着心中的喜悦，笑道：“代练，就是代你修炼啊。”
说完，就闭嘴不语了，仿佛一个锯嘴葫芦。
小伙计等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这就是全部答案。
楚家废物居然就这样没有下文了，还把金币攥得紧紧的！
小伙计气得握紧了拳头，死死盯着楚云楼，仿佛想打人。
林辉：“……”
这个答案太坑了吧，就写在外面呢，还收钱？
他不禁有些怀疑，店家这个态度，所谓代练，到底靠不靠谱啊？
楚云楼才不同情炸毛的小伙计，淡淡道：“请回吧，我还有客人要接待。”
林辉瞥了小伙计一眼，目光凛冽，有种贵公子的威严。
小伙计怂了，狠狠剜了楚云楼一眼。
即便不甘，却也只好离开。
他回到附近的一家店铺，和“珍宝轩”的刘掌柜汇报了打探到的消息。
“只有这么简单？那这一百银币，是白花了啊！”
刘掌柜心疼得胡子都捋断了两根，顿时龇牙咧嘴：“不行，必须找机会叫他把钱吐出来！……不，我要他家门店！”
……
代练店中。
楚云楼关好门，抱起踱到他身边的白猫，笑眯眯道：“林公子不如进里边一叙？”
林辉脸色仍然有些阴沉，眉宇间有几分郁气，似乎满腹愁思。
楚云楼毫不介意，笑吟吟的在前带路。
二人进了后院的客厅。
这下没人打扰了。
坐定之后，林辉缓缓开口，声音蕴着冷意：
“我有诸多疑问，但你如果像刚才那般敷衍……”
楚云楼淡笑起来。
清秀苍白、五官周正的面庞含了笑，看着很是真诚：
“当然不会，刚才的伙计可没有丝毫诚意。”
伙计最多是奉命来打探消息的。
但林辉，却很有可能成为真正的顾客。
怎么对待还用说吗？
林辉神色稍缓，问道：“所谓代人修炼，真的可行？是如何做到的？”
楚云楼含笑盯着他，并不说话。
林辉想起这家店的规矩，无语了一下，拿出两枚金币放在桌上。
楚云楼收了钱，回答就详细多了：
“代人修炼自然是真的，就是帮别人提高修为嘛，我还是指望这个养家糊口呢。
但具体如何操作，我可不能说，这可是核心机密……所以你自己试一下，就知道成不成了。”
林辉微蹙起眉，神情隐隐有些不满。
这种回答，实在和空话没什么区别。
“如果阁下非要问的话，也是可以透露一点的。”楚云楼在对方耐心耗尽之前，笑着开口。
他从猫儿毛茸茸的肚子下面，摸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人偶，放到桌上：
“代练就是通过人偶做到的，我只能透露这么多。”
林辉盯着人偶蹙起眉，有些疑惑，不知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楚云楼缓缓摸着招财柔软温热的身子，笑道：“林公子可以慢慢考虑。”
其实，这笔生意，至少有七成的把握能成！
他早就不动声色打量过林辉，在心中推测了一番。
——林辉早上就露面了，可直到晚上快关店了才来，说明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来了这里。
但他带着满肚子问题还是来了，态度是半信半疑。
那么，别人觉得没影子的事，为什么他还要来查证一番呢？
因为他对代练存着一丝希望。
他需要尽快提升修为！
再联系到对方贵公子的身份，和冬季这个特殊的时间段……
楚云楼不禁在心中笑叹：“年终大比，真是个好东西啊！”
半刻钟之后。
林辉似是打定了主意，原本阴郁的神情已经平静许多。
他看着那个人偶，问：“代练的话，能帮人提升多少修为？”
说着，自觉地递过来一枚金币。
能这么问，已经是很有戏了！
楚云楼捏着金币，前所未有的热情周到：
“那要看你的需要了。目前，‘先天境’巅峰以下，都能代练。但要花一点时间，要求越高，时间越久。”
林辉目光猛的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忍不住问道：“那从‘淬体境’八层到九层，要花多久？”
楚云楼沉吟了一下，大致计算一些数据，道：
“六个时辰。但你自己吸收这些修为，大概要好几天。”
“才六个时辰？”林辉已经抑制不住震惊之色，站了起来，失声道，“一般人至少要三个月！”
以他的资质，预计需要近两个月。
绝对是无法在家族年终大比之前突破一个小境界了。
那就得让林浩初那个货压在头上……
这家代练店，居然说，能在数天之内，帮他达到淬体九层？
他如何能接受！
相较于林辉的心潮起伏，楚云楼依旧在开心撸猫，淡然自若：
“六个时辰是人偶吸收足够修为的时间，接下来还要你自己吸收人偶的修为哎……可不止六个时辰。”
“那也很快了！”林辉的兴奋得脸颊泛红，“快得我都不敢相信！”
楚云楼深深望着他，默然不语，心里却在想——
刚才的那个问题，好像忘记收钱了？
真是心疼，拿给他家猫买小鱼干也是好的啊……
楚云楼轻咳一声，话锋一转，委婉提示：
“一分钱一分货，这代练费，可是很贵的噢。”
一个问题就要一百银币，何况代练费？
林辉早有心理准备了。
如果真能得偿所愿，他自然乐意付钱。
“淬体八层到九层，要多少钱？”
“两万银币，一口价。”
林辉皱眉思索着半晌，答应下来，有种破釜沉舟的气势：“好！”
这痛快劲儿，让楚云楼悔得一阵心痛——早知就叫价三万了啊！
看来他还不够黑心啊，还得继续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