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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缺不全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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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恋,总是那么美好,那么刻骨铭心。初涉爱河时的我们,异常纯真,内心没有丝毫私心杂念,只知道倾己所有去爱对方。所以,一旦失恋,失去,会让人一蹶不振,痛不欲生。以后遇到的爱情,再没有这般纯洁无瑕了,因为我们一直渴求的最为可贵的那份纯真已经被透支了。
  韩乐目不转睛地望着老人,生怕错过每一个细节,关于她在这的过去,老人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渐渐的在他脑海里拼凑出第一次带她回老巷来小店的画面:她双手拿着鲜花饼,大口大口地嚼着,平时的淑女范消失不见,碎屑沾满了嘴唇,他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一脸宠溺地给她擦着嘴……
  这记忆无比清晰,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她的一颦一笑,好像就在眼前,韩乐脸上浮现一丝浅笑,这是失忆后第一次重拾记忆的感觉,如此幸福,美好……
  “我姐……跟韩乐独处时,原来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凌月儿像重现认识了自己的姐姐一般,自言自语着。在他面前,展现出最真实的自己,不掩饰不做作,原来热恋中的她是这个模样的……也许这就是因为爱情吧!也许这就是他喜欢她的原因之一吧!
  “嘿嘿……在吃这方面,你姐还真是跟我有点像呢!终于找到知音了!”黄子夜抓住了一个为自己的馋嘴开脱的借口:“我就是这样的,喜欢的会毫不掩饰表现出来,不像某人……想吃又不好意思说……哈哈……还踢我!”说罢,朝凌月儿挤了挤眼。
  凌月儿朝她翻了个白眼:“额……去去去!谁不好意思了?喜欢,你就不能含蓄点,别忘了,你是个女孩子!”
  “噗嗤!有你这个活宝在身边啊!不多活个十年八年的,就实在太对不起你的幽默风趣了!”林晓颖放下勺子,捂住嘴笑弯了腰。
  “女孩子又怎么了?难道遇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要保持矜持吗?如果没了,那该多后悔!不是吗?”黄子夜陈述着自己的观点,好吃的东西也好,喜欢的人也罢,都如此,清楚那是自己想要的,会毫不犹豫地说出口。
  凌月儿看着这个直言不讳的女生,她心直口快的言论,深深地震撼了自己。假如,当初自己有她一半的勇气,不收敛自己对他的那份喜欢,也许现在……那时候,他脸上略带痞气的笑容,他的一言一行散发出的责任心,深深地吸引着她!只因为自己一时胆怯,他被姐姐的率真和坚强迷住了……
  “呵呵……小姑娘说的挺好的,希儿那小妮子跟是你也是同一类人,有一说一,敢做敢说!都是好姑娘!呵呵……”看得出来,老人挺喜欢黄子夜的,对她褒赞有加。
  “小乐子啊,你能交到这样的朋友,真为你感到高兴啊!”老人语重心长地说道,欣慰地拍了拍韩乐的肩膀:“好好珍惜这样的朋友!”
  “额……程老伯,这个……呵呵……呵呵……”韩乐嘴角抽动着,露出一丝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听见了没?韩乐!”黄子夜嘟着小嘴望着韩乐:“我也是有优点的!以后不许再叫我小朋友!”
  “呵呵!”众人皆笑!
  也确实如老人所说那样,凌希儿和黄子夜身上确实有些相似的地方,只不过一个斯文内敛,一个大大咧咧一点。听了老人一番话后,凌月儿突然顿悟了:难怪自己会跟她有种亲近感!她很像姐姐,却又一点也不像姐姐……
  老人起身,一脸歉意地说道:“好了,你们慢慢吃,中午人多,我下去看看,顺便帮把手……招呼不周哈!请见谅哈!”小店不仅受到老巷居民的青睐,更是吸引了不少慕名而来的外来人,饭点到了,客人们接踵而来,楼下已经忙得不可开交。
  “老伯您太客气了,没事的,您去忙吧!耽搁了您不少时间,是我们该抱歉才对!”林晓颖起身礼貌地说道。
  老人解下围裙,细心叮嘱着:“呵呵!你们也别客气哈,冰箱里有水果,中午太阳大,吃好了休息休息再走哈!我下去了!”说完便下楼去了。
  满桌的小吃,彻底征服了她们的味蕾,老巷里口径相传的口碑可不是韩乐吹嘘出来的,不一会儿,就被他们一扫而空。
  黄子夜拿着最后一块桂花糕,摸着有些凸起的小肚腩,在犹豫着要不要吃。凌月儿和林晓颖收拾着碟碗,在厨房里洗刷着。韩乐则惬意地半躺在沙发上吹着风扇,眼皮半张半合,昏昏欲睡……
  “睡吧!睡吧!对!就这样!快点入梦!”梦中世界的空中,夜魔在右手上画了奇怪的图案,左手作指诀状,看着韩乐的空白梦境,阴笑着:“嘿嘿……修普诺斯那老头子的睡之印记……原来我也可以驱动……关键时刻倒还帮我了……嘿嘿……”
  “阿乐!阿乐!你在哪里?现在怎么样了?为什么你会变得那么可怕?你到底怎么了?我很担心你……你听得到吗?你为什么没有再来见我……我很想你!”凌希儿一脸愁容,在那个空间里到处飘荡着。
  躺在地上的欲望之灵被凌希儿的声音唤醒:“欲望……这是欲望……”他挣扎了几下,费劲地爬起来,他太虚弱了,微弱地朝半空中的她喊着:“凌希儿……凌希儿……”踉跄地追着跑了几步,一口鲜血喷口而出,一把捂着胸口,眼前一黑,再次倒下。
  凌希儿好像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转身在浓雾里四处搜寻着:“阿乐?是你吗?”她发现了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欲望之灵:“这……这不是欲灵吗?你不是死了吗?怎么还……”
  “凌希儿……快救救我……不然……韩乐……韩乐……他……他有危险!”趴在地上,伸手向她求救,刚说罢,又吐了一口鲜血。
  “韩乐怎么了?他有危险?”凌希儿跑过去,揪住欲望之灵的领口使劲摇晃着:“快说!怎么回事?”
  “咳咳……你冷静点……咳咳……”差点被她勒死,他连反抗的力气都没了:“凌希儿,你听我说……赶紧把上次我救你的能量源还给我……我再跟韩乐定契约,他有危险!”
  “能量源?什么能量源?是你救的我?”凌希儿一脸懵逼,但她清楚的记得韩乐在伤害自己前的事:“我凭什么相信你?上次要不是你我把骗走开,韩乐也不会变成那样!”
  欲望之灵一时语塞,顿了顿:“我也不想这样啊,我只想夺回这个空间的主宰权,哪会想到韩乐被另一股强大的力量控制了……还抓走了义魂……现在我这样也算是受到了报应!”
  “我怕韩乐背后那股强大的力量趁我跟义魂都虚弱,会再次强制把韩乐带进他的世界,如果我和义魂都没跟韩乐有契约,韩乐会灵魂散尽成废人的!”欲望之灵跟她解释着,希望她能明白目前的形势对韩乐很不利。
  凌希儿松开他,一脸疑惑:“另一股力量?义魂也跟我说起过……你确定是在帮韩乐?我要怎么把能量源还给你?”
  “你只要集中精神,用意念把一颗火云状的血珠逼出来就可以了……”见她肯救自己,他总算松了一口气。
  凌希儿照他说的做,不一会儿,从她的身体里飘出一颗燃着血红色火焰的珠子。欲望之灵盘腿坐下,默念了一句咒语,珠子射入他的额头,跟那个火云状纹身融合。少倾,能量源源不断的流向他的全身,连嘴角的血渍也消失了,呼出一口浊气:“呼!能量回来了……”
  凌月儿和林晓颖洗刷好,走出厨房:“终于洗好了!呵呵!我说!黄子夜,你吃完了没?”黄子夜正双手托腮凝望着他,一脸花痴:“多迷人的侧脸!”见她们有说有笑的走来,连忙朝她们做了‘嘘’的手势,指了指侧躺在沙发上熟睡的韩乐,她们蹑手蹑脚地坐到对面的沙发上。
  她们都没发觉韩乐有什么异样,而他压在一侧的左手手腕上惊现一个‘梦’字纹身,那个纹身泛着红光,旋转着,并从里面伸出几个触手……
  “凌希儿!默念韩乐的名字!再次唤醒他的欲望,加深他对你的执念!我才能再跟他定下契约。”欲望之灵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催促着:“快!我感觉到了那股力量已经蠢蠢欲动了!”
  “阿乐!你千万不能有事!你要好好的活下去!阿乐!”凌希儿闭上双眼,双手合十,握在胸前自言自语着。
  “入灵!”欲望之灵大声呵斥一声,天空出现一个白色漩涡,从他身后钻出一条黑蛇,黑蛇吐着信子无限伸长着身子蹿向天空的漩涡。
  夜魔咬破舌尖,舔了舔左手食指上的戒指,戒指上猩红色的‘梦’字开始旋转,泛起红光,从里面伸出几个触手,爬向韩乐的梦境球,夜魔默念一声咒语,那些触手‘嗖’一声扎向梦境球。
  就在触手扎进梦境球的前一秒,黑蛇已经钻进漩涡,漩涡里传来一个霹雳,一道桶粗状的闪电划破天空,照亮了整个空间,那些触手停止不动。
  “可恶!欲灵又跟他定契约了吗?真是个冥顽不灵的家伙!又坏了我的好事!”夜魔看着梦境球里的白色漩涡,以及漩涡下的欲望之灵和凌希儿:“哼!我会让你这么轻松的入灵吗?嘿嘿……”说着便快速地念着咒语,触手长出锋利的爪状,抓向黑蛇。
  欲望之灵感受到了那股力量在压制着自己,身后的黑蛇被触手抓得遍体鳞伤,血淋淋的。他伸手凭空一抓,雷鸣枪握在手里,腾空一跃,刺向那些触手,一条红色电龙怒吼着扑了过去,那些触手被闪电包裹着,滋滋作响,冒着黑烟,纷纷缩了回去。
  夜魔左手上传来一丝麻痒,一道电流在手臂上游走着,他知道他失败了,在那个空间,毕竟现在是欲灵主宰了:“哼!算你赢了!我们走着瞧!”漩涡消失,欲灵收回身后的黑蛇,他成功入灵了。
  沙发上的韩乐左手手腕上的触手像触电一般迅速缩回去,‘梦’字纹身消失不见,他翻了个身,挠了挠纹身消失的位置。
  不一会儿,脑袋隐隐作痛,不同的画面从脑海中闪现:他第一次跟她见面,他第一次跟她接吻,他第一次跟她去坐海盗船,他第一次带她回老巷来小店,他第一次向她求婚……他看着她留下的遗书,她松开手他的手苦笑着望着他,他举着镰刀挥向她……
  “希儿!希儿!”韩乐大声喊着她的名字惊醒过来,喘着粗气,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韩乐!”“阿乐!”她们被他突如其来的呼喊声吓到了:“你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刚才那些都是过去的回忆?”他想把这些画面拼凑在一起,可残缺不全,完全连贯不起来……努力尝试了几次还是不行,越想越头痛,他抱着头痛欲裂的脑袋:“我好像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可都是支离破碎的,头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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