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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能要求你的‘贰’为你做什么？”
“小白有点顽固。他向往自由，不喜欢我束缚他，希望我能让他在圣域中随意行动。即使他在我身边也不一定会现身，却总是在我命悬一线时才出现。”
葛生和百里华晨走在湖滨街道的马路上。突然，葛生停步。
“怎么了？”百里华晨问葛生。
只见小丑现身于半空中缓缓落下，拿出装满各种黑色物件的透明大袋子。
“小生的‘壹’，这里一共有17个炸弹，是我飞遍整个圣域千辛万苦找到的。本来还能搜集到几颗，遗憾的是我未触及之时其便爆炸。”小丑行礼。
“对方担心我们找到炸弹并解除，引爆了容易找到的炸弹。连同我之前找到的3个，一共20个。快半小时了，老实找炸弹触摸解除果然不行。刘赫呢？”
“没有看见。他或许躲在某个建筑物里，就算藏匿于地下也并非不可能。”
小丑倒出袋子中的黑色物件，里面有存钱罐、书本、闹钟、手机、马克杯……目测最小的物件是一元硬币。
“刘赫的能力究竟算什么啊？”百里华晨看着17件物品不禁提问。
“从黄宜透露的信息中可知，刘赫的‘贰’能将物体变成黑色，使其化作炸弹。黄宜向我们投掷的球就是刘赫‘贰’的杰作。将物体转化后，刘赫将炸弹转交给黄宜让她在圣域中设置好，自己躲藏或继续制作炸弹备用。至于黄宜，她的能力毫无疑问是固有能力，通过接触炸弹便能将其引爆。依照之前发生的情况，黄宜是接触炸弹投掷后5秒左右，炸弹才爆炸。虽然不能确定所有炸弹受黄宜接触后是不是都为5秒爆炸，但可以确定的是，黄宜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不受炸弹攻击。”
大白兔啃着萝卜，颇为赞佩地说：“不愧是葛生，这小子的脑子转得挺快的。”
“嘴里含着食物的时候不要说话，”我想起葛生口水饭粒四射样，对大白兔说道，“现在他们若无其事地讨论着刘赫和黄宜的‘贰’，刚才却差点把我的魂吓没了。”
几分钟前，葛生和百里华晨死里逃生。在黑色圆球炸弹爆炸的千钧一发之际，葛生迅速取出穿越镜跨到百里华晨身边将他靠向自己，大喝一声“全神贯注看镜面”，在爆炸的火焰吞噬他们前脱离现场险得一命。我站在大白兔身旁，连同他一起亲眼亲耳感受到爆炸的恐怖威力，我竟一时吓地忘记逃生，自然也忘了我被大白兔保护着。
穿越到湖滨街道的葛生和百里华晨与“悲恸的道化师”会面。
“哇塞，好神奇啊。哇塞，真的小丑啊。哇塞……”大概是死里逃生脑袋还没清醒过来，百里华晨一看见小丑便“哇塞”个不停。
葛生没有理会百里华晨，询问炸弹的搜寻情况。小丑回答剩湖滨街道没有搜寻，便在葛生的要求下行动，不出几分钟完成了炸弹的搜寻工作。
“余留半小时，葛生，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吗？”百里华晨尝试走到小丑身边触摸他，被小丑巧妙躲过。
“如果你的‘贰’能听从你的吩咐，我们可以让它去找炸弹，你我和死神做好准备去黄宜那里。黄宜和刘赫是同伴，一人受难另一人应该不会坐视不理，毕竟黄宜若失败，二对一我们稳操胜券，刘赫不会连这点都不清楚。”葛生说道。
“我早想说了，为什么你要叫你的小丑‘死神’呢？”百里华晨的问题其实我也曾有疑惑。
和我想的一样，葛生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说：“我们从爆炸中逃生，黄宜知晓我们绝非无能之辈，会联系刘赫，然后自己躲藏起来或是把我们引到不利于我们的地点去。事不宜迟，我要返回门靖。”
葛生招呼小丑抱住自己一飞升空，底下的百里华晨忙嚷道：“你怎么只顾自己走了。你走了我怎么办？”
“你又不是没有‘贰’的人，不至于不堪一击。若方才我没来救你，想必你的‘贰’会现身，所以我算是多此一举了。现在，我们两人分开行动，你去找剩下的40颗炸弹，我去找黄宜与她一决胜负。”说完，葛生不管底下的百里华晨如何挥手阻留，朝门靖街道的方向飞去。
目视葛生越飞越远的百里华晨垂头丧气。见此，我对大白兔说：“不管百里华晨了，我们跟着葛生走吧。”
“你不想见见百里华晨的‘贰’吗？”
“想是想，但百里华晨不是说他的‘贰’不听话吗？”
“不听话不代表他不会跟随在‘壹’身边，任凭‘壹’身陷险境。”大白兔用萝卜头指指百里华晨身后。
月光之下，此人熠熠生辉。高雅的气质，乌黑的长发，清秀的面庞，淡淡的红唇，怜人的双瞳。他，或者该说她，身着一身散发着点点光芒、绣有寒霜腊梅的深紫色旗袍，脚穿一双镶有点点五光十色宝石的黑色高跟鞋。旗袍长袖及指间，遮蔽她的双手，细细查看，发现有扇尖从右手袖中露出。依我的眼光评断，此女子实有民国丽人之神韵，无愧于绝世佳人之美誉。
“小白，不是说了你不用出来嘛。”百里华晨嘟着嘴向她说道。
女子露出纤细的右手，果然执有一把古扇。她将扇尖抵于红唇之上，忧郁的眼神似乎在向百里华晨诉说自己的无奈。
“为什么不说话？”百里华晨强硬地问这位比他稍高的苗条纤弱女子。
不堪忍受百里华晨的质问，女子转过身，仰望高空明月。
“哑巴了，哑巴了，啦啦啦，不男不女的小白哑巴了……”
“啪”，重重的巴掌声响彻夜空。在百里华晨忽而由质问转向戏弄并不知死活地说出那句话的一瞬间，女子迅速转身挥起左手给他一巴掌。这一巴掌真不得了，击飞了百里华晨，也击退我心中对于此女子似水柔情的形象。
我站在原地，惊愕地望着女子；百里华晨躺在地上，捂着右脸眼泪汪汪地瞅着女子。毫无后悔之意的女子张口说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她的声音很奇怪，即使是这么一句颇有警告意味的话语，依然柔和动听，但是我实在分不出那是女声还是男声。
“我错了，小白。你拉我一下。”可怜的百里华晨伸出手，并不担心这给他一巴掌的人会无视他的求助。
事实是，女子确实应了百里华晨的请求，还是走到他身边将他扶起的。女子蹲下的时候，旗袍划开露出她的双腿，皮肤洁白水嫩，恐怕会令色鬼垂涎三尺。然而我是正人君子，不会为非作歹的——虽然她真的符合我的择偶标准啦——除了面不改色扇人巴掌这方面。
“这是我搜集到的20颗炸弹。”扶起百里华晨的女子小白提起地上的透明袋子，我这才发现地上有这么一个大袋子。莫非是太关注小白……不不不，我可不是好色之徒。葛生和小丑离开前，把倒在地上的黑色炸弹和搜集炸弹用的透明袋子丢给了百里华晨，而小白提起的透明袋子就藏匿在其中，因此我才没有发现的。
“太好了，这样连同葛生找到的只剩20颗。”百里华晨面带喜色，小白却若有所思。
“如葛生之‘贰’所说，余将寻得多达6个黑体之际，其悉数爆炸。敌手能引爆炸弹，并趁余赶到爆炸地点隐去行迹，恐有难得的行动力。”
“你说的是黄宜吧，我和葛生见过。她看起来好像是个十分单纯的人哎。”百里华晨抬头看看小白。
“非也，”小白再度仰望明月说道，“此等女子，看似单纯无知，实则深藏心机。告知汝等其之能力，是无掩藏之必要。二合一竞赛中，能将己之能力公之于众，莫不是过于自负，便是自信满满。”
“不管怎么说，既然葛生要我们去找剩余的炸弹，我们便去吧。说不准，还能逮到刘赫。”百里华晨双手插入口袋中不顾地上散落的炸弹和那口袋中自己“贰”所获的战利品，向着琪华镇的方向而去。
待百里华晨与小白消失在我的视野中，我和身边唯一可以交流的生物讨论起来：“大白兔，百里华晨说过，他的‘贰’是不听命于他的吧。现在看来，除了他的‘贰’猛扇了他一巴掌外，我觉得他们两个相处得挺不错啊。”
“哦。”大白兔啃完了第二根萝卜，摸摸大腹便便的肚子，毫无忌讳地打了个嗝。
见大白兔和我交流的兴趣不高，我采取死缠烂打策略又问他：“那百里华晨不是在骗葛生吗？说自己的‘贰’和自己合不来，让葛生保护自己，其实是想了解小丑的能力，使自己有优势以后在与葛生的二合一竞赛中夺得胜利吧？”我对百里华晨没有恶意，但倘若百里华晨对葛生有恶意，我便不能置之不理。
“不会呀。”
“怎么不会？”看大白兔有了和我交流的苗头，我忙接下话。
“那时，百里华晨不是已经知道‘悲恸的道化师’的一些能力了吗？”大白兔用一双清亮赤红的大眼睛看着疑惑不解的我说道，“这么快就忘记了，不愧是朱明。”
被大白兔这么一嘲讽，我极力回忆，记起在商惠医院发生的那场二合一竞赛。当大白兔宣布旁观者名单，里面有提到百里华晨。然而，理应和我在一起受大白兔保护的百里华晨却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不对啊，百里华晨那时候没有在我边上啊。”
“没有在你边上就不是旁观者吗？”大白兔问我。
“是旁观者的话，不应该和其他旁观者在一起吗？”我反问大白兔。
“在二合一竞赛中，一旦圣域展开，参赛者的‘贰’会出现。只要不干涉正在进行的二合一竞赛，作为旁观者的参赛者可以随意运用自己‘贰’的能力不让其他旁观者看见。”
听了大白兔的话我呆了一阵，大呼：“这都可以？”
大白兔点点头。
如此说来，我没有看见百里华晨，是因为他的“贰”使了诡计？
“话虽如此，不过当时百里华晨不在医院之中。他在医院外用望远镜旁观‘悲恸的道化师’和三兽之间的战斗。”
“为什么？”
“怕被卷入……”大白兔言止，瞪大双眼，一脸茫然。然后，他举起肥嘟嘟的双手，将自己的嘴挤成一个“o”型，大叫：“我的大萝卜呀，为什么我要说这些话！”
“不能说吗？”
“作为裁判，是不允许和参赛者说明他人‘贰’的情况的……”大白兔哭丧着脸，低下头，两只长长的兔子耳朵垂下来。
他这么灰心丧气，搞得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弄得我也慌了，急忙说：“别慌，别慌，我知道你管不住自己的嘴。那个，你不会被主神大人怪罪吧？”
大白兔蹲下来，拉扯自己的耳朵，感觉他快要哭出来了。我惶恐不安，脑细胞飞快运作，突然想到一件事，问大白兔：“你有和我说百里华晨‘贰’的能力吗？”
“哎？”大白兔扭头看我，两只汪汪的红眼睛好似快流出眼泪。
“你好像没有和我说百里华晨‘贰’的能力吧？百里华晨在医院外观看葛生战斗，即便你不说我都能猜到。你说了上次百里华晨的事情后，我仍然不知道百里华晨‘贰’的能力是什么，这么说来，你也没有违反二合一竞赛法则啊。还有，上次的事不已经过去了吗，你现在说，会影响到这次的二合一竞赛吗？”
大白兔呆呆地望着我，猛地站起拍拍自己侧身，如重负巨石将其抛出般松了口气说：“对呀。朱明，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套我话了。”说完，大白兔从背后掏出第三根萝卜，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脸幸福地啃了口萝卜。
大白兔的迅速转变令我哭笑不得。我催他：“快点转移场地，我想看看葛生的情况。”
眼前是一条大河，东西延伸。河上有两座桥，距离甚远，南北纵横。我和大白兔站在东侧大桥上部结构顶端，一览桥面，也能眺望大河两边的房屋。初到此地，因为些微的恐高，我差点失足掉到桥面上，多亏大白兔及时拉住我。感谢着大白兔的救命之恩，我紧紧抱住他大口喘气。见我这般担惊受怕，纵使是二合一竞赛理应铁面无私的大白兔都没有拒绝我，让我享受了软软的兔毛一番——不，是让我得以在这上方站稳。但没多久，大白兔受不了我的热情攻击，把我转移到桥面上。恰巧这时，骑着摩托车的黄宜从我身边路过。我见她时不时往后看，顺着她看的方向望去，发现在半空中追逐黄宜的葛生和小丑。
“大白兔，像这样子的追逐战，咱们怎么旁观啊？”说话的空档，小丑携带葛生从我头顶一飞而过，“你别告诉我，咱们转移一个场地，看一下，等他们路过，再转移一个场地，这样子的。”
大白兔难得收下胡萝卜，双手合十，说：“好嘞，咱们也飞吧。”
当我跟着大白兔从地面缓缓升起，我的心是激动而崩溃的。低头，地面离我们越来越远，而我的双脚如履平地。我惊地不敢乱动，连动动手指都怕可能就此掉到地上摔得粉身碎骨。慢慢尝试，我发现自己的身体是可以如太空漫步般行动而不会掉下去的，只是我无法移动位置。没等我适应升空，我的身体倾斜过来，随大白兔一起向黄宜葛生他们的方向飞去。
“大，大白兔……我们为什么要侧着飞？”狂风在我耳边呼啸，在小丑携带下的葛生是这种感受？
“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你要站着飞也可以，但那样就不是飞了。”
侧着飞站着飞有差别吗？好吧，有差别。侧着飞感觉自己就像是一颗子弹射向某地一样，有突然“英勇就义”的不详预感。但是，站着飞就不同了。站着飞能让我感觉像是在拥抱大自然、拥抱整个世界一般，有“我仍然活着”之感。相比侧着飞，站着飞能让我好受点。罢了，侧着飞就侧着飞。对我来说，平凡的自己能够飞翔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远处的城市，黄宜和葛生离去的方向，接连发生爆炸。烈焰熊熊，仿佛一个个恶魔舔舐大地，与灯光竞争。
“朱明，我警告你，你千万不要干涉他们的生死对决；想着离开我参与到这场‘拆弹专家’中也不可以。你和葛生不同，没有‘贰’能保护你。一旦你脱离我的保护，势必九死一生。记住，一定要呆在我身边。”大白兔望向燃烧的城市对我说道。
黑乎乎的大桥上，大白兔的双眼散发着光芒。我惊讶于大白兔竟然变得如此可靠，允诺他道：“好，我知道了。”
为了节省时间，在我同意下，大白兔转移场地然后再带着我飞向葛生和黄宜。
城市中，普通的追逐成了你追我扔炸弹炸死你的动作大片。弃掉摩托车的黄宜穿着滑轮鞋穿梭在道路之间，后方是紧追不舍的葛生和小丑。他们追逐的速度令人应接不暇，我若不让大白兔带我飞行，恐怕会因为连续的场景变换犯晕。
为了追击黄宜，小丑的飞行高度不是很高。我们在小丑的上方，与他隔了一段距离，只听葛生对小丑如此说道：“这女人，真难缠。”
“是啊，”小丑用不同于往常阴阳怪气的颇有些沉稳的尖细声音说道，“发现她时，以为她不过一位愚笨的柔弱女子，没想到竟用手枪发射黑色子弹引发爆炸。”
“手枪？”我不由喊出。
“这不奇怪。这个国家的治安不错，但武器几乎由政府人员持有。圣域中无其他人，找一个保管有枪械的政府机关炸进去，取得手枪和子弹不难。你已然知晓黄宜刘赫的能力，固然明白两人通力合作，便能制造出源源不断的爆炸。”大白兔说。
“可是，什么时候弄的？”
“刚才啊。哦，你不知道。黄宜在门靖街道遇见葛生和百里华晨后联系刘赫到了我们现在所在的临下镇。这之前，黄宜取得了绿山、洨连、门靖武警队里的枪械弹药。刘赫用他的能力将弹药制成炸弹，交付黄宜消灭葛生和百里华晨。”大白兔盯着黄宜回复我。
“刘赫的智商高我是知道的，但我实在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法攻击敌人。”
“不是刘赫想到的，是黄宜想到的哦。”
“什么？那个单纯的黄宜竟然会想到这个地步？”
“我猜想哦，在绿山街道聚集的时候，黄宜就有这个想法了。在你们看来，智商高的刘赫是个威胁，而其实行动力迅速的黄宜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参赛者。你瞧……”
黄宜停下来，转身仰望葛生和小丑。
“降低高度，注意周围，发射暗器，投毒。”没想到葛生会说出“投毒”这样瘆人的话，但毕竟我因为这出乎意料的攻击死里逃生过；我没资格说葛生。
小丑小心谨慎地下降，这时，黄宜转身逃跑了。
“追上去！”葛生命令小丑冲上前。
这种情形下，谁都会以为黄宜停下来等待葛生是个圈套。等葛生谨慎降落准备攻击黄宜，黄宜却转身逃跑，仿佛在叫喊“我才没设圈套呢，笨蛋。谁会站着不动等你们的攻击啊”，耍弄着葛生。然而——
向前滑行的黄宜突然再度转身，面对葛生一边向后滑行，一边挥挥手，做出一个萌萌的动作。她张开黑色的嘴唇，大声欢呼：“超级大爆炸，happy！”黄宜话音未落，位于葛生和小丑两侧的高楼突然发生爆炸，玻璃碎片四分五裂朝他们袭去。我相信葛生是个机智的人，所以这次没有呼喊而是听着爆炸声和玻璃碎裂声屏息旁观。如我所想，在玻璃射向葛生和小丑之时，小丑张开一块红色的大布包住自己与自己的“壹”。玻璃碎片没有撕破红布，而是被弹开，接连落地。目睹这一幕的黄宜停止滑动，说了什么。
“大白兔，黄宜说了什么？”我问大白兔。
“她说，‘哎，好遗憾啊’。”大白兔模仿黄宜的语气绘声绘色地说，“还有，‘狂欢还没结束哦’。”
我立刻将视线转到战场，只见黄宜掏出藏于自己乳沟中的手枪，朝葛生和小丑射了两发子弹。放开红布的小丑与葛生有一同看见黄宜掏出手枪，所以在黄宜发射前，葛生便向小丑大叫“躲开”。子弹的速度虽然快，但仍旧被葛生和小丑躲过。只是，明明躲过的子弹却在空中爆炸。知晓这一招的葛生也知道如何应对，令小丑又提前用红布包住自己。
“‘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来点刺激的’，她是这么说的。”大白兔在转述黄宜的话。
大白兔话一说完，黄宜放下她的背包。知觉黄宜没有攻击的葛生和小丑扯开红布一探敌情。看见黄宜放下背包，小丑迅速下落将葛生抛到一个房屋楼顶上。同时，我要求大白兔换到更近一点的地方观战。安置好葛生的小丑忽地似箭般毫无顾忌冲向黄宜，谁知黄宜从背包中迅速取出一把冲锋枪对着小丑一阵扫射。小丑本打算在被攻击时躲过子弹欲于枪林弹雨中前行给予黄宜致命一击，可冲锋枪射出的子弹在半空中相继爆炸，遮挡小丑的视线，混乱小丑的方向。最后，小丑在黄宜投掷的黑色炸弹的爆炸中被震飞。
“喂——作为超常的存在，‘贰’，你连我这人类都杀不死，太没用了吧。”黄宜仰头望着调整身体后悬浮于空的小丑，话语中无不带着嘲讽，“好吧，到底为止了，我要找我达令去。别跟着我啊。”说罢，黄宜转身就走。
小丑怎么会放过这个大患，但没等他行动，黄宜突然调头倒滑向他说道：“顺便说一下，这个地方我可是设置了很多炸弹，包括你‘壹’在的楼房。你别轻举妄动，不然我会引爆炸弹。等我离开这里，我自然会解除炸弹。”
悬在空中的小丑眼睁睁看着黄宜离开，然后回到葛生所在的房屋。
“怎么样？”葛生问道。
葛生一问，好几个小丑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于葛生周围化作木制傀儡。回收傀儡，小丑再回答葛生：“附近有几个炸弹，这里没有。黄宜虚张声势，但是作为有着固有能力的人类来说，干得挺不错。‘壹’，放任她而去恰当吗？与她作战固然会费时，依小生之能力，要一击必杀是绰绰有余的。”
“放长线钓大鱼。她的炸弹不是无穷无尽的，存储不足的情况下她一定会去找刘赫——她自己不也这么说了吗？”
“没可能是惹敌迷乱的谎言？”
葛生眺望黄宜离开的方向，说道：“黄宜关心刘赫是真的。在知道我们的水平后，她已经明了凭一己之力无法硬碰硬战胜我们。如果百里华晨找到刘赫，并和我们有着相同的战力水平，以刘赫的能力会不敌落败——她这么想着，所以几番想要匆匆脱离战场，还不惜撒这种低劣的谎言威胁我们。好了，差不多该走了。想必黄宜猜到我们会跟踪她，所以不会让我们得偿所愿而不停转换路线。虽然无心，但是黄宜忧心刘赫转身离开前行的方向其实已经告知我们刘赫的所在地——我们去南边的琪华镇。”
小丑携带葛生升空飞去，不久之后他们就会和同样前往琪华镇的百里华晨他们汇合吧。另一方面，黄宜和刘赫也会汇合。四人聚集，不同于二合一竞赛开始前的集合，终有一场恶战。这场以炸弹为主题的“宴会”，还没结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