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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三途归一 / 第二十章 许忠

第二十章 许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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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亮姐姐无处寻,偷的金银远盾行。若要知得藏深处,酒香十里有人明?”小队队长傅辉呢喃一句,皱眉沉思。
  前两句,分明指的是告示上的两人,很好理解!后面两句说的便是有人知道这二女藏在何处。只是这“酒香十里”究竟是何处?他却有些无法确定起来。
  “莫非是酒粮铺,似乎没这么简单!”傅辉低语,想着这县上哪家酒铺能酿出香飘十里的酒!若是说酒庄有这冲天酒气还差不多。
  “傅队,咱们是否要去查查酒庄!”其中一个差兵道!
  傅辉摆摆手:“不急,大同尊者既指出让我们去悟,又岂会这么简单?倘若只是酒庄的话,又何来悟这一说!何况县上酒庄多健在偏远荒郊,咱们一日可查几家?如今许老爷发了话,务必于两日内拿回犯人,若是乱查,必不可能在两日能找到人。”
  其余四人点头:“若不是酒庄的话,还有甚么地方会的酒能香飘十里?”
  “对了,酒馆客栈。似乎也不是,若说酒庄的酒是十里飘香,但哪家客栈能有如此能耐!”
  闻言,傅辉望了一眼这人,略一思忖,喃喃道:“倘若这酒香只是比喻的话……那……”
  “天香楼!”
  众人齐声道出一家妓院。若说镇上名声响彻内外,十里内人尽皆知的地方那只有食为天和天香楼了。
  本大伙第一个想到的因该是食为天,但联系犯人乃是两名女子,随认为必是天香楼无疑了。
  “天香楼!这倒是难办了,你,回去禀告老爷一声,看看府官是何意思。咱们到底是查还是不查。”傅辉手指一名差兵,吩咐道!
  “是!”说着这人便朝衙门跑去。
  天香楼做的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买卖,虽对外宣称是樱花翠柳歌舞地,实则人人皆知这是一家妓院。只是这天香楼幕后之人乃是天都高官,手下类似与此的行当多如牛毛,遍布三州十八郡。
  可谓是无孔不入,任何地方不论大小总会有一家天香楼。
  差兵不敢随意造次,故派人回去,先请明老爷再说。
  并且他们越发确定这犯人定是藏在天香楼了,因为除了这里,在无任何地方胆敢藐视官府,私藏罪犯。
  王范见这帮小儿做的不错,自巷内转出,若无其事的行至这队差兵附近,在路旁随意走着,实则故意接近些,想听听这队差兵的反应。
  不想却听到这帮饭桶竟未怀疑食为天,心中怒骂这帮人是酒囊饭袋,自己已经说的如此明白他们还能会错意,当真是空前绝后了。
  一旁想着对策,只因一会儿若是秦柏典吃过走了,那他此番布局岂非全白费了。
  但这次王范实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他此刻面对的是官府之人,若有不慎,反被其怀疑上却是太不值了。
  “早知道直接告诉你们算了,装什么高人!”王范气恼,低语一句。
  突眼角余光又瞧见秦柏典肚大腰圆,晃晃悠悠的出了食为天,心中更急。
  秦柏典走了,那么他编的那首歪歌也就作废了!
  只是着急上火以是无用,那秦柏典晃晃悠悠的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
  “孟大哥,为何爹爹还未过来接我们?此番以过去约定日期两日了,我……我想去集上看看!”司灵在村口见着日升月落,一日又一日的过去,却始终不见爹爹过来接自己,本安慰是爹爹有事耽误了,但心中仍是焦急不已。
  见得孟明抓鱼回来后,忙迎了过去,说道!
  孟明将刚抓回来得鱼放入桶中,又望了一眼,见已赞下三条了。
  直身道:“好吧,那咱们明日就去集上如何!”
  家中米粮眼见着已经见底,地中的庄家却还要等到来年五月方可成熟,而且几日前孟明还将全身上下最后的三两银子送与了王范,故孟明此刻不得不要想法子挣些银子了,否则就该被饿死了。
  这几日他一再要求要下河抓鱼去卖,奈何二女坚决不同意,说秋深水凉,不许他下河。最终在他保证再四,说自己不惧凉水,二女才点头答应。
  只是他刚刚赞下三条,司灵似乎以急了,这几日她们始终未等到亲人来接。已是焦急不堪,孟明瞧在眼里,记在心中,终是不忍两人如此,点头答应。
  其实司灵之所以着急至斯,一方面是未等到爹爹着急。另一方面则是舍不得孟明每日下河抓鱼。秋水多凉,她与桃儿天天洗衣裳自是明白,并且知道孟明家此刻离揭不开锅已是不远了,但无奈她们两个弱女子又无法帮上什么忙,故更是着急,她盼着爹爹早些过来,好与些银子给孟大哥,也好免了他日日下水受冻之苦。
  可惜,约定日期已经过去,她们任不见司煜踪影。更可惜,村子偏远,消息不灵,他们三此刻可尚不知县城中官府为抓她们,已是忙的人仰马翻,鸡犬不灵。
  “侄女,你二人只管安心住下便是,勿要着急!”院内,孟母和蔼可亲的话声传来,司灵和桃儿转头,见着孟母坐在石桌旁看着她们。
  二女扑了过去:“姨娘,孟大哥天天下河抓鱼,非冻坏身子不可,您怎么也不说说。”司灵握住孟母的手,不安道!
  桃儿则站在孟母身后,为其捏着肩膀。
  “呵呵,无碍的!无碍的!这小子从小就结实冻不坏的!”孟母笑容可掬,瞧着两个丫头原来是这个心思,心下安慰,自己这个傻儿子当真有福气。
  按了片刻,桃儿道:“姨娘,司灵妹妹。我去屋中收拾一番,准备几日的干粮。”
  “哎,无需准备,这些叫明儿去弄就好。姑娘啊!快来姨娘面前坐下,姨娘有话与你说。”
  犹豫一下,桃儿在旁坐下:“姨娘何事?”
  “哎!好,好!丫头,姨娘看的出你喜欢我家明儿吧!”
  突听的孟母与自己说这些,桃儿有些不知所错。她刚来时一心想着要跟这孟明,实则是因为孟明背过她,以摸了她的身子,她不得不如此。而孟母此番说时,则是瞧出她真的对孟明有心意了。
  一月的相处,孟明对自己和司灵的细致入微的照顾,让她心中很暖。又见孟明在村子人缘非常好,她想孟明定是重情重义之人,故对他更是满意。恰逢这几日家中米缸见了地,孟明非但不曾急躁半分,更为对自己和司灵有任何怨言,反倒默默扛了下来。
  如此重情重义又有担当的男人怎么能叫自己不倾心与他?故桃儿此刻以无任何心里负担,而是真的喜欢上了这黝黑的少年,她感觉和孟明在一起很安心,孟明就如一座厚实的大山,虽不高耸,也不富硕,但这敦实的肩膀让她有了依靠。
  桃儿红着脸,偷眼瞧着在厨房里忙活煮茶的孟明,轻轻点了点头。
  司灵见得桃儿姐点头认下,心中莫名一痛。她性格粗鄙,从未想过这些事,但她与桃儿的感受是一样的,此番被孟母说破,她猛的意识到,原来,自己对孟明的感情也非兄妹这么简单。
  细小的俏脸有些僵硬,心中仿佛被电击一般,莫名难受起来,一阵乱七八糟的想法涌了出来,桃儿姐喜欢孟大哥?为何我从未看出来,我的心为何痛了一下,莫非我也……想着,心中又浮现出田婉儿的身影,田姐姐似乎也……!那……那我还有希望吗?
  这个粗心的丫头意识到自己心思时,却以晚了。孟母见得桃儿认下,笑的更欢:“好啊!好……你是个好姑娘,姨娘知道,姨娘这有个玉镯,是老孟家祖上传下来的,要留与孟家日后的儿媳,此番姨娘便将它和明儿一起交于你,往后明儿就靠你照顾了。”
  说着,取出一只碧绿玉镯,递到桃儿面前。桃儿羞得脸更红了,心中却是开出了花,姨娘认可自己了,那么田婉儿再挣什么她也不怕了。
  揪着衣角,扭捏了半晌才接了下来,却只羞得说不出话来。只将玉镯紧紧攥在手中,捂在心口。
  一旁的司灵,在这一刻心仿佛碎了一半,她想将这玉镯抢过来。她恨自己为何总是这么粗神经,为何知道此刻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心意!
  楞楞望着桃儿姐捂在心口的玉镯,如丢了魂一般,半晌才道:“恭喜桃儿姐姐,不……是孟嫂嫂!”
  桃儿和孟母此刻都在为自己心中的想法开心,孟母开心的是,自己儿子的婚事有着落了,而且这个媳妇她很满意,如今儿子一待成年便可成婚,从此后继有人,孟母如何能不开心。
  而桃儿开心的则是,自己竟如此幸运,不想有生之年竟可与如意郎君长相厮守。这是多大的福气,要知女子一生能觅得如意郎君有多难,能在一起的则更是少之又少。任是家中富贵的千金小姐也未必有自己幸运。她们大多还要顾及家中联姻,最终嫁与自己不喜欢的人,一辈子郁郁寡欢的比比皆是!
  两人此刻心情激动,均为注意到司灵的表情。
  司灵突觉得自己在这好多余,觉的自己好笨。
  “何事如此开心?”孟明端着茶壶茶具摆上石桌,见着娘与桃儿莫名开心,微笑问道。
  桃儿缓过神,忙将手中玉镯藏到身后,俏脸更是红了。
  孟母笑着,默默不语。
  司灵瞧了一眼孟明,见他微笑一如既往的温柔,心更痛了。
  三人皆不答话,孟明无语,不知这三人在闹什么名堂。
  摆好茶杯,各自满上。一阵轻风拂过,带起阵阵清香。
  县中,那名回衙请示府官的差兵跑了回来,气喘吁吁道:“老……老爷……老爷说不查了,立刻撤去所有告示。马上召回所有差兵回衙!”
  小队队长收回一口气,一挥手:“走,咱们去禀告何队正!准备回衙!”
  王范蒙了,为何突然不查了?即使自己这计未成,也不可叫他们直接收了队吧!他想冲上去立刻说出真相,终是忍住了,只思一瞬王范便明白自己这次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不想弄巧成拙反倒与孟明家的两个丫头解了围。
  愤恨的同时,也吃了一计教训:“看来自己还是太嫩了,对着县中只是尚未了解便自大至斯,实数太过狂妄了些!”
  转身朝单家走去,王范总结着自己这次失败的原因,想的深了,竟有些恐惧,亏得自己这回吃了一计教训,若是日后遇到生死一线之事时,莽撞是会丢了性命的。
  走了一段,又慌忙跑回来,去的小巷等着这帮孩童过来拿银子。
  要说王范的心思倒算缜密,只是他对这县上许多势力暗流尚不了解,故马失前蹄!却为慌了阵脚,临了又记起他允下的承诺。否则这帮小儿拿不到深下的钱,定会胡言乱语!
  半个时辰后,府衙内许忠高坐案上,盯着一堂衙兵头疼不已。
  过两日巡查使就该到了,但他手上的这庄案子却办不得了!这分明是把他望死路上逼,不办案巡查使这边就是无底洞,办案又会得罪天都重官,似乎进一步是死,退一步亦是死!
  黑着脸,许忠默不作声,良久轻叹一声:“与我去县上缴税,便说粮税赠负!”
  右侧一兵闻言,踏出一步:“老爷,今年以收过两次税了,在收怕……”
  “本官知道,何金!本官问你,我可是贪财之人?”
  何金语结,老爷当真算不得是昏官,相较之下他觉得许老爷已是这官场中的一股清流,只是若再收一次赋税,那县上百姓怕真要有人要被饿死了。
  见着何金面露难色,许忠又道:“若是我被罢官,你觉得可会再有我这般的老爷了?”
  何金一愣,望一眼许忠,齐身一礼:“老爷,我明白了。”
  说着,一挥手:“走,与我收税去!”
  一应差兵齐声应着:“是!”
  在大伙心中,许忠这个老爷还是很让他们尊重的,此番见着老爷似乎真的遇到了大麻烦,这帮人的忠心便体现了出来,加重一次赋税,或会使县中百姓雪上加霜,但一旦许老爷被撤了官,如果换来一个好官或许无碍,若是来了个贪官,那百姓日后比会活在炼狱当真。
  这些百姓里亦有他们的家人,故这帮人赌不起,心中想着,纵是死些百姓,也必不可让老爷失了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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