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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三途归一 / 第十八章 巡查使

第十八章 巡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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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又逢小雨,孟明的新家已然建成,虽与县中大宅尚有差距,在这小村也算不错。
  屋外淅淅沥沥,孟明站在一楼门框前望着。
  “本预计半月的小屋不想只花了三日便成了一座二层木楼。”
  感慨一句,转身回屋,敲了敲侧面一室木门:“司灵妹妹,桃儿妹子,天气又凉一些,你们可有御寒衣裳。”
  “孟大哥,确实凉了,不知村上可有布社,待会儿我们去裁些料子,回来我与大家做些衣裳,好省些钱!”屋内桃儿的声音传出。
  这几日乡人都在自己吃饭,虽带了米粮,但却不够。此时家中以所剩已然无多。
  “有的,我先拿两件我的给你们吧!一会带你们过去买新的。”
  转过身,取来两件粗布衣。
  “铛!铛!铛!”敲门声又起,司灵开门接过孟明手中衣服:“嘻、孟大哥你衣服臭不臭呀!一会我与桃儿姐去田姐姐家耍一回,布料你帮我们去扯吧!”
  十多日的相处,司灵与桃儿以和孟明打成一片,宛若一家人。
  “呵呵,自是洗过的干净衣裳,孟大哥还能叫你穿满身臭汗的衣服不成!”
  “好啦!好啦!逗你玩呢!快出去吧,我与桃儿姐要穿衣服了。”
  退出屋外,又寻两把油纸伞靠在门边。孟明便回了自己房中,此刻外面尚下着雨,买布一事等等倒也无妨。
  在对着窗前的桌边坐下,取出那块白玉牌看了起来。
  玉牌正面是三个浮雕大字“天灵宗”,背面一座依山落地的宫殿,只画山门及当面一角。看着却以磅礴大气,仙意妙妙。
  门侧一副对联“海到尽头天作岸,山登绝顶我为峰。”横批“有始无终!”
  短短几句篆体小字,孟明看的心潮澎湃,不知为何,只觉此联霸道无比。
  白玉牌淡淡散着白色光晕,如往常一样,抬起头,孟明瞳孔一缩,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却如定格一般,慢慢聚拢,汇出一个人型,瞧不出相貌,却可感受一股沧桑,这人须发皆白,一席黑袍,无风自然激荡,此刻也正望着孟明,面带笑意。
  “好!好!好!天灵宗有望,老祖便赐你一番机缘!他日入宗便可明了。”幻影一步踏出,孟明脑子里似有个沧桑的声音响起。仿佛那雨水汇成的人影融入到自己体内,揉了揉眼,又甩甩脑袋。
  屋外的雨便恢复正常!
  微微侧目,正见司灵与桃儿撑开雨伞,回头看向自己。身上还穿着自己的衣服,却不显难看,反倒像是两个眉目清秀的秀才!
  “孟大哥,我们去田姐姐家了,一会便回!”
  孟明微笑,招招手:“雨后湿滑,小心些。”
  “知道啦!又不是小孩子了!”院门处,司灵一手举伞,一手向后招了招,颇为潇洒!
  又瞧一眼白玉牌,似乎没有变化:“难道方才都是幻觉?”
  低语一句,沉思有倾,复又检查一回,发现自己确实没有异常之处,孟明起身,出了门。
  此刻依旧飘着小雨,却变成蒙蒙细雨,无所谓了,待的孟明将布买回来,桃儿和司灵以从田婉儿家中回来。
  接过布二女便忙活起来,只两日功夫,几套精致的衣服便被做了出来。
  乡村恬淡的生活很是惬意,不觉一月已到尾声。
  司灵与桃儿本只有做饭,洗衣的一些琐事。而此刻,二人又多了一件事。
  那便是站到村头盼着司煜来接她们,村口那颗老树下两个倩影翘首期盼着,一日又去!
  连续等了三天,这两个身影始终未等到想见之人。
  “桃儿姐,明日便是一月之期了,爹爹怎么还不来啊?”好几日的失望,让司灵有些害怕,害怕这最后一天的到来。
  “或许明天就来了吧!”桃儿的语气有些黯淡,望了望身边刚刚冒出牙尖的庄家,以及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心中有一丝惆怅。
  明日当真要走了吗?也不知司伯伯会将我们带去哪里?到时孟大哥会来看我们吗?会不会想我们呢?或许田婉儿才是他的良配吧!毕竟她那么漂亮。
  一连串的问题在桃儿心中涌出,有些不舍,这些日子她们没有去处,除了孟明家,便是去田婉儿那里解闷!日子久了,桃儿发现田婉儿当真很优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得也很漂亮……
  “若是爹爹来了,咱们让他在这小住一段时间再走,你说他会同意吗?”
  司灵问着,她的心里也很不舍,这平淡朴实的田园生活让她很安心,真的要走了不免有些伤感。
  “应该会的……”
  “嗯,桃儿姐!我舍不得孟大哥,这些日子多亏他了。等爹爹来了定要叫他多给些银子给孟大哥。”
  “呵呵,又不是不会见面了,有什么舍不得的。”
  嘴上说着,心里却有些苦涩,若是孟大哥能一起走便好了。
  天边的太阳慢慢西沉,村口依旧只两道身影。
  “回去吧!司伯伯今日不会来了,咱们还是明天再来等吧!”
  司灵缓缓转过身,又回头望一眼那空旷的大路,心里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
  失望的是未等到爹爹,庆幸的是又能和孟大哥一起多待一天了。
  两人说着话缓缓回去,离得老远便见孟明站在院门处微笑望着他们。
  “回来了?今日还未等到吗?”
  司灵的一双美眸有些黯然:“嗯!爹爹可能有事耽搁了,或许明日就该来了。”
  “呵呵,是啊!快进来吃饭吧!孟大哥给你们做了鱼。”
  离别在即,心中不免有些惆怅,几人说着话,语气都很低落,却谁都不提一句保重。默默如往常一般。
  又是一夜,第二日,村口突聚满了乡人,为首站着两人一马。
  村中修缮事宜已经竣工,家家户户皆或大或小发生了一些变化,今日秦柏典便要回去了。
  身旁跟着的是王范,这半月王范处心积虑交好秦柏典,最终秦大善人终于答应带他去县中,跟着自己做名随从。
  “秦公子,老朽带全村人拜谢您了。”一名老者说着便要跪下,颤颤巍巍的刚一屈膝,便被一旁村人拉住。
  “秦恩人,我家有只老鸡,您带回去炖个汤……”
  “对对,我这也有一袋麻薯……”
  一众乡人,人人手中都拿着东西,口中感谢着将东西送去秦柏典面前。
  瞧着这零零散散的鸡蛋,老母鸡等一应土特产,秦柏典哭笑不得,这么多杂七杂八怎么可能带的下?
  “乡亲们,无需太过感动,秦某之功,不过毫末,万不可受如此诸多谢礼,再说也拿不下不是,这些东西还是免了吧!”望着乡人身后那一座座翻新过的木屋,秦柏典只觉一阵心痛,心中感慨,都是银子啊!嘴上却说着漂亮话。
  又拉扯几番,秦柏典执意不要任何东西,乡人只得作罢。
  告辞之话说了又说,他们这才转身欲走。
  却在转身之际,王范一眼瞟见赶来送他的孟明与他家那两个丫头。
  未做理会,踏步径直离去,眼中却闪过一丝阴狠冤色。
  孟明!从此我二人的兄弟情意恩断义绝。
  又在心中叹一声,被修士收去又能如何!被村中之人夸赞又能如何!哼!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我必不会输与你,届时定要夺回田婉儿。
  自从那日在孟明家中吃过晚宴,王范便将自己关在房中,整整五日未出。
  他在想为何村中之人皆都喜欢孟明?为何他赶集卖一次鱼后便被修士看上了?为何田婉儿会对孟明倾心?为何自己处处都不如他?论家境,自己不算富裕,但总是强他许多。论智谋,自己不知比他聪明到甚么地方去了。论长相,自己也绝对比这个煤球漂亮许多。但到头来自己还是一无是处,王范想不通。
  越是想不通他便越是要想明白,最终经过五日的冥想,他觉得定是孟明走了狗屎运,才会被修士收做了徒弟,而田婉儿之所以会倾心与他,也是因为她以为孟明出息了。至于,乡人为何喜欢他,也一定是见他没有老子,故可怜于他的。
  想通这些,王范便匆匆出了门,他要利用秦柏典。让其待他出去外面的世界,王范相信凭着自己的脑子一定可以在外面闯出一番名堂。届时衣锦还乡,还怕田婉儿不回心转意?
  于是,他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拼命亲近秦柏典,最终得以随他一起离开。
  不过王范心中所想,孟明哪里知道,他此番过来,并非送秦柏典,而是专为这个兄弟来的,此刻见他已经转身,以为他未瞧见自己,忙追了上去:“王兄,等等!”
  听得呼声,王范不得不停下脚步,未急着转身。先深呼吸了一番,调整好表情,这才回身笑道:“呵呵!孟兄何事?不必送了,我不过是去集上寻个差事,又不是背景离乡。”
  “王兄此去怕多月不可回来,我这有三两银子你拿着,孤身再外总是需要花钱的。”
  “万万不可,我此番出去以带足了盘缠,何况孟兄家里也和我家差不多,我怎可受了你的银子。”
  “多些总是好的,王兄切莫推辞,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莫非王兄嫌少不成。”
  “哎!孟兄何故逼我,即是如此,那我便且先收下。待的日后安定了,定会接孟兄一起去打拼的。”
  “呵呵,最妙,最妙!王兄保重!”
  “保重!”
  二人各自抱拳相别,孟明退回村里,与村众站在一块,望着这二人一马缓缓离开。
  行至一出小河边,王范将马牵去喝水,此刻他是仆从,这些琐事自是要做的。
  秦柏典寻着一出树荫坐下,远远望着,冷笑:“哼,王范是吧!害得我白白损失了千两银子,你以为就这么算了吗?虽说你也是无心只过,但若不叫你吃些苦头实难消本公子心中之气。”
  少做歇息,两人又开始赶路,秦柏典本一人骑马一日便可回城,但此刻多了个王范,他便不得不陪着一起慢慢走了。
  好在一路王范还算机灵,将他照顾的很是周到。秦柏典心中这才稍稍舒服一些。
  两日后,二人立在两界桥头,望着县中来往的人。或怡然自得,或行色匆匆!
  “终于回来了!不知这天香楼里可来了新人,——还是先去食为天吃一顿,晚上本公子要好好快活快活!”
  王范一旁牵着缰绳,听着秦柏典自言自语,也不搭话。转头望着四周。
  这一路秦柏典刻意让马走的很快,逼得他只有小跑才能跟上。这是故意刁难自己,王范自是明白,却不说,只陌陌记下了。
  秦柏典缅怀片刻,一指前方:“哈哈哈!走,随本公子回家,晚间带你潇洒一回!”
  王范陪着笑:“多谢公子!”
  两日下来,秦柏典对王范以无太多怨念,被他奉承的很是受用,此刻以不在想为难与他了。
  又行一段,突闻后方一阵人啼马嘶!乱哄哄的一片。
  “闪开!闪开!官府办案,全都闪开。”下一刻,伴着声音冲来一人一羁,竟是在这街道上飞驰,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王范忙牵着马躲到路边,只觉迎面一阵劲风带过,那人以从他身旁略了过去。
  是因那人穿着官衣,口中又喊办案,故满街商贩只一脸怨气望着他扬尘去了,却不敢指责一字!
  秦柏典转头望着,眉头一皱:“县上犯了什么大案子了?这身官袍……倒是与巡查使有几分相似。”
  “走吧!与我们无关。”
  王范牵马,转头继续。
  须臾,府衙前一骑快马停下,自马上翻下一人,掏出腰间一块铁牌举着。
  在岗差兵见了令牌,迅速开门,又有一人忙上前牵马。
  方才那穿街过世之人便大步踏了进去,直入公堂。
  “平松县府官听令。”这人举着牌大声道。
  许忠适才的差兵禀报,火速赶来大堂,却是与这人一同迈入,听的喝话,忙抬手弓身,降头埋至腰间。
  “府官许忠听令!”
  这人是巡查使随行官,手持的也是寻查令,故许忠并不需下跪。
  “传巡查使口谕,命你三日之内整理好县中十五至十八岁少年名单,另附本年案卷资料,三日后巡查使便到。”
  “下官领命!”
  随行官将令牌收回,许忠直身迎去,满面笑容:“上官原路而来,路途劳苦,快随下官去后院小歇,吃餐便饭。”
  这人面色缓和,也笑道:“最妙,最妙。”
  二人穿过大堂,入得便门朝着后院行去。
  “去食为天烧些菜来,多打几壶好酒,速去速回!”
  许忠将人带入自己后院,安排其于亭下坐了,随招来一名下人吩咐道。
  “是。”府中下人多少了解一些规矩,瞧了一眼亭中那人,又见自己老爷对他很是恭敬,随心中已经有数,应了一句便快步跑了出去。
  许忠回去亭中,刚一坐下,几名丫鬟便托着茶送了过来。
  放好茶,便又缓缓退去。
  “呵呵呵!上官请尝尝此茶如何。”
  随行官端起茶碗,荡了荡茶叶,先闻一回。只觉茶香清冽,芳气绵长,未尝一口却笑道:“好茶,好茶!”
  说着又嘬一口,微微皱眉:“龙井?不对!毛峰?或是翠芽?”
  “呵呵呵,都不是!此茶乃是一叶菩提,先年下官有幸淘的一两。”
  闻言,这人面色一致,又喝一口:“果然妙不可言,呵呵呵,许老爷有心了。”
  瞧着这人面色,许忠知道他很是满意,随问道:“下官斗胆,敢问今年这巡查使为何无故提前了许多?还有为何要十五至十八岁少年名单?往年似乎没有这项?”
  这人望了一眼许忠,笑意微敛,复又望了望面前杯中的茶,犹豫片刻道:“许老爷此事事关重大,我也不好明说,不过,巡查使大人此番过来许老爷可万不得怠慢!能与你说的只有这些,也是看在这茶的份上,你可明白!”
  许忠面色一正,忙起身又行一礼:“多谢上官提点!”
  这人摆摆手:“你手上可有未了的案子,速速办了最妙。”
  “是,下官明白了。”
  此话一出,许忠心中已是大骇,想来这回的巡查使过来定有其他的大事。只是他突然想到自己手上恰巧还有一个案子未了,当下心中也如乱麻,后背渗出一丝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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