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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蓉艳红的唇角上扬，拉出一个魅惑的笑容。
“刘卓想为自己出一张专辑，所以想从你这里再购买九首歌。”
“对，小辰，多少钱你说个数就行！”刘卓插话道。
金蓉瞥了刘卓一眼，刘卓悻悻地摸了摸鼻头，不再说话。
“现在原创歌曲买卖的市场价，几百到几千元不等。”看了眼何辰，顿了两秒钟，金蓉继续说道，“小辰，既然你跟刘卓是兄弟，那金姐也不会亏待你，九首歌就算十万块钱，你看可以么？”
说完，金蓉端起水杯抿了一口，一脸从容，等着何辰给她想要的答案。
这一次，何辰的双眼没有回避，而是直直地看着她。
五秒，十秒。
双方都没有投降，气氛开始变得压抑。
对于一般的词曲创作人写的歌，这个年代的市场价格确实是几百元到几千元不等。
何辰在圈里没有词曲创作的名气，歌曲也没有经过市场的检验，能不能火，谁也不知道，十万块钱买九首优质歌曲，确实没有亏待他。
金蓉的目的，估计是担心刘卓心思简单出手阔绰，被何辰漫天要价，她明白刘卓要发行自己专辑的决心，但不了解何辰的为人，所以出于兄弟的脸面多半是要吃大亏的。
于是趁着这次偶遇，打算优先掌握主动权，提早说定价格帮他把这件事搞定。
但是，十万块钱与何辰的心里预期差距太大，答应是根本不可能的。
看来大部分有钱人，也不会把钱当纸似的乱撒，一分一毛都算着精呢。
不过自己没打算坑人，准备了后手大招，要不然还真只能喝点汤水认了呢。
“金姐，我这些歌就是随随便便写的，哪里值这么多钱。”
压抑的气氛被何辰的话语打破，缓和了不少，“要真卖给刘哥，那不是坑兄弟么？以后我怎么有脸再见他？所以，我还是自己留着好一些。”
说完，何辰看向刘卓。
金蓉心里一紧，本想说话，却被刘卓打断。
刘卓挥了挥手，毫不在意：“什么坑不坑的，我喜欢小辰你写的歌，单凭这点，就值十万！”
何辰搓了搓手，脸上满是纠结的表情。
“不过刘哥要真这么喜欢我写的歌，那也是我的荣幸啊！”
喝了一口水，何辰像做了个天大的决定似的：“刘哥，那这样，既然你这么喜欢我写的歌，这首《浪漫手机》的署名权也一起送给你吧。”
金蓉微微皱眉。
刘卓双眼圆睁，难以置信问道：“你的意思是……”
“对，作词作曲全是你一个人！”何辰坚定地点头。
刘卓“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身前水杯里的水漾出来一大半，把他的裤腿及裆部也浸湿了。
而他却一点不在意，声音颤抖：“我……我怎么好意思……”
刘卓的反应把何辰和金蓉都搞得有点懵逼。
何辰推了推眼镜框，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提醒道：“刘哥，你的裤子。”
“哈哈……”刘卓看了一下裆部，有些歉意地笑了笑，“我去一下洗手间。”
刘卓走后，只剩下何辰和金蓉两人，气氛又一下子冷了下来。
金蓉拿起身前的水杯轻啄了一口，若有所思。
放下水杯，手挡在唇前却轻轻笑了起来。
何辰看向金蓉，随着轻笑，她的身体也轻微颤抖着，快落到餐桌的丰满双峰上下晃动，深不见底的黑色沟壑在两团雪白的挤压之中，仿佛在疯狂滋长。
“咕嘟”，情不自禁地咽下一口口水。
收起笑容，金蓉轻叹了口气，看向窗外，像是在自言自语般悠悠地说：“我从来不会认为，有人会无私地把自己费尽心力做成的东西拱手送给别人。”
何辰拨弄着身前的水杯，淡淡一笑。
不一会儿，刘卓回到了餐桌，三份牛排也跟着被服务员端了上来。
何辰依稀记得，这是5888元一份的至尊澳洲牛排。随着牛排上桌，服务员还开了一瓶99年的正牌拉菲。
牛排七成熟，外焦里嫩，红酒纯香四溢，肉与酒在舌尖上融合，鲜嫩醇香，回味悠长！
这餐饭，应该要花两三万块钱吧。
做个有钱人，感觉还是不错的。
刘卓回来后，谁也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而是天南海北的扯淡。
舞台上的驻唱歌手开始了演唱，一头长发的颓废男歌手，唱得多是周婕纶和谢庭风的歌。
“小辰，差点忘了，我刚才录的两个demo怎么样？”吃完最后一块牛排，刘卓用纸巾抹了抹嘴问道。
“两种风格融合一下就好，带一点RB风，咬字也别太清楚，加入一些气声唱法，”何辰想了一下，“我明天上午过来，到时候再说吧。”
“好！”刘卓点头，“我从蜀都请了一个录音老师过来，到时候聊聊？”
“没问题。”
刘卓忽然凑近，小声问道：“小辰，吃完饭去二楼玩会儿？”
二楼是做什么的，何辰自然知道。
当下猛摇头，连忙拒绝，说晚上还得早点回家复习备战高考。
看着何辰的局促摸样，惹得刘卓和金蓉好一阵取笑。
金蓉从手包里拿出一张黑色卡片递给何辰：“这是凌云阁的会员卡，我们这儿是凭卡出入，凭卡消费，卡里有一万，你先拿着，欢迎以后常来。”
何辰稍稍迟疑了一下便接过会员卡。明天要录歌，以后也免不了还要因为唱片的事情过来，所以他也没有太过推辞，不然反而显得虚假做作。
卡片四周镶着金边，左上角用金色草书写着“凌云阁”，中间的荷花也是金色，微微凸起，栩栩如生，制作精美，一看就是高档货。
满眼都是土豪金啊！
“谢谢金姐。”何辰把卡片放进身边的书包里。
吃完饭，没有过多停留，何辰便匆匆告辞了。
晚上睡觉前，何辰摸出书包里的现金数了一下，除去给卢松他们的一千五百块，给母亲的三千块，请卢松他们和余莎莎吃饭花了三百多块，现在还剩五千一百多块。
看到放在床边开胶的运动鞋，板凳上衣角已经破了好几个小洞的短袖纯棉内衣，何辰想起今天自己坐在大奔里的窘境，看来是时候为自己换身装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