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回家

　　这次胖子挨的揍可比上次狠多了，胖子眼睛已经肿得看不到了，原本英俊的面孔像个癞蛤蟆。胖子感觉自己的腿被打断了，已经疼得麻木了。胖子很想就此晕过去，可这顿揍挨了十几分钟，胖子竟然硬挺过来了，不得不说这具身体的素质真是不赖。晕头转向的胖子感觉自己被人抬起来，七绕八绕的走了也不知道多久，胖子搞到浑身一阵凉意，然后是一股臭味扑鼻而来。这倒是把胖子给熏的呛了几口水，这才清醒过来。胖子用双手慢慢的爬到干净的地上，往身后一看，原来自己刚从一条水沟中爬上来，水沟不深，但靠近岸边也就是刚才胖子被抛下的地方污水太多，看来是庄园排污的河道。
　　就在胖子躺在地上喘气的时候，一个身影走到了他的身边。“先生，先生？您醒醒。”胖子睁眼一看，来人竟然是彭斯。“先生，您住哪里？我送您回去。”胖子心道，这是遇到好人了。胖子把自己的住址告诉彭斯，彭斯找了一辆马车，车夫看到胖子一身臭水，本不想拉他，后来看在彭斯给的5个银币的份上，嘟嘟囔囔的把二人送回了胖子所在的旅馆。
　　回到旅馆，彭斯服侍胖子躺下，打来清水为胖子换洗擦拭，随后又找来药品帮助胖子敷上。胖子又是感动又是疑惑，这个彭斯和自己第一次见面，为啥对自己这么好，该不是自己这具身体身怀王八之气，估计有什么原因，胖子想着有机会一定要问问清楚。
　　就在胖子二人到达旅馆后，车夫也离开了旅馆，驾车向西城而去。半个多小时后，车夫来到一处大院门前。“麻烦通报一下，军情二处执事霍尔克求见次长，有要事禀报。”时间不长门房回来，告诉霍尔克，次长让他进去。见面后，霍尔克就将胖子的情况进行了完整的汇报。“你是说加里奥家那个不成器的小子把他送回旅馆了？”“是的次长，加里奥家的小子也挨了打。”“哦？这要是让加里奥知道了，非打断他的腿不可。不好好练武，非要学人开妓院，还偷偷跑去当跑堂的，这是要从基层做起啊。他爹还以为这儿子只是贪花好酒呢！堂堂武侯的儿子被几个****给打了，这******传出去我都觉着丢人！你去旅馆哪儿盯着，有消息随时汇报。”
　　第二天，武侯府内，武侯加里奥正在接待军部次长赛尔根。“木头大哥，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您这身体好点了么，我这里有新到的凯尔蓝焰，中午一起尝尝。”“好啊，正愁没地方打秋风呢。不过这里先有件正事要和你说，陛下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什么事？”“在北边的大山里发现了疑似小姐的线索，陛下让你带五百亲卫军的老人去看看。”“真的？”“不好说，不过可能性比较大。我见到一个人，可能和小姐有关系。我觉得你可以提前带军队去山中布防，我会派一名叫霍尔克的军情处人员跟着这个人，具体情况他会向你汇报。”“你说的这个人现在在哪里，他什么时候动身？”“不用着急，这小子去华斯庄园喝花酒，被人给打了，估计没有一个星期下不了床。”
　　胖子在床上躺了五天，每天都是彭斯在照顾他，彭斯搞来的药品效果非常好，这让胖子感觉这小子是不是经常挨揍。第六天，胖子下床活动身体，他想好好感谢彭斯这几天来的照顾，胖子拿出一张金元券递给彭斯：“真是拖累你了，要不是你，我估计会被那帮人打死了。”彭斯看到这金元券，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这下子倒是让胖子感到纳闷了，这个彭斯到底是为什么要帮助自己呢，胖子可从来不相信会有无缘无故的爱或者无缘无故的恨。看到胖子疑惑的表情，彭斯从自己怀中掏出一条项链，项链中间是一个黑铁打造的荆棘花。“大人，那天您在庄园洗澡的时候，我看到您有一个这样的项链，是翡翠的。能否告诉我，这个项链您是从哪里得到的呢？”胖子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有一条项链，项链中间有一个翡翠荆棘花，本的母亲说这是拥有神的祝福的好东西，在本外出时坚持让他带上的，据说可以保佑平安。
　　当胖子告诉彭斯，那串项链是自己的母亲送给自己的以后，彭斯突然单膝跪下，双手将自己的黄金荆棘花举过头顶。这一举动可把胖子吓了一跳，胖子还以为这个彭斯有什么不良倾向，这是要向自己示爱呢。想到这里，胖子感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而随后彭斯所说出的话却让胖子听糊涂了。“尊敬的主人，荆棘骑士安德烈·霍华德向您宣誓效忠，您就是我生命中的光芒，您的意志将是我前进的方向，请接受我真挚的誓言，引领我走向光明。您的荣耀将照耀我以及我的子孙，直到世界的末日。”“等等，你说的什么荆棘骑士，还有效忠，能否和我说说这都是怎么回事？”
　　彭斯告诉胖子，他的真名叫安德烈·霍华德，原来是近卫军的一员。近卫军是赛尔帝国立国之后由原教廷退役的荆棘军团骑士们为骨干建立的军队。荆棘军团原先是教廷派来保卫赛尔帝国皇帝的部队，原军团长阿拉娜在立国战争结束后退役离开，而胖子手中的荆棘翡翠就是原荆棘军团长阿拉娜的随身之物，当时的荆棘军团骑士大都佩戴有这种荆棘项链，荆棘象征着忍耐以及警惕，这些荆棘项链根据职务不同，有黄金、白银、青铜、黑铁等四种，而翡翠的只有军团长阿拉娜持有。荆棘骑士团改为近卫军后，荆棘项链就没有再增加，只有原荆棘军团的老人才有。而安德烈的黑铁项链，是他的父亲加里奥·霍华德在他的骑士礼上送给他的。当初他的父亲告诉他，所有的荆棘骑士都有自己的荆棘项链，如果哪一天他见到了有一个佩戴翡翠项链的人，一定要做他的追随者，因为那是光明神的旨意。“那这么说你的父亲就是帝国的近卫军团长喽？那咱们是不是可以找那个该死的腾纳去把我的钱要回来。”“大人，这件事情，还希望您能替我保密，毕竟我是瞒着父亲出来的，闹起来我会被父亲打死的。如果您需要钱的话，这个事包在我身上，我还是有点积蓄的。”此时的安德烈脸上冒出了献媚的笑容，与当日的彭斯一模一样，让胖子看了心里舒服了不少。
　　“算了，也没多少钱，这件事情，我也觉着挺丢人的。对了，我想回家一趟，等家里安顿好了，我想回塞尔城找点事情做。”胖子将自己的下一步打算告诉了安德烈。“您的意志就是我前进的方向，请允许我为您牵马。”安德烈当即表示要跟随胖子。胖子看着他一副跟定自己的样子，心里在暗暗祈祷，希望这是个有钱人，可千万别是个拿出一堆大话来就为了跟着自己混吃混喝的骗子。
　　当天下午，安德烈向胖子告辞，说是回家准备点路上用的东西，两人约定第二天一早在胖子住的旅馆门口汇合。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安德烈竟然驾着一辆马车早早的等候在了门口。胖子告诉他，自己的家在山区，马车很难到达，不如留下马车，两人骑马过去。于是，安德烈将马车留在旅馆，向旅馆买来了两幅马鞍，和胖子一人一骑出了塞尔城。由于离家十几年，这一路上胖子也要不时地问问，生怕走错了路。两人走了三天，这才找到了胖子当年居住的地方，这里距离北部山区的入口足有三个山头。两人七绕八绕，远远地看到了村落的炊烟。来到近前，一名身材粗壮的男子正在做饭。他看到胖子两人到来，很警惕地站了起来，手中紧握着一把猎刀。“你们是什么人？”就在三人交谈的时候，屋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鲁卡，你这孩子，外面是谁来了？”一个骨架粗大的老人从屋中走了出来。“嗨，鲁纳大叔，是我，我是本啊！”“哦，本？哦哦，我的天啊，光明神在上，你终于回来了。这位是？”“鲁纳大叔，这是我的伙伴，安德烈。”“来，快进屋坐吧。鲁卡，你这傻子，还拿着刀干什么？赶紧去倒点水来，那肉煮好了端一盆过来。本啊，鲁卡这孩子你还记得吧，你走的时候，他才五六岁，现在都长这么大块了。”
　　“鲁纳大叔，我这次回来，却找不到家里的房子了，我母亲去哪里了？”“本啊，你走了以后不久，就有人把你母亲接走了，说是要带她去找你的父亲。随后你母亲就跟着他们走了，后来有一年不知怎么的你家的房子起了火，都烧没了。对了，你母亲临走时给你留了一点东西，就放在我这里，我去给你拿。对了，前几天有军队的人来过，好像在找什么人，我什么都没告诉他们。你的鲁飞大哥自从被军队的人征调走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这军队的人来咱们这里可没有什么好事。”一边说着，老鲁纳一边从床底下找出了一个包裹，打开几层布后，露出了里面的一个小铁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