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帝国

　　一路走来，胖子看到的是大大小小的村落，帝国废除了农奴制，但要求15-55岁之间国民都要服兵役，由于近年来的风调雨顺，加上兴修水利，农夫们的收CD非常好，帝国实行的税收政策是农业征收20%的收入税，兵役税可用粮食缴纳，一个四口农家如果一年什么都不想做，只是种地的话，那么需要上交50%的收入。对于官员的管理，帝国官员调整很快，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官员可以在同一个任上超过两年，而且所有官员都要有毕业于帝国学院（自费，且学费高昂，贫民子弟除资质超人获得奖学金外，没有可能在这里进修）的资历，这就使得官员的家室几乎没有不好的，贪腐几乎不可见。当然，也有很多学者认为，这不过是帝国初建，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可能会出现不可预料的问题，对这种言论，帝国皇帝陛下也少见的发表了看法，他认为帝国还没有统一西大陆，随时有战争存在，他会把贪腐官员亲手送进乞活军（帝国军队炮灰营，由罪犯组成，攻坚作战冲锋在前，三胜战不死或十个首级可免罪）。还别说，这位陛下言出必行，人口千万的赛尔帝国这些年来被送入乞活军的也有一千多人，貌似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这使得原本对金钱没有太大欲望的贵族子弟，在任职期间绝少发生贪污克扣，强征暴敛行为。
　　这样一个繁盛的国家怎么会出现战争呢？胖子带着疑问，一路走来，远远地看到高大的塞尔城城墙。这城墙西面靠山，北面和东面环水，只有南面是空旷的陆地，塞尔城大门就开在南面。塞尔城虽处内陆，却毗邻菲娜河直通入海。最初塞尔城的兴起也是从海运商贸打开的入口。塞尔城西面的山峦人们习惯称为塞尔山，赛尔山脉绵延入海，与菲娜河北岸的冲积平原遥遥相对，如今正值夏日，站在赛尔山头，遥遥可以看到平原上茂盛的庄稼，这预示着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胖子与高顿二人进入塞尔城，在城门口进行了报备，一路直往军部走去。军部大门口有两名骑士在站岗，明亮的盔甲折射着日光，让人不能直视。骑士拄着仪仗长枪，站得笔直。腰间挂着开花铁锤，至少有十几斤重，砸在人的身上破甲断骨非死即残，绝对是战阵凶器。高顿告诉胖子，这些骑士都是禁卫军团的，就是立国战争中死守塞尔城的禁卫军团，都是狂信者，经陛下特许，凡有禁卫骑士站岗之处，强闯者杀无赦。
　　胖子和高顿等三人在军部接待室外等候传唤，高顿已将情况向办事员进行了说明。就在他们等待时，几名官员在随从的护拥之下经过。为首的年长官员看到了胖子等三人，眼中流露出一分诧异，向随从询问，得知是拉贡镇前来汇报军情的人之后，点点头离开。
　　时间不长，胖子三人被叫去汇报情况，书记官了解情况后，将文书签收，让高顿两人回拉贡镇报告。高顿二人走后，胖子问自己是否也可以离开，毕竟兜里有不少钱，胖子也想见识一下这异域风情。书记官让胖子稍等，他去问一下，作为证人胖子是否还有必要留下。时间不长，书记官回来，他告诉胖子，胖子很走运，军部次长要见他，详细了解下这次事件的经历。一边送胖子过去，书记官一边叮嘱他，次长人老了，喜欢听故事，但是胖子不要乱讲，以免惹麻烦。
　　胖子跟随书记官来到次长办公的地方，这里是位于军部内的一间小院，只有军部长官和这名次长有，平时次长几乎不管事，都是由几名部长处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次长突发奇想要接见胖子。
　　书记官将胖子送至门房就告辞离去，一名侍从将胖子带至正堂。让胖子意想不到的是，次长居然就在这军部的大堂上自斟自饮，也不怕被人弹劾。“坐。”次长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那姿态就像对待相识多年的老朋友，让胖子感到轻松了不少，这才放下心来仔细观察这个喝酒的老头。“你叫什么名字？”“本。”“你姓什么？”“家里穷，爹死的早，母亲说我俩都没有姓。”“呃……”老头放进嘴里一颗豆子，听到胖子的回答，差点呛到。“你多大了，是哪里人？”“我大约三十岁了，打小和母亲在北边的山里居住，我长大后吃得多，母亲养不起，让我去做了苦行僧。”“你母亲还在家么？”“不知道，我离开家十几年了，不知道母亲还在么。母亲瞎了，靠邻居接济生活。”“你还真是没心没肺啊！”“邻居也都是穷猎户，母亲不让我打猎，山中又不能种粮，我只好外出修行。”“不让打猎？”“母亲说有战争时，猎户都要强制当兵的，他就我一个儿子，不希望我上战场。”“对，我记得是有这么一条规定，咱们塞尔国渔猎起家，所有猎户都在战时征调户中。你母亲可真是疼你，你提供情报很有用，你等下准备回家看望她么？”“我在这里住几天，休息一下，然后就回家看看。”“好，帝国需要你这样的好青年。我叫赛尔根，如果你这几天有事可以到军部来找我。”说完，老人挥挥手，示意胖子可以离开了。胖子如释重负，这老头看上去已经很随意了，但他身上有种威严，让胖子感到喘不过气来。一旦离开了军部，胖子在城里找了个旅店住下，每天两个银币的价格，在这帝都已经很便宜了。胖子安顿下，就去找服务员打听，帝都有什么好玩的去处，一个银币就让接待员把胖子视为上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送走胖子后，老头赛尔根沉思了一会儿，喊侍卫更衣：“礼服，我要去觐见陛下。”
　　塞尔城皇城深处的一间书房内，查理一世正在批阅奏章。“木头你来了？”“回陛下，臣有重要消息汇报。”“行了，你这老货，还跟我装，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没人的时候不要喊我陛下。”“是，少爷。”“你不在军部看着那帮小子，有啥重要的事找我，说来听听，要是不重要，罚酒三杯。”“少爷，我今天遇到一个人。”“哦？你那小女儿又看上了哪家的小子，让你推荐啊？”“不是的少爷，是一个从凯尔公国回来的小子，是咱们塞尔人，一个苦行僧，跟随一个商队。后来商队的人死光了，就剩他一个，跑到拉贡镇报信。”“是不是老大干的？这小子倒是心狠手辣。不杀教廷的人是他的作风”“是大皇子的人把他送过来的，不过……”“怎么？”“这个人长得像一个人。”“有话直说，别墨迹。”“我……”“老货，越老越看重你那点富贵了，有话实说，赦你无罪。”“谢少爷！那个年轻人长得很像少爷。确切地说很像少爷年轻的时候。”“哦？木头，你也知道朕这一生大半时间倒是和你在一起，我要在外面有个种，你肯定比我更清楚。”“少爷莫笑我了，只是那个年轻人，是个尖下巴，就这一点与少爷不像。”“尖下巴那肯定不是我的喽，我这四个儿子母亲来自不同的公国，可他们都是方下巴。我的祖父，父亲也都是方下巴。”“恩，是，我只是怀疑……”“他有没有说过家在哪里？家里还有些什么人？”“说过，在北面的洛那山中，是个猎户村。还有一个母亲，是个瞎子，身体不太好。”“嗯……你让人盯住他。抽调亲卫军团（荆棘军团后改为亲卫军团，负责皇城守卫，禁卫军团负责帝都以及周边防卫）五百人，命令地方驻军配合，去洛那山把他母亲带来。如果是，就带来见我，如果不是，就在城中找处房子安置，算作那小子报警的报酬。”“少爷，现在帝都寸土寸金……”“行了，你这老货，你那大女婿负责海关。我这里有份告他的奏折，你回去告诉他，再不收敛就是小嘉丽也救不了他。与凯尔人的战斗我很看好他。对了，还有，你亲自去和老大说一声，差不多够用就行，毕竟都是塞尔人。”“是少爷，洛那山的搜寻我让加里奥去吧，毕竟他当年一直跟着小姐。”“好，你去吧。”
　　此时，胖子早就换下了那身苦行僧的衣服，正准备着和异域红粉来个热闹的见面大会，旅馆的服务员热情的向胖子介绍着：“大人，如果喜欢听歌，您可以去东城，那里有全塞尔城最好的巴伦大歌剧院，西大陆最优秀的歌手都会在那里做轮回演出。如果您喜欢听小曲儿，那就去南城的哥伦街，那里有西大陆各色各样的美人儿，只要您出得起钱，自然可以一亲香泽。如果您要购买物品，可以去北城的集市，那里距离港口近你，各式各样的来自全大陆的货物都会在那里进行展示。西城那边，若是无事尽量不要去，那边是皇城，就是靠山的那座，以及诸多达官贵人的府邸都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