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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异象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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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里的哭喊声此起彼伏,懿莘阁院子里枝头那最后一片枯叶,也随风飘零了。
  莫杺洁觉得脑子越发沉重,重得有点抬不起来,渐渐双腿无力,整个人倒在了院子里的云杉树下。视线模糊不清,只是尽力睁着,望着光秃秃的枝杈间的天空,眼皮越来越重,慢慢完全合上。耳边风声呼啸而过,然后一切都安静了,什么也听不见了。
  隔天来给她收拾的侍女看见她倒在树下,吓得惊呼,随后将门卫喊来,把人抬近屋里的床上。
  本以为莫杺洁也离世的侍女战战兢兢上前,伸出食指一探究竟。好在还有呼吸。莫是觉得莫杺洁邪门,简单收拾一下就离开了,也没探一下她的额头,不知道她染了风寒,高烧不退。
  莫杺洁就这样在懿莘阁熬着,神志不清。
  沈氏头七那天,天边也是血染夕阳迟迟不落,和莫杺洁出生那日如出一辙。整个岭东都纷纷想起了莫府七小姐。
  来送饭的侍女发现这几日送来的饭菜都没动过,每回来,七小姐都是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动静。
  这次轮到小六去给她送饭,她胆小,拉着阿香陪她。
  她们进了懿莘阁,同样看着没有丝毫动静的莫杺洁,快手快脚的放下饭食,简单打扫起来。
  “这七小姐也是可怜,三岁就被关在这里,如今五夫人离世,更不会有人记得她了。”
  “切,怪谁?她命不好。”
  “阿香,你小点声,当心被小姐听见。”
  “听见就听见,我难道怕她?府里谁不知道她是祸害。五爷就没来看过她,就连五夫人奔丧她都没能出去,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阿香,你不觉得她可怜吗?”
  “可怜?谁让她是鬼孩子,谁敢可怜她?巴不得她早点死。”
  “阿香!”
  “小六,你干嘛拉我,我哪里说错了,十四年前那和尚不就说她是短命鬼,活不过二九吗?你不也听见了。现在她每天待在这儿,我们每天还要来伺候,回去还要跨火盆,搓上几遍澡,心里才踏实。她活着呀就是给我们添乱,本就是个祸水,我要是她早就了结自己性命,省的贻害四方。”估计是说口渴了,随即拿起桌上的水喝了口,或许觉得不过瘾,直接坐下来喝。“小六,你也别干了,反正也不会有人来,你那么仔细做什么?”
  “阿香,你……”
  “行了,坐下歇会。”阿香随手拉下小六,左手继续饮水。
  “阿香,你看她,小姐她是不是没有动过?”
  阿香瞟了床上一眼,轻蔑的说:“装睡吧。”
  “不是啊,阿香。她从我们进来到现在就是这样的,不会是……”小六拉着阿香的衣脚,有点不安。
  “不会吧?”阿香的神色也变得诡异,难道自己说中了?
  她们慢慢走到莫杺洁床前,看着平躺着的人,手指颤颤巍巍的伸近她的鼻前。
  突然床上的人双眼睁开,看着眼前陌生的人,面无表情。她俩看见莫杺洁突然睁眼,吓得后退了几步。
  莫杺洁看着她们,嘴唇微张,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问:“你刚刚说的是我?”
  阿香感到周围有一股压力,压的她无法呼吸,“是,是,我……”她努力平稳自己的声线。
  “我本名叫什么?”
  小六和阿香看着床上坐起的莫杺洁,一下子有点蒙,猜不透她什么意思。
  过了两分钟,莫杺洁开口问:“很难回答?”
  “不,不难。小姐叫莫杺洁。”小六小心翼翼地回答。
  莫杺洁起身下床,打开饭食,简单吃了几口,让她俩带走离开。
  “看来是意外穿越了,又是爹不疼娘不爱的悲惨剧情,真是郁闷。”两人刚走,莫杺洁就露出来本性。
  “我都穿来两天了,到底怎么回事?”她单手撑头,苦思冥想。“靠,想不出来,该死的,难道死都不能死个痛快?”明明记得她是被自己的母亲发疯撞死了,怎么会来到这里?
  “昭亦啊,你说你怎么那么背,孟婆汤你都没见到,好歹死了一回。”说完眼角那一抹泪珠就顺势滑下,她做梦也想不到那些她以为的美好全是假象,要她性命的还是最疼她的妈妈。
  天降异象那天她来到这里,她不知道原主的事,凭着一点蛮力,将这副病怏怏的身子移到门口,倚着门她看到了那鲜红的颜色,欲是要染透天地。
  随后门口两道声音响起,她大抵猜到了点剧情,也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待着。加上今天那俩丫头的对话,她更确定心中的想法。“愚蠢至极的古人。”说完看着月色来临便回房躺着,算是修身养性吧。
  “我必须离开这里。”她望着床顶小声嘀咕一句,却又那般坚定。
  五更之时她便醒来,看着窗外疏散的星光,她准备锻炼身体。
  这个世界她不熟,更悲催的是她历史极差,这里是哪,即使知道了也未必了解,索性不问。唯一能让她确定的是这里有太多风险,不安全。而她必须有矫健的身手,至少便于逃跑。
  她找来一张床单,撕开,裹上院里的泥,缝合好后捆绑在腿上,开始速度和反应的锻炼。见天已经亮的差不多时,她就回屋子简单收拾一下,坐在桌前等来人送饭。
  当然她也明白,不一定每顿都有,但是她只能等。这个屋子院子什么都没有,连口锅都没有。
  “必须想办法拿到一口锅,不然迟早晚饿死!”她小声嘀咕着。
  “小姐吃饭了。”
  今天来的又是另外的姑娘,她也不在意,随便扒拉两口,解决了眼前的饭菜。
  本想让她给自己送口锅进来,又怕会惹什么乱子,毕竟这的人她不熟。撇了撇嘴还是没说什么。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到年关了,府里热闹,喜气洋洋的。只有懿莘阁冷清无比。
  “该死的破天,冷死我了。”虽然每天锻炼,身子恢复得比以往好了很多,但是依旧会觉得冷,尤其是这么大个房子只有她一人。
  “要是有暖气就好了。”她裹着被子嘴里碎碎念着。
  “有了,炕!”她两眼放光看着四壁清凉的房子,决定大肆改装。“虽然这里硬件软件都不怎么样,凑合凑合应该也是能成的。”她本身是南方人,没见过炕,不过电视里有,加上来这里前有点基础,改装个房子也并不麻烦。
  她注意到院子里云杉树下的泥土是红泥土,她猜想里面有铁之类的物质,如果有火的话,或许她还能炼出点什么。不过想归想,还是没有去弄,毕竟太麻烦,这里的硬件设施太差。
  趁着天没黑,她开始用院后墙角堆着的砖块简单砌了个灶台,搭在屋外,然后拆墙砌炕。
  “大功告成。”看着自己的成果,她会心一笑,去院里捡了点枯树枝,拿出白天从丫鬟身上顺来的火折子,取了几块破布,盖在上面,点火。
  砌灶台时意外发现后墙有个狗洞,还收获了一口大铁锅。
  她通过狗洞从外面拿进来一些河水,盖上木盖,裹了裹身上的衣物,继续添了点柴火。
  看添的差不多了,她就回房把被子移到了炕上。“啊,真暖和。”
  说实话,她敢这么弄,完全是因为将近一个月没人来过了,貌似是什么六房添了个儿子,府里庆祝,加上她身份尴尬,府里所有人都调去干活,加之年关将至,挣得莫文翰同意就放任没人管她。或许真的都盼着她死吧,不过谁又知道原来的人早就病死了呢?
  昭亦裹着略厚的被子,透过纸缝,望着院里的云杉,时不时瞟一眼被锁着的远门,她知道门口还有一个看守的。
  “哎。”这是她第十次叹气了。
  离开!这两个字在她脑子里时刻浮现。按照目前的状况来说,这样的日子无疑还不错,可是她明显感觉到了杀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前两天偷听到门口的人说话,知道原主是活不过十八的,而且他们这样放任她在这儿,也不寻她麻烦,只有一个原因——她是将死之人。但如果到预期她还活着,势必会有人在她的出生上大做文章,到时候她一定比现在难熬。
  年关过后她就是十五及笄的年龄,最多再这样无人问津三年,否则……
  昭亦看着那足有两米五的围墙,心里盘算着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还让他们相信她已经死了。
  外面早已三更天了,她和衣盖着棉被睡下了,只是怎么也无法入眠。闭眼歇神,大概到四更,她起身开始训练。
  说起来也是命,那时候她妈疯了一般训练她,就差让她飞檐走壁,只是……
  汗水划过发丝滴在了她领口处,整个后背早已湿透,下颚挂着一粒汗水珠子,双眼无神,好似在想些什么。
  咚。
  原本准备收尾做拉伸运动的她,突然被一个东西砸到了额头。
  “什么东西?”她起身,看着从领口滑出的玉,有点懵。“这哪来的?前两天这脖子还是空的,怎么突然……”她突然停住了,眼睛盯着手里的白玉有点吃惊。
  “不会吧。”她虽然历史不好,这个朝代说了也没映象,只是大体的框架还是有的,“所以架空了?”
  手里光滑无比的玉石,晶莹通透,要说这瑕疵,大概就只有正中心那一点点的墨红。
  昭亦心里越发没底,这样无知的世界可能随时都会让她葬送性命。
  她小心的将玉收好,然后将原定的计划做了调整。
  眼看窗外天要亮了,莫府的安宁也被打乱了,张灯结彩的好生热闹。四下贺岁的声音,透着愉悦二字。
  昭亦明白马上就会有人来查看她是不是活着,当然也只会是门口看一眼。如此喜庆的日子,估摸没人愿意粘上她的气息。
  “阿香来了。”
  “嗯,把门打开,看看里面的人死了没有?”她言语里透着嫌弃和那时一样。
  昭亦骨子里是个记仇的人,本来不打算露面的她,突然很想恶心人。她披头散发的站在门后等着那道门开。“你找我啊?”
  “啊~你,你要吓死我啊!”就见一人飙着女高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昭亦故意将头发遮住正脸,只微微流出一丝空隙,嘴角微扬:“你是来找我的?”
  阿香抬头怒瞪她一眼,对着门口僵住的人喊:“愣着干嘛!锁门!”
  看着门又和上,昭亦拨了拨头发,转身乐滋滋的回房了。随后一身装扮秀气,着装朴素的偏偏公子范儿,从后墙的狗洞溜了出来。
  “想我这般人模人样,出来还得钻狗洞,罪过啊!”心里感慨着甩了一下结实的马尾辫,朝街中心走去。
  许久,她停在了一家茶馆前,大量着这家店,抬眼看了一眼招牌“凤仪茶馆”,“怎么跟妓院似的。”
  转身离开,朝着街的西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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