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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三个人?你可跟那帮有眼不识泰山的丫头片子说好了,是我刘德昭刘二爷?”刘德昭怒瞪着龟公。
龟公唯唯诺诺地连连点头,道:
“刘二爷,我都说了。就是只有三个。”
“真是……”刘德昭怒极反笑,“……她们可知道我爹是谁?我爹乃是县城第一大富商,和县令老爷同桌吃酒,一起谈笑的刘仁仪。”
二管事缪正一见龟公被吓得聊聊后退,缩成了鹌鹑,不由面有薄怒。却又很快地收了起来,重新堆上笑脸。一脚将龟公踹倒之后,扭头向着刘德昭说道:
“这位爷,不是还有三位吗?她们可是苦等刘二爷许久了,就劳累刘二爷上去宽慰宽慰她们久寂的心。”
“唔……这话听着熨帖。”刘德昭笑呵呵地拍了拍缪正一的肩膀,突然又扭头冲瘫倒在地上的龟公吐了口浓痰,浓痰沾在龟公的脸上,黄绿色的粘稠让人恶心。
缪正一脸色不变地冲龟公挥了挥手,龟公便悻悻然起身,倒退着离开了。
刘德昭整了整衣冠,抬步往楼上走去。此刻拦在楼梯口的大汉已经提前侧着身子,刘德昭偏偏停下了,大汉面无表情,缪正一咳嗽了几声,大汉这才一跃从楼梯上跳下,刘德昭不屑地瞥了他几眼,昂首阔步地往二楼走去。
底下缪正一大声喊道:
“刘二爷,是第五间,第七间,第十二间。”
刘德昭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却压根没有记在心上。径直往左手第一间子字房走去。
子字房是脂粉楼当家花魁淑月的房间。
刘德昭直接用力推门,却不料,门被闩住了竟没有推得开。门内淑月听着响声,连忙惊慌地问道:
“谁啊?”
却不料,话刚落下,门便被刘德昭踹开了。刘德昭望着罗衫半解的淑月,皱了皱眉头,嘀咕道:
“不是啊,这个太柔媚了。”
说完,便打算关上门往下一间房走去。蓦然转身时,却瞥见床里竟然还有一双鞋。床外是淑月的百鸟朝凤绣花鞋,床内确实杏黄色的……僧鞋。
刘德昭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慢慢矮下身子,侧着脑袋向床下看着。虽然淑月竭力遮挡,刘德昭还是看见了一个光洁溜溜的大脑袋,自己大脑袋上的几点戒疤。
“呦,是个受了戒的大和尚啊!淑月……姑娘是叫淑月吧?淑月姑娘这口味挺独特吗?不是说花魁都是清倌人吗?这是金屋藏大和尚啊!”
淑月已经是急得眼睛里泛出泪花。恳求刘德昭千万别说出去。
床底的和尚已经狼狈地爬了出来,令人诧异的是,即使到了这般田地,和尚依旧宝相庄严地宣了声佛号,缓缓说道:
“僧言,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刘德昭哈哈大笑,手指着大和尚的鼻子说道:
“装你个大尾巴狼!爷要是不给你行这个方便,偏要说出去呢?”
“那说不得了尘就得遁入深山,与淑月小姐此生再不得见了!”大和尚目露悲悯之色,“只是……淑月小姐便更加困苦,或因你一言万劫不复。施主望请慈悲为怀,勿造伤人之孽!”
“哈哈哈哈……她万劫复不复跟我有个什么关系?我就偏要说出去!”说着,刘德昭便转身,打算走到门口高喊。
却一把被大和尚捂住嘴。大和尚此刻再也淡定不了,凑到刘德昭耳边说道:
“放小僧一马,小僧必有厚报。小僧是智禅大师的弟子。”
“智禅大师?”刘德昭眉头一皱,扒开了尘的手掌,“是归化寺的智禅大师?”
“正是!”
刘德昭嘴角勾了起来。“行,这件事我暂时咽进肚里。不过……记住你说的话。”
“小僧敢不记住?”了尘苦笑道。
“算你识相。”
说完,便走出了子字号房间,打算如法踹开丑字号房间。
却不料丑字号房门正巧打开,一脚踹空,整个人后仰地摔到了地上。云裳眨巴了下眼睛,暂时没搞清楚状况。望着倒在地上哎呦惨叫的刘德昭,云裳趴在栏杆上大声叫道:
“快来人啊,有位客官受伤了!”
喊完,便自顾自地往卯字号房间走去,对身后不停叫唤的刘德昭不再看一眼。
此刻浣花正在房间内专心致志地吃着糕点,听见门外响动,正准备出去看一下,云裳便款款走了进来。
浣花睁着迷糊的大眼睛道:
“云裳姐姐,外面是怎么了?这么吵?”
云裳轻笑一声,道:
“没什么,无非是酒醉的客官胡乱打闹罢了,常有的事。”
“哦。”浣花点点头,便拈起吃剩的半块桂花糕继续咀嚼起来。
小贝齿轻轻咬下一角,然后慢慢嚼几下咽进腹中,最后还不忘伸出粉红色的小舌舔舐一下唇边的碎屑。
云裳搬过圆凳坐在浣花身边,轻轻道:
“浣花,我上次跟你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浣花恍若未闻般继续吃着桂花糕。
云裳轻叹一声,从后背环抱住浣花道:
“浣花,赵公子挺不错的,腹有诗书,年前刚刚考取了秀才的功名,与你做恩客,难道还嫌跌份不成?”
浣花同样轻叹一声道:
“云裳姐姐,我知道你是好意。那个赵光敏确实有才学,只是……”
“……只是什么?你莫不是嫌他穷?”
“这倒不是。”浣花急忙摇头,“穷富有什么所谓的,再富还能娶我过门吗?只是……赵光敏……我总觉得这人表面正人君子,腹内阴险歹毒。”
“你怎会如此觉得?”云裳不由莫名,“赵公子谦谦君子,怎么可能是你说的两面三刀之人?”
“我也不知。我就是……就是这样觉得。云裳姐姐……”浣花将脑袋枕在云裳的肩膀上道,“……还是算了吧,是我配不上赵光敏,你让他找其他的姐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