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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都市极品魂师 / 第十三章老疯子

第十三章老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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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红的太阳发出令人欣喜的光芒,照射在呜咽村的角角落落。
  岑寂了一夜的城中村,忽然恢复了生机。
  上班族纷纷从平房和小楼里走出来,汇聚到村前的泥路上,路的尽头,是公交站牌。
  几家小饭店也都开张了,把早点卖给上班族。
  司马健睡醒了,黑眼圈,好像一夜没睡。
  就像是病入膏肓的人,司马年想。
  昨夜的事情,司马年一个字没说,和哥哥吃过街上的早饭:茶叶蛋、豆腐脑、一屉包子,司马健去仓库了。
  司马年回到呜咽村53号西间房,贾秀云满脸黑气,在刷碗——她和陈明仁自己做早饭吃。
  “吃过饭啦?”贾秀云看见了司马年。
  “吃过了——阿姨,你知道老疯子的事儿么?”司马年问。
  “不知道哇,挺埋汰一乞丐,怎了?”贾秀云说。
  “没事”。
  今天,司马年去找打工的地方,坐着公交车离开了呜咽村。
  顺着肮脏的泥路,司马年发现,呜咽村旁边的工地,已经延伸过来了。
  轰鸣的巨大机器,似乎如同一个个怪物,要吧呜咽村的平静砸得粉碎。
  呜咽村的外来人,又一次面临搬家。
  但司马年还是开心的,这个地方,太邪门儿。
  坐上883路公交车,司马年有种进城的感觉,这两天的阴霾,也渐渐散开了一点。
  距离呜咽村不远,有条街道,很繁华。据说之前不过是个小镇,但现在比一般的地级市都有人气。
  毕竟是在帝都,有种说法,帝都的村官,比外地的县长还牛性呢。
  这里虽然不是帝都最繁华的市中心,可也足够司马年转悠了。
  …………
  一天下来,司马年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看了多少招聘广告,存了多少手机号。
  不过愿意接收他的工作,都是一类:端盘子的。
  司马年一寻思,干吧,找了家钱给钱稍微多点的,反正就这样了。
  赚个钱,哪有那么容易。
  回到呜咽村,太阳已经落山了。
  一大车人,呼啦啦的下车,回到了屋里,关上门。
  司马年走在最后,他硬着头皮往村里走。
  酸臭味弥漫着,村后的山,怪石嶙峋,黑乎乎的。
  今天夜里,还会出现……
  一个个黑脸人从司马年旁边走过,司马年害怕起来。
  不想进村了。
  忽然,他看到老疯子,就在他旁边。
  他依然还是那身装扮,棉袄、破洞裤子、乱糟糟的蓬头。
  一股风吹过,老疯子的头发被掀开了一绺,露出了一条黑炭般的脸。
  司马年第一次的,看见了他的脸。
  眼睛红的发黑。
  司马年忽然喉咙疼,昨晚,在幻觉里,老疯子要掐死他!
  老疯子忽然朝司马年喊:“别杀我……”
  然后说出了又一句话:“……都死了……”
  都死了,别杀我,老疯子反反复复的念叨着这两句话,嘟嘟囔囔,脸部僵硬了,露出惊恐和痴迷的神色。
  “疯子,又想媳妇呢?”一个女声传来。
  司马年转身,一个穿的花花绿绿的宽大T恤、白色紧身七分裤的中年妇女,正朝老疯子喊。
  老疯子好像听懂了女人的话,抬头,眼睛好像黑色的围棋子。
  “媳妇儿,媳妇儿”,老疯子看着中年妇女,流露出热切。
  穿的跟个老花蝴蝶似的女人啐了一口:“呸,你媳妇早死了。”
  司马年一惊,问女人:“您认识他?”
  女人瞥了眼司马年:“认识——你住这儿?”
  “我这的租户”,司马年说。
  司马年一回头,疯子已经走开了,孤单的的说着“死了,死了,媳妇死了。”
  黑夜就要降临,人群已经消散,呜咽村飘荡着疯子的话。
  司马年感觉风有点凉。
  原来,这女人叫李凤兰,是呜咽村好几间房的房东,这次来,是告诉租户,过几天拆迁,该搬家了。
  作为呜咽村本地人,李凤兰对疯子还是熟悉的。
  司马年问老疯子怎么回事,李凤兰就说:“他呀,叫李顺德,也是呜咽村的人。”
  司马年:“本村人?那他怎么疯的?又为什么老说‘别杀我’?”
  李凤兰边走边说:“他早年,妻子和女儿都死了,之后就疯了,嘴里就念叨着那几句话,谁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原来疯子还有这样的悲惨故事。
  李凤兰接着说:“他当时几乎就神志不清了,不过还是报了警,说妻子女儿被杀了,可警察来了,解剖了尸体,正常死亡。”
  “两个人一起死的?”司马年问。
  李凤兰说不是:“一前一后,说起来我们还是本家,入殓时我看了,一个个的都瘦的皮包骨头了——说也奇怪,没听说过李顺德家里穷,怎么把人饿成那样。”
  司马年想到,老疯子现在也瘦的像黑炭。
  这个李凤兰,脸白白胖胖的,一点不黑。
  这是司马年在呜咽村里看到的,唯一像人的人。
  “您不在这儿住?”司马年问。
  李凤兰心情不错,说:“不住。”
  司马年明白了,为何李凤兰的脸,白白净净。
  问题就出在了呜咽村!
  花蝴蝶走的虎虎生风,满脸春风得意,眼里冒出欣喜的目光,似乎看到了金子。
  司马年明白了,拆迁后,会有大量的回迁款,多半还分楼房。
  得知司马年住53号,李凤兰说那不是她的房子:“那几个小饭馆和理发室、台球厅、超市,都是我的!”
  司马年想到了主街上一溜屋子,和理发室那个年轻的、带着儿子小疙瘩的发廊女。
  李凤兰轻巧的跳过一个水坑,肥胖的身体,似乎因为拆迁,变得和她的心情一样轻快。
  “您能拿不少钱吧,”司马年笑道。
  “还行,还行”李凤兰笑着。
  路已经快到尽头,李凤兰要去主街那边,司马年忽然看到了,村后的山上,有一个黑乎乎的身影,手脚并用,朝山上爬。
  老疯子!
  司马年一指山上:“他怎么上山了?!”
  李凤兰一瞧,说:“李顺德的房子被侄女霸占了,疯了就住在山上——那有个山洞。”
  司马年一皱眉:“还有这种事?他侄女也太……不近人情了吧,那李顺德的拆迁款是不也拿不到了?”
  “百分之百落在他侄女手里!”李凤兰愤愤不平,随之又说:“不过李顺德要钱还有什么用?”
  太阳一下子落到山后,黑夜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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