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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入世尽显豪气 半路回力除奸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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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个月,李宣一直在竹床上躺着,他也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当日曹阿满的铁骑虽然撞到了自己,而自己却侥幸没有当场死掉,被这个童姓老人的徒弟子龙看到,唤老者去将他救了回来,捡回了一条命。只可惜族人便没有那么幸运了,据子龙说当时他是听到喊杀声和惨嚎声过去的,当时可以用人间地狱来形容,男子全部被杀死,而女子最后全部被用绳索捆绑带走,唯有他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遮挡了一下,丢了下来,这才让子龙有机会救他一命。可是李宣的心里似乎还有其他的事情,但是他实在是想不起来,隐约只知道似乎是国仇什么的,只是太过模糊,难以把握。
  初雪的时候,他终于可以下床走动了,看着自己这副幼小的身躯,他不知道为何总有一种恍恍惚惚的感觉。这时院子中传来一个苍老、一个稚嫩两个不断呼喝的声音,他不禁迈步向门边走去。只见童姓老者手中一根七尺长的木棒有节奏的舞动着,而名唤子龙的幼童便挥舞着手中四尺多长的木棒尽力模仿着老者的动作。一阵冷风吹来,李宣不禁咳嗽了起来,外面的二人循声望来,看到了门口的他,均露出惊喜的面容。
  “哈哈,你终于可以下床走路了!?”子龙边向李宣跑来边笑着说。
  李宣心里一暖,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随即又想到了什么,面色又有些悲戚。
  童姓老者看了他一眼,道:“娃娃,事已至此,想那些个也没什么用,白地让自己心里堵得慌,看开点吧,老夫倒是觉得你这身子骨真是不错,就拜了俺做个关门弟子得了!”
  “啊,师傅,当年你未得我爹同意将我强掳了来,也便是这般说辞,什么看我根骨精奇,收个关门弟子之类的,师傅今天莫不是改变了主意?”
  “呔,你这小子还不闭嘴,老子确是看你不错才教的你啊,哪知道你生性愚钝,都跟着老子一年了,也不见有点长进,老子是真的不想再浪费时间在你这根朽木上了,你倒好,还质问起老子来了!”
  李宣看着这二人对答,不禁笑了起来,不想牵动了痛处,轻呼一声。那二人看出了他的情形,忙扶着他又继续去躺着。
  如此又过了个把月,身体终于康复了。
  没有什么拜师礼,也没有什么师徒尊卑,只是平平淡淡在某一天早晨,李宣被童姓老者一脚踹下了床,开始半睡半醒跟着老者学起了枪术。
  “你是宗师童渊?”不知道为什么,李宣听到童姓老者的名字后脱口而出。
  “你识得老夫?”童渊惊奇的说道。
  李宣想了想,又想不出为什么会觉得听说过他,莫非是在山谷中偶尔听族人提起过?
  “不知师弟有没有听人提起过我啊?我叫赵云,赵子龙”
  “什么师弟,你不见得有我年长吧?什么?你是常胜将军赵子龙?”李宣再次脱口而出。随即又觉得有些不妥,眼前的少年明明只是个六七岁的孩子,哪里是什么将军,但是,不知道为何,他心里却是明明白白的有这么一个说法。
  这一下,童渊和赵云都被吓到了,面面相觑一番后,童渊伸手摸了摸李宣的头,摇了摇头道:“没有发烧啊?莫非是失心疯了,说老子童渊威名远播还有点可信,说你个毛头小子是什么常胜将军就有点不着边际了,定是傻了,可惜了。。。。。。呔,傻子就傻子吧,反正勇将也不需动什么脑子,有把子力气就好了。”
  之后,每日清晨,蒿里山上便可以听到一老两少三个呼喝不断的声音,偶尔也能听到啊呀等痛呼声,多半是哪个小子的姿势不标准被老的打了。赵云是个成熟稳重的性格,平日里不苟言笑,心却是极好的,李宣便不同,虽然心中有着偌大的国仇家狠,但也不影响他那古灵精怪的性格,这反倒让三人在这深山老林中的生活精彩了不少。
  如此过去了八九年,随着年龄的增加,童渊渐渐发现自己的这两个徒弟虽然均师承自己,竟然练出了两种风格截然不同的路数,赵云枪法轻巧灵动、变化多端,招式刁钻古怪、密不透风,而李宣枪法浑厚霸气、威猛无匹,招式一板一眼、简单朴实。为什么两个人的枪法会截然不同,而且与二人的性格会截然相反,童渊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说道他的枪法,其实童渊也没有什么枪法,教授的也只是从前在军旅中学到的扎、刺、拨等几个用枪的要诀,其他的也不过是让他们二人切磋一下,谁知道竟然教出这样两个妖孽来,看样子,自己都有些不如他们了。
  这一日,童渊将赵云李宣叫到了身边,表情严肃的看着两个已经长得七尺有余的少年,说道:“老子今天有一件大事要宣布。”这时李宣突然站了出来,神神秘秘的说道:“师傅,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您终于要传授我们百鸟朝凤枪法了吗?”童渊一愣,骂道:“什么百鸟朝凤枪法,老子要说的是你们这两个兔崽子饭量太大了,山上的粮食已经吃光了,老子上次骗山下那个土财主的钱已经花光了,怎么吃饭,你两看着办吧!”瞬间,赵云和李宣傻在了那里。
  第二日,赵云和李宣被童渊赶下了山。烈日当空,两个十几岁却已经七尺有余的少年走在樊家村的土路上,一个面色白皙、英俊潇洒、器宇轩昂,一个古铜肤色、样貌不凡、豪气干云。走在这个破败不堪、满目萧条的村落里,吸入人目光是必然的,如此看来,童渊武艺如何暂且不论,但是照顾人的本领看来是真不错。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那些蹲在路边看二人的村民,马上站了起来,向那边看去。只见一彪人马从远处的村口冲了进来,为首的大汉身跨一匹黄色健马,趾高气扬的在那里呼喝着什么,接着身后的人马开始散开,从附近的屋舍中将村民一个个的拎了出来,大骂着将村民聚拢起来,不多时,兵马已经冲到了李宣二人近前。
  “樊家村乱民横行,但刺史大人仁义无匹为保兖州一方太平,着令樊家村乱民今日便离了此地,否则统统以乱民扰境论处!”
  李宣心中一股怒火预燃,待要上前,手臂却被赵云死死的抓着,李宣脸色不禁一暗,怒瞪赵云一眼,赵云也不反驳,只是拉着他不松手。就在二人相持之时,官兵已经尽数散去,只留满村的村民一个个面色悲戚的喊着冤枉。
  赵云见官兵已走,松开了李宣,来到村民中一位老者近前询问缘由,李宣也跟了过来。
  原来,樊家村本有村民一百二十多户,六百多口,多数都是地主樊楼家的佃户,这樊楼虽是地主,待人却是极其和善(李宣二人心想师傅哄骗那个地主多半便是此人),每每有佃户纳不起租,他也只是让其立个字句来年补上,因此,村民多感其恩德,从不拖欠租税。可惜,好人不长命,一个月前,地主樊楼在家中猝死,尽管樊楼的家人一再申辩怀疑樊楼是被人毒死的,但是奉高县县令只说派人查验系自然死亡。村民们大多认为事有蹊跷,却也求告无门。然而事情并不算完,两天后,一个叫韩泰的人手拿一份地契寻了来,言这樊楼三年前已经将家中田产两千亩都尽数给了自己,白纸黑字,有凭有据,现在,自己就是来收回田产的。樊楼家人岂肯相信,要看这地契,韩泰说可以到县令府核实,众人来到县令府,县令看后认定地契有效,却不予樊家人核验,只是下令樊家人速速将地交予韩泰。这一下樊家人不干了,这算什么啊?当即与县令等发生了冲突,县令立即将樊家人尽数抓捕起来,罪名是冲击官府,并冲进樊家搜查歹人。几天之后,樊家人被罚钱五千,放还家中。樊家人也是多年的殷实人家,家中钱粮也颇多,为着这一口恶气,怒砸一万石粮疏通各种关系将此事告与了兖州刺史府。兖州刺史下令泰山郡严查此事,还当事人一个清白。闻得此信,樊家人举家欢庆,认为这桩冤情定能了了,那知,泰山郡守审理中找到了一份有力的证据,便是那份地契,上面虽然没有樊楼的亲笔签名,但是却有一个大大的手印,而且经过核实,确实是樊楼的手印。樊家人这一下懵了,难道说土地真被樊楼卖了,可是这两千亩土地卖了以后所得钱粮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可是这几年来,樊家并没有什么巨额的收入啊?这时有精明之人道:“前几日官府搜查的时候,樊家老爷尚停尸家中,莫不是在那时做了什么手脚?”这一下整个樊家村炸开了锅,官府竟然与奸商勾结,残害百姓,民愤一起,不可收拾,几百号人冲进了县衙,要讨个说法,而此时奉高县也不过有兵丁四五十,又都是些个泼皮无赖,没什么像样的武器,没什么战阵训练,哪里能挡得住这几百个靠力气吃饭的农户,不多时便冲进了县衙,拉了县令便要当街理论,哪知早有人将此事告知了郡守,在农户到了县衙不久,郡兵便到了,驱散了人群并逮捕了一些带头的农户,樊家人和几个村中的老人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随郡兵同来了主薄,可是主薄在查核证据后,认定樊家人及樊家村民为乱民,将人统统赶出了县衙,并下令将樊家抄了家。
  至此,樊家人不仅没有讨到说法,反而落个家破人亡的地步,走投无路下,樊家大妇遣散了家中的仆役,带着几个子女和仅有的一些盘缠回了颍川娘家。
  原本以为事情就这样了了,可是前几日那名为韩泰的新地主收回了所有佃户的田地,并放出话来每亩收租一石,如果不从便将被赶出村子,村中老人几番交涉无果,便纠集大伙拒绝签字租田。今天,官兵终于出动了,而且这一次村民已经没有了谈判的资格。
  “你们可以耕种自己家的土地啊?”李宣开口道。只见那白发老者愁眉苦脸道:“哪里还有自己的土地,这几年年年大旱,粮食一亩连两石也收不到,为了活命,早已经将土地都给了樊家用来换粮食,樊老爷心地善良,也不管这些地能不能收回了这些个租税,都足额的和大家伙交换了。”
  听罢,赵云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啊。”李宣定了定,说道:“我总觉得这里有什么蹊跷。你们可是亲眼见到了樊楼已死?”村民们都说:“这倒是没有,但是樊家大妇是这样说的。”李宣听后,眼中已经微有怒意,冷冷的道:“可是要把人都变白痴啊!何人能够带路指认一下樊楼的墓地所在。”众人一脸疑惑,不过还是有几个人在前面带路指认了樊楼的墓地,李宣看了看,向村民讨来一把木锹开始掘坟,村民看到忙上前阻拦,有几个甚至怒目而视,眼见着便要动手,赵云忙道:“正卿,此为何意啊?”“子龙你且让他们等着,马上我就让他们知道事情的真相。”说罢,也不理睬在那边苦苦支撑的子龙,木锹上下翻飞,一刻钟后便露出了一个棺木,李宣不禁笑道:“这贼厮倒是连个好点的棺木也不肯用啊!”说罢一扬手,便劈到了棺木薄弱之处,只听咔吧一声脆响,棺木应声而裂,里面空空如也,哪有什么尸身,村民本见李宣手劈棺木,已经愤怒之极,冲开了赵云,可是待看到棺中情形,都疑惑的站在那里,不知什么情况。
  “莫不是樊家大妇将那樊楼的尸身带走另葬别处了?”一个村民疑惑的说。
  “他根本就没有死,这些都不过是些掩人耳目的手法,目的就是你们的田地。”李宣愤愤地道。
  “不对啊,樊楼如果要占我们的土地,那他早已经得逞,又何必多费周折来演这样一出戏呢?”
  “是为了你们!他与你们的契约已经签订,如若反悔如果你们告到官府,这事也不甚好办,但是现在你们一无所有,又有乱民的罪名在身,如果胆敢不从就是被清缴的下场,你们的唯一选择便是依然给这里的地主当佃户,缴纳租税!”李宣说到这里已经出离了愤怒。
  村民们听罢悲呼起来,至此,他们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他们能做什么呢?在这个世道生存,他们唯有逆来顺受,对他们而言这样凄苦的活着总好过悲惨的死去吧。
  樊家村事了,李宣赵云二人均是心情沉重,这贼世道真就只能是这样吗?二人各自思考着,突然李宣停下了脚步,看向赵云,赵云似乎早有所感,也停了下来,看向李宣。二人眼中都闪现着怒火,在这个已经渐渐暗淡的黑夜里那么明亮。
  樊家村东头的大庄子里,名唤韩泰的地主正端坐在桌子旁,看着手中村民们画押的租契,眉开眼笑的。这样就好了,自己用了三千石的粮食从樊楼手中买来了这些土地,并和他一起演了这场好戏,目的就是这几百个廉价的苦力,不出两年,这钱就可以赚回来,自己还有几十年好活,这买卖真值了。想到这些,他不禁放声大笑起来。就在这时,外院一声惊呼“有贼人!。。。啊。。。”接着咆哮声、惨叫声不断响起,随着几十个家丁冲过去,情况居然没有好起来,反而惨叫声更加频繁起来。
  韩泰看着院门,心底不禁升起一股寒意,他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想到此处,他站起来冲到院内,准备绕过房子向后院跑去,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院门被从外面狠狠的撞开,工具是一个已经脑袋稀烂的家丁,他正被一个七尺有余的壮硕汉子挥舞着,汉子的后面还跟着一个身高也是七尺有余的精瘦汉子,手提一把从家丁手中夺来的长枪,只见那长枪如同灵蛇般挥舞着,每次的灵蛇吐信都会带起一篷血雨,随即便会有一名家丁惨嚎着倒地,他可以让前面的壮汉完全无后顾之忧的挥舞着手中的“肉锤”,不断砸倒韩泰身前护卫的家丁,只几息的时间,壮汉已经冲到了韩泰的身前,韩泰感觉裤裆中一湿,不由自主的跪倒地上,大声道:“好汉。。。啊。。。”一声惨呼响彻云霄,只见韩泰身体跪地脑袋却倒挂在了背后,显是被壮汉的肉锤扫断了脖子,壮汉显然也是有些吃惊,他本是要将韩泰扫倒在地的,哪知这厮突然下跪,壮汉收手不急正从他脖梗处扫过,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见韩泰已死,家丁哪里肯陪着他送命,纷纷作鸟兽散。
  “龙哥,坏了,话还没问呢!”壮汉无奈地道,“事已至此,就这样算了,可惜便宜了那些个幕后的混账,走!”说罢,二人离了庄子向山里隐去。
  不肖说,这二人便是半路杀回来的李宣和赵云二人。后人有诗赞道:力拔山岳展豪情,义薄云天除恶绅,书尽武烈驱胡虏,却言缘起樊家村。
  后人又有诗赞赵云道:忠贞一世义无双,银枪一杆破天狼,倘使樊村未夜刺,怎知后世能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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