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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汉家王侯 / 第十五章 拉拢

第十五章 拉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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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喝多了不仅伤身体,而且迷情乱心,不是什么好东西!”
  吕泽冷哼一声,意有所指,满脸不屑与流氓为伍的神情,甩袖而去。
  司马烨请他来辨认一人是否是吕府家丁,他心中有疑,猜测有人打着吕府的旗号在沛泽城里招摇撞骗,岂料见到的人是他刘长生。
  那身黑衣则是娥姁妹妹昨日借他穿出吕府的小厮衣物。
  对刘季此人,吕泽初见便心生厌恶,奈何妹妹喜欢,自然给他一个面子,除此之外不愿与他浪费口舌。
  二人相看两相厌,刘季亦是不屑一顾的模样,暗自骂道:“这龟孙子装什么冷酷清高的公子哥儿,还不是独自一人出现在这种地方!那把花伞一定是哪位姑娘送他的定情信物!”
  春宵楼在白天让姑娘卖艺唱曲,夜里她们要做什么人尽皆知,第一层喝酒作乐,第二层促膝谈心,到了那第三层,明摆着就该走一走肝肾活动活动身体了。
  在这里的姑娘没一个干净,在这里的男人也没一个要脸。
  刘季想到这,又觉得自己比那龟孙子略高一筹,因为他不会故作高深,有了钱就该和颇有情调、甘心献身的女子吃喝玩乐,享尽春宵。
  “他大大方方承认就是了,用不着指着酒背后骂爷爷我吧,谁迷情乱心了?谁不是好东西呢?也不知道那孙子的小情人是谁呢?”
  刘季自顾自地嘀咕两句,完全忘了身边堆着假笑的蓝衣人。
  此时司马烨心绪莫名,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这一瞬的杀心快速消失不见,又恢复了笑容满面的模样。
  他似笑非笑道:“刘兄又误会了,吕兄喜怒不形于色,内心不坏,实际上还是个最专情的人。”
  刘季摇头不信:“他专情?专情就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你当爷爷我是个什么都不晓得的三岁娃娃么?”
  司马烨拿他当做自己人,况且吕泽的香艳故事与机密事务毫无关系,便像说单口相声似的讲给刘季听了。
  这座春宵楼开张时有两道招牌,一是楼主的百鸟争鸣,据说她的琴音能引来百鸟朝拜,一是桃夭的天女散花,宛如仙女之舞。
  吕泽对桃夭姑娘情有独钟,桃夭也对吕郎痴心不改,两人便有了一段风月之事。
  刘季哪曾见过春宵楼的招牌节目呢?并不是有银子就能看到楼主和桃夭姑娘的演出,像刘季这种出身顶多站在门外听听楼内的欢呼。
  但也不难想象,能被吕泽那座冰山看中的女子,定是人间精品。
  司马烨见他听得出神,借机拉着他重新入座,斟满酒,比方才更是热情。刘季推说自己不胜酒力,司马烨却又变出三坛更美更香的烈酒招呼着,像个狗皮膏药一般贴上了刘季。
  酒封未启,酒香已引得刘季口水直流。
  正欲饮酒,门口“噔噔噔”几声,替司马烨驾车的少年正好办了事赶回来复命,两手抱着一只沉重的木箱。
  刘季乍看,正是那箱黄金。
  司马烨并不掩饰,对私下与役徒交易一事直言不讳,但话语里却说了一半,藏了一半,心里早有另一番盘算。
  “阿婴,过来。”司马烨暗示一下,外面的少年会意,捧着木箱走进门里。
  刘季仔细看了小护卫一眼,是个拥有一双桃花眼的少年郎,面白如月,甚是好看。
  少年并未走近主人身边,径直朝刘季这边过来,把手上那份重重的黄金放在茶几上,闪着灵动且顽皮的眼神与刘季对望了一眼,才回到主人的身后。
  刘季狐疑,箱子里装的三百两黄金出自光头流氓之手,百分之百是他们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莫不是司马小子想当场交出赃物好推脱罪名?
  司马烨却笑道:“这是一点心意,全当送给刘兄的见面礼了。”
  刘季张口结舌,这家伙热情过度了吧?态度转变得有些夸张,只能说明司马烨真把他当做了吕府的女婿,而吕府与司马县令想必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自己是被他收买或是拉拢过去的对象。
  “这份心意太贵重了……”刘季心里暗示自己不能被收买,手却不由自主地摸着木箱顶盖,三百两黄金相当于什么呢?相当于他可以去泗川郡最富饶的城池,找最繁华的街道,买一座最大的住宅,请仆人,招歌妓,从此不劳而获……心里不禁美滋滋笑了两声。
  司马烨只觉心尖一阵刺痛,面容上干笑一声道:“今日有幸结识刘兄,刘兄既是吕天师的女婿,天师又与父亲称兄道弟,那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兄弟之间又何须客气呢?”
  转眼给身后贴身护卫一个脸色,又问刘季:“若刘兄对刚才两位姑娘满意的话,今夜便叫阿婴送去府上如何?”
  那小护卫仿佛是司马烨肚子里的蛔虫,主人的心思全然明了,应声待命。
  刘季喜不自禁,似被淹没在金子中喘息不得,这时又要送女人给他,并未喜上加喜,反倒思忖起来。
  送金钱拉拢一位吕府女婿也许对司马府往后大有用处,送完金钱又送美女,这种行为绝非单纯攀附吕家,莫不是眼下便要自己出力替他做事?
  刘季为防有诈,便推脱道:“这箱子长得不错,家里正缺一个,爷爷我就收下了。女人……不用了。”
  司马烨勉强点头,唤了另一批歌姬,挂着笑容与刘季畅谈了片刻。
  刘季足足喝光了三大坛酒,才醉醉醺醺抱着木箱离开了雅舍。
  直到屋内剩下主仆两人,司马烨才收起了笑容,气得脸色铁青。
  白日从自己囊中散播出一百两,眼下三百两又给了刘季,整整输出了四百两黄金,一分没进,简直赔到了姥姥家。
  司马烨满腹郁闷,也没心思看歌舞,又叫了一坛酒,端着坛子喝了一口,道:“送出去的钱,泼出去的水,该是我的还是我的,不该是我的……要想办法抢过来变成我的!”
  小护卫默不作声,早已看懂了主人的心思,他太了解自己的主人了。
  那三百两黄金只会让主人心疼一下,真正的心病一定是更重要的事情,此事也许与那个叫刘季的男人有关。
  他隐隐替那人担心。虽然那人一脸痞相,似乎好酒好色,可是那人的眼神纯澈无暇,值得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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