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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霹雳异闻之惊鸿雁影 / 二十六、复醒之后

二十六、复醒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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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满楼
  彻夜阐提坐于掌柜卧室角落吸烟,其烟枪中的烟草是填了一撮又一撮。
  “咳咳,串儿,你抽烟也不开一下窗户。”屋内迷雾缭绕,而心罗捧汤药入室只觉双肺上提,连咳带喘将屋内窗扉开启,“烟这么大,熏着瑕和瑜也不好啊。”
  彻夜余光以视躺于床铺,见已恢复半颗头颅的瑕之瑕,与在瑕身旁已侍一个日夜,已卧于床边睡去的浊世瑜,轻叹轻叹一声。
  因一日前,与她日夜陪伴的素裘莫名被腐蚀心境,乌色的藤状秽物自其白衣掩埋的肌肤上蔓延至面颊,包裹那充满痛苦与血丝的目框。若非有人——毓方琼突然到来,将其救走至风满楼,那时发征、不知所措的她便要奔赴仙山了,但彻夜不明白,她与裘请浊世瑜营救瑕之瑕的事未与任何人交待,毓方琼又是怎样知道的……
  “串,别想太多了。”待心罗为瑕上了毓方琼交代的药物,又至彻夜身旁为其上药。彻夜阐提不得不解下浴衣,只见其一块体肤血肉被整齐扯下一大块,雪白的胴体上现一块“血槽”——那便是素裘留下的印记,即便心罗为之上药多时,在此见到依然不寒而栗,上药时仍得小心翼翼问道:“痛不?”
  “没事儿。”
  再彻骨的痛苦,对其而言亦不算什么,只因她是一个已死过的人。现下彻夜时时以烟枪扣自己的太阳,她的无数心事随白烟由其口中一同倾吐而出,尽管心罗不知彻夜在想什么,而此刻入室的一人的心中却明明白白。
  “怎么样,好点没有啊。”毓方琼轻摇折扇入室,虽曾是一个社团的好友,但彻夜阐提时刻提防着对方,见她一脸默然,冷不丁质问对方道:“你为什么会来?”
  “哈?”毓方琼尴尬一笑,特地搬一张椅子与彻夜阐提对坐,与对方一样翘腿摆姿势,而心罗夹于二人之间,一头雾水看二人对戏。
  毓:“为什么会来嘛……咱们不是朋友么,见到你们有难来帮忙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彻:“我是问你,怎么会突然这么巧,和客兄一前一后赶到?任客虔本可以和渺……那个邪者一同将瑕和瑜一起做掉,却故意放水,你就这么巧刚好路过,然后救下我们?”
  “我啊……”毓方琼什么动作也没有,只是一直在笑,笑尽是尴尬与无奈,好似在说遭到对方怀疑的她好无辜,而这笑容也让彻夜感觉自己过分,一时被素裘的事而一时失言,可能对方真的是路过,自己是真的多虑了,故她再吐一缕青烟,待心情稍加平复之后,道:
  “有点心烦意乱而已,不要见怪。”
  “串,没事儿。”毓方琼咧嘴一笑,她本就没把这件事当事,而她所做的一切本就是客兄一手安排的,但若要让彻夜等人知道,那便是后话了。现在彻夜想的是,原让他们最头痛的瑕被救下了,然而素裘却……
  然而,彻夜深入一想,一股凉意涌上心头……
  素裘何事染上的这种病症?而且这种病症与瑕之前的状况极其相似……
  这种症状在遇上疏楼风之前从未有过。
  莫非……是一行人之中的某人下的毒?
  若真是如此,那么可能不止素裘,彼海通遥、绮罗梦、苍茫无路、浮梓甚至自己,都有可能遭了毒手……
  想到这儿,彻夜阐提猛然站起,面前的两人顿时受了惊吓,一齐问道:“你怎么啦?”
  彻夜:“你们有人知道风兄在哪么?”
  ——
  风摧幼草,白露成霜,佳人已逝,在水一方。一人立于此墓前摘去碑上杂草,此地水汽过重,墓碑露滴沾尽,似无数泪花,淌过碑上所刻性命:解云锦。
  “不好意思,这么久才来看你。”疏楼风如是笑道,“我不是故意的。”
  此刻风景正好,内心情感起伏,一缕往事浮现于疏楼风脑中,为此,正当他想吟诗一首时。
  “你在这儿啊。”
  “嗯?!”
  白衣男子乍然回首,见一白衣佳人出现于身后——若真有情子笑容恬静怡人,让疏楼风感觉不到一丝恶意,而且,对方较之前相比,怀中多了一只白嫩嫩乳猪。
  “这个哥们是……”疏楼风擦去险些渗出目眦的泪珠,戳着正在熟睡的乳猪的屁股问道。
  “哦,我弟弟。”有情子漫不经心,随口一答。
  “你弟弟?哈哈,像你这样集美丽才华于一身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弟弟?”
  “你也别小看猪啊,猪也很聪明很可爱的,嗯……这位,又是谁呀?”有情子看向墓碑,道。
  “她么,我的一个朋友。”
  “朋友,这墓碑上的名字我好像在在哪个地方听说过。”
  “呵呵,是么……”疏楼风笑得惨淡,生怕对方道出之后的内容。
  “是啊,你有兴趣听听么?”
  “我……”
  “从前有一个刚入青楼的姑娘,她是被一位只为等到一点粮钱的父亲贱卖的。”
  “停。”
  “但她依然相当单纯,她与遇到的第一位客人一见倾心,她的少女心开始荡漾,涌起被对方征服的快感,一开始被卖的悲伤感荡然无存,她也不再侍奉其他客人。”
  “停!”
  “后来呢,有一天,男的说要离开她,她问对方什么时候能回来,男淡若浮云道说道:'很快'”
  “能别说了不?”
  “后来她等了好久,好久,还是没有等到那个她所谓情郎,那一日西风萧瑟,她独倚高楼,披头散发,身外仅披白纱,由百丈红尘之上,向下坠落,然而那么高的地方下坠,尸体依然玩好,路人眼中,血染红了白纱与赤裸的身躯,为她披上嫁衣,旁观者皆传那个姑娘的芳名,那个名字便是……”
  “解云锦。。”
  “所以那个抛弃了这位少女的人,便是风兄你了……”
  “这个嘛……”疏楼风想在脑中组织些语言辩解,但对方言道:
  “你是不是很愧疚,因为以前从未有一个姑娘这样对你,你开始去搜寻自己的真爱,然后,才会想去找点儿,好好地谈一次恋爱?”
  有情子本以为疏楼风仍会一笑过之,然而,等来的回答却是……
  “对啊。”疏楼风的笑容依然自信。有情子蓦然片刻后,脸上的笑容,与疏楼风相同。
  “这么在意那个人就赶快行动起来呗。”
  此刻,一道空间之门开启,一熟悉的声音从中传出,疏楼风诧异间,见从中出来的几人尽是熟悉的面孔。
  毓方琼、浊世瑜、瑕之瑕、并立,疏楼风扫视四人,忽觉自己被欺骗了感情。
  “发什么呆呢。”有情子拉上疏楼风,言道:“时间不多了,我们要快点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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