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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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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
  当杜康正要扭断文斯脖子的时候,乔伊警长突然发了话。
  “哦?”
  杜康看着从广告牌后面走出来的二人,一个闲庭信步像个西部牛仔,一个脸上写满了敬意手中握着长枪。
  “怎么?你们要逮捕我么?”
  “不不不……我们是……”
  布鲁克见杜康误会了他们的来意,赶忙解释道。
  “我们是来找你的。”
  乔伊警长打断了布鲁克的话,他的鹰钩鼻高挺有力,眼神犀利像个天生的猎手。
  “找我,和我杀他,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巴西的通缉犯,从来都是生死不论统一赏金的,因为政府也知道要活捉一个罪大恶极的匪徒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
  “我可以给你双倍的价格,把他留给我。”
  乔伊警长走到杜康面前,试探性地发问。
  “你要保他?”
  “保他?呵呵。”
  乔伊警长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这个“老朋友”,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
  “我恨不得让他千刀万剐。”
  “那我就更不能理解了。”
  杜康松开了抱着文斯脑袋的两只手,重新插回了裤兜,文斯的武器已经被他缴获,手腕也被他打断,更何况文斯已经丧失了斗志,所以他并不担心文斯会反抗。
  “这样杀了他实在是太过便宜他了,”
  乔伊警长见杜康收手便明白了他的态度,示意布鲁克为文斯拷上手铐逮捕回去。
  “我们可是有很多帐要跟他好好算算。”
  “那就做个顺水人情,”
  杜康递给乔伊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数字。
  “把赏金打到这个账户上,我想你不会失言吧?”
  “当然不会。”
  乔伊接过了纸条,折叠后放进了胸前的口袋里。
  “这个我也拿走了,你们可以当作没看见么?”
  杜康把文斯之前想当作交易的箱子放在了自己的手里,冲乔伊笑了笑。
  “我们本就什么都没有看见,文斯是我们警局逮捕的,除此之外不过是几条快要报废的枪罢了。”
  “我喜欢你的诚实,乔伊警长。”
  “哦?阁下原来知道我的名字。”
  “鹰眼乔伊,很少有人能从你的手下逃走,不是么?”
  杜康扫了一眼文斯,意犹未尽地说道。
  “再也不会了,我的朋友,还没请教你的名字?”
  “杜,中国人。”
  “很高兴认识你,杜先生。”
  “我们还会有合作的,警长。”
  “如果有需要,请随时联系我。”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杜康道了别,转身离开了那块土地。按押着文斯的布鲁克眼光炽热地目送着他离开,激动的神情写在脸上,崇拜的表情不言而喻。
  “布鲁克,你是什么时候弯掉的?”
  “啊……啊?”
  “没什么。”
  “他还会再来的对么?”
  “当然。”
  “你知道他是谁?”
  “记得两周前墨西哥的那场案子么?”
  “老毒枭巴勃罗的案子?”
  “我的情报说,做那件事的也是个亚洲人。”
  “不是政府军的功劳么?”
  “布鲁克,你还真是年轻,不是么?”
  乔伊调侃了一句,拍了拍文斯的肩膀。
  “走吧,和我们的老朋友回去叙叙旧。”
  贫民窟附近的一家高档酒店里,杜康正趴在床上用笔在他的本子上勾画着。
  “文斯……搞定,还剩……”
  “还剩17个”
  一个女声传来,和之前杜康耳机里的是一个声音。
  “怎么还有这么多?”
  “这里有18个贫民窟,每片区域都有自己的小头目。”
  “要不我们直接杀到老巢吧,擒贼先擒王。”
  “这里可不是华夏,杜。”
  阿尔芭从椅子上起身,来到了杜康身边,毫不客气地趴在杜康的后背上,手指轻抚着杜康坚硬的像石头一样的手臂,柔顺的长发垂在杜康的耳边,搔痒的感觉让杜康心猿意马。
  “这里的人巴不得自己的老大死去,这样他们才会有出头的机会。”
  “那你是不是也一样呢?”
  杜康扔掉了本子,翻身将阿尔芭搂在怀中,她坚挺的双峰与自己的胸膛亲密接触在一起,火热的感觉瞬间充满了他的全身。
  “不,因为我的老大是个不死的超级英雄。”
  阿尔芭吐气如兰,带着体温的暖风覆盖在杜康的唇间,他近乎要把持不住。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娇呵从窗户口传来,紧接着一个长着双翼的萝莉就从窗口飞了进来。
  “我才离开多大一会,你们又黏到一起去了!”
  “阿尔芭姐姐!快下来!”
  “小公主回来啦?”
  杜康轻吻了一下阿尔芭的额头,温柔地将她推开,将床单盖在自己的双腿中间,起身掩饰着自己蓬勃的怒龙。
  “大叔,你又占阿尔芭姐姐的便宜!”
  “色狼!”
  “大坏蛋!”
  安妮气恼地在杜康的身上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杜康也不阻拦微笑着应对着。
  不知道何时他习惯并喜欢上了这样的场景,阿尔芭下了飞机后就一直跟在他们身边,杜康没有问理由,也不想问理由。他知道这个女人身上藏着很多的秘密,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往,不过那都不重要,因为安妮喜欢她,因为她看向他的时候,眼神里夹杂着温柔。
  “干掉了文斯的几个小弟,真性有没有得到增长?”
  阿尔芭端了一杯水送到杜康身前,期待地问道。杜康之前就直言不讳地告诉了阿尔芭自己的秘密和为什么自己中了毒却完好无损的理由,他也告诉了她路西法和安妮的身份,阿尔芭可以算得上是他第一个来到尘世中的朋友。
  与救过他也利用过他的韩婉柔不同,与帮过他也追踪过他的露西不同,与要杀他最后却帮了他的雨燕也不同。她不会贪图杜康为她做什么事情,她本就是一个十分有能力的女人。她像恋人一样待在自己的身旁,为杜康解决他不擅长解决的问题。
  “长了一些吧,不过并没有多少。”
  杜康挠了挠头,有些气馁地说道。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已经完成了七种真性的觉醒。而觉醒的方式并不是他产生了某种明悟,而是他收割了相对应原罪的灵魂。七原罪中,傲慢的真性为自信,嫉妒的真性为进取,懒惰的真性为安逸,暴怒的真性为专注,饕餮的真性为成长,**的真性为恋爱,贪婪的真性为希望。
  而这些原罪在那些匪帮和歹徒身上几乎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杜康在手刃哥伦比亚大毒枭巴勃罗,收割了他的灵魂后,他识海之中的七个岛屿竟然都开出了各自的花朵!这也让他不得不感叹什么叫做无恶不作。不过这种杀戮的方式获得的真性之力并不纯粹,杜康清楚地看到岛屿上新开出的花茎中还带着血色。
  “本来是想收割文斯的灵魂的,没想到被人半路截了胡。”
  “这样也好,免得地狱那边再派人过来找你麻烦。”
  收割灵魂本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工作,天界动乱天使伤亡惨重,这段时期地球上诞生的亡灵绝大多数都让地狱占了便宜。那些下级恶魔们最爱的美食就是这些讹人的灵魂,所谓的“失乐园”是给那些堕入魔道之人享乐用的,人类的灵魂被引诱到地狱之后,只会被当作玩物,毫无救赎可言。
  “短期应该不会,毕竟他们也不缺这几个灵魂。”
  杜康攥了攥拳头,提起地狱他就想到了在飞机上让他蒙羞的路西法,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让他永生难忘,所以他现在才要杀那些穷凶极恶之人来提升自己的实力。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阿尔芭将头靠上了杜康的肩膀,她听出了自己心爱之人心中的愤恨。
  “大叔……”
  安妮也感觉到了气氛有些压抑,便不再追究他们刚才做的事情。
  “不说这个了,来看看我们的收获。”
  杜康拿出了放在床下的手提箱,用手清了清上面的灰。
  “这是什么?”
  “赃款。”
  随着“咔嗒”一声,杜康打开了那个手提箱,里面摆放的却并不是他想象中的货币,而是一个个透明袋子装着的白色粉状物。
  “又是这种害人的东西。”
  杜康的右手燃起了一团火焰,他将箱子抛向了空中,用火将它包围,烧的连渣都没有剩下,只留得空气中弥漫的刺鼻的香气。
  这是他觉醒“恋爱”真性时获得的异能,象征着恋爱的花朵“玫瑰”赐予了他“五元素”中“火”的力量。
  “究竟是谁先发明了这样害人的东西,如果让我知道就算追到地狱我也要将他千刀万剐!”
  “人类发明这些东西的时候最初都不是为了害人的……”
  阿尔芭神色有些黯淡,她是一名化学家,也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毒师。她内心比谁都清楚自己当年的梦想有多么神圣高贵,可是现实让她不得不在自己的身上涂满了毒药藉此免受恶人的侵犯。
  “这些东西落入了坏人的手里,也不是他们的错……”
  阿尔芭的头离开了杜康的肩膀,眼睛不知道看向何处。
  “对不起,我没有……”
  杜康见阿尔芭的脸色有些不对,赶紧向她道歉。
  “我知道。”
  阿尔芭打断了杜康的话,
  “我知道我也曾做过很多错事,我现在只想待在你身边赎罪。”
  阿尔芭知道杜康的使命,也见过了魔王路西法的可怕,这个从前的无神论者第一次接受了小时候母亲告诉她的“信仰”,“救赎”。她不愿意在自己死后落入地狱,她想要去天堂寻找自己的至亲,和安妮一样。
  “所以杜,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不过请帮帮那些无辜的孩子们……”
  “他们……”
  “我保证。”
  杜康打断了阿尔芭的话,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我会达成你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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