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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可不可以小点声。”
身体经过强化听力异于常人的杜康捂着耳朵,仿佛受到了非人的摧残一般激动地抱怨着。
“你到底是谁?”
“你是怎么过来的?”
“你想干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从惊慌失措的三人口中吐了出来,他们三个猛地跳起来,黑漆漆的枪口一致对向了杜康,又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搞什么?十万个为什么么?”
“赶快回答我!”
这一次,三个人倒是能不约而同异口同声地说出同样的一句话了。
“好吧好吧,你们有枪你们是老大。”
杜康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丝毫没有表现出对于“老大”应有的尊重和敬畏。
“我叫杜康,走过来的,想跟你们谈谈。”
“谈什么?不对!给我双手抱头站好!”
鲍比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后悔没听自己小学老师的话多读点书,他现在觉得自己的智商明显有些不太够用。
“好好好,哎,你们……”
“少废话!感觉抱头站好!”
一旁的文斯情绪十分激动,豆大的汗珠从他的头上流淌下来,本就忌惮军人的他见识了杜康鬼魅般的出场方式,难免有些紧张。
“你们的枪保险好像没开……”
杜康单手放在脑后,另一只手指了指鲍比手中的阿卡47,“好心”地提醒道。
“……咔嗒”
三人有些无语,不过还是默默地打开了保险,随即脸色一变,嚣张地对杜康喊道。
“你就是那个当兵的小子么?”
“看起来也……”
“我没说我当过兵啊。”杜康打断了文斯的话,一脸疑惑地说道。
“……”
“你就是那个亚洲的小子么?”
“看起来也……”
“嘿,我是中国人,不是亚洲人。”杜康义正言辞地纠正了文斯的“错误”。
“……”
“你就是那个,哎?你怎么有些面熟?”
醉醺醺的杰克身形不稳地端着AK仔细地端详着杜康的脸。
“我觉得你也有些面熟。”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额……怎么说呢……”
“你打过我。”
杜康挠了挠后脑勺,有些难为情地说道。
“你看,我就说我见过他,等等,我打过你?”
“是啊……”
“不可能啊……我打架从来没赢过……”
“不不不,你赢过一次……”
“怎么可能,杰克是我们这里打架最菜的人了。”
文斯也在一旁帮腔,杰克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常年保持着神智不清的状态,虽然有些力气,不过准头却是差得要命。
“如果你的对手是个不会还手的沙包呢?”
杜康调笑地说道。
“那就说得过去了……”
鲍比似乎经过了一段深思熟虑一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沙包?……”
这次轮到了杰克陷入了沉思,他看着杜康的打扮,像他这么耀眼的人如果见过应该印象很深才对。他的皮肤如此地亮白,脸型如此地完美,眉毛如此地多情,那颗蓝灰色的美男痣如此地有味道……等等,那颗痣,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杰克有些结巴,手中端着枪的手不住地颤抖。
“想起来了?”
“杰克?他是谁?你认识他?”
“他是恶魔!恶魔!啊啊啊啊啊!”
惊恐中,杰克突然勾住了扳机,枪口处一条火蛇喷涌而出,小小的机舱里回荡着子弹的发射声。
“哒哒哒哒哒哒……”
子弹声惊得机舱里的乘客抱着头蹲在自己的座位上,也让站在杰克身边的鲍比和文斯吓了一跳。不一会儿,杰克的弹夹消耗光了子弹,他自己也因AK强大的后坐力而跌坐在地,浑身不住地发抖,手指还保持着勾扳机的姿势,却只能听见步枪发出“咔嗒咔嗒”的空鸣声。
而杜康此时,正完好无损地站在距离三人两米远的地方,皱着眉头一脸不爽地盯着杰克。他的枪法本就不好,再加上恐惧和酒精的作用,让所有的子弹都打在了机舱上,没有伤害到任何人。可是他这样鲁莽地开火却也让杜康吃了一惊,若不是他过人的反应速度,恐怕还是要因跳弹而受伤。
“你疯了?杰克!这可是在飞机上!”
鲍比有些不满地抱怨着杰克,他不明白杰克怎么突然就发了狂。若是把机舱射穿,那么他们这次的计划就会彻底泡汤,他一把夺过杰克手中的AK,他将一切归结为酒精的危害。
“看好他,文斯,这家伙喝多了。”
“好。”
文斯惊魂未定地答应了一声。和鲍比不同,他真切地在杰克眼中看到了那让人绝望的恐惧。他转过头打量着看起来不像什么危险人物的杜康,手指放在了扳机处。
“喂!”
杜康大喝了一声,吓得文斯差点扔掉自己手里的枪。
“你他妈凶什么!”
鲍比也被杜康吓得咬到了舌头,气急败坏地骂道。
“本君给你们30秒把枪扔掉,跪在地上道歉。”
杜康面色冰寒地迈步向鲍比他们走来,每走一步他的脚步声都像丧魂钟一般敲击着鲍比他们的心神。杜康以为,凭借自己敏锐的反映躲几颗子弹没什么问题,可是刚才低头一看,
他们居然把自己最心爱的衬衫给整坏了!
这回国不得让人笑话么!
这传出去不丢了修者的脸么!
所以杜康现在极其不爽,趁没人发现之前他决定尽快解决这几个不长脑子的歹徒,然后找个地方换一件衣服。
“要我们道歉?你凭什么?!”
鲍比手中的钢枪握得死死的,枪口直直地冲着杜康的脑袋,而文斯也丝毫不敢懈怠,屏气凝神地瞄准着。
“你问问你的兄弟,我凭什么。”
杜康停下了脚步,耐心地卷起了衬衫的袖口,又将头发规整地束在脑后,像看待两具尸体一样看着鲍比和文斯。
至于他们的同伴杰克,早已经抱着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了。
“这个废物……”
大胡子看了看早已没有人样的杰克,不屑地啐了一口,
“他怕你,我们不怕,不管你有什么本事,我就不信你不怕枪子!”
“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
“那就让你们吃点苦头!”
“唰!”
“砰砰!”
杜康的身影消失了,在他行动的时候文斯和鲍比也在第一时间扣响了扳机。很明显,子弹穿透了杜康的虚影,消失在了机舱内。
“见鬼,他去哪了?”
“在你们上面。”
一个冷酷的声音从鲍比的头顶传来,紧接着鲍比的眼前一黑,整个人像一头案板上躺着的猪羔一般被提了起来掉了个头,而后又被狠狠地头朝下插在地面上。他的头骨与地面进行了一次亲密的接触,文斯似乎听到了鲍比脖颈断裂的声音。
他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杜康正保持着体操运动员的代表性动作——一字马。杜康修长的双腿分别踩在机舱的两面墙上,束在脑后俏皮的马尾辫在地心引力的指导下直直地指着文斯,似乎在教训着他的愚昧与无知。
“我我我我……对不……啊!”
杜康没有废话,将文斯变成了与鲍比一样倒栽葱的姿势。刚才还十分嚣张的歹徒三人组现在就剩下了杰克自己死死地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你也想和他们一样?”
“不……不……”
“那就老实点,待在这。”
“是……是……”
“算你识相。”
杜康从机舱顶端跳了下来,走到座位席两巴掌扇醒了之前被敲晕过去的空警。杜康发现他似乎在叫醒人方面很有经验心得,自己不过轻轻两耳光便让这个昏迷过去的男人清醒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
“乔……乔治,先生。”
“乔治,那边那三个家伙就交给你了,我去解决剩下的两个。”
杜康说着,用同样简单粗暴的方式捏断了他的手铐。
“好……好的。”
刚刚清醒的空警哪里见过如此手段,他摸着自己肿的像猪头一样的脸,感激着杜康的救命之恩,并打算一会把火气发泄在对他“施暴”的歹徒身上。
“大家都会没事的,没事的。”
一路上,杜康收到了绝大多数乘客的赞美和感谢,而机舱内的气氛莫名地变得十分高涨。杜康觉得自己现在并不是在去消灭歹徒,而是要去开一场自己的演唱会,而观众就是这些乘客。
“美国人民真是乐观啊……”杜康在心底吐槽着,又重新回到了头等舱。
“给你5秒钟把枪放下投……”
杜康掀开头等舱的帘子,没等进入之前就开始发出声明,可是他念到一半的时候就停止了自己的行为,因为眼前的场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头等舱的过道相对来讲是比较宽敞的,宽敞的过道上躺着两个男人,看起来更像是两具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尸体。空姐杰西卡靠在座位上,瑟瑟发抖地看着刚刚进来的杜康。
“这里已经解决了么?我还担心来着。”
劫机发生时,杜康恰好在飞机的洗手间里,当他意识到有情况发生时,采取就近原则先解决了经济舱的问题。杜康靠近了那两个躺在地上的男人,翻看了他们两个的情况,突然他的眉头一皱——这两个男人已经没有了呼吸。
“谁下得手,这么狠?”
杜康在这两具尸体的脖颈处看到了握痕,紫黑色的握痕充分地将行凶者的手掌形状刻画地惟妙惟肖,那手掌,不像是男人的。
“怎么?你有意见?”
一个冰冷的女声传来,那是坐在杜康位置前面的一名乘客。她穿着黑色的皮裤和黑色的毛织衫,黑亮的指甲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耀眼。她的两指间夹着一杯红酒,酒精的颜色让人分不清是色素还是鲜血。
“不,我怎么会有意见呢?”
杜康站起身,顺手拿起了旁边一脸惊恐的乘客桌子上的香槟酒杯,轻轻拍了拍杰西卡的肩膀,为她灌输了一丝精神力让她平静下来。又走到那个女声的发出者面前,轻轻地碰了一下酒杯。
“只是想请教一下您的芳名。”
“知道我真名的,都死了。”
女人没有拒绝杜康的碰杯,又轻轻地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猩红色的液体在离心力的作用下像是血色风暴般旋转起来。
“那不知道我是否有幸,”
“作为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呢?”
杜康礼貌性地笑了一下,全然没有对女人的话产生任何忌惮,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恍惚中,他似乎看到那个女人阴谋得逞一般的笑,笑的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