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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丈距离转瞬即逝,姜佑和那白有道速度丝毫不减。姬在笯却并没有跟上来。
“灵力护罩根本不起作用,这倒省了我不少麻烦!”
任何防御手段都无效,姜佑只能凭借自己的“命才”去硬拼!
“四方域的小子,一定是姬在笯又告诉了你一些什么吧。”
正在姜佑全心全力的冲击更高处时,三十丈外的白有道忽然说起话来。
“你记住,姬在笯绝对不是你这只蚂蚁可以染指的,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整个四方域没有一个人能保得了你!”
“你们这些大势力的天才弟子都是喜欢在嘴上威胁别人的吗?”
“你说什么!”
“莫说我和姬师姐没有什么别的关系,就算有你又能奈何?莫不是你要回去喊你家家长来教训我?”
姜佑充满挑衅的看着那白有道,即使胜算不大,他姜佑也绝没有被吓死的道理!
“好,你很好!”
白有道强忍怒气,却依然没有现在就动手的意思,显然在他看来,瞒天果的价值比一个小小的姜佑要重要得多。
两千丈!
如果说这苍龙木的下半部如同岩石山体难以辨认,到得这里已经可以清晰辨别出这数百丈直径的树干!
姜佑却已经无限去关注这些,他终于感觉到了真正的压力。现在即使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一步一步向上攀行。
另一边的白有道也不比姜佑好上多少,不过他确实快上那么一丝。
就在两人明争暗斗之时,忽然一声“嘤咛”,然后一道青绿身影从树干中被排挤出来。
“哼,木宗的木灵羽,我说怎么一直没看到你,没想到你竟然早就躲在树中!”
白有道竟是认识那女子,并直接叫出其名。
这少女的确就是木灵羽,木灵之躯,可在一切木系环境中任意穿行,可是瞒天果的“命”之压迫,却不管你是不是木灵之躯!
“这苍龙木本就是我木宗象征,我出现在这里有何奇怪?倒是两位,不仅闯入我木宗禁地,而且还妄图夺取木宗至宝,难道不该给个说法吗?”
“哼,什么木宗至宝?你们木宗也不过是青龙残魂扶植起来的实力,充其量也就是青龙真灵养的看门狗,区区一条守门之犬,也敢谋取主人的宝物,这才可笑!”
“你……”
木灵羽一张俏脸顿时气急败坏,伸着葱葱玉指怒指着白有道,却张口说不出话来。
“这个木灵羽就是在青龙榜上还压着白有道一头的那个人吗?”
姜佑倒是好奇地看了一眼这少女,白有道对于这样一位娇滴滴的少女,口中毫不留情,而且对木宗毫无敬畏。
“虽然白有道口中不屑,却看得出来他颇有些忌惮这少女,否则也不需要故意激怒她。”
木灵羽也意识到什么,很快就平静下来,然后不管白有道,也自顾自的向上攀登起来。
“可惜……”
姜佑当然是指望这两人能打起来的,现在看来却是没戏了。
三人近乎齐头并进,从天黑走到天亮,又从天亮走到天黑,这才又走了五百丈!
最后五百丈,眼看着那瞒天果已经近在咫尺,姜佑第一个停了下来。
“命……我三才果然缺少命才啊!”
走到这里,姜佑发现了这一事实。
那瞒天果作为生机道果,能吞噬生命,同时能洞彻一个人命才几分。
姜佑凭着强大的生命力走到这里,但没有命才支撑,他发现如果再多走一步,生机将随之被抽走!
姜佑不甘,却无可奈何。
“我继承了‘万斩剑诀’,它让我从一个废人走上了修行之路……”
“创造了这无上剑诀的那位前辈曾说,他为求剑道,自毁灵根重修……”
盘膝坐下的姜佑,忽然间又想到了当初继承“万斩剑诀”时的情景。
“他的‘命’中早已注定这是一条死路,可是他仍然不惧此路,自毁重修,与天相争!”
“‘命’到底是什么?在这里就放弃,又焉能说‘我们由我不由天’……”
一路修行至今,姜佑经历的磨砺还是太少太少,对于真正的修行的感悟也十分有限。现在他好似陷入到一片自我混沌之中,宛如中了魔障。
“这小子能获得青龙榜首,果然只是运气好而已嘛!”
见姜佑已然放弃前行,白有道更加不屑,“命”才是决定一个修士未来的最关键因素。运气再好又怎样?不过是给“命”好的人徒做嫁衣!
“而你,注定是我白有道修行之路上的一块踏脚石!”
对于这样一个“手下败将”,白有道已经毫无兴趣。只等这瞒天果到手,他随随便便再将其终结,就算是了了这一段因果。
“我白有道可是个有始有终的人,你就坐在这里静静等死吧。”
白有道的目光最终落在木灵羽身上,这个少女确实是四方域中他唯一忌惮的对手。
不是实力,同样是“命”。
“天生木灵之体,相当于木灵根十品,即使在我出生的地方也是极其罕见……”
另一边,木灵羽对于姜佑忽然停下似乎颇有些意外,然后又露出些许失望之色。
她一路跟随姜佑他们几人,自然也知道了姜佑就是那个青龙榜首。再加上姜佑的出手确实是救了龙家之人,她对于姜佑倒是有些好感。
木宗与龙家虽然分作一个门派和一个世家,但两家势力确实如外界猜测的那般极其紧密。虽然她本人与龙霆他们没什么交情,却也不希望龙家之人真的死在这里。
最后这段距离,两人都走得异常艰难,即使命再硬,稍有不慎,也会被瞒天果散发的威压找到空隙,若是被乘隙而入,那就必死无疑,故而两人都不得不谨小慎微。
与此同时,几乎已经被两人遗忘的姜佑,他的意识完全沉浸到“万斩剑诀”所在的那枚“星辰”空间之中。
坐在九面石碑之前,望着那一面面石碑,或有图形,或只是空白,姜佑在重新感悟着。
“不是万斩剑诀,这石碑本身,这每一笔的勾勒,甚至这石碑本身的打磨……”
姜佑伸手触及那石碑之上,一阵冰凉。
“原来这石碑是有温度的,棱角也能陷入我的皮肤……”
“那位无名的前辈,或许是在寿终之前,他就坐在这里,然后一点一点雕琢着这里的每一块石碑……”
下意识的,姜佑也伸出了自己的手,仿佛一手握着小锤,一手捏着小锥,然后“当”“当”的在敲击着。
他沿着第一块石碑表面的“微尘”剑式,又到第二面石碑上的“浮光”剑式,再到第三面石碑上的“千钧”剑式。
一遍还不够,两遍,三遍,四遍……不厌其烦的一次刻完,然后又重头开始。
“咦……下一遍该是第多少遍来着?”
反反复复的重复了太多次,姜佑自己都忘了去数。
却在这时,从那九面石碑之上,一道浑然的气势凝结而出,渐渐化作一个枯槁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