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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会老友一路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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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举坐在家里想柳荷花为什么拒绝自己的帮助,他实在不明白柳荷化的心思。不过他想到了柳家对自己的防范,就拿朋友柳明堂来说也是对自己有点避而远之,那她老子更就不用说了,看来柳荷花要是与自己玩下去,那压力肯定会不小。他也盼洪家对自己看的中,可是洪万贯只是有么事情要自己帮他做,可别的一概不谈。他自己知道自己对洪宝钗是学梅菊花不撞南墙不回头。他想由命去吧,他相信了人算不如天算,是么命上天早就注定,不去想好了。此时,他觉得自己一下很孤立,没有一个出手帮助自己的人。于是,他想到了好朋友岳魁,要是他还在石头村该多好,自己淤积在心里的好多话可以跟他说说呀。
  他回想自己刚来石头村时柳荷花是多么可爱的姑娘,如今也是与过去全非了,真是人生易变啊。他想要是好友岳魁身边一定会点拨下自己,把自己从苦海中拉了出来。如今他也不知在哪里,他会变得怎么样了啊?。
  裘举這天回石头村时经过街尾处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在路上,他忙赶上前去一看,原来是岳魁,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他拉住岳魁道:“岳魁,你几时回来的?”他知道岳魁现在汉口读书,上的是洋学堂。他就是裘举的原来的同村,儿时的同伴,曾经的同窗好友岳魁。岳魁在家是老大,在湖边村时,别人爱称他岳老大。
  岳魁一见裘举,笑道:“你怎么来了?听说你不是在堤镇驾船去了吗!”
  裘举道:“我来好久了,总是碰不到岳仲,他小子不知忙什么去了。今天老天照应总算遇到你了,你不是在外面读书吗。我现在在镇上给颜家去做事情了,不过只要有可能我还是准备去自己做自己的事情。我还是认为要发财还是自己为自己打工的好,跟别人帮工钱再多也多不到哪里,更谈不上发不了财。今天我要去看爷爷奶奶,同时去征求他们的意见要不要在颜家继续搞下去,正好跟你一道。”稍会又笑道:“这石头村的人真怪,一天到晚不知忙什么!”
  岳魁笑道:“你真还孝顺啊!征求爷爷奶奶的意见,我看你就是个我行我素的家伙,驾船嫌辛苦,帮人又怕富不起来。依我看,在岸上颜家做事情也好,总比一个人在水上忙热闹些吧。”接着又道:“难道你就不是石头村人!”
  裘举笑道:“我是洪湖人。”
  岳魁道:“你爷爷奶奶是石头村的人,那你家就不也是石头村人了吗?”
  裘举道:“话虽这样,可我总认为我家在洪湖岸边的湖边村。”
  岳魁不理解,问道:“怎么这样说呢。你爷爷奶奶家不就是你家。”
  裘举道:“我爹娘的家才是我家呀,爷爷奶奶的家只是我爹的老家而已。”
  岳魁笑道:“没听说过,你这道理不是道理。”接着又说:“我们家从湖边村回来时我爷爷奶奶就跟我们住在一起,在他们没有死前就住在我们现在住的家里,那可是他们的房子啊,你能说爷爷奶奶的家不是我家吗?”
  裘举笑道:“你爹娘没自己的房子?”
  岳魁笑道:“我爷爷奶奶也没自己的房子,住的都是祖屋啊。”
  裘举问道:“那你爹爹的兄弟们也住在老屋里吗?”
  岳魁道:“他们都住在外面去了,房子还是爷爷奶奶帮他们做的。只是我爹是老大,要留在老人身边照顾他们的。”随后,又问裘举:“你爷爷几个儿子?”
  裘举道:“就我爹爹一个呀。啊,还有个姑妈,离我们太远了,来往也少。”
  岳魁笑道:“自古是嫁出的姑娘泼出的水,你姑妈应该算你姑父家的人了啊。也就是,你爷爷奶奶家就是你家。”
  裘举笑着摸了摸脑袋,道:“我原先以为我家就是湖边村小的茅屋,谁知在这里还有个大瓦屋呀!”
  岳魁指了指裘举,笑道:“傻瓜一个!”接着又笑道:“我在湖边村时也跟你一样地想,看来我们是一样的傻!”随后道:“既然碰到就到家去玩下。”
  自来沙同镇裘举还真没有到过岳家,于是两人从街尾向去石头村小路走去。
  路上岳魁问裘举:“伙计,你一时驾船,一时帮人家,你有没有想下未来?”
  裘举一笑,道:“未来就是赚钱,做什么事情都可以,为的是让父母过好日子。人穷志短,穷实在不好受。我一定要再出去打天下,当个霸主!”
  岳魁挖苦道:“当霸主就过得舒服?”
  裘举惊讶,他不相信岳魁就這傻,“当霸主哪里不好啊?你看洪万贯不是仗着他叔父的势力来欺人来着,他叔父是个协都统有什么了不起!”
  岳魁道:“好家伙,协都统有什么了不起,那是一方大员啊!协都统手下的人马要是跟外国军衔比就是个师长了。师长虽只有军权,可协都统却是一方诸侯,杀人之权、钱财大权、军权三权合为一体;这就是个地上皇哇!”笑了笑又道:“他们那些钱财都是不义之财,用得心里发惧!”
  裘举不明白,笑道:“用得发惧!那是钱烧的。”
  岳魁道:“你想想,不义之财用得踏心吗?”
  裘举明白了,岳魁变了,变得忧国忧民了。小声问,“你被李进先生俘虏了?”
  岳魁笑道:“能像他就好了。”
  裘举一惊,岳魁比起自己来成熟多了,看来他很的新派了,真要去血染的风采吗?笑道:“你真不要命了?”
  岳魁比较严肃地说:“看你是好朋友我才掏心窝跟你说心里话;你可不要把先生弄进来了。你呀,人是个好人,可性子太烈。对他人也没有点留心眼,如今世道坎坷、风险太大,有时不小心就祸从口出啊。”
  一会儿,岳家就呈现在眼前,裘举只好将自己与柳荷花的事情跟岳魁谈一下的话憋在心里了。
  裘举见岳家比自己想象的要近,准确说离镇上的路没半里,准确地讲是个镇边人家,这里是石头村村头几乎与镇上相连了;石头村的房子到了此处房子的布局是两排房子相对而建,犹是一条小街模样。说白了两边的房子对面而立,当中的小路无形成了街的样子,路面还铺了砖头;只是两边没有像样的商店。
  裘举心想石头村可能是缺石头所以这街才没成个形,他们才叫此村为石头村的吧!那时爷爷到父母那里时对这里怎么样一字不提,更没有谈石头村的来由;自己只是在爹爹口中知道了这街的样子。以先他对街的映像是他根据堤镇描述的,街道是以提镇为版本的,那里商铺林立,来往的商家好多。当然沙同镇与堤镇可有一比,只是堤镇大而沙同镇小而已。进沙同镇来做生意的大都是来贩鱼的,也有做肉皮生意与其它行当的人。
  本来,凭裘举的性子爱野玩、爱惊险,就是不喜欢墨守成规。本来刚来石头村后只想与洪宝钗能长期在一起玩,谁知又遇到了柳荷花。这两个自己命中的女子没有一个能跟自己长相处,这是自己命运了。自己是为了将来能生活在集镇上,为了赚大钱出人头地,为了做体面人光宗耀祖他才到石头村来的。为了这两个女子差点偏离了初宗。其实不然,他是在湖边村待不下去了只好来石头村的。现在,在石头村住久了也有了故乡的感觉。
  正当裘举想入非非时,岳魁打断了他的浮想,道:“裘举先到我家玩玩吧。”
  “没想到你家离街道这近!”裘举就爱热闹,不加思索地又答道:“好啊,我要看你家好还是我家好。”原来他没来过岳家。
  岳魁笑道:“当然是你家好啊,我们这乡里除了洪家大院就是你家裘屋了。”这是一个调侃。
  裘举笑道:“我家是囚屋,那你家是么事啊?”
  岳魁知道裘举把裘字变成了囚子,一下意思大变就笑道:“给你赔礼了,我说的是裘家屋!看来说话少了一字不行!”
  裘举也笑道:“我们做生意的缺斤少两也不行啊!”
  这里是岳家老居,是沙同镇最近石头村的个处。
  这沙同镇是汉阳、沔阳、嘉鱼三县的交汇处,属于各县的远处的一小共同的集镇,也就是说一镇临三县,所以很多人都聚集在此做生意。其实,沙同镇属于嘉鱼县管,他对河被一条汉阳沟分成两地,一处属汉阳县管,另一处属沔阳县管;这就是人们称这里为小武汉的原因。。
  裘举站着看岳家,道:“真的?”岳家在这里房子的却比自家的小,结构也没自己的好;停下又道:“不知我那老爹怎么想的,放着这里的瓦屋不住,跑到那洪湖边去住茅草屋?真不理解!”为了打渔方便裘举他爹爹就住进了洪湖里,全家人在船上生活了好长一段时间;待姐姐长大成人她带自己与弟妹们住在湖边村,那时上学就与岳魁是同学了。
  自从出生到上学前,裘举就一直生长在洪湖里。连在岸上玩的机会都没有,更谈不上有这样的瓦屋里住呀;在湖边村时住的是茅草屋,直到长大了出外学徒才见了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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