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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金鳞岂是池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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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寅午戌月在壬,申子辰月在丙,亥卯未月在庚,巳酉丑月在申,从寅上起,壬庚丙甲逐位顺数,周而复始。
  诗云:
  月空之人亦罕逢,那堪官贵在其中;
  金鳞岂是池中物,不日天书下九重。
  大朱王朝立国以来,虽尚武风,可才子佳人辈出,各家学说自然滋生。
  现大朱皇帝朱世明,人称:世帝,但多年不朝,天下而不乱,当真是千古奇闻。世帝好道,在宫中修道观、做斋醮、炼金丹,行祷祈,自封:万寿道君。
  朝堂之上,百官以世帝称之,但阿谀之人,每以道君之称以搏这位大朱皇帝欢心。
  “金鳞岂是池中物”,乃是曾用在大朱朝太祖朱沅青身上的箴语,此语出自本朝育吾山人所作的《星学大典》。
  辟雍学宫,虽无古之诸子百家之盛况,但亦有各家学说百舸争流。作为大朱王朝的官方学宫,有为了仕途的学士,有好读书的剑士,有经纬方寸间的棋士。君子之艺,流派之争,这便是辟雍学宫的日常。
  然而辟雍学宫中有这么一支,专为皇室服务,预测祸福吉凶,推断天命命理。这便是钦天监,钦天监监正徐子先,乃是辟雍学宫大学士之一。
  辟雍学宫之首为大祭酒,大祭酒之下为几位大学士,再之下便是学士,入学者为学生。学生考试后由大学生选取教授,三年后通过考核,即可成为学士。
  徐子先为大学士,却并不担任辟雍学宫学士导师,他的主要工作,便是替世帝关注星象,研究命理。育吾山人曾是钦天监监副,主攻星象阴阳学说,其《星学大典》被世帝称赞不已。
  自徐子先成为钦天监监正以来,每隔三五年,便有金鳞现世。风云际会,金鳞遇之便化龙。
  大朱天只有一条龙,也只能有一条龙,那龙便是朱世明,是大朱皇帝,是那被称为世帝的万寿道君。
  金鳞众多,便出人杰,人杰之上便是人雄,便会聚众哗众,称帝僭位,以致天下大乱。
  四相之首严惟中一直希望世帝能限定辟雍学宫的入学名额,民若开智,则难束之!而对金鳞之事,更是建言,愿世帝能武力镇压朱天世界各大宗门!
  朝堂一片哗然!
  这位大朱皇帝坐在溪边的亭子里,饮了一口茶,微微一笑,没有言语。
  夜里,宫中传出一张纸条,内侍送至严府,严惟中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八个字:我与西北徐公熟美?
  这是暗语,世帝喜作暗语,得其意者,方能受世帝欣赏。严惟中难解,只得去让人请自己的儿子过来,其子接过此纸,沉思片刻,便在严惟中耳旁低语。
  严惟中眉头微皱,点了点头,铺开纸张写下自己的回答后,再让人送回宫中。
  第二日,君臣和睦,不似有事。
  ……
  ……
  风云已起数百年,际会只在一时间。
  楚凡在苏州城里住了三日,被雄筱幽拉着转满了苏州的大街小巷。雄筱幽住的的地方叫同里,雄筱幽特意带楚凡去了她常去的一间糕点铺子,说是请楚凡吃一种叫袜底酥的小吃。
  楚凡不解,问道:“筱幽妹妹,这放在袜子底下的酥糖,不是很奇怪吗?味道会不会像咸鱼啊?怎么能好吃呢?”
  雄筱幽嘻嘻一笑,“石头哥哥,这可是同里镇上出名的小吃呢,不是说放在袜底下做的,而是形似袜底,算是一种油饼哦。待会再请你吃闵饼,你看就是前面的本堂斋,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雄筱幽拉着楚凡的袖子就到了一家小店门口,店面不大,店家看起来就是老实人。
  楚凡瞧了瞧,这闵饼却是一种四四方方边角圆润的黛青色糕点。雄筱幽买了六个,分了一半给楚凡,楚凡捏起一个,却是光亮细洁。
  雄筱幽一口便塞了三个放进她那小嘴里,嘴巴鼓囊囊的。一边吃,一边还摇头晃脑地念叨,“糯而不黏,甜而不腻,石头哥哥你也尝尝啊。”
  楚凡笑着伸手,摸向雄筱幽的小脸蛋。雄筱幽愣了愣,以为楚凡要捏她的脸颊,没来由地脸色一红。
  却只见楚凡用手背将她嘴角的残渣轻轻擦去,摸摸她的头道,“嘿嘿,筱幽妹妹够不够吃?我也买点,你想吃就拿去,记得剩下一些,咱们回去带给乔大哥、朱大哥,还有你爹娘。”
  雄筱幽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脸颊,低头“哦”了一声。
  雄筱幽继续领着楚凡游玩,去了因河成镇、依水成街的周庄,走过那镇上许多石桥。一桥两身影,夕阳将二人小小的身影拉得很长。
  雄筱幽嘴巴就没停过,一直在说着自己小时候的趣事。说在这石桥上用雄破海教的武功,将几个欺负人的同龄小孩打趴下。又用她娘教的剑法,使一枝竹竿,斗过野狗,成功保护了身后的小女孩。
  楚凡年龄本就不大,也觉得有趣,只是嘴上很笨,问的问题总是莫名其妙,不在要点。
  “石头哥哥,你应该问我用的是什么剑招,花了几招才打败大黄狗,而不是关心那大黄狗为什么要来咬我们。”雄筱幽气鼓鼓地说道。
  “哦,是啊,筱幽妹妹,你用的是什么剑法,一共使了几招啊?”楚凡憨憨一笑,连忙问道。
  雄筱幽这才露出笑脸道,“一共三招哦,我用的是素女剑法,第一招是游女牧羊,第二招是剑指玄黄,第三招是痛打落水狗,哈哈哈。”
  雄筱幽说完最后一招,便捂着肚子呵呵笑。
  “嘿嘿嘿,想来最后定是那大黄狗跳到河里逃走了。”楚凡跟着笑。
  “石头哥哥,猜的真对,看我厉害吧。”
  “厉害,厉害,筱幽妹妹,比我厉害多了。三招打败大黄狗,如果换作是我,可能落水狗就是我了。”
  “石头哥哥,你说话真有趣。”雄筱幽又嘻嘻道。
  ……
  ……
  雄筱幽带着楚凡在苏州城里游玩的这几天,赵牧娘却拿着剑,几次欲拔剑追出去,都被雄破海拦腰抱住。
  “放开我,我去砍了这姓楚的小子,我闺女才多大,就被他勾走了。不行,我得看住我闺女。放开我!”赵牧娘掰着雄破海的手,就要冲出大门。
  “夫人,莫要冲动,楚小子性格憨厚,筱幽那丫头只是带他去逛逛,能有啥事?再说,我怎么看怎么觉得是筱幽那丫头对楚小子有意思啊。”
  “我呸,呆头呆脑的,脸还过得去,但那也是个小白脸,我最烦的就是小白脸了。有点能耐还好,可朱大嘴都说了,三天还学不会一招,这小子脑袋进水了吧。”
  赵牧娘本就是做个样子,但看到自己丈夫竟帮着外人说话,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哥不也是小白脸嘛。”雄破海小声道。
  “大声点,别以为我没听见。我哥说大英雄大豪侠,要相貌有相貌,要实力有实力,这小子笨的就像块石头,那也能比?”
  “是是是,夫人说的都对,他不是也叫石头吗?”
  雄破海熊一般的壮硕汉子,盯着大光头,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好不悲伤。
  “别装了,哭的比笑还难看。我闺女又不是没见过青年俊彦,江湖上的不说,难到江北盟里的好小伙就少了?我就是纳闷啊,怎么就对这块石头动了心思。”
  “夫人,筱幽今年她还不到十岁吧。”
  “呸,那大朱皇帝,几次大选,还不都是八岁到十四岁的女童?!行了,放手罢!我气也消了些,不追就是。”
  雄破海见赵牧娘不再冲动,擦了一把脸,哪里还有眼泪,刚才是头上的汗流到眼里,咸的!
  可雄破海还在心里腹诽:当年江北盟里追求夫人你的人也不少,江湖上慕名来找你哥提亲的都能从天柱山顶排到山脚。这男女之事本就奇妙,哪能说的明白,你看,我这一哭,还不是把夫人你治得是服服帖帖!
  而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说话声,却是乔洪和朱大嘴已经把事情办好,准备和赵牧娘、雄破海说一声。
  可乔洪一眼就看到雄破海跪在地上,身旁站着怒气冲冲的赵牧娘。
  “啊,雄伯父,为何如此?!”乔洪一脸诧异。
  “哎,贤侄你来的正好,你伯母要去找那楚小子的麻烦,伯父刚要阻拦,不小心膝盖中了一剑,快些扶伯父我起来。”雄破海赶紧遮掩过去。
  “啊?赵伯母为何找楚凡兄弟麻烦?哎?伯父这脸上……”乔洪和朱大嘴连忙来扶,朱大嘴冷不丁来了一句。
  “是汗,是汗,你们不知道你伯母是女中豪侠,即便是我阻拦也累得不行。”雄破海一边解释,一边不声不响地拍了个马屁。
  乔洪和朱大嘴的确看到雄破海一头大汉,才按下心头那个接近真实情况的猜想。
  赵牧娘将手中的越王剑随手一丢,越王剑稳稳落在剑架上。边给雄破海拍打身下的灰尘,边娇叱道,“你个傻大雄,缘何如此不小心,快快起来,我不去找那傻小子麻烦就是。”
  雄破海哈哈一笑,立刻站了起来,向乔洪道,“贤侄,楚小子毕竟是你带来的客人,伯父这是给你些面子,你伯母是担心筱幽那丫头被楚小子拐了去。”
  乔洪哑然失笑,向赵牧娘道:“赵伯母且放心,楚凡兄弟,为人淳朴,心思单纯,断然不会做这些下作事。况筱幽年纪尚浅,楚凡兄弟估摸只是将筱幽当妹妹看待罢了。”
  “唉,大哥这话说的,十几岁的少年,正是血气方刚之时,筱幽那丫头如此天真烂漫,难保那块石头不会动心思。”朱大嘴又不合时宜地开口。
  “唰”地一声。
  赵牧娘左手一抬,那越王剑便从剑架之上再次飞回赵牧娘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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