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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书语将手搭在镇书石上,屋内的人全都进入了幻境。
一个约莫十岁的小姑娘,扑在地上的两具横尸边嘤嘤哭泣,屋里有十几个彪形大汉,为首的两个人,手持砍刀,鲜红的血顺着刀刃滴在了地上。其他的人,在屋子里乱翻一气,他们把翻出来的金银细软倒进一个麻袋里。
“大哥、二哥,这家值钱的东西差不多都找出来啦。”其中一个瘦瘦高高,尖嘴猴腮的人问道。
“叫兄弟们准备火把子。”持刀大汉面无表情答道。
“那这个小姑娘该怎么办?”尖嘴猴腮的人又问。
“如果是个小子,自然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不过是个姑娘,卖到流觞阁吧。”
小姑娘被绑了手脚,口里塞了麻布,丢进车里。这群强盗离开的时候,往一片狼藉的屋里扔了许多火把子,不一会儿,屋里就燃起了熊熊大火,她眼睁睁的看着爹娘的尸首葬身在一片火海里,泪水汩汩的流出。
被卖到流觞阁后,她一度失声,老鸨软硬兼施,都无法让她开口。
“叶采衣,这个小姑娘与你差不多大,从今天起,你就带着她。”老鸨把伤痕累累的她丢给叶采衣。
叶采衣穿着红色的小斗篷,白色的绒毛领簇拥在颈边,将她的脸蛋衬得活泼俏丽。她傲慢极了,并不理睬鸨妈妈丢给她的人,自顾自的练习舞蹈。
小姑娘脱离了大人的辖制,情绪稳定了些,她静静地盯着叶采衣的舞姿,小手在裤缝边打转儿。叶采衣练习完了,才注意到站着的人还停留在进门的位置,一步都不敢挪动。
叶采衣看着她,眼神里有一丝怜悯,或许是同情她,又或许是想到了当初的自己。她牵着她的手,领着她坐下。
“你叫什么?”采衣问。
“……”
“我叫叶采衣,既然你不说自己的名字,以后就跟我姓吧。”采衣自说自话。
“……”
“在流觞阁要学习琴棋书画吟唱和舞蹈,你看你都不说话,肯定很爱读书吧,你就叫书语好吗?”
“……书语”小姑娘终于说话了。
“嗯!叶书语!”采衣拉着书语的手,轻轻晃动。书语对着采衣笑,露出浅浅的小酒窝,可爱极了。
幻境散了,又变成另外一幅画面。
流觞阁一年一度的花魁选举定在七月初七,乞巧节那一天。到了晚上,通往流觞阁的道上车马喧嚣,甚至连楼边河岸的船只都挤得水泄不通。
花榜上名列二十位佳丽,叶采衣和叶书语位列其中。
前面十八位佳人琴棋书画能歌善舞,引得人头攒动,观众兴致高涨,拍手叫绝。最后的压轴大戏由双叶一同演绎。
采衣身披粉色水仙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轻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飞高翔像鹊鸟夜惊。绰约舞姿闲婉柔靡,意在流水舞出荡荡之情。书语身披翠绿散花碧霞罗,指如削根葱,口如含朱丹,十指在琴弦上来回拨动,美妙的声音瞬间倾泻而出,志在高山表现峨峨之势。
琴声止,舞步停。月光洒在双叶身上,恍然间,大家好似看到下凡的仙女,一时间竟未反应过来,全场鸦雀无声,几秒的沉寂后,台下掌声雷动。
台下有两名路过的公子,一人道:“今年的花魁非叶采衣莫属呀。”
另一人浅笑,只是拿出纸笔,写下了一首词,给了收花票的小厮,请他将诗递与弹琴的女子。
小厮收完花票早就晕晕乎乎的了,只记得有位公子写了诗,要献给最后一个节目的佳丽,却忘了应该给谁,于是自作主张递给了叶采衣。
“崔徽休写丹青,雨弱云娇,水秀山明。箸点歌唇,葱枝纤手,好个卿卿。水洒不着春妆整整,风吹的倒玉立亭亭,浅醉微醒,谁伴云屏?今夜新凉,卧看双星。”